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反了,反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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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吃饭。”
“你连早饭都没吃,专门带大夫给我看病的?”林青桦愣了一下,忽然笑开了。
薛墨弦只冷冷地甩给他四个字:“下不为例。”
当然,这四个硬邦邦的字让林青桦的脸阳光灿烂到薛墨弦懊悔地想收回前言,或者,狠狠抽他一顿!
无论如何,早饭时间,气氛渐趋和谐。
林青桦喝着熬得香香糯糯的紫米粥,满意地舔了舔嘴巴,又露出那颗亮闪闪的小虎牙:“找护院一般都是找男人,你特地找个女人来做什么?”
薛墨弦看着他手里的被咬出一个月亮形的千层糕,皱眉:“食不言寝不语。”
“拉倒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家蹭饭,你平时也没少说。”林青桦嗷呜咬了一口千层糕,含含糊糊地继续说,“难得啊,你虽然是座冰山,但是话还不少。”
薛墨弦看着他狼吞虎咽,忍不住递了个茶碗过去:“慢点吃,别噎着。”
林青桦捶着胸口努力把千层糕咽下去,拎起茶碗盖儿大口喝,喝完却奇怪的砸吧砸吧嘴:“白开水?”
“吃饭时不宜喝茶。”
“真是体贴的美人儿……”林青桦笑得跟只大尾巴狼似的,又捣了捣他的胳膊,“你还没回答我,找个女人回来做什么?”
薛墨弦被他缠得无可奈何,只得回答:“再看看,若是可靠,就送去给薛宝钗,省得她天天带着匕首还心神不宁。”
“呦,看不出来,你这哥哥还不错~”林青桦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揭过就开始算下一笔帐,“你什么时候也对我好点?大爷我飞身求爱,英勇帅气,你没有感动得稀里哗啦就算了,竟然还关了我一夜,太不解风情了!”
“英勇帅气?”薛墨弦嘲讽地挑眉,不禁想起昨晚某人陷在热气球下面不断挣扎、拼命哗啦爪子的窘状。
林青桦再次噎住,狠狠捶了捶胸口:“……咳咳咳。”
薛墨弦又递了一杯水给他:“你以前这么做的时候,真有人被你感动的稀里哗啦?”
林青桦喝着茶,耳朵却尖尖一动,眼儿顿时眯起:“你这是在……吃醋?”
薛墨弦不动如山:“我只是想给他们我的名片。”
林青桦讪讪抽嘴角:“美人儿,你天天跟一堆精神病、神经病混在一起,难道不觉得,你已经受了他们的影响很深了吗?”
薛墨弦睨着他:“工作对于我而言,只是工作而已,他们不会影响我。再说,从职业而言,无论是精神病还是神经病,对我而来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林青桦明摆着不信:“你以前明明还拿这些‘名词’骂我!”
“自以为被骂的是你,又不是我。”薛墨弦无所谓地敲了敲桌子,“是你自己赋予这两个词复杂的意义,而不是我。”
林青桦本是咬牙的,可是听到这话,脑中一转,忽然笑开了:“这么说——美人儿,其实你并不是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薛墨弦漠然。
见薛墨弦难得无言以对,林青桦得寸进尺,凑过去勾着他的胳膊闻了闻,笑弯了一双眉眼,明亮可爱:“如兰如梅,很淡却很香。”
“你谈过恋爱吗?”林青桦趁着他垂眸出神,悄悄挪过去半个身子,勾住他的肩膀。
薛墨弦依然不语,林青桦却已经明了,极为欠抽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看来我捡到个宝啊。”
气氛正暧昧,忽然,饭厅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小厮,一个门房。
薛墨弦跟林青桦对视一眼,同时感到奇怪——小厮进来跟薛墨弦咬耳朵,门房则把一封信递给了林青桦。
“……”
“……”
薛墨弦跟林青桦再次对视一眼,清晰地看见彼此眼中隐藏的好笑,林青桦挑了挑眉,举起信封扬了扬:“呵,真的假的?”
