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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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明显不合时宜,想起刘氓的虔诚,卡特琳娜赶紧住嘴,又是一阵紧张。刘氓那会在意这个。他隐约有印象,却不知道亚里士多德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这更证明了他的猜测。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的老师?这女人到底要玩什么?
这些知识也应该是那女人“无意间”提起的吧?相对于那女人的能力,一直在孤寂中默默忍耐的卡特琳娜显然不是对手,刘氓不指望从她这里得到有用信息。猜不透的就不想,闲扯一会政务,在展问题上安慰一下心有疑虑的半个皇后,他又像往常一样拥着她坐待天明,符合半个夫妻的身份。
他本来只打算在摩里亚呆一天,出了这档子事,干脆再拖一天,巡视帕特雷和科林斯等地的防务,检阅各地军队。这一来是心里多少有些疑虑,二来也算带着卡特琳娜游玩。另一方面,从现有的信息看,他应该关注的几个矛盾点出奇的平静。不管会不会突然爆,清闲一刻是一刻。
不过游玩这计划无法实现,索菲亚又习惯性凑热闹。都嫁为人妇了,还搞什么?他弄不懂。不仅是搞不懂,更有些可恨,这莫斯科公国大公夫人居然很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一路上尽是她话最多,挨的刘氓最近。慢慢的,察觉她有时会透出伤感的神色,刘氓也平复怨气。怎么说,这里曾是这位小公主的领地。
怨气冰释,气氛也活跃起来,摩里亚是希腊文化的祥地,各类古迹众多,虽然有教会影响,各类神话还是流传下来,他也算经历一番希腊神话的原汁原味洗礼。
科林斯原本是十字军公国,因为刘氓的扰动,很早就被东罗马收复,不过地峡对面的雅典名义上还属于十字军贵族统治,实际上则属于威尼斯共和国。这一地段的防御压力本来不大,可刘氓信奉有备无患的理念,还是轮住五千名东罗马国防军。
感觉新组建军队已经辟除东罗马统属不明的弊端,可以顺畅调用,他也就懒得再细细考察,跟着跳腾的索菲亚浏览起古迹。来到可以俯瞰城镇的山头下,山顶一座残破却宏伟的神庙遗址映入眼帘。
“陛下,您看到那精美的石柱了么?据说,前雅典有个雕刻匠人无意中现一个草编的篮子,里面是一个来自科林斯的贫穷女孩仅有的家当,女孩已经悲惨的死去了。这个篮子被一块屋顶的砖瓦覆盖着,爵床叶在篮子周围生长,雕刻匠人为这种迷人而简单的组合所感动…”
听着索菲亚动情描述,刘氓对艺术再白痴,也开始留意起这凄美的雕刻。不过他很快感到有些不对头,教会取得统治地位后,这些前希腊和罗马的神话传说受到严重的压制,即便偶尔听到些民间传说,这位曾经的公主,现在的大公夫人怎么会在公开场合大肆评述?不经意的观察一下周围元老和贵族,他们也是平静而充满兴趣。
艺术,文艺,这难道就是前世所谓文艺复兴的肇始?联系到佛罗伦萨等地见到的事情,刘氓终于明白,潜流已经汹涌,只是他太浅薄,没察觉到,或者忽略不见罢了。他不知道,历史本该如此,还是受到他的影响,但他知道,想逆转这潮流,远比抵御奥斯曼侵袭困难。
他思索这近乎无解的命题的功夫,索菲亚肯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不妥,怯怯的停止叙述。他不想破坏气氛,随意问道:“这是什么神庙?”
