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反了,反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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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瀚宇不说话,侍卫们就当默认了。于是,小小的乌篷船只影向斜阳,悠悠然不带走一丝落霞,反而留下一段佛道一家、万物平等的佳话,流传千古,教坏无数寻常人家。
对了,老虎雪白柔软的肚皮之上,还放了一面圆圆的、亮亮的镜子——风月宝鉴物归原主,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是吗?
一个时辰后,寂静的河边才再次恢复了热闹。空空大士平举着风月宝鉴,对着可怜的老虎脑袋扇、再扇、狠狠扇,噼里啪啦稀里哗啦……风月宝鉴被开发出了新功能,何况空空大士还身体力行过,佛家也讲究不耻下问博采众长不是?
渺渺真人闭着眼睛,在一边不停念着“无量寿佛”,对显而易见的虐待动物的行为视而不见——因为,大老虎是跟他们同时转醒的,然后“啊呜”一口,咬
烂了空空大士的裤子。所以,现在的空空大士,正穿着一条新潮的大裤衩儿,在河边cos武松打虎,阿弥陀佛……
可怜的大老虎被欺负得极惨,五花大绑,只剩一只爪子捂脸呜呜哀戚:呜呜呜,呜呜呜,它没脸见人的,它的脸被人剃秃了,还是秃了左半边儿,那混蛋连一根胡子都没给它留,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用到的古龙的那个梗,大家基本都知道吧~陆小凤求西门吹雪办事,西门吹雪的条件是剃掉他的“眉毛”(胡子?)~宝姐姐为了保护林妹妹(大雾),勇敢滴剃掉了老虎的胡子,从心理上狠狠打击对手!(大大雾~)
、第十九章
妹妹找到了,平平安安,皆大欢喜。虽然寄德寺还被一帮反贼围着,诸多官家女眷生死未卜,可个人之力毕竟有限,能救得亲人,已经是万幸之极。
众人走水路上大运河,没成想,刚刚上了薛家的官船,就见两个捏着兰花指的“男人”迎了上来。虽然不阴不阳的别扭了些,可想到水瀚宇的身份,众人也能理解,没成想,那两个太监对着水瀚宇行了礼,同时有意无意忽视了本该再加“待嫁”的水晶球小郡主——反而走向林青桦的方向,带着奇怪的笑容:“林公子,皇上召您进宫。”
林青桦正维持着双手抄袖子吊儿郎当的姿态,听到“圣旨”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依旧嘻嘻哈哈的,甚至还搭住了两个公公的肩膀:“辛苦二位了,不过我这副仪容不整的……公公行个好,容我换身衣服,要不然一会儿惊了驾,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了?”
薛墨弦看得清清楚楚,林青桦将几个不小的银锭子塞给了两位太监。
得了银子的太监自然好说话,更何况林青桦刚刚蹭过老虎,现在一身的野兽味儿,太监们笑着让开,林青桦勾过薛墨弦的肩膀,似笑非笑:“哥们儿,这是你家的船,不介意借我身衣裳吧?”
薛墨弦点了点头,无声地拉着他进船舱。
几人身后,水瀚宇看着林青桦的背影若有所思,而黛玉咬了咬唇儿,漂亮的眼儿划过一丝带着凄楚的复杂神色。
船舱中,趁着换衣服的时机,林青桦赖在薛墨弦身上装树袋熊,脑袋埋着蹭来蹭去:“啊啊啊我讨厌进宫,讨厌讨厌讨厌!三跪九叩一堆规矩,偏偏那抠门皇帝还从来不管饭,呜呜呜,我会饿死的,我会饿死的!”
薛墨弦只能无奈地帮他抚平衣服上蹭出的皱褶,不忘提醒:“靴子里的匕首——带那个进宫,叫刺驾。”
“切切切,我才没那么想不开,我只是去见驾、见驾!”林青桦一脸委屈,蹲下取了匕首赛到薛墨弦手里,忽然凑近,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宝剑赠英雄,男人之间交换定情信物,也很浪漫不是?”
