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三千滟红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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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自己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是无乐!
但如霜似雪的气质的却是有那么几分神似啊!
无乐!你到底在哪里呢!如若不是你为我挡的那一箭是不是在天界中消失的会是我?!
其实,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对你说!
想到往事,他不禁暗自惆怅。
而被宇文永烨拖走的姬艳儿忍不住频频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金色身影,却有着说不出的讨厌。
、第五章 交错 (2805字)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
跌宕起伏的山峦奇峰高耸入云,在浑厚险峻的高山低谷之间,一丛丛山桃花开得正旺,山峦上的一片片绿树带来勃勃生机。
太清仙境的春天虽然来的稍迟,却也春色撩人。
一簇簇明香四溢,青石板的小路迂回蜿蜒。
桃杏争芳斗艳,满眼的繁华,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种千般巧。
“天王的棋艺日趋精攒,贫道力所不及,惭愧,惭愧!”
“仙翁谬赞,惭愧的是多闻才是,是仙翁谦让在下,多闻才得幸侥胜。”
一身金色的佛界多闻天王齐晟轩,面对这些鹤发童颜的道家仙翁们永远都是一副不愠不火的神色。
太上道德老头也知道,这若大的寰宇之中,供奉佛家三大天王的大寺院岂止是千百座,跟他这个香火奚落的仙家清水小衙门比起来,佛家三大天王中主管财政的多闻天王说是腰缠万贯也差不多。
其属下的八骏财神所掌握的八方天库够他挥金如土再做十世的神仙也花不完。
“呵呵!今天就先下到这儿,改天贫道一定到弥须与天王一争高下!”
倾刻,小侍童收拾好棋盘,端来酒水点心。
修长的手指拈着银色的酒杯。微微的眯起双眼,齐晟轩细细回味着满嘴的清冽甘香。
“仙翁这儿的酒,醇厚绵长,果味与酒香混然天成,天界是哪个殿都比不得。有这酒儿,仙翁莫怪晟轩要常来讨扰了……”
说到这酒儿,太上道德天尊满足幸福的笑容流溢到整个脸上,连皱纹都平空多了好几条。
徒弟不白教,铭蓝和永烨那两个臭小子还算是有心,什么时候都把他这个老头放在心上,狐族有什么好东西总不忘带来给他尝尝。
“这酒儿是用深山鲜果发酵,窖藏十年,老朽本与妖界狐族的狐王铭澜小有交情,正月十五,他特地拿来十坛与老朽品尝的,天王如若喜欢带走几坛。”
太清道德天尊捻着他银白的长须,爽朗的笑声回响山谷。
“哦?狐族?……”
听到狐族这两个字,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清华姿容。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机会再见面了。
平平的只一面而已,却勾锁住了他的记忆。
秋波若水,眉目如画。思绪又被定格与同他相视而立的那一瞬。
这一瞬的时间静止住了。
他皱眉,他挥剑,他掸袍拂尘的小动作全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因为他跪在他法像前的虔诚
还是他与无乐如出一辙的冷漠
他因何能让他把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瞬统统记在心里,他不知道
浮游的大千世界,茫茫众生,而与他的一次不其而遇的邂逅,却终究难忘。
狐族耀香居
内室的纱帐中,铭蓝握着酒杯,斜倚在的芙蓉塌上,半眯着迷离的醉眼,嘴角上扬,勾描出轻荡的笑容,金色细长的凤目妖魅邪气,
举杯,玉颈微露,琼浆随着蠕动的喉头流入腹中,有些许也沿嘴角滴落在他藏蓝色走蟒锦袍上。
袒露的胸膛前躺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香肩半裸,皮肤白晰如丝绸般柔滑,玉藕般的臂环着他的腰间,睡的香甜。
此景无比醉人
这就是狐族的一族之王,铭蓝。
风流
年少有为
就只凭这两项,他便已经在妖界声名鹊起。
轻挑纱帘
“乐菱??”声音清朗华美,一种噬心蚀骨之感,
“奴卑在”
一身着淡绿色罗纱裙的小女子急急赶来,明蛑皓齿,粉腮朱唇,狐族人怎生都如此好看,就连卑女也是绝伦美艳,
“王唤奴卑何事?”
