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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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浑身像着了火,只有额头有一些凉意。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根本睁不开。不过他躺在床上,身边有人在嗡嗡的谈话,这让他安心一些。
“陛下好些了么?已经两天了,要不请神父来?”“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没醒,还说一些听不懂的胡话。主啊,原谅我可怜的小亨利吧…”说话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子语气低沉稳重,女的则很是慌乱。
“不停的给他降温,我去找找,看能不能凑些银便士,必须通知红衣主教。”“赶紧去招呼吧,我会为亨利虔诚的祈祷。主啊,原谅可怜的亨利吧,他一定会虔诚的赎罪…”男子又说了几句就离去,女人则不停的祈祷。
哥啊,通知什么红衣主教,给我打个点滴不就完了。普通的感冒烧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刘氓又稀里糊涂的撑了半天,女人除了更换他额头上的毛巾,就只剩下祈祷。感觉到身体已经严重脱水,他终于顶不住了,一边哼哼唧唧的要水喝,一边尝试着运行大周天。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盖世神功,只不过是中医里导引而已,长时间练习可以通经活络,调节机体免疫力。
导引主要是精神上的习惯,熟悉自己的新身体后,刘氓很快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加上女人终于在坚持祈祷的同时,回应了他喝水要求,他出了点毛汗,体温开始下降。
又昏睡一会,濡湿的被子让他再次醒来。体温已恢复正常,虽然还是没力气,他起码能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由巨大的原木和粗糙的条石构成,不仅样子丑陋,更显得死气沉沉,阴森恐怖。
应该是白天,但屋里很暗,左手上方的狭窄小窗是唯一光线来源。他躺在一张巨大的木床上,被褥很厚,但潮乎乎,还是不很精细的麻布和毛布。
看看床边,他下了一跳,一个重量级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双肘撑在椅子上默默祈祷。重量级?对,绝对的重量级,人高马大,体重足有一百公斤。她穿着臃肿的灰色长袍,虽是细麻布,却看不出任何华丽的地方。
丫的!银球蒙我,这他娘是皇宫?这是宫女还是我娘?也太彪悍了吧?再看看树皮都没褪干净的原木桌椅,粗陋的饮食用具,闻着屋里的馊味、霉味,刘氓只想杀人。
可能是感觉到他的动静,雄壮大婶茫然的回过头,看了他半天才惊呼道:“主啊!您的慈悲无处不在,我的亨利啊…,你终于醒了…”大婶一边喊,一边扑到床边,抓住刘氓---不亨利的手一阵猛晃。
刘氓心想:你丫上帝,要不是俺会点导引术,早被烧成碳团了。感觉自己要被她晃散架,他只好挣扎着问:“你好,你是哪一位?是我的亲人么?我在哪?”
“哎呀,我的小亨利,我是你姨母玛丽亚·冯·埃特尔,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大婶激动的无以复加,连刘氓回避的动作都没感觉到,一个劲的亲他的额头。闻到她一身的洋葱味,刘氓郁闷要死,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丫的,这名字很熟悉么,那个什么来着,对了…,白雪公主!
主啊,哪跟哪?十三世纪,欧洲历史好像没这一出吧?即使真有这一出,白雪公主长成这样,老子不是白来一趟?但愿是自己搞错了…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三章朗斯洛特和帝国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7:01本章字数:4902
刘氓又一次昏过去,这次是郁闷的昏过去。白雪公主也意识到什么,张大嘴吃惊的看着他,半响才深吸口气说:“主啊,你的恩惠无法形容,我的亨利竟然说话了…”
两行清泪流过白雪公主脸庞,将不知什么时候蹭上的油脂犁开两道缝隙。她确认刘氓只是昏睡后,又笑成一朵牛蒡花,赶紧跪在椅子前继续赞美主。
走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前面的中年男子有礼的请示后才开门进来。见白雪公主满脸泪痕的祈祷,他一头雾水,赶紧看看刘氓的情况。确定无事,他也松了口气,画个十字后问:“殿下,陛下自己痊愈了?”
“是啊,不仅如此,他还能说话了,看起来…,看起来完全像正常人了…,主啊,赞美你。”白雪公主说。男子语气郑重,她也不由自主透出高雅的神态,竟然跟她的体型蛮般配。
“什么?说话?正常的说话?”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白雪公主不像是开玩笑,彻底激动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在屋里不停的踱步。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终于平静下来,有些懊恼的说:“唉,四世陛下留下的财物本就不多,这次又被本堂神甫要走一些。看来,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婚事了。”
白雪公主神色显得有些复杂,沉默半天才说:“向主的奴仆进献财物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赎罪的最好途径。婚事估计他们早就在预备,暂时没动静,并不一定是为了亨利的智力问题。如果方便就麻烦你忙碌这件事吧,一切遵从主的安排。”
看到白雪公主感伤的眼神,男子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过了良久,男子低声说:“你也知道,无论是谁,来这里也许是幸运。亨利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们再确认一下。如果真是主意外的恩惠,那些神父很快会将消息传开,科隆大主教估计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侧耳听了一会,男子说:“殿下,你先去休息吧,你已经照看陛下两天了。”
白雪公主没有回答,起身走到床前,吻了刘氓额头一下就默默离开。男子定定的看了会门,低下头开始祷告。
刘氓其实醒了有一阵,见大婶走了,算是松口气。今天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啊,永远的偶像啊!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他也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他悄悄睁开眼,扭头看着男子,却不知该如何问。男子看起来四十余岁,身材不算高,但魁梧雄壮,一头金,脸好像是大理石雕刻而成,配上深邃坚毅的湛蓝眼睛,刚强中带着点忧郁。用刘氓所在世界的话说:简直是级型男。
男子感知力非常强,很快就觉察到刘氓的动静,缓缓转过头看看他,点头示意一下,轻声说:“陛下,您醒了。您…,您知道这是哪里么?”
