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探路人-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蛮渊心里很激动,又强制压抑着不让人看出来,甚至不让自己太过明显的察觉出来那种激动。已经死过一次的心本来就跳得相当费力,如果再大起大落一次,
齐蛮渊怕自己万一疯了就对不起齐家的列祖列宗。
他只能忍,让“希望”这只小兽露出一只小小的角,他只要看着这只角就好,只要能看到就好,这样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就能鲜活不少。
齐蛮渊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很憋屈,但偏偏又乐在其中。
每一次每一次去的时候齐蛮渊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想的太多,你输不起,只是去看看同僚的儿子罢了,正常走动,不要激动。
张仕其听说靖蛮王突然造访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没想起靖蛮王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赶紧擦擦脸戴上帽子到前厅迎接。与张仕其一样,齐蛮渊在见到他第一
眼才晓得,原来这御史大夫长得是个这幅模样,当即很直白的表示,“听说公子病重,本王把自己府里面大夫给带来了。”
张仕其愣了又愣,还没察觉他一个小官家里的孩子病了要王爷带着人来看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那边身体就已经主动在前面引路了。
齐蛮渊见到张桐北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张桐北虽然十八,但看上去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实实在在的衬得起俊美这两个字,眉毛微弯继而上挑,五官精
致玲珑,秀气与英气并存。此时张桐北像是知道有陌生人在看他似的竟然颤悠悠的张开了眼,张仕其大喜,连忙叫人去熬汤药。
齐蛮渊直直的看着他,张桐北也直直的与其对视,半响大概是精力不支,再次闭上双眼,没钱没后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啊……”齐蛮渊仍旧盯着他看,看他
眼角一滴泪融入发髻。
“可算是找到你了……”齐蛮渊轻飘飘的叹息。
张桐北的资料简单的令人咂舌,稀稀拉拉的几张纸里面还有一大半是他平常吃的药方,剩下的几张就是这位少爷平时爱吃什么菜,喜欢看什么花,什么季节喜欢
喝什么茶,平时小毛病有哪些等等等等,这份资料在厚度上已经完全失了影卫本该有的水准,老八哭丧着一张脸不断的表示“王爷,真的只有这些啊,这位少爷最近两个月都在床上躺着,吃饭的次数都数的清啊!”
齐蛮渊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又下了另一个命令,“网罗天下名医。”
时间回到春寒料峭的初春,念久依旧是每天下午抱着大黑准时出卦,他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勉强也算有个饭碗。张文宇每天是雷打不动的练剑,年念久打开门的时候就见他左手的剑法已经似模似样,和受伤之前的状态肯定是没法比,到底也可以出门见人了。院子里一颗刚开始开花的梨花树,此时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零落了一地的花瓣告知这院子的主人自己之前遭遇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摧残。
念久咧咧嘴,本还想着秋天的时候还能有两个不要钱的梨子吃呢,现在看是完全没指望了,一边又在想这张文宇可真是够有耐性的,整天呆在这院子里也不嫌憋闷。开门刚要往外走就被叫住了,张文宇道:“我过几天会离开一阵子,我的房间留着不能给别人住。”
念久懒懒的应声,“这好办啊,只是张大侠这房间就算是空着也是要付房钱的,可别忘了。”
张文宇点头继续练剑,念久看着无趣,又把大黑往怀里揽了揽关门离开。
张文宇沉得住气么?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王爷可是说他是王府几个人里最容易暴躁跳脚的一个,性子不够沉稳,张文宇自己也知道自己比不过冯良玉还有影卫他们,王爷的说法没错,他不否认,但是……自从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营帐的那一天开始,张文宇就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张文宇了,说不上变化,如果说以前的张文宇总是心浮气躁,那么现在的张文宇,他的整颗心都已经沉了下来,已经学会了怎么站在水底来看待这整个世界。