薛墨弦颔首:“假的。”
门房跟小厮面面相觑——能说人话吗?
薛墨弦用眼神示意两人出去,林青桦看着被关好的门,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美人儿,你先说。”
“贾王氏联系了应天府的贾雨村,在查薛蟠的旧案。”虽然贾府有两位贾王氏,但是能直接联系上贾雨村,有在如此时刻如此针对薛家的——除了贾府的管家太太王夫人,不作他想。
“贾雨村……我明明把他撵走了,他竟然能自己攀上贾家,倒也是个人物——什么旧案?”林青桦好奇。
难得薛墨弦沉默半晌:“……不知道。”
林青桦表示狐疑:“不会吧……你不是一向智多近妖运筹帷幄的么?”
薛墨弦的声调忽然冰冻三尺,森冷怕人:“……他犯得事太多了,数不清。”
“噗!”林青桦笑趴在桌上——蟠蟠小兔子啊,你也不容易,咳咳……就是不知道你家心狠手辣的哥哥这次又会想出什么招儿来收拾你,哎,提前为你默哀三分钟吧!
“你那边呢?”薛墨弦森森地看着他,大有林青桦再笑他就出手的威胁之意。
“差不多的招儿,找了几个御史,告林如海在任上贪污盐税。”林青桦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她以为,你我两家都无人在朝廷为官,要解决这些麻烦,只能去求他们。一求人么,难免要使银子各处打点,就算她狮子大开口,咱们也只能认了。”
见薛墨弦不说话,林青桦摊了摊手,好笑道:“你说这王家的女人都是怎么想的?王熙凤唆使外人告她丈夫国孝纳妾,只为了陷害一个妾侍;这个贾王氏也四处找人踩自家亲戚,就为了钱,她们也不怕做过了,真的闹出了事儿?”
“都是基佬,谈女人做什么?”薛墨弦施施然答道,尾音微翘。
林青桦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他三遍,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刚刚那话……是你说的?”
薛墨弦略略挑眉,回给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
林青桦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得阳光灿烂:“美人儿,你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第十章
“哈哈哈哈哈……”薛家的饭厅之内,一阵鬼哭狼嚎。
薛墨弦只觉额角突突直跳,努力压抑着把笑得前俯后仰的人一脚踹出去的冲动,沉着脸对身旁显然被吓着了的小丫鬟吩咐:“你先下去吧。”
引得林青桦笑得一个人团儿的罪魁祸首——小丫鬟雪珠连忙行了个礼,按着被吓坏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门刚刚关上,林青桦就立马跳了起来,一把揽住薛墨弦的脖子,蹭着人家雪白的后颈磨着虎牙:“这丫头挺漂亮的,哪儿弄来的?”
“为秦可卿撞柱而死的那个瑞珠的妹妹,被贾珍看上,逼得要投湖,我以薛蟠的名义要了过来。她是宁国府的家生子,再加上秦可卿曾经是当家主母,能探听到不少事情。”薛墨弦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持筷子,对着搁在自己颈窝里的英挺的鼻子——卡擦,夹。
“喂喂喂……”林青桦冷不防被夹住了鼻子,顿时一张脸古怪无比,不敢动也不敢喊疼,闪着讨好的眼神,蹭着薛墨弦的脖子直撒娇,“美人儿,松松手,行吗?”
薛墨弦没好气地松开筷子,林青桦赶紧捂着红红的鼻翼闪开,窝在自己座位上怨念地转移话题:“那个贾王氏也真做的出来,竟然找了一双流浪乞讨的母子,让她们到应天府喊冤,告你家弟弟始乱终弃?”
薛墨弦按着眉角,淡淡无言——他显然高估了贾王氏的手段,无论是从道义性还是技术性上而言。
“美人儿,你打算怎么做?庶长子啊,啧啧啧,这在古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一个儿子能让薛蟠安分,我不介意多养几个人。”
林青桦险些跳起来:“喂喂,你开玩笑的吧?薛蟠虽然欠抽,但他好歹是你弟,这是绿帽子啊,绿油油的菠菜色的帽子啊!”