“阿芙罗狄忒,也就是前希腊的爱神…。据说,神庙中高峰时曾有上千多才多艺的侍女供奉,贵族们要是想表达爱意…”索菲亚本来说的兴致勃勃,很快现,不仅刘氓黑了脸,随行的神甫满脸厌恶的画十字,其他人也表情尴尬。
这是神殿还是ji院?刘氓总算对前希腊和罗马的荒yin有了进一步了解。他也不废话,命令道:“全拆了,石料用于修路,铺设码头,一点痕迹也别留。”V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四百九十七章喜剧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10:37本章字数:1966
那不勒斯,这座原本因法兰西占领而典雅孤独的滨海城镇已经繁荣起来。在原两西西里公主,现克罗地亚及特兰西瓦尼亚女公爵让娜的私人城堡内眺望,小城几年前还高高耸立的城墙不见踪影,城区从码头一路蔓延,避过王宫区和贵族花园区,稀奇古怪的横亘在海岸旁,帆影交错和行旅熙攘的景象似乎与威尼斯和热内亚相差无几。
收服意大利后这几年,地中海与东方贸易不仅以前所未有的度壮大规模,还有分类划片的意思。以往的霸主威尼斯主要经营香料、宝石、地毯、珍禽,目前增加了法兰西和教皇国两个对手,有些寥落的意思,但总体势头不输往年。西西里岛主要经营贵重金属、钻石、中低档丝绸和瓷器,由于黄胡子的关系,热内亚商人也将重心转移到那里。至于那不勒斯,则是高档丝绸、瓷器、宝石、工艺品和红木家具等领主、贵族专用品集散地。
这样依靠纯贸易获得的繁荣必不长久,因此刘氓老早就劝说小让娜学习米兰、热内亚和摩里亚经验,无论高档武器、造船还是奢侈品生产,总要有让领地有个产出性优势,可小让娜显然不当回事,或者,她也不是优秀领主的料。
小让娜年纪渐长,也越来越有法兰西风范,不仅让他住在自己曾经的外交大臣府邸,相会估计也在晚上。鲍西亚先是陪伴大让娜,现在可能到了热内亚,那毕竟是她的领地,不管不行。至于跟来的索菲亚,他显然不想招惹,拜托小让娜照顾。身边只有贴身侍女阿加塔,望着繁华的码头,刘氓突然有点孤单的感觉。
明天就去科西嘉,然后在那配爱丽娜玩几天,他给自己找了个念想。又站了一会,他叹口气,走回书桌旁,那里还有舒斯特整理的一大堆文书要审阅。
看了半天,他又觉得没意思。东欧是双方精疲力竭后的平静,虽然暗潮涌动,矛盾集中而统一,臣属都比较齐心,没什么好担忧的。阿尔卑斯山以北,除了牢骚就是打擂台,可能左右欧洲局势的事件有可能生,他懒得管。意大利,不用说,除了那些阴谋和阳谋,再没什么新鲜事,等他们自己闹到前台吧,他没心情玩捉迷藏。
阿加塔虽然还不敢正视这位年轻的皇帝,也算是比较熟悉了,渐渐适应自己离奇改变的命运。见他明显心不在焉,鼓起勇气问道:“陛下,您…,您要出去转转么?”
刘氓一愣神,回头看看她,笑起来。跟缝纫手艺一样,这小丫头看来心思细腻,也有温柔的情感。如果真有命运,那命运实在是太奇妙了,能让毫不相干的人相聚在一起。
可能是太安静,他思想有些抛锚,又想起卡特琳娜。昨天分别的气氛不太好,也许太偏执了,该顾忌卡特琳娜的感受,以她的命运和性格,任何小事都能造成长久的悲伤。唏嘘片刻,另一个皇后同样伤感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她就不该呵护么?不知是习惯、必要还是逃避,东边战事消停之后,他总是要一路巡视,最后才回到瓦本,哪怕此刻的小皇后最需要安慰。愁啊愁,白了少年头,他没现,曾经金黄耀眼的头已经向偏银色转变。
见他只是微笑,没有回应,阿加塔心里虚,诺诺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刘氓这才回过神,但他不在意,随手拍拍阿加塔的小脸,让她去弄一瓶葡萄酒。不过这静谧的微醺注定享受不到,阿加塔刚出门,舒斯特走了进来,低声说:“陛下,有一位神父要见你。”
