"黑"包子奋斗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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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穿得这般张扬。要我说,既然已经从那处逃出来了,自然是要穿些粗布衣衫,哪能还绫罗绸缎穿着,等着被人抓么!”公孙衍补充。
陈诚心内感叹,确实如此,难怪他总是觉得这柳云儿怎么看着怎么不对劲儿呢。既然打定主意逃走,还是跟一个落魄的书生一起离开,哪能穿得这般富贵,到处的惹人眼呢。
“大人,我看还得要传召老鸨过来,询问柳云儿三个月前都接了什么客,有没有可能与此案有关。柳云儿既然有孕,又不是那书生的,想必腹中胎儿是哪个富贵人家的骨肉,不排除有人想要除掉母子二人的。那书生出现的也委实奇怪,既然是个穷困之人,哪里能凭着自己之力入得青楼来,又入了柳云儿的眼呢,看来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安排。”
“昭然说得有理,这书生倒是此案的关键,不知道狄青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了?”陈诚问的是一直没说话的展小白。
展小白挑挑眉,若是有消息了,那狄青还不赶紧的过来邀功,不过他现在也看清了,这人根本就不明白别人在对他献殷勤,难怪之前对他跟对别人都一样,这样一想,又不觉气闷。“还没有消息。”
“大人不必担心。”公孙衍见陈诚皱眉,安慰道。“如今京城戒严,进出都有文书可查,这孙甲想是月前进京的,不过现在却是尚未出京。柳云儿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他自然不敢到处闲晃,想是躲了起来,不过费些时日罢了,并不难找。”
“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毕竟太后的寿辰将至,各地官员陆续进京,总不好一直拖到寿宴之后去。再去催催狄青吧。”
陈诚这样一说,完全将狄青当做不用白不用的人了,不过狄青屁颠颠的继续卖力寻找,陈诚目的达到,哪还管其他的。
狄青确实是卖了大力气的,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找到孙甲时,孙甲已经死了。面对狄青小媳妇等着挨训的表情,陈诚也是无奈。
孙甲的死毫无疑点,他本就是个赌徒,在赌场使诈,被人发现,因而受了一顿胖揍。重伤之下,又挨了一场秋雨,本就体弱,受了风寒,无钱医治,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因而陈诚他们找到的,就只是一具一瞧就是穷困潦倒的尸体。
虽然孙甲死了,对于陈诚他们来说是断了一条线索,不过却也说明:这个孙甲并不是凶手,或者说,真正害死柳云儿的,另有其人。
若是以这个孙甲的为人来说,这柳云儿死了,怕是连件衣服都不会给她留下的。如此一来,更加证明,害死柳云儿的,怕是另有其人。
柳云儿之死,与孙甲若是没有关系,怕是就与那个曾经让她怀有身孕之人有关了。这孙甲出现的蹊跷,入了柳云儿的眼就更加蹊跷了,更加蹊跷的是,柳云儿竟然与他一起私逃,蹊跷之中的蹊跷。
柳云儿之死,到处都透着蹊跷。
、45 八王爷来访开封府
同妓院的老鸨打了几次交道,开封府这帮人大败而归。
这倒也不能怪他们,任谁在好好谈话时,动不动就被个涂了锅底厚的白粉的女人嗲声嗲气的调戏之后还能正常问出什么来。这老鸨本就是个人精,能进得了柳云儿房间的,自然非富即贵,如此一来,老鸨如何也不会愿意泄露了客人信息的。
何况那段时间,还真有那么一位情况比较特殊的客人,若是泄露了出去,怕是他们梨香园就要被迫关门了。
如此一想,老鸨自然要跟着几位大人打太极了。自然,柳云儿是她一手调教的,不可能一丝感情也没有,不过这一丝丝的感情与整个梨香园相比,好比一座房子与一根头发丝儿,差距太过明显。
老鸨本是想给那臭不要脸的书生一个教训,这才报了官,哪知道找到的却是两具尸体,这下可是亏大发了。间或涉及人命,官府查案经常传唤她,搞得她这梨香园几日不能开门做生意,更是少赚了不少,老鸨哪里还愿意配合。
人死了也就死了,难道讨回了公道官府还能陪她银子不成,还不如抓紧时间再培养出一个花魁娘子来,哪有时间分给官府之人。
开封府的人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无奈,难道真将这老鸨抓起来不成?想到那老鸨一笑扑簌簌掉下来的粉,众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公孙衍道:“这柳云儿乃是花魁,她所接的客人大都非富即贵,老鸨不愿透漏也属正常,官员宿娼可是重罪。”
这倒也是,若是那老鸨果然将朝廷上的一干官员密告了他们,他们是抓还是不抓。其实这官员手里有了钱,自然想要美人相伴,这妓院就为人们提供了这么个场所。官员宿娼之人大有人在,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除了特定时期,例如国丧一类的,否则也没人会去特意查这些倌馆妓院。
然而老鸨不愿告知,他们却也就无法查出线索来,这柳云儿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公孙衍与展小白狄青等人都不大明白,为何陈诚会为了一个妓女而搞得兴师动众的,不过也不好反驳,毕竟人家才是开封府的正主儿,只好在繁忙的事务当中抽出时间来帮陈诚查找线索。
赵崇言很认命的做起了摆设,他只负责京城的安全,查案之事,还是让开封府的人忙去吧。不过嘛,赵崇言看看座位上面的陈诚,看在同乡的份上,帮一帮也是应该的。“咳……”
“皇叔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不如到后院歇息歇息,我们这边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完。”
“无妨,我倒是有个想法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叔有办法,还请皇叔告知。”