薛墨弦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是开玩笑的。”
“……”林青桦抓了抓头,又好奇地凑了过来,“你有主意了?”
薛墨弦高深莫测地看他,却忽然发问:“御史一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林青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咧嘴一笑:“——你猜~”
薛墨弦忽然回以淡淡的笑容,惊得林青桦一愣,薛墨弦却淡淡捧起了杯子,遮住唇边的越发忍不住的笑意:“我发觉,你挺像一种动物。”
“精神分裂者?”林青桦自嘲——他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薛墨弦淡淡摇头,笑意更浓:“你像哈士奇……”
“……”林青桦瞪人。
薛墨弦悠悠把话说完:“……够二。”
两天后,贾府,荣禧堂东耳房。
难得的,王夫人将身边金钏儿等几个大丫鬟全部打发了出去,门还关得紧紧的,院子里的婆子也都是有眼色的,赶忙躲得远远的。富丽堂皇的荣禧堂,难得处在一片极为怪异的低压之中。
房中,贾政背着手踱来踱去,良久才紧皱眉头,看妻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林家的事情少沾惹!”
虽然身边只有两个姨娘,贾政平时也甚少来王夫人处,没想到,难得来一次,竟然是来为自家侄子侄女兴师问罪的。王夫人心里简直呕得不行,可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平和小心的模样:“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接林姐儿过来,可都是老太太的主意……”
“你还敢拿母亲来说嘴?”贾政气得脸都白了,对着王夫人指指点点,“如海去的时候,你巴巴的派了琏儿去扬州,若是吊唁也就算了,你竟然暗中教唆琏儿……做那趁虚而入的腌臜事!如海敏儿留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你作为舅母不但不体恤照顾,竟然想贪没人家的家财——你、你、你啊!”
“老爷,您听谁嚼舌头?”王夫人大惊——贾政一直不理家中之事,怎么会忽然来质问他这些?
回想起三年前之事,王夫人心中暗恨,她本是看准林家兄妹年幼,丧父之后必然方寸大乱,这才派了贾琏去,名为帮助处理丧事,实为想法将林家的万贯家财弄到手中。谁知,那林哥儿明明说是个绵软怯懦性子,可哭晕倒在灵堂里一回,醒来之后却是性情大变,竟然上书求了朝廷派礼部官员来处理林如海的后事——皇上竟然还答应了!
林家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飞了,王夫人心中自是恼恨不已。但是既然当年没得手,现在贾政就更没有证据了,王夫人咬咬牙,决定抵死不认:“老爷,当初接到丧信儿,派琏儿去扬州的是您,嘱咐琏儿将林姐儿带回来的是老太太,我除了给琏儿备足了银子,还做了什么?说我贪人家的银子,老爷啊,那是姓林的,不是姓贾的!纵然有是金山银山,无论国法家法,哪有我插手的道理?不知道老爷是从哪儿听了这挑拨的话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人微言轻,您大可以不信,可是,您莫名就要把这脏名头往我身上按,我也绝对不答应!”
“你……”贾政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被噎得老脸青紫,眼神却更加阴森,“那你告诉我,贾雨村当年为何被赶出林家?”
“贾、贾雨村……”王夫人脸也白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王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贾雨村在其中也扮演了某个角色,可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贾雨村能回朝为官,是她兄弟王子腾出的力。
贾政声声暗恨:“没关系?若真是没关系,他当年可是林家的西席,却联合琏儿想骗人家的家财,没成想,被青桦抓了个正着。青桦是看在跟咱们家的亲戚份儿上,才按下了此事,但是琏儿那……”
想到贾琏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贾政硬生生将“蠢货”二字咽回了喉咙中,指着王夫人的手都在颤抖:“贾雨村哄骗琏儿带他回京,琏儿那时刚刚捐了官,怕传出坏事,才带他回了京,又将他引荐给你兄弟……”
王夫人张大着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何尝听不懂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