“二王回来了没有?”
“听说刚刚回来,又回去洞仙阁了”
“嗯,去把他请来。”
洞仙阁
几案上,上好质地的博山熏香炉里焚着上好的紫檀,丝丝轻烟萦绕,馨香气味沁人心脾,雅意异常。正道是:“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朱漆金雕檐拔步床塌上,罗纱轻掩。
宇文永烨盘坐于其中,掌心向上搭于双膝上,他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白纱衣。
眉轻锁,双眸合,美睫垂,白的有些少血色的脸上细汗微微渗出。额前一缕长发垂落
即便是有事不得不外出,研习法术,静坐调息,也是万万不可荒废的,
气息在体内流注
一呼,脉行三寸。一吸,又行三寸
日行二分,二百七十息,气行十六丈二尺,
一个大周天调息后,宇文永烨轻呼出一口气。
“映儿”
“二王调息可好?看您气色还不错,累了吧,我这就给你打水去。”
调息过后要沐浴一番自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答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副静素模样,自小就跟从宇文永烨进入到洞仙阁,勤快利落。虽名义为主仆,宇文一直对这个伶俐的孩子疼爱有加。
“二王,今天的法会热闹么,您都不带映儿一起去,映儿长大了,也好想去看看人间的景像呢”
映儿准备好了沐浴所需的草药和锁碎的物件,一边侍奉宇文永烨,一边试探着对他说,
妖界本无人间繁华,小儿又有天生的好奇,禁不住内心对人界的向往。
“前几日教你的四气调神论背会了么?且背来我听听”
对于身边的映儿而言,他即是主,又为师,他的功课,他从来不怠慢。
但可苦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学着背整篇整篇的《黄帝内经》
“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万物——”
捎捎他的小脑袋真越是心急越是想不出了。
宇文永烨面色微沉,淡淡的道:
“此基础的经文都不用心诵会,将来如何成事?!莫道去人间,如若再不用心,竹板问候。”
映儿的小脸瞬时变成灰色,惹了二王生气他是死也不敢的,莫说他是个小奴,便是放眼整个狐族,除了狐王铭蓝,亦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二王,一会儿沐浴后,您该口渴了,映儿给您泡茶去……”
趁着这二主子还没真动怒之前找个理由马上开拔
褪下轻纱罗衫,解下白玉带,柔葱松散开发髻,一头乌黑的明亮如瀑布间的流水,倾然泻下,浸身于点点猩红琼花之间,
“二王……”
“谁?”
怎么没有敲门声。宇文永烨眉宇间微现厉色……
由于映儿有些无措的出去,走的时候忘记了关房门。这个错误要比一首古文背不下来重上千百倍。映儿啊映儿……
“二王,奴卑乐菱,王在耀香春,请你过去。”
透过缦缦的轻薄韦帐,升腾的雾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青丝在水里游转,雾气凝结在他长而浓密的美睫上,袅袅中宇文永烨略清瘦的胸膛若隐若现。
看得乐菱有些出神,二王虽不如王多情妖媚,却比王更倾城绝艳,清华无二。
“知道了,让王稍等片刻,你退下吧。”
隐隐的纱帐后清肃的眼神中透露着凛冽,乐菱不禁从脊背生出一股寒意。
“奴卑告退。”
、第六章 铭蓝 (1151字)
“把我前天盛好的雨水拿过来”
铭蓝虽然内功修为上不及宇文永烨,却是个享受风月的高手,听曲品茶,饮酒赏花。都是他的乐事。
知道他喜欢独处,铭蓝摆了摆手,侍妾奴卑悉数识趣的退下了
净手焚上上好的紫壇,备具煮茶。
空空的耀香居里,他一人等待着宇文永烨的到来。
雪白的锦缎苍龙袍,嵌着蓝紫水晶的白玉带,典雅纯粹,
宝髻松挽,沐浴后的他沾染了花的味道,罗绶分香。
“王……”
“说过多少次……叫我铭蓝。”
“永烨……这次去迦蓝寺,艳儿可曾见到?”
