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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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城市死一般寂静。一周,只有一周,瘟疫骤然爆,他们所知道的,已经有五千多人死去。
祸端来自一条刚从黑海归来的商船。那艘船行驶到爱琴海就现有船员生病,但船长没有在意。听说摩里亚扣留法兰西船只,船长就让商船绕过克里特岛驶回地中海。一路上,少数病的水手都被抛入大海,船长以为控制了病情,谁知道,回到马赛后居然还会有人病。
一开始,情况还不算严重,可是城主不愿帮忙,他们无法进行查找水手下落和隔离等工作。第二天,病的人越来越多,开始有各种流言。有人说,安纳托利亚正在生瘟疫,只要有一个人得病,整座城镇的人就会在几天内死去,奥斯曼帝国已经焚烧隔离了很多城市。人们将信将疑,第三天,这传说似乎被证实,街头不时能见到突然倒下的行人。
像是点燃了一堆火…药,马赛城陷入混乱,无数的人拖家带口逃离城市。情况也随之爆,四处都是倒在路边的尸体,每个街区都有传出哀哭声的人家。黑衣修士们也陷入惶恐。会长的办法似乎并不奏效,最先接触病人的神父虽然每天洗浴,还是在第三天死去,躲进修道院的市民也开始病。
第四天,有钱人都逃走了,城主带人躲上伊福岛。逃亡的,闭门不出的,前往教堂祈祷的,趁机抢劫yin掠的,马赛变成无人管理的地狱。无奈下,黑衣修士们只好组织惊慌失措的市民建立各种隔离区,进行各种尝试,虽然疫情还无法得到有效控制,却有缓解的迹象。
现在,他们只能祈求主的宽恕了。
看到两人走出教堂,负责修道院管理的神父匆匆走过来,低声汇报到:“主教,我认为这里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人再病。”
“那就是说,隔离,洗去污秽,更换干净的衣服,是有效办法?”司祭精神一振,接着问:“别的地方怎么样?”
神父摇摇头,答道:“附近的隔离区还是不断有人病,但情况比昨天好一些。”
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这里是修道院?司祭非常困惑,又问问具体情况,还是不知所以然。正说着,另一个神父匆匆赶来,但隔着老远就停下。他像是要说什么,看看四周,又低下头。
司祭默默走过去,等两人距离三四米,这位神父立刻做出不能再靠近的手势,然后低声说:“司祭,我罪孽深重。”
司祭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样?”
“我那边也有效果,但新病的还是不少。”神父应了一声,然后犹豫片刻才接着说:“还有,大多数市民都快没吃的了,隔离不可能坚持下去,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
司祭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会长的办法到底怎么样?别的隔离区都在病,为什么这里不再出问题…”
负责修道院的神父和加德都走了过来。四个人讨论了一会,外面回来的神父突然说:“司祭,我知道了。”
看看伙伴纳闷的眼神,他用更低的声音回答:“司祭,我们的教堂远比别的地方干净。还有,你们知道,陛下讨厌老鼠,在军队里,他不允许士兵身上有虱子和跳蚤,否则会严惩。陛下从未说过为什么,但现在看来,老鼠、跳蚤、虱子这些肮脏的东西应该会传染瘟疫。”
这位神父本是铁十字近卫军军官,没改掉对会长的称呼。他的话让司祭等人恍然,但这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如果是接触传染,大家还可以用不直接触碰病人,洗浴等方法保护自己,跳蚤这东西如何防护?看看远处生石灰也无法遮掩肮脏的街道,他们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沉默一会,主教突然说:“会长推行洁净祈祷不是一两天的事,下令灭鼠也是很久以前吧?我们再想想,会长还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加德等人呆住了,然后激动起来。是啊,那些可都是东方爆瘟疫之前的事情。会长一定是不能明说,但给了大家机会。而且,大家的兴奋中还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要真是这样,那这位会长的势力范围大多会成为避难之地。
掩去这些念头,加德提醒道:“主教,还有艾草和那种硫磺泡的酒,可惜不多…”
闻言,那位出身近卫军的神父一愣,懊恼的说:“罪孽,那些东西也许不是用来吃的药,而是要放在身上驱虫。艾草不生虫,也许就是虫子害怕那种气味。还有,我们以前也用蒸煮的方法除去衣物上的虱子和跳蚤…”
这话让大家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伤感,如果早想到这些,那么多兄弟也许就不会…。打起精神,主教正想让大家去准备,却现周围街区不知何时就喧闹起来,对面的街道也涌出人流。
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当先是一个忠于阿维尼翁的神父,主教迎了上去。来到近前,这些人开始犹豫,队伍慢慢停下来。
“这位神父,你们要干什么?”主教问道。
这位神父非常镇定,不屑的说:“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么?你说说,为什么黄胡子玷污圣地后就爆了瘟疫?”
“爆瘟疫,难道你不知道么?瘟疫是从东方传来的。这里爆瘟疫,是因为那些水手躲避我们会长设立的封锁。”见对方目光有些闪烁,主教继续说:“现在不谈这个,我们已经找到预防疫病的办法,只要…”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不要再骗我们了我们都听你们的,呆在家里不出门,可结果怎样?我的邻居都死了你是想让我们老老实实等死么?”
