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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长安十八 作者:子勿为秦相-第19部分

小说: 长安十八 作者:子勿为秦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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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晴温香软玉的安抚着祁瑾曜的不满,“哪儿有,我这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不也是在替你操心嘛,到底人家是个人才,亏待了总是不好,你说不是么。”
“这倒也是……”祁瑾曜点点头,“梧晴,你这么说的,叫我也为那小子捏一把汗了,的确是个人才,我听过他殿试时候的那首诗,写的真是意义深刻,一看就是不凡,那种气度也很是从容。”
“那……你觉得,皇上为什么叫他去做御史呐——总不至于就是为了除掉他吧,这显然不合常理吧,‘爱才’、‘惜才’才是正道,‘杀才’?这多不好啊。”谢梧晴继续保持谦虚的追问着。
“我看啊,其实这也没什么很深的用意吧——父皇还能怎么想呢?无非就是见萧往桐他年轻气盛,估计他心思比较直,不耍什么花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想那群老油条们一样就知道争权夺利的,这样的话,可能用起来比较踏实,也算是添添官场上的生气儿吧,我是这么觉得的。”祁瑾曜倒是不隐瞒,说着自己的直觉。
“喔……原来是这个样子,嗯,我觉得也差不多,可能是为了以后要重用他,先栽培一下也说不定,你说,是这么个意思吧。”谢梧晴若有所悟的举一反三道。
“有道理……”祁瑾曜跟着他沉声附和。
谢梧晴这时候又换做了以往慵懒的表情,懒洋洋的在祁瑾曜的身上若有若无的蹭了蹭,“殿下……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多无趣啊,都在这里了怎么还在讨论这么正式的东西,多烦人啊。我们……”
“谢梧晴……你就是只狐狸!”祁瑾曜面目狰狞的对这种迅速转移话题的行为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刚刚还表现的那么关心国事的样子,结果这一下子就又突然这么……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了!你这脸而变得也太快了,六月天么!”
“受不了啊?那就起来么,我要去沐浴,现在就是六月天。”谢梧晴这时候不仅说话快,连动作都利索起来了,马上就要起身。
眼看就要剩祁瑾曜一个人气鼓鼓的抱怨了,“谢梧晴!你就气我吧,气死我算了——勾人的小狐狸!”但最终祁瑾曜还是乖乖地把谢梧晴横着抱了起来,“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走,我们一起去洗。”
相比较这些热火朝天的讨论,最主要的当事人萧往桐显得淡定得不得了,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什么升官?又不会发财,能有什么花样。
萧往桐被人在背后说了可不止一点儿半点,估计知道他做了御史的人,都是在吃惊中开始揣度皇帝的用心,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要重用这个年轻人,而且位置还这么微妙,生死命悬一线的感觉。
或者说,其实这些人对于萧往桐,或多或少期待是很有一些的,看看他究竟能不能风生水起,出将入相。
但是萧往桐绝对的不以为然,因为他根本没这个打算,萧往桐正在精心调配他的墨汁,以及一遍一遍的研究自己该如何把折子的纸精心准备。





