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三千滟红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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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增长,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吃了这等哑巴亏还不知道悔改,宇文永烨没告发咱们给咱们留了面子,今天还在圣主面前说好话,人家这样做已经够仁之义尽了的,别不知好歹。”
散脂再也忍不住,沉着一张脸低吼。
“唉,本来是咱们去招惹人家,脑袋没人家转的快,身手也没人家好,落得了这个下场怨得了谁!如果是个爷们,心里憋曲,找个没人地方撒。宇文永烨这个人,我韦驮服了!
、第一百零三章 布施 (2481字)
躺在床上的散脂咬着牙强忍着腹痛,这一天泻的他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跟韦驮他们瞎胡闹了,当下别提有多懊悔。
日行渐西,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从中军大帐中走出一个素白衣衫的男人,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金红色的残阳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异样的光彩,任谁见了都禁不住称赞一声,好一个风雅绝丽的翩翩儿郎。
“宇文公子!”
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从散脂的帐中走出来,见到步行渐近的宇文永烨赶紧弯腰抱拳行了个礼。
“散脂将军怎么样了?”
“比上午的时候好一些了,
挥手遣退了侍卫,秀美的指尖轻轻一挑厚重的帐帘,举步跨进帐中。
床塌上的散脂天王,颧骨渐高,一张脸少了几分红润看上去暗黄,显然是被那几口养荣汤折腾的吃了不少苦处。而一双眼睛看着宇文永烨踏进自个儿的帐中一步步走近,睁的老大,心下暗惊。
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看笑话?应该不会。训斥自己一顿,这个有可能,或许是记着仇,趁自己身子不爽利身边又没有人,干脆过来吸干了他的血,然后来个抛尸野外???无论怎么说,他还是个妖啊!想到这儿,散脂不由得混身发颤,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散脂天王,昨夜是永烨一时气恼,手下没了分寸,这里给散脂天王赔礼,还望散脂天王别于永烨计较。”
上前深施一礼,宇文永烨声间很轻,但一字一句平稳清晰,一双眸子清澈见底,柔润谦和,没有半分敷衍的意思。
此句一出,床上的散脂差点没晕过去,一阵剧烈的猛咳。
“公子!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是我等鼠目寸光,以貌取人,识不得高人,才招今日之辱,公子教训的事,散脂定铭记于心。必不敢再犯。”
即便是用脚后跟想他也没料到,宇文永烨竟是来道歉的,自己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诧异下,散脂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说的全是些自责的话。
“永烨知道,除了多闻天王之外,此次来夜妙城中的,就数散脂天王最为资深德重,天王乃须弥山中肱骨栋梁,而永烨此次,也只能求助于你了,这次的计划,成败于否,天王举足轻重。”
听宇文永烨这么说,散脂倒吸了口凉气,他心胸真的这么宽厚,全不念及个人之间的恩怨,心思全部系到了夜妙这场战事上?!
“眼下看,我军的确士气旺盛,可战争,拼的不止是士气,我这句话,天王可赞同否!”
摩挲着下颌,散脂陷入了沉思中,片刻过后,沉沉答道:
“公子说的有道理!”
宇文永烨抬起淡漠的双眸,静静的望着床上的散脂,继续幽幽道:
“折兵一万,自损八千,两厢奋勇一决生死,此乃下下之策,而生灵涂炭,血流飘浆,又怎是天道上神之所为,佛界众生之所愿?”
“为上者,以德服人为先,以智服人为次,以技服人为再,而以众服人,便是最无奈可,永烨虽然学识浅薄,但师尊所教授的这些道理,必不敢相忘,而多闻天王如今用的,便是要以智敌众,有办法以最少的伤害取得最大的胜利,散脂天王,你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吗?”
一席话说的散脂如沐日月华光,茅塞顿开。此时,他不得不对宇文永烨刮目相看,想他散脂没打心眼里真正服过谁,但这次,他服了,口服心服,一介妖竟然有这等心境,让他这天王情何以堪,现在谁再敢说宇文永烨半个不字,他非上去跟他拼命不可。
“公子你说吧,有什么好办法,只要是能用得上散脂的,尽管说话,散脂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强极必辱,刚极则断,月盈过满,必有亏时,阿修罗虽然号称大军十万,但大将赤瞳素来与主帅毗摩智多不和,这一次,我与齐圣主用的便是一招离间诱敌之计,而几次出阵的战败,明知是委屈散脂天王与众位天王了。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绝非是要有辱各位的尊严,还希望散脂天王能明白多闻天王的一番苦心!”
明白了,明白了,散脂也是何等聪明之人,此时他对宇文永烨又何止是有好感,
佩服,敬仰,崇拜,所有这些情绪一时间全部涌出来,而自己的一颗心,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被折了。
“公子放心,其它几位天王那,全部交给散脂好了!定不会负圣主所望。”
“那就真的有劳散脂天王了,劣者在这里代多闻天王先行谢过!”
“公子!这可万万不敢!您这不是要折了散脂的福寿么!以后,谁要是再敢对您不恭敬,先过了我这关!”
从散脂的帐中出来,宇文永烨的脸上浮现出许久未曾有过的笑意。
而从这一日开始,宇文永烨便在夜妙军中威信四起。
“如本座不得空,所有事物全权交由宇文永烨处理。他可以代表我!”