丫的,耍什么酷,傻子清醒了很稀罕是吧?刘氓现在满脑子的郁闷,只想抓过银球跺两脚。不过他还有那么点期冀,毕竟还没搞清状况。想了半天,他试探着问:“你是哪位?我又是谁?我在哪里?”
男子对他的问话并未起疑,对一个傻子突然清醒,然后能这么流利的问话似乎毫不在乎。他又祷告一番,才带着欣慰的笑意说:“主的恩惠无所不在。陛下,我叫朗斯洛特,是您去世母亲的守护骑士,现在是陛下的家臣。陛下是霍亨曼施坦因家族直系,亨利·翁·曼施坦因五世,伟大的罗马皇帝。刚才照顾您的是巴伐利亚公国的玛丽亚·冯·埃特尔公主,您的姨母。这里是您的宫殿。”
刘氓的嘴随着男子的叙述越长越大,大到可以塞进一颗鸵鸟蛋才算止住。虽然历史学得不好,大名鼎鼎的朗斯洛特他还是知道的,罗马帝国更是如雷贯耳。
自己居然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跟凯撒他们一回事?可这里这应该就是德国啊。糊涂一阵,刘氓又想起白雪公主。她的身份似乎得到证实,在刘氓记忆中,她就是什么巴伐利亚的,可这朗斯洛特是不是那个圆桌骑士?貌似英国离这有点远吧。
刘氓满脑子疑问,恨不得一通问完,可是他随即想到:要是他娘的全都问出来,估计非被这些家伙当精神病送医院不可。还是老实点,长着两眼也不是出气用的,慢慢看。
朗斯洛特似乎理解他的苦衷,笑着问:“陛下,您要吃点什么?”
一说到吃刘氓才感到前心贴后背,他差点就说出开封菜(kFc),及时按住嘴含混到:“面包,稀粥。”
朗斯洛特点点头,起身离去,转身后眼底才闪过一丝疑惑。
刘氓哪有功夫理会,朗斯洛特一走他就起身下床,不过脚刚沾地,房间里的阴寒就让他打了个寒噤。奶奶,还是老实点,漂亮公主还没见呢。
到这会他也明白了,既然是中世纪,就别想着电灯、电话、青霉素了,有病全靠自己扛,娱乐全靠人挤人。
重新上g,他凑到里宽外窄,细长枪眼似的窗下,探头探脑的查看。这里似乎是个建在山头上的城堡,外面有高大的围墙和护城河,大门带着栅栏和吊桥。自己住的房间大概在两层楼高度,原野景色一览无余。
院子有两三千平米,乱糟糟堆着些农具和杂物,墙根都是棚子,也不知干什么用,反正是破败不堪。院子里很热闹,十来个人不知在忙乎什么,弄得空地上鸡飞狗跳。对,鸡飞狗跳,因为这里还有鸡笼…
***,即使行宫也用不着这么,这么草根吧?这他娘的算什么陛下,阶下还差不多。对了,他们说结婚的事情,结什么婚?有公主要嫁给自己?刘氓冰凉的心重新热乎起来,房间里的馊臭味也不那么浓重了。
朗斯洛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看到刘氓贼兮兮的样子反倒欣慰的笑起来。他放下手里的木盘,先咳嗽一声,才温和地说:“陛下,您的面包和汤端。您身体刚好,注意不要再受凉。”
偷窥被抓现行,刘氓也老大的不好意思,不过他脸皮厚,吭哧两声就披上被子坐下。朗斯洛特端来的是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大块金黄的面包,一整头洋葱,以及一个陶碗。碗里是黑乎乎不明所以的稀糊,闻起来倒还不错。
“陛下,您最喜欢的燕麦粥,您先吃着,刚才杀了一只母鸡,等一会就给您上肉汤。”
以朗斯洛特的块头,说出这保姆似的温柔话,着实让刘氓心惊胆战。他下意识掰了块面包送进嘴里,结果差点吐出来。这玩意看起来不错,可是粗粝不堪,酸不酸,咸不咸,苦不苦,涩不涩,实在不是个味道。他只好从稀糊糊下嘴,这玩意味道尚可。
朗斯洛特一直坐在旁边温和的看着他,等他喝完粥,轻声问:“陛下,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啊,这样,我一直感觉很模糊,在山上醒来了,可还是模糊…,这,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你还是全面的给我说说吧。”现成的机会刘氓哪能放过,赶紧装傻,充愣,扮纯洁。
“山上?突然清醒?陛下,您记得那天有闪光么?”朗斯洛特问。
闪光?那就是银球给老子弄得,我能告诉你么?刘氓赶紧摇头。朗斯洛特也不多问,祷告两句,开始了叙述。
“好的,我会详细给您介绍。您是高贵的曼施坦因家族直系第十八代传人,你的父亲是亨利四世陛下,母亲是巴伐利亚公爵,鲁道夫一世的女儿…”
朗斯洛特叙述的天昏地暗,把亨利五世的亲戚全数交代一遍,对家族的徽章描绘的不厌其烦。可是对国际形势,帝国形势却只字不提。
头晕眼花的刘氓勉强知道自己就是在欧洲中世纪的德国,也知道自己的祖先是查理曼大帝父亲的兄弟,因为娶了罗马帝国最后一位皇帝的女儿,就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衣钵,成为目前欧洲唯一的皇帝,可以说是地位尊崇,而且跟所有的皇室家族都有亲戚关系。
这到底是欧洲还是燕麦粥?刘氓唯一确定的就是银球似乎没有骗自己。可是这欧洲唯一皇帝也过得太寒酸了吧?银球说的这世界跟原来的不一样就是这?***,刘氓很想跳起来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