、精心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

思索着每一味材质究竟该如何搭配,精心调配用具的萧往桐这时候正忙得热火朝天,内心里倒算不上不亦乐乎,因为心里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不情愿地。
站在一旁的白若潇可能会帮萧往桐打打下手,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不停地疑问,夹杂着不可掩饰的忧虑,“萧往桐……你确信你这么做,真的有用么?”
“不知道,看皇帝究竟有多勤政——他要是肯每一本折子都亲自批阅,肯定没有问题。”萧往桐不停下手中的活计,但还是能够思路清晰合理的回答这个问题。
白若潇接着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皇帝肯批你的折子,每一本都批,一天一本,要多久?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萧往桐摇摇头,“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真的没把握,但是按照药效来说,快则十天半月,一定就能见苗头,慢了的话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吧——我觉得,前提是皇帝批我的折子,每一本不落下,连续的。”
“可是如果皇帝病了,怎么可能还会批你的折子啊。”白若潇问道。
“那就上早朝的时候——要不就单独进谏去找他,”萧往桐说道,“反正总有办法,别担心。”
“可是你哪儿有那么多话说——还是和皇帝?一天一本?况且他还可能不看,”白若潇不可能不担心,“你就不怕白费功夫?”
“那又能如何呢?反正,实在不行还有别的办法,”萧往桐说道,“反正就是不能操之过急,什么办法不都要试一试吗?你不要这么着急,‘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好怕这是白费功夫,不可能有效吧……”白若潇摇摇头,一脸的焦虑,“虽说我信你,可是,这办法,其实是玉石俱焚啊。你自己的身体没有关系吗?这些都有毒的,其实,我才不关心别的什么呢,我就是担心你。”
“这我知道,你不是你爹,不是我老师,你不会那么绝情,”萧往桐的语气有些冷,“其实你爹也不过是把我当个棋子罢了,还仗着我喜欢你,简直是要挟。老头子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哪里像你,最知道知冷知热的心疼我,只是你这意思,分分明却是在叫我‘力微休负重’,不要不信我嘛。”
“别这么说,我……”白若潇很是难过,“我爹他……他也是,唉,你、你小心就是了,你的意思,却是在说我,‘言轻莫劝人’,也是,我确实分量不够,轮不到教训你。”
“我没事,你不要这么惭愧的样子,又不是你对不起我,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啊,白若潇,你最无辜,你还说自己没有分量——你在我心里可是最重要的,”萧往桐安慰着说道,“唉,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愿意,不然肯定不会同意。就算再怎么不乐意,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勉强算是我‘处心积虑’吧,十年功夫,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不想出什么岔子,否则岂不是功亏一篑,一切都要毁于一旦,那么久都过来了,也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你就放心吧——事情都是‘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
“也是啊,你好不容易考了功名,虽说不太算是十年寒窗,可是我觉得你也够辛苦了,我可是每一天都陪着你过来的,我看着你那么用心的背书习字,虽然人家都说‘积金千两,不如明解经书’,可是,我宁可选择前者,这样你真的不必如此劳累,在我看来,书中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朝为田舍郎,暮也不会登天子堂,”白若潇心疼的说道,“结果好不容易等到的现在,你又做了御史,也算是离皇帝又近了许多,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你现在又在用慢药,唉,我真是替你害怕。”
萧往桐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谋财害命的人是我,等这事情了结了,如果可以的话……白若潇,我们就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在长安城里呆着了,否则,我肯定你老是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说着说着都说远了,什么黄金屋颜如玉,我只有你,一无所求,我也不在乎,只是难为了广大的举子,孜孜以求富贵名利,却被我占了一席地方,这我倒是的确觉得惭愧了。”
“好好好,你说的,等事情完了,我们马上就走,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实在是太担惊受怕了,我也不胡说八道什么了,图个吉利。”白若潇连连点头。
“你别在这儿了,这药对你不好,我能扛得住,你不行,你那小身板儿,赶快点儿,去别的地方,啊,听话。”萧往桐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撵走白若潇。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然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了,我都不知道,这怎么可以。我一直都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我不要走开,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推开我。”白若潇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掩盖不住内心的感情,明明不是拒绝,但却那么坚毅。
萧往桐无奈的摇摇头,“犟得像头驴……白若潇,你这个冰雪聪明的人物,你怎么这时候这么任性起来了,好吧,随你,但是啊,有一点——你千万别再动手了。”
“哎,我说了,你每天都写这么多字,怎么写的出来?一天一封折子,我看着也觉得很辛苦啊。”白若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没有什么,我觉得自己比那些会写折子的人差的可远了,真是不敢望其项背,人家洋洋洒洒就可以下笔千言,我还要字斟句酌,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纰漏。这折子还能些什么?大不了多写几行骈体句么,占地方儿,歌颂国泰民安,说说皇上的政绩如何如何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很简单,‘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官场里呆上两天,和皇上对过几眼,什么人不会被练出来?哪怕是冰清玉洁如你,我觉得也可能学得会。”萧往桐倒是一点儿也不发愁,“到时候,自然就有话说了,能说什么就说什么。天文地理,哪个不都和治国有关系,我还可以说说别人的事情,哪怕是检举揭发,弹劾一番又能怎么样呢。这天上地下,哪个东西不能写进来呢。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好好好,知道你会写。妙笔生花,你也是中了功名的人,写文章难不倒你,反正我是不会,我没那本事,”白若潇说道,“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呗。不过,我可告诉你啊,‘水太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别太过火,树敌太多可不好,你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用你瞎操心,你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好,你好,我的心才敢放到肚子里,我是那种黑是黑、白是白的人,可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傻的去看别人,我知道,就是心里知道,不会都说出来的,你放心吧。”萧往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再说了,我刚入官场,能知道什么啊。不过,你可千万要注意,我调了墨,所以,这样的话,你以后写字的时候就不要用我这里弄好的墨了,千万要记好,千万别碰。”
“我知道了,哎呀,你真啰嗦。”白若潇不耐烦的说着,但是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不过,这和你小时候读书写字的时候好像,你那个时候有一段时间为了看自己写了多少纸,多少墨,还为了看多久能用秃一支毛笔,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叫我碰你的文房四宝呢,你还记得么。”
“咳咳,这你都记得?这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这……好多年了吧,那时候我还特别小呢,我记得,其实也不算特别小吧,你都来了,那我怎么都已经开始跟着老师学习了,”萧往桐仔细想了一下,“不过这么久的事情你都记得,白若潇,你是不是能够过目不忘啊……”
“没,真没有。我可真没那么好的记性,我爹经常说我比我姐姐笨的多。我姐姐真的是个才女,可我不是个‘才子’,我只是刚好记住了一些和你有关系的事情罢了,不信你问问我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好多其实我都说不上来了呢。”白若潇歪着头,浅浅的笑着,对萧往桐说道,“所以,刚刚好,遇见你的时候,可能是我一辈子记性最好的时候了。”
萧往桐先是一愣,然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谢谢你,谢谢。白若潇,所以,就算我忘了我自己,估计你都能替我想起来,对么。”
白若潇的脸微微有一些红,“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点儿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嘴甜。”
“哪儿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萧往桐义正词严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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