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摄氏温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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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
……
……
“没有人在家吗……果然……”垂下敲门的手,绿间站在井上家的门口,沉默良久,忽然自嘲地叹息了一声。
“啧,我还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烦躁地锤了锤脑袋,绿间惴惴不安的在门前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无耐的转过身,迈腿准备离开。
砰!
却意外的,不小心踢中了井上家门口的一个花盆。
“啊……”绿间赶紧弯腰将那个花盆扶起,却忽然发现,那居然正好是平常底下藏着凉子家备用钥匙的花盆。
只是现在,那个花盆底下却是空无一物。
右眼皮忽然像疯了一样猛的跳了起来,脖子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掐住了一样,绿间被那刹那席卷而来的不安给扼得几乎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上榜单的是紫毛坑。
但是周末本文还是会日更的……在下会燃烧绳命去写完这篇文……就算大家都不留言不冒泡不撒花,就算收藏像中了邪一样下滑,就算点击率怎么都提不上去,就算本文已经彻底把我对黑篮的爱给打击光了……_(:з」∠)_
好累,羽毛笔我感觉不会再爱了。队长大人的剪刀也拯救不了我了。
、凉子、绿间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停止旋转。
或许在这一秒,就有一个产妇成功分娩出健康的婴儿。而一个年迈的老人却被儿女赶出家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或许在这一秒;就有一个寒窗苦读十二载的学生考上状元;风光无限。而一个事业失败的中年人却绝望地从会社楼顶跳下,脑浆迸裂。
绿间真太郎记得;井上凉子曾经给他看过一首诡异的现代诗。
诗很短,内容是——
「产房
在
太平间的
下面」
莫名其妙的一首诗;但是一联想到其中的意境;却让人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井上凉子告诉他,这首诗是中国北京大学的一个中文系学生写的。诗的作者有一个同学,名叫苏童;也喜欢写诗;但是看到他的这首诗后,便发现自己的才能与他相差太远了,于是他放弃写诗转向写小说。结果若干年后,苏童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小说家,而那个写了这首奇怪短诗的同学,却早已经不为人所知了。*
绿间记得当时自己很奇怪的问她: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小说这一文学体裁已经代替诗歌成为当代宠儿吗?人生无常,塞翁失马吗?上帝的门与窗吗?
然而井上凉子却只是微笑,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到窗外,眯起眼睛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不再说话了。
每当这种时候,绿间真太郎就会清晰地感觉到——虽然凉子在自己面前总是表现得开朗简单,然而一旦她有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他就完全无力探知了。
但是事实上,和绿间真太郎的思维模式截然不同,井上凉子想要表达的重点根本不是苏童与那个有才诗人的命运差别,而是那首诗本身——
「产房在太平间的下面。」
这是只有诗歌才能传达出的意境,小说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种模糊朦胧却又阴森可怖的感觉,就像是电影《大雾》*中的场景一样。让人禁不住联想到是自己躺在产房的床上,又湿又冷的寒意从楼下的尸体身上一点点沁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顺着血管流入脐带,和自己腹中的胎儿合为一体,然后胎儿在自己腹中诡异地蠕动了一下。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是井上凉子有时在获得某些细微灵感的瞬间,会产生的诡异感觉。
好像被魔鬼的手攥住了心脏一样,虽然会带来灵感的冲击,却又让人感到至极的恐惧不安。
——啊,糟糕。那天去找高桥先生的时候应该顺便问问他这件事的。难道所有的作家都会产生那种奇怪的感觉吗?
被中岛沙耶推上前往新宿的电车时,井上凉子居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些事。她苦笑了一下,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淡定程度了。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中岛沙耶手中的匕首尖抵着她的腰,即使隔着厚重的冬衣也能感受到它的尖锐锋寒。井上凉子垂眸端坐在座位上,心底一片沉静。
「产房在太平间的下面」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
手臂和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脚不自觉地绷紧,凉子闭着眼睛,感到灵感在这一时刻蜂拥而至。完全感觉不到危机,完全没有逃跑的欲。望。她舍不得让这灵感浪费,于是拼命转动脑筋将那些一闪而过的东西牢牢记住,不断煽动嘴唇,默默重复那些灵感的片段,强迫自己记住。
但是同时,随着新宿站越来越近,心底深处又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咆哮“不要再这样了!快点想办法逃走啊!”
但是……但是……
——不想让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停下……不想让这些灵感再消失啊!
——不行!快停下!快逃!快逃!
凉子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
中岛沙耶也用古怪地眼神看着一脸平静毫无逃跑欲。望的井上凉子。
等到电车叮咚一声开门,两个在站台外等候的男人一左一右将凉子架在中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然而方才那瞬间如临神宠的灵感,也在此时被恐惧给吓得消失无踪了。
凉子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楼梯口。香艳的海报贴在外面,霓虹灯闪烁着艳俗不堪的光芒。
——我……真他妈是个神经病!
