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如水子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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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子。”
虽是不明白张格格为什么会这样,但这并不妨碍小易子对自家爷的眼色心领会神。
“是。”小易子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床前,眼神刻意不落在张格格的身体上,同时一掌劈向她的后颈。
张格格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永璋扫了张格格一眼,眼神凉薄的令人从骨子里渗出寒意——他从来不认为,为了不让对自己,对皇家有害的事流露出去,杀几个无辜的人有什么不对。
自古以来,因运气不好而无辜冤死的人还少吗?
“对了……福晋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永璋沉吟了一会儿,灵感突至,冒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点子。
“回爷的话,福晋这段时间很安分,并未再和令贵妃联系。”小易子低声道。
“我知道了。”永璋双眸微眯,微微勾唇。
“小燕子的事弄好了?”胤礽一身亮丽繁杂的西藏服饰,更衬得他如玫瑰花般耀眼美丽——当然,因为女儿身男儿心的缘故,这位杯具的太子殿下从来不敢仔细照镜子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生怕会受不了而崩溃。
子渊颔首笑道:“我做的事你还不放心吗?那药可是百分之百的灵。”
“那就好……”胤礽稍稍放下了心,眼中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么多年的圈禁,也只不过是让他把暴虐的一面压到了心底而已,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哎?这小妞儿长得真漂亮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几个年轻男子突然又返身回来挡了他们的道。
子渊和胤礽均是一愣。
这四个男子每人都是长袍马褂,有两个甚至腰间还系着黄带子,一个则系着红带子,另一个虽应该不是爱新觉罗宗族的,但也满脸傲气。
“他长得也不错啊!”那个红带子用下巴指了指子渊,笑容猥琐的令人恶心——当然,这是子渊的想法。
“让开。”胤礽沉下脸,手已经开始痒痒了,摸着腰间的鞭子蠢蠢欲动。
“这小妞脾气还挺火爆?”其中一个黄带子上下打量着胤礽,那种色迷迷的眼神胤礽是再熟悉不过。
胆大包天……
子渊眉头微蹙:“让开。”
这两个黄带子应该是爱新觉罗宗室的吧?子渊深深为现在跟他们姓同一个姓,有同一个祖先而感到丢脸。
“别那么冷淡嘛……”另一个黄带子似乎更喜欢男人,伸手就往子渊的脸上摸去,却被他猛的扣住手腕,再一使力,就听“咔嚓”一声,右手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三秒过后,那黄带子杀猪般的惨叫就凄厉的响了起来,惊得所有路人都往这边看。
“啊……!”黄带子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握着右臂惨叫连连,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你如果想死可以直说。”子渊一想到刚才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就直犯恶心。
胤礽挑了挑唇,把放在鞭子上的手收了回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那个腰间什么带子都没有的男子指着子渊的手像是得了羊癫疯似的抖着,“这位可是贝子爷!你一个汉人居然敢……”
子渊今天是一袭汉族的长袍。
“贝子爷?”胤礽鄙夷的冷笑一声:“像这种草包,活着也是给我们爱新觉罗家丢脸!还不如早死了好!”
那三个男的都凑到那位贝子爷跟前“嘘寒问暖”去了,故而没注意到胤礽说了些什么。
我们爱新觉罗家?子渊古怪的瞥了胤礽一眼:这种话明显是冲口而出的,而且以前肯定也说过很多遍了……但赛娅一个西藏公主,怎么会说“我们爱新觉罗家”?莫不是……
“子渊?你怎么了?”
“啊……没事。”子渊压下心里的惊讶和疑惑,抿唇笑笑,瞥了那个还瘫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黄带子一眼,抬脚想走,就听那位断了手的贝子爷断断续续的道:“把他……把他给爷押到顺天府去……疼死我了……”
“还愣着干什么?!都傻啦?!”那个蹲在旁边,年龄稍长的黄带子厉喝一声,另外两个连忙诺诺的站起来,看向子渊的眼神却隐隐带着惊惧。
子渊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四个人中,应该是那位贝子爷身份最高,另一个黄带子稍差,红带子再逊一筹,剩下那个无带的就垫底了。
“这是怎么了?”福隆安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阵惨叫,奇怪的走了过来,一眼就瞥见那位让他很有熟悉感的赛娅公主满脸高傲的站在那儿。
他们还真是有缘分……
“福隆安?”胤礽眉毛一抽。
福隆安摸摸鼻子,低咳一声,向身边的少年使了个眼色,两步走到子渊面前,微微弯腰:“六爷,这是在外面,请恕奴才不好像您行礼……”
子渊摆摆手,示意不要紧——他确实对这些礼仪规矩不大看重。
“六爷。”福隆安旁边跟着的那个约莫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也微微弯腰行礼,态度很是谦恭,比福隆安那种装出来的恭敬要真诚不少。样貌和福隆安有几分相似,也是极俊秀的。皮肤水嫩嫩的白,整一个小正太。
“他是……”
“这是奴才的弟弟,福康安。”
“你们怎么还站着不动!”那位贝子爷狼狈不堪的呵斥着:“叫顺天府的人……”
“瞎叫唤什么?!”胤礽被压抑了那么多年的脾气终于冒出头了,一鞭子甩下来,落到地上,清脆的声音让远远围观的群众登时倒退三步,那位贝子爷也狠狠哆嗦了一下,连喊疼都忘了。
福隆安瞳孔微缩,眼中满是愕然。
这副高傲又狠厉的样子,还有甩鞭子的动作……要不是外表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是少年时期的太子重新站在他面前啊!