“是啊他们都是骗子瘟疫根本无法抵挡,就是他们玷污圣地带来的灾祸”“是啊烧死他们”“是啊,他们说能治,可最先死的是他们”
对死亡的恐惧变成激愤,人群重新汹涌起来。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主教大喊:“这瘟疫可以预防两天了,你们眼前的修道院里已经没有人再患病”
这话起了效果。看看对面虽然惶惑,但一个个干净整洁,看起来很健康的市民,看到其中还有熟人,多数人心里又腾起希望。
“大家照原样呆在家里,想办法洗浴,把衣物都蒸煮一遍,除去虱子和跳蚤,用生石灰堵住老鼠洞,情况会变好的。我们会派人帮大家购买食物,已经染病的人,我们会派人处理…”
主教正说着,对面的神父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不要再骗人了。大家看,他背后那个肮脏的家伙也得病了”
主教一回头,果然,近卫军出神的神父已经昏倒在地。人群立刻爆,眼看再说也无用,主教大吼道:“加德赶紧跑,把防止办法告诉别人”
看到主教被人群淹没,加德哪听得进去,拔腿就要冲过去救出主教。可他没跨出两部,旁边的神父一把抱住他,将他甩到后面,然后大声吟诵起**。
听到人群中的主教也在艰难的吟诵**,加德终于明白过来,拔腿向教堂跑去。不远处,修道院的市民也喧闹起来,可是面对愤怒的同胞,邻居,甚至是亲人,他们同样孤独无助。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二十三章非哥萨克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10:53本章字数:5791
第五百二十三章非哥萨克
第聂伯河在下游地区冲击出一个近百公里长,十余公里宽,东西走向的巨大湖泊。湖泊两岸水草丰美,数十年来一直是扎波罗热人休养生息的天堂。几百年前,罗斯人将哈札尔人从这里驱逐出去,随后这里就变成谁也管不着的土地。
罗斯贵族和金帐汗国的逃奴,零散的库曼部落,高加索过来的盗匪,拜占庭避难的异端,大家在这里共处融合,垦垦荒,放放牧,偶尔跟沿河往来的商人做做生意,或者抢劫一番,小日子过的美滋滋。即便蒙古大军涌过,对这里也没有多少实质性影响。
罗斯乱七八糟的大公们派些人过来,送些礼物,敕封两个名号,走了;波兰…立陶宛王国派些人过来,送些礼物,敕封两个名号,走了;金帐汗国派些人过来,送更多的礼物,敕封两个名号,走了。这里草深林茂公爵远,除了偶尔组织些不安分的好男儿出去抢劫,大家日子照过。
直到几天前,这里来了个年轻的黄胡子大老爷,扎波罗热人感到事情不对了。
这位据说是西边日耳曼人皇帝的大老爷很和气,还会说本地的罗斯语,可他带了无数骑着钢铁野牛的北方佬,无数恶魔般黑漆漆的库曼骑兵,无数铠甲闪亮的贵族老爷,乘坐白帆直达天际的巨大战舰过来,这未免让人感到恐慌。
男人大多数跟着蒙古人去西边抢劫了,几个营地都没什么上的了马的好战士。打显然是打不过。像以前一样逃走?这些家伙随着黎明时雾气突然出现,将所有营地包围,然后说两句话就没了动静。虽然包围圈非常松散,却没人敢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们会将老人和孩子全部杀死,然后把年轻女人抢走么?老人早已在别人村落中见惯了这样的宿命,女人原本就是抢来的,多少能平静的面对,所需悲伤的只是孩子。
面对这不可战胜的强敌,少数男人还是勇敢的跨上战马保卫自己的财产和尊严。眨眼间,热血就泼洒在自己的土地上。当然,相对于死在别人的土地上,这算是幸福了。
被推举出的老领上前讨饶,愿意将所有财物和年轻女人送给黄胡子老爷,只希望能让孩子活命。只要有孩子,几年后,扎波罗热人依旧能纵横驰骋这片无边的土地。他们失望了,但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包围依旧,却没有要实行杀戮的迹象,甚至允许他们汲水、放牧。
第二天,西面和北面都传来隆隆的蹄声。听那整齐轻快的蹄声,不是自己出去抢劫的男人回来,而是金帐汗国的轻骑兵。无论如何,这应该是希望,身边的敌人就是朋友,金帐汗国不会坐视欧罗巴的野蛮人净空或占据这片土地。
希望很快变成无奈,长途奔袭而来的金帐汗国轻骑兵不可能撼动钢铁铸就的野牛,甚至无法躲闪库曼弓骑兵的包抄、追击,不到一刻钟,无边的草原就安静下来,只剩无主战马的悲嘶。哪怕女人孩子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胆战心惊,还带着点钦佩的老领带上两个最美丽的姑娘再次上前讨饶,依旧没有答复。
未知命运下的沉默最让人疯狂,在惶惑中又度过漫长的一夜,等阳光照耀秋意渐浓的草原,大家赫然现,一直在远处山一般矗立的可怕骑手消失了。几个半大男孩壮着胆子去打探,回报的消息更让人困惑。黄胡子老爷的队伍正在登船,好像要过河去东边。
半上午,一个出去打劫的男人溜回来。他们本来跟着金帐汗国骑兵渡过了南布格河上游,正准备席卷摩尼亚,却听到黄胡子朔第聂伯河向内6进攻的消息。守敌情况不明,波兰立陶宛的翼骑兵据说要来支援,他们只能选择撤退。至于这些男人为何比不熟悉地形的金帐汗国骑兵还跑得慢,回来又踟蹰观望,女人孩子就不该知道了。
再打探一番,得知几公里外的黄胡子军队大多上船离去,男人们终于意气风的返回营地。按照大家的观点,黄胡子显然不敢招惹他们这帮无拘无束的好汉。抢走女人,杀光孩子又怎么样?他们可以更疯狂的在摩尼亚抢回来,他们才是这片黑土地的主人。
大领塞尔克不到四十岁,本是波兰抢来的奴隶。以前差点成为神父,算是文化人。他对黄胡子略有所闻,因此对这状况感到不安,可又想不出个道理。
午后,进一步消息传来,黄胡子最后一艘战舰起航了,塞尔克一颗心终于放下,开始盘算如何应对随后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