习惯性的环着他的肩,狐王铭蓝对宇文永烨永远是一副和言悦色。
“嗯……”
拂袍
落坐
一双玉手……
两杯香茗……
青而不腥,细而不断。汤色碧绿清澈,清香扑鼻。
启珠唇,
啜一口细品。微涩。而甘,再醇……上好的碧螺春回味自是绵长。
“虎。wang须猛在跟他第五个小妾行云风之时暴毙,御医也未检察出什么,只说是因为年老体衰,房事无度,中了马上风…”
俊俏的脸上,表情永远都冷漠,眸子中泛不起一丝涟漪,让人看不清内心的波澜,
“哎呀我的天,这个艳妮子怎么还是那么的下手狠辣,只不过让她去望望风,她可倒好,顺便把人家的命也给“笑纳”了。如果只看那张脸还凑合,要看这行径……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看着他在那煞有其事的托着他那张俊脸,夸张的愁天愁地的表情,宇文永烨有些忍俊不禁。
他说笑起来哪里还有个狐王的样子,就和市井小厮无异了。
“可艳儿说,不是她做的!”
“啊???不是她???怎么可能不是她!谁不知道狐族的姬艳儿使毒是高手中的高手,莫非?……”
“无须多虑,静观其变!”
沉静如水,百变不惊。他轻描淡写间投射出智者的淡定自若。
“王,你近日是否两胁不舒,食欲不振,口苦惓殆?”
“宇文,这点小恙都被你看出来了,只要有你在,本王自是高枕无忧,小病小疾,嘿嘿……无碍……无碍。”
伏案,砚墨,执笔如行云流水,字迹清秀中有刚毅。
龙胆草。生地,木通,泽泻,车前子,当归,柴胡,栀子…………
一气呵成,一纸药方书写就罢,交于铭蓝
“让下人照方抓药,三碗水成一碗。把车前子先包了再煎,三付之后,就没事了。”
铭蓝眯起凤目,含笑中满眼的妖媚神色。
“春满楼又来了个新舞姬,莺莺细语,身姿曼妙,比艳儿自是不相上下,明日跟本王一同去赏如何?”
“邀仙界的护法们于你同去吧,宇文准备闭关两旬,让下人有文书交给映儿便是。”
、第七章 暴疾 (1373字)
“王,不好了。二王他……”
耀香阁门外传来了映儿带着哭腔的叫声。
耀香阁内依旧是一副春色绮旎的景色,
闻声一把把依偎在怀里的人儿拎起来扔到了床。铭蓝衣衫不整,身姿轻跃,跳下芙蓉塌,紧张的扣住映儿的手臂,金色满荡春潮的眸子中顿时泛起了血色。
“永烨怎么了?”
洞仙阁的练功暗室内微微能透进些许阳光,照射在床榻那个身着白衣的俊美少年身上。
清瘦的身体匍拂着,青丝零乱,本就白晰的面宠更如薄纸般无血色了,额头的汗珠一颗颗滴落。
铭蓝三步并二步,冲进暗室,抱起床上虚弱的身体,金色泛着血丝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晶莹闪动。
“永烨,怎么搞成这样……”
宇文永烨口里突然泛出浓重的咸意。额……
一大口鲜血喷射到铭蓝的身上。
“铭蓝……你……我没事……”
眼前的人影闪动
模糊
“永烨……永烨……”
“快请御医……”
“让大长老去天界把太上道德天尊也请来。快!”
渐渐……
耳朵里回响着铭蓝的咆哮。
“永烨……你别睡……不要吓我……”
安静了……
纱帐内,白衣少年静卧。
纱帐外,一长者轻拈着从帐内伸出的蚕丝,三指忽轻忽重的寻按着,眉头紧锁。
“御医,永烨怎么样?”
铭澜一脸焦急的神态,一张俊脸铁青色。
“启禀王,二王所修炼的内功太过浑厚霸气,为至阳之功,而其素来体虚阳弱,此番竭其所有,欲强冲开足太阴涌泉之大,耐其真气力道未足,冲未成,反到被逆行的气流伤及任督二脉,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