“你们还是赶紧叫大夫吧。”子渊见那四人只会在原地瞎嚷嚷,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要不他这手就要废了。”
弄断他手腕时用了多大力道子渊自己清楚的很,为了防止这位贝子爷手真的废了后家人闹到乾隆面前给自己惹麻烦,不得不开口提醒。
那红带子顿时大惊失色:“贝子爷……”
“快快快!快把贝子爷扶回去啊!”另一个黄带子连声道:“你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那位贝子爷则气的要死,愤怒的重复着:“还不快去叫顺天府的人来!”
“贝子爷,您还是先找大夫吧……”那个黄带子瞥了子渊一眼,轻声道:“反正这是京城,他肯定跑不了……”
一边说,一边硬扶着那位贝子爷离开了,口中还不住的安抚着。
胤礽懒洋洋的把玩着鞭子,笑的鄙夷:“这些人是没脑子吧?就这样走了,京城那么大,他们以后上哪儿去找?”
福隆安死死盯着胤礽,眼神变幻莫测。
“二哥?”小正太福康安拉了拉他的袖子:“二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福隆安掩去眸子里的思绪,收回落在胤礽身上的目光,笑道:“如果六爷没什么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子渊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一下才微微颔首。
三阿哥府。
“小易子,你干什么?!”永璋的嫡福晋完颜氏见小易子一副要强行闯入的样子,脸色阴沉:“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了?!”
“福晋,奴才是奉了爷的命令来搜查府中的每间房,还请福晋不要为难奴才。”小易子微微躬身道,语气客气有余,恭敬不足。
“那张氏的昏迷与我有何干系?!我的房间也是你想搜就能搜的?!”
“福晋,太医已经查出来,张格格昏迷的原因是中毒,所以爷才命奴才检查府中的每个房间。”小易子道,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嫌疑最大”五个大字。
“你……”完颜氏脸色发青。
“福晋,得罪了!”小易子抱了抱拳,一挥手:“搜!”
“是!”
约一炷香(一炷香≈三十分钟)这样,一个小厮突然匆匆从里屋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瓶子:“易公公!这瓶子是我从福晋的床下找到的,里面有一种粉末似的东西!”
完颜氏愕然的看着那个瓶子,彻底愣了。从她床下找到的?!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没见过这种瓶子啊……
小易子瞥了站在完颜氏身后的那些丫鬟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然后打开了瓶盖。
约莫一指长,三指宽的白色瓷瓶里,装了一半浅褐色的粉末。
“还搜到其他不对劲的东西了吗?”面不改色的重新把瓶盖盖好,小易子沉声道。
“没有。”已经搜查完的几个小厮齐齐摇头。
小易子点点头,转头冲还怔愣着的完颜氏行了个礼,笑道:“打扰福晋了,奴才告退!”
“等等!”完颜氏回过神,厉声道:“我屋里的东西也是你想拿就拿的?!”
“福晋,奴才这是奉了三爷的命令,不只是您,所有人屋里奇怪的物品都要拿去给太医检查,还请福晋不要为难奴才。”小易子虽是面上恭敬,但显然是没把完颜氏放在眼里。
完颜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他拿走吧,这个莫名其妙的瓶子说不定正是别人为了陷害她而放在她床底下的。但不让他拿走吧……这不摆明了是自己心虚吗?
“……易公公。”完颜氏深吸一口气,态度软和了不少,“这瓶子并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底下……”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显然也知道,这话傻子都不可能信。
小易子笑笑,似乎并没有听见完颜氏的话,又打了个千,“福晋,奴才告退。”
完颜氏盯着小易子的背影,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然,太医查出了那白色瓷瓶里的粉末与张格格中的毒一致。
而就在太医检查药的当口,昨儿还好好的张格格终是没熬过去,就这么没了。
“爷,这真的不我做的!”完颜氏跪在地上,百口莫辩,哭的梨花带雨:“爷,您明察,我真的不知道这瓶子是怎么到我房间里去的……”
“是吗?”永璋冷冷的勾起唇角:“莫不是它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可是,可是……”完颜氏急声道:“可是我干嘛要害张氏……”
“梨娟。”永璋没有答话,反而扬声叫道。
梨娟正是完颜氏的贴身丫鬟之一。
“奴婢在。”梨娟低着头,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在完颜氏身边跪下:“奴婢梨娟给爷请安。”
“你来说吧。”
“是。”梨娟顿了顿,低声道:“奴婢能证明,福晋是……福晋是真的给张格格下毒了。”
“梨娟?!”完颜氏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那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少女,嘴唇直发颤,“你……梨娟,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奴婢没有陷害您!”梨娟突然抬起头,哭道,“福晋,奴婢自从奉了您的命令每天去给张格格下毒后,奴婢……奴婢就每时每刻都在愧疚……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张格格来质问奴婢为什么要害她……奴婢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完颜氏又惊又怒:“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给张格格下毒了?!”
“福晋,都这个时候了,您就承认了吧!”梨娟哀求道:“您现在承认了,说不定爷看在和您夫妻一场的份上,会饶恕您……”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完颜氏气的浑身发抖,“好,好你个梨娟!”
“完颜氏。”永璋冷沉沉的声音响起:“既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死不悔改,那爷就只好请皇阿玛圣裁了。”
“……三哥的嫡福晋毒死格格被发现,三哥正在向皇阿玛请旨休了他的福晋?”毓庆宫里,子渊惊讶的挑起眉。
“是啊,少爷,现在三阿哥,三福晋,皇后和令贵妃都在乾清宫呢!”无轻八卦道。
“这又关令贵妃什么事?”皇后是嫡母,在场他能理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