薛墨弦看着他从袜子旁边掏出来的匕首,皱了皱眉,然后,在林青桦期盼的目光中,将那柄短短的小匕首随手扔在了一边的茶几上。
不顾眼前之人义愤填膺的“你深深伤害了我”的委屈狗狗眼,薛墨弦扯过一条汗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你不是送过书了吗?”
林青桦愣了愣,忽然一把抱住洁癖美人的腰,头埋在人家锁骨间蹭啊蹭:“你真是别扭得可爱死了啊~放心,下次我肯定换个好东西送你~”
薛墨弦挑了挑眉,拎着林青桦的一只耳朵,把嗷嗷叫的大型犬拎出去:“皇帝召唤,还不快去?”
林青桦捂着耳朵抛出最后一个媚眼儿:“喂,你不好奇皇帝为啥找我?”
薛墨弦抱手,淡漠如烟,漂亮得如同一座美人冰雕:“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奇心是人类的日常装备啊,你要是看破红尘了我怎么办啊,啊啊啊贾宝玉最后真的不是追着那一僧一道去搞基了吗?还是3P那么重口味的……”
薛墨弦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踱回甲板上,就见从来以自我为中心的水瀚宇已经越过他这个主人自行决定了船上的房间安排、人员隐蔽、伙食改善等一系列问题……也好,省得他还要操心。
水瀚宇毫不客气地让自己的侍卫守卫官船,又派了几个人回府打探消息,转头却见薛墨弦也向舷梯方向去,不由皱了皱眉:“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太知晓,但是朝中老臣都知道,兰台寺大夫林如海的死牵涉到朝中几件旧案。”
薛墨弦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不知道听没听清,过了良久,才淡淡点了点头。
大概是还在记恨上次薛蟠给他下药,还把他扔在大街上供众人看猴戏的旧仇,水瀚宇冷哼了一声,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又是经商又是断袖的,难不成,你不觉得他在利用你?”
“利用我自污?或者说,也顺便拖我下水?”薛墨弦忽然反问,声冷如冰,他果然还是在听的。
“你们薛家几代都没出过出息的读书人,难怪不知道。”水瀚宇嘲讽道,“虽说现在国力强盛、万国来朝,可是皇上对那些洋人还是防范着的。而且,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士大夫向来以与民争利为耻。林青桦几年前就跟洋人交往过密,现在甚至光明正大地搭上了你,将林家偌大的家业投到商场上。这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朝廷命官身上,御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活活淹死。”
“他无意为官,甚至在有意带着整个林家堕落,恐怕是想脱离皇上的掌控。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玩的这些小心眼,怎么可能真的瞒过皇上?”水瀚宇说到这里,更是幸灾乐祸,“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断袖确实是个不错的手段。不过,薛公子,你大概不知道,林青桦可是在父亲的三年孝期之中,就是扬州妓馆倌院的座上宾了。”
水瀚宇之前几年一直跟着舅舅在关外练兵,并不知晓林家的故事,但是林青桦和薛墨弦这两个奇奇怪怪的“盟友”让他莫名觉得棘手,是以专门查了查。忠顺王世子的人脉不容小觑,果然给他查出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
薛墨弦忽然眯起了眼睛,声音森冷:“过去之事,于我何干?”
水瀚宇略略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不禁抱着手好笑:“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竟然会如此维护他,难不成,你真的……陷下去了?”
“……”薛墨弦无言转身,毫不客气地留个桀骜的背影给忠顺王世子殿下。
大船缓缓靠岸,薛墨弦干脆利落地下船,迎面就接到一只冒冒失失的极品小受——薛蟠小美人奔下轿子,急急扑到薛墨弦怀里:“哥,妹子没事吧?我听说寄德寺出事了……”
“无事,宝钗在船上。”薛墨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关心妹妹的举动表示肯定。
薛蟠正要急着登船,不亲眼看见宝钗安全他始终不放心,薛墨弦忽然按着他的肩膀,维持着背对着水瀚宇的姿势,声音清冷:“你留在船上。忠顺王世子常年生活在关外旱陆之地,你却是跑过船的人。”
“大哥?”薛蟠一愣,难不成他家大哥这是在暗中指使他……
“别让他好过——但是切记,一切适可而止。”薛墨弦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而后无言上轿,打道回府。
薛蟠抬头,正对上船舷旁水瀚宇“霸气外露+鼻孔朝天”的鄙视目光,弱风扶柳地身子一歪、脑子一转,属于呆霸王的劣根性再次发作,小牙狠狠磨啊狠狠磨:敢嘲笑小爷,敢捏小爷的腰,敢把小爷丢出去……哼,你个旱鸭子,折腾不死你丫的!