赵崇言笑道:“你们不常在妓院走动,大约是不知道的。这花魁娘子身边,总有那么几个服侍的小丫头,这帮人,可是比那老鸨对花魁的了解更深。这柳云儿身为花魁,又在这京城之中,想必身边服侍之人,没有八九也有二三。她们常与柳云儿待在一处,柳云儿又是个有些手段的,想来必有人是她的心腹与她感情极好。柳云儿死的不明不白,我们承诺给她赎身,想来这人必是极愿意与我们提供些线索的。”
赵崇言这话说的极为有理,不过,那句“你们不常在妓院走动”是不是潜台词我们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陈诚想了想,觉得自己想的有理。
其余几人默契的同样如此想到。
“小白,你轻功好,去妓院探听一下,哪几个与柳云儿关系极好的。这次我们不问老鸨,那老鸨即便知道,想必也是不会告诉我们的。”陈诚这次也学聪明了。
展小白内牛满面,合着他的轻功净用来听墙角了,这与之前做贼时候有什么分别呢。不过小包大人发话,展小白只得施展他那比公孙衍差了不少,当然比其他人也高出许多的轻功,妓院听墙角去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展小白心腹谤。
展小白去这一趟,大有收获。
与柳云儿交好的一个头牌在与自己的丫鬟闲语时说道:柳云儿与人逃走,与她最好的一个丫鬟红玉在柳云儿走之前的一天被一个人赎了身,这主仆连个,倒也算是都有一番造化。
虽然只是普通的闲言碎语,不过展小白却从中听到了有价值的信息。这名为红玉的丫鬟,离开的也太过凑巧了些。
而那些柳云儿服侍柳云儿的其他人,却都被老鸨关了起来,她们大都是咒骂抱怨柳云儿私逃,亦或是感叹羡慕嫉妒红玉好命的,看来并无与她们交好之人。
如此一来,陈诚他们便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名为红玉的女子身上。
这红玉倒是不难找,贱籍从良,官府都是有记录的。开封府只调了档案,便查出,这名红玉的女子,从夫姓陈,名陈红玉。
却也巧了,这红玉的夫家,正是定王赵元俨的女婿家的小厮,现在红玉便也在赵元俨家做了个针线娘子。
这赵元俨,现在正在开封府做客。
这人怪自来熟的,陈诚心想。到了他这儿,就握着他的手,说些家常话,陈诚已经问过了,他跟这个八王爷可是一点都不熟的,说起来,也就是几面之缘罢了,实在不知道他这份熟稔是从哪里来的。
陈诚脸上挂着僵笑,他可不敢随意开口,以免露了馅儿,万一之前的包拯实际上私下与这个八王爷关系很好,甚至连包福和唐胡图都不知道怎么办?
“王爷说的是,不过包拯已有麟儿,若是多了主母,怕孩儿会受了委屈去。”难怪这赵元俨这般热情,感情是来做媒的。
“张家小姐人极是贤惠的,也最是善心,见到猫儿狗儿死了都要掉眼泪的,哪里会委屈了你家孩儿去。”赵元俨不死心的劝说。
可怜猫儿狗儿却不见得就会可怜人儿,暂不说他对着女子硬不硬得起来,单说若是这女子进了家门,有了自己的嫡子,那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繶儿就不好说了。
“哎,”陈诚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王爷,下官与亡妻鹣鲽情深,亡妻尸骨未寒,下官实在不想……况且,几年前下官与狄大人……您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家总是无法接受的,下官也不想耽误了清白人家的女儿。”
狄青与包拯之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赵元俨虽然不在京中却也是听过一些的,不过张大人都不介意,他这个媒人自然也不介意。
“张大人只是看中了包大人的人品,况且之前的事与你并无关系,张大人通情达理,也说了不介意之前的事情。”
陈诚疑惑了,他还真想不明白这个张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将女儿嫁给他这样传闻有断袖龙阳的人。“这个,王爷,下官也不瞒您。下官确实不能娶张大人家的千金,下官……确实有龙阳之好,如今已然与他人在一起了。”
“呃……敢问,可是狄大人?”赵元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不是……”这个八王爷够八卦的。
“哦,既然这样,那本王便去帮大人回了张大人便是,包大人不必太过为难。”赵元俨善解人意道。
“如此,多谢王爷了。”
“好说,好说。”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陈诚将人送到门口,有衙差附在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陈诚面色微微一变,拱手抱歉道:“王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往王爷能够成全。”
“哦?何事,大人尽管说便是。”
“是这样的,开封府近日接了件案子,涉及到德容郡主的驸马家里的下人,下官想请王爷做个中间人,能让下官的人方便提审驸马府的人。不知王爷能不能行个方便?”
赵元俨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无妨无妨,正好本王也有好些时日没见着德容了,不如包大人与我一道去看看?”
“求之不得。”
一老一小笑呵呵的携手一同往驸马府去了。听说陈诚与荆王赵元俨一同去了驸马府,开封府这帮人自然也不能闲着,一个个的也都跟着马车后面一同去了。赵元俨也不介意,还让他们一同上马车,反正马车上地方也够大,不过被众人礼貌的拒绝了。笑话,就荆王那唠叨劲儿,也就陈诚还能与他在一处待着吧。
到了驸马府,早有下人去禀报过了,不过出来迎接的只有驸马本人。驸马无官无职,见到陈诚这个三品大员按说是该行跪礼的。不过人家身份特殊,陈诚哪敢受他这一跪。
荆王赵元俨曾做过仁宗赵祯的太傅,为人又是个至孝之人,因而很得赵祯的信任。他这些年一直不在京中,不过他的女儿被封为德容郡主,嫁的人是曾经的一品大员之子袁修纯。虽然袁修纯无官职在身,不过却是个十分俊秀博学之人,也难怪赵德荣会看上他了。
皇帝亲自下旨赐婚,郡主屈尊下嫁,父亲是一品大员,虽然已经过世,不过福荫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