神父,刘氓一愣。如果是黑衣修士,舒斯特绝对不会这样禀报;如果是教皇特使或其他地方教会神父,舒斯特不会这样遮遮掩掩。他懒得深入分析,点点头。神父进来了,还是莫名其妙。居然是佛罗伦萨埃莱诺娜的哥哥,若望宗主教。
刘氓很快猜出他到来是跟英诺森随后会采取的措施,以及梅第奇家族鼠两端的态度有关,但他显然不会蠢到点破,寒暄一番,与若望宗主教侃侃而谈,犹如长久不见的故交。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四百九十八章悲剧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10:37本章字数:5548
刘氓不会在意什么阿利盖利?但丁对自己的谩骂,说到底,这位愤世嫉俗的年轻人还是在维护,维护千年来日耳曼民族统治欧洲后,结合东方和萨拉逊习俗,在主的光辉下,在教会大旗下逐步演进而来的道德观。这道德观虽然很古板,也有残暴的地方,却是这个民族集合体给世界最大的贡献。至少刘氓认为,决不能坐视这民族综合体的不肖子孙蹂躏、摒弃祖先的坚持,转而捡起残害自己祖先的奴隶主秉持的毁灭观念。
他关注这位但丁童鞋的小弟,弗朗西斯科?彼得拉克。这位小童鞋估计是跟但丁一起在巴黎鬼混,若望宗主教给的《喜剧》尾页附录了小童鞋的几十四行诗。他当时也没在意这几平淡的小诗,可若望走后,在无聊中却突然想起,并细细品味了一番。
诗句没用拉丁语,而是托斯卡纳方言,简约而婉转,在情景交融方面已经开始呈现东方数千年前民歌的韵味,有点摆脱欧洲诗歌直白粗陋老毛病的意思。照理说这没什么,当年他黄胡子也是依靠这玩意蒙骗无知公主的。可正是这一点让他警醒。
这位小童鞋的爱恋对象是普罗旺斯一位骑士的妻子,名叫劳拉。诗句简约婉转不是错,可明确表达了对爱情的渴望,还不是骑士爱情的渴望,而是写实描写爱慕对象的容貌和身体。这可是他黄胡子都有所顾忌的内容啊。可以说,他黄胡子那时候没有任何信仰,没有任何目标,那这位小童鞋呢?
可能是受到摩里亚科林斯事件等影响,刘氓对这些东西在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草木皆兵的恐惧,因为他难以控制。这情况在德意志还比较好控制,那里的日耳曼传统最为执着,大多数人保持对简朴、纯真生活方式的信念,信奉严谨生活态度和精神脱。
可以说,这是德意志民族能在欧洲左右音乐、哲学、自然科学等领域的根本基础,因为他们能在刻板的生活方式中脱**和动物**的阻滞。这正是刘氓以前感惭愧,现在谋求保护的,虽然他自信与保护对象相差甚远。
弗朗西斯科?彼得拉克竟然趋近于他最初来到这世界的思维方式,这意味着什么?至少,他可以确定,这位小童鞋偏离或即将背弃自己的时代和信仰,甚至会在已经暗潮涌动的变革风潮中打开一个极其危险的宣泄口。最可怕的,这所谓“复兴”的思潮先是以复兴前希腊和罗马颓废荒yin生活态度为肇始。而自然科学则是他们在教会压制下,少数人为掩饰自身罪恶感顺带的副产品,这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
将垃圾桶中拣出的书册看了半天,刘氓突然转过身,看着阿加塔问道:“阿加塔,要是我变成一个残暴的君主,你还会为我缝补衣物,偶尔提醒我出门散心么?”
阿加塔不知道这位皇帝哪根筋不对了,也不敢想。但她认为这皇帝与传说不同,与她最初见面时恐惧的猜测也完全不同。她的小脑瓜里没什么大道理,但她有过足以扰乱自己平静而卑微生活的感动,因此下意识回答:“会…”
刘氓突然感觉这小女孩平凡的容颜美丽至极,美得让他鼻子酸,眼底也有些热。他躲开阿加塔疑惑的目光,将手中的书册缓缓合上,郑重的放在桌面上,然后定定神,低声说:“叫舒斯特。”
阿加塔不可能知道这位皇帝在想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对这世界产生了什么影响,但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