薛蟠正在编排着满心的阴暗,没注意水瀚宇已经顺着舷梯走到他跟前,抱着手似笑非笑:“薛二公子,上次同坐一轿的情谊……”
薛蟠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胸口往旁边一跳,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叫出:“——非礼啊!”
水瀚宇:“……”
再说林青桦,他乖乖地两个太监提进了皇宫,期间换了三顶轿子,换了数不清的太监,跟着几个互不认识的官员守在御书房偏殿喝了满肚子的茶水,顶着所有人鄙视的目光跑了三趟茅厕,终于等来了皇帝的宣召。
还好,皇帝只单独召见了林青桦一个人,所以他刚刚踏进御书房,肚子就响起的那声响亮的“咕噜”声,只会在御书房内部传达成笑话。
皇帝无语地看着他,林青桦无辜地行礼,而后为自己辩解:“皇上,草民以为妹妹遇险,找了整整四个时辰,滴米未进。”
“罢了,平身罢。”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他,“倒是朕思虑不周了,任你牛饮了三壶贡茶,倒忘记让人摆上糕点。”
“草民不敢,皇上日理万机,为天下大事烦忧,草民小小的肚子……实在当不起当圣牵挂。”林青桦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欢快”地拍马屁。
“你啊,三年前就是这般贫嘴。”皇帝知道他秉性如此,倒也没跟他计较,慢条斯理地进入正题,“骤失亲父、家奴险恶,朕理解。对了,此次宣你进宫,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皇上运筹帷幄、思虑周全,草民哪敢妄自揣测圣意。但天恩浩荡,草民接旨之时便以感恩戴德,决定为皇上肝脑涂地。”林青桦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得陈恳之际,只差当场剖心为证。
皇帝不自在地敲了敲桌子,让他停下这番莫名的恭维,“你父文章绝妙,却口舌木讷;你这个儿子倒是把你爹的笔上功夫都耍到嘴皮子上去了。哼,朕让你猜,你猜便是,不用朕提醒你什么叫欺君吧?”
进来就一直提他那位未曾得见的便宜老爹,只怕是……林青桦故作小心翼翼状:“那草民就斗胆猜了……该不会,跟草民的亡父有关?”
皇帝昵了他一眼,忽然轻叹一声:“没错,今日擒住了一批反贼,他们交代了过往罪行,朕这才知道,朕的如海卿是死在了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子手上!”
林青桦不禁瞪大了眼睛,忽然跪下,难得带了几分真心的惊叹,继续拍马屁:“寄德寺的反贼已经伏诛?皇上不愧是皇上,雷厉风行、马到成功!”
“要是连几个毛贼朕都解决不了,朕的脸不就丢到全天下了?”皇帝没好气地打断他的“恭维”,“那些人交代,他们几年前曾想通过盐道的漏洞敛财,但如海卿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让他们无缝可钻。这帮丧心病狂的混账,眼见不能得手,竟然毒害了朕的巡盐御史!”
见皇帝如此义愤填膺,林青桦也不好无动于衷,一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顿时泪水盈盈、悲愤不已:“皇上,原来、原来,父亲是被……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草民的父亲做主!”还好刚刚已经跪下了,现在不用“扑通”一声,要不然膝盖就得遭罪了~
皇帝摇了摇头,换了安抚的眼神看着他:“放心,当初朕令你压住如海卿真正的死因,只以病殁为由,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现在贼子已经落网,朕自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草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