最近一段时间张文宇已经开始重新联络王府的消息网,并让人传消息给王爷,自己还是王府的人,但是王爷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一点点慢慢回去,重新走到之前当年位置上,不能辜负王爷,也不能轻视了自己。所以他也知道王爷在这一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张文宇得到的不是第一手消息,可就算是以讹传讹,这种传言也太诡异了一些。
张桐北大睁着眼睛好无焦距的看着从窗户透过来的一地月光,这一段时间他都是这样,白天浑浑噩噩的睡觉夜晚盯着某一样事物胡思乱想。外面的人都传这张家的小少爷魂不附体一天到晚都没有清醒的时候。谁又知道他只是还没想好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这扇门外的那些人。
他不认识那些人,也记不清楚自己是谁,但是这里的一桌一椅一人一物对自己来说有似乎都不是合理存在的东西,张桐北的记忆力没有任何留影,他只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似乎都错了位一样。
张桐北很恐慌,他曾以为自己只是坠入了一个复杂的梦,就像之前的无数个梦一样,在梦里你记不清现实,然后按照一个毫无逻辑的情节去演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当那个自称他爹的人抱着他痛哭流涕的时候,张桐北感觉到了眼泪流入衣领的那种凉凉的感觉,那一刻的张桐北瞳仁紧缩整个人几乎抽搐起来,说不出话,只能听到一屋子的人对着自己大哭小叫。
张桐北知道这不是梦,或者是自己已经进入梦中再也出不去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麻木的就像是一场无聊闹剧,所有自己为和他很熟的人都跑来对他嘘寒问暖,自己对着一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僵硬微笑,睡着的时候还好,那些人顶多就是见一眼就离开,等碰巧自己还是醒着的时候也是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原来是你啊……”
“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啊……”
好巧不巧的就有一次被请蛮王齐蛮渊碰到了。
张桐北对这个王爷的印象不同于其他人,或许是因为始终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原因,他越来越喜欢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别人,他们的眼神、动作。所以当靖蛮王出现的时候张桐北几乎吓了一跳,那是什么眼神?就跟追赶兔子的豹子一样,或者说是终于找到猎物的喜悦?之前没有人在他面前留露出那么直白而热烈的感情。张桐北的笑几乎是强制挤出来的,“你,你来了啊……”
靖蛮王的目光更加肆意。
张仕其还问过他什么时候和这正处在风头浪尖上的靖蛮王如此相熟,张桐北哪里知道,只好胡乱说是出去玩的时候恰巧遇到,两个人相谈投机罢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看这靖蛮王的表情明显是已经和自己很熟了,可父亲却不知道他们之前是认识的,而且据说期满王来京城还没有一年的时间,中间还有几个月是在边境作战,而自己平时也是大门不出的性子……张桐北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两人的关系上下点功夫了。
桃花开的时候大原天南地北的名医已经十有八九被靖蛮王或威逼或利诱的集结到了京城,然后通过各种渠道或明或暗的输送到张家府邸,但是张家小少爷的病情并没有因此好转,大夫束手无策,纷纷表示这小少爷是身体虚,先天不足再加上后天调养不当,不怎么结实的身子骨又是被各个流派的医术给调整过……复杂的很,难办的很啊……
齐蛮渊经常来张家,但是和张桐北说话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来十次有八次这人是在睡觉,剩下的两次就是在准备睡觉,难得说上两句话也都是不痛不痒,齐蛮渊想要质问想要摇着他的膀子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见到那半死不活虚弱的不得了模样之后又只能作罢。
齐蛮渊有顾虑,也纠结过,他知道仅是这蛛丝马迹就让自己一门心思的钻进去实在是不可取,但是他不愿意放弃这一根蛛丝,甚至有些抵触面对病床上的人,他还没叫过他的名字,是念久还是白慈安?或者叫张桐北?
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任何价值且相当无聊,于是齐蛮渊火气越来越大,这边正找着怎么发泄一下,那边属下有消息说张文宇找到了,但就是不肯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避免大家太过纠结,情节转换的可能快了点
昨天在办公室码了大概一千字但是忘记存网盘了,回来之后暴躁了俩小时(于是没更),今天又有事请假……万般无奈之下又苦逼的重新码了一遍……更文不是你忘存想躲就能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