………………
这个世界无论少了谁,都不会停止运转。
人类还是不要把自己的存在想得太过了不起比较好。
但是,虽然世界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却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决定我们喜欢谁,讨厌谁,想要和谁一起生活。
不愿意失去的人,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力量把她从命运的魔爪中抢回来。
“凉子妈妈的电话号码?你要那个做什么?”将晚餐端上桌子,绿间直子奇怪的问道。
绿间放下肩上的书包,因为方才奔跑过快,他还有些气喘吁吁:“那个,稍微有点事想要问问千惠阿姨……说起来,爸爸呢?”
绿间真太郎四处望望,晚饭的餐桌旁并没有出现绿间淳一的身影。
“他今晚出去跟合作方的人应酬了,不回来吃饭。”
绿间直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边翻找电话簿一边欣慰的暧昧浅笑:“啊啦,小真是想凉子了吧?真是的,人家才离开一天而已,男孩子不可以这么没用哦~主动过头的话,小心以后会被凉子吃得死死的哟。”
“妈妈!我、我才没有!只是有事要问问千惠阿姨而已!是千惠阿姨!”
“好好好~来,电话通了,你自己跟千惠阿姨说吧。”
匆匆从妈妈手中接过手机,绿间心脏跳得飞快,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等待声,他忽然开始期待——期待井上千惠的手机落在了她家的茶几上,期待凉子正坐在北海道家中的客厅里看电视,期待电话接通的瞬间,能够听到那个清亮明朗的声音——
“喂喂?直子吗?”
绿间的眸光蓦地黯淡了下去,然后赶紧大气精神应声。
“啊抱歉,千惠阿姨,我是真太郎。”
“哦~小真呐,好久不见了。找我有事吗?”
井上凉子的妈妈是个优秀的教师,又温柔又负责,疼爱学生疼得不得了,所以才会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那个高三班级的应考生,无论丈夫和女儿怎么劝说她快点搬来东京,都坚持要把那一年的课上完再搬家。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只可惜,那些温柔和认真全都奉献给了她的学生,而不是她的女儿。
——所以凉子的性格才会自由放纵到这种程度吧?
虽然绝对无法赞同,但绿间又觉得,他无权批评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毕竟她是那么负责的一个老师。一个人想要做到事业与家庭兼顾,实在是太难了。
“诶?凉子?她还没有回家哦——我还准备问问你呢,明明是昨天的飞机,为什么现在还没到?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
“我在东京啊,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嘛……但是凉子那孩子向来都说风就是雨的,我想她可能回来之后就趁着转校没课的间隙跑出去旅游了呢~”
绿间目瞪口呆。
“千惠阿姨,凉子她现在应该算是失踪了吧!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淡定啊!”
“诶?哎呀呀,小真你不用太担心了,凉子她没问题的啦。那孩子小学的时候就能一个人游遍北海道风景区了,她很聪明的所以没关系……”
“哪里没关系了啊!”
绿间真太郎的怒吼把站在绿间直子也吓了一跳,她惊讶地扭过头去,看到自己儿子正气得直发抖。
「一个人在家真的超无聊的。」
「以后偶尔来我家陪我看电视好不好?」
「阿真,再陪我一下嘛!」
虽然强装着耍赖的表情和命令的语气,但是绿间清晰的记得,每一次凉子跟自己说起“家”的话题时,都会垂下眉毛,露出寂寞苦涩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只有一瞬,她很快就会掩饰过去,但是不管怎么掩饰,那样的寂寞的表情、那种孤独的生活,是确凿存在的吧?
绿间真太郎无法理解井上凉子的寂寞,但是就是因为无法理解,才会在井上千惠理所当然地说出那种毫不负责的话语的刹那,气得不可自已。
“抱歉千惠阿姨,虽然我是后辈这么做很失礼,但是我还是要说——凉子她才十五岁!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可以吗?!拜托你了千惠阿姨,在我成为有能力照顾她的男人之前,请你们好好地保护她!”
“啊、啊……小真!”绿间直子还没从那句霸气的“成为有能力照顾她的男人”宣言中回过神来,绿间已经挂断电话掉头跑出门去。
“小真?!你不吃晚饭了吗!
“对不起妈妈!我有急事必须要处理!”
绿间匆匆向妈妈解释了一句,然后翻出手机上网,在google上输入“角川书社会社地址”两个关键词。
半个小时后,在角川书社的《Beans文库》编辑部里,绿间真太郎找到了正挂着硕大的黑眼圈熬夜加班中的森下胜司。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本文就要进入最后的高。潮剧情,虐完之后就能恢复刚开始的温馨风格了,啊……感觉好愉快=w=
这一章,以及明天中午将会更新的下一章中,将会有很多伏笔和提示。找到文中人物的对话里有哪些奇怪的地方的话,就差不多能猜到本文高。潮剧情的重点是怎么回事儿了哦~
0v0多多动脑有益于智商发育,我等着聪明妹纸的剧透^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