只这一句话,便正式确立了宇文永烨在夜妙军中的地位,而这样看似不理合的安排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不止如此,夜妙全军上下对圣主这样明智的决定全部心悦诚服。
从宇文永烨正式着手中军事物开始,齐晟轩终于可以从乱七八糟的繁杂工作中解脱出来,不用每天再熬夜,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闲暇之余,两个人品茶对奕,日子看上去过的也倒悠闲。
“明日便是阿修罗军所约的七日之期了呢”
素手按弦,止了幽远的回声,月光落在他水色的薄唇上,泛出如玄玉的莹润光泽。
抽离了唇间的玉萧。齐晟轩静静的看着宇文永烨,灯影下,他低垂的眸子虽然如往日般的清亮,却缠上了一丝道不清的情愫。
“一切都是安排妥当,计划周详,永烨难道还是会担心?”
从后背怀上他的项颈,颌尖摩挲着它的青丝,这个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宇文永烨这会儿对自己没信心?
宇文永烨怔了怔:“时运无常,天机叵测,自然有算不到的时候。”
“如若算不到,又当如何?”
“尽人事,听天命吧!晟轩,你怕吗?”
虽抬眼望去,暗夜飘渺,不见金戈铁马,万里山河,可身边有他陪伴,就算前途无卜,他又有何畏惧。
“只要有你好好的在身边,齐晟轩便什么都不怕。”
昏黄的烛影投射出两个幽暗的身影,一站一坐,相拥无语。
、第一百零四章 彼为香艳我为辱 (3596字)
且说阿修罗大军中,花有容凭借着太子妃黛赫的暗中提携,从虎贲中郎将扶摇直上。不出多日,便成为阿修罗军中又一大显赫的人物。
这样的变化让赤瞳兄弟坐卧不是,寝食难安。
“哥,你看这怎么办?!咱们两兄弟现在在毗摩智多的眼睛中简直都快成了透明的了。还有那个叫什么花有容的小子,寸功未建,从一个低等小兵摇身一变就成了虎贲中郎将。这才几天的功夫,又成了御前守备,他有什么资格!老子带兵抗敌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呢!”
“还不都是你,现在急有什么用!那个花有容能把主上哄的团团转,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先压压火气,咱们静观其变吧。千万别招惹他。”
尤多勒沉沉一声叹,主上不待见就不待见吧,眼前别惹下了什么事非就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帐帘被人一撩
“赤瞳将军,军师也在,毗摩智多殿下请二位到大帐有军务相商。”
说着说着,这人便来了,见花有容带着几名侍卫前来通报赤瞳脸一怔,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
“好!花将军先去回禀主上,说我等不刻便到。”
怎么就这么巧,尤多勒就气的差点没扇自己的耳光子,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自己干嘛没事议论起他来,真是多嘴!
“是!”
花有容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也看不出什么弥端,恭敬的退了出去。
毗摩智多的大帐内,花有容安静的坐在一侧,帅案后的毗摩智多一手托着脸,一手百无聊赖的在案上敲打着。
不大一会儿,赤瞳和尤多勒双双步入帐内,附地请安
“你们两个的架子可真是够大的,御前守备亲自去请还让本王等这么久,起来吧起来吧!
毗摩智多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今天要说的也只是两件事,一呢,赤瞳将军随军以来,多次出阵,也算劳苦,而前些日子受了本王杖责,有伤在身,不便出战,这一仗,就跟本王在后方观望,不用冒死上场杀敌了。”
一通明里不要钱的褒奖,听得赤瞳五味交杂,这摆明是有意弃他不用,放了他的道。
“二呢,本王提升御前守备花有容为御骑前都尉,先领兵三万,明日出阵攻打夜妙城。”
“花、有、容?!”
赤瞳与尤多勒的齐刷刷的扫向坐在一旁的少年,他一脸的淡漠,嘴角略牵动下,对二人的诧异只抱以轻轻一笑。
“花有容!”
“属下在!”
“明日这一仗,本王可就全靠你了!”
“是,属下明白。有容定会竭尽所能,不负殿下的期望。杀他弥须军片甲不留。”
“嗯!我也累了,让赤瞳和尤多勒带你去点兵吧,我要回去睡会儿觉!”
从帅案后走出,毗摩智多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直挺挺的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走了一半,似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来,双眼冷冷的撇了撇赤瞳与尤多勒。
“你们两个!一会儿有容点兵的时候用点心,好好辅佐有容,别忘了上次挨棍子的事!”
听到这话,赤瞳这个气!一口钢牙咬的咯咯做响。气血上冲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尤多勒紧紧拽住弟弟,生怕他再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赤瞳将军,尤军师!请吧!”
语调徐缓温和,清雅淡然,花有容美眸微眯,幽幽的目光看不出悲喜。柳腰略弯,素手前拂,平静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花将军客气,请随我来!”
尤多勒紧紧的拉着赤瞳,三人一道步出大帐而去。
粉红色的暖帐中,轻帐袅袅,氤氲的薰烟淡淡覆起,几个辗转升腾后,渐渐散开来,化成迷人的暗香。
黛赫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塌上,在猜想早上接了封做了御骑前都尉的男人怎么还没出现。
为何还没来?愿不愿来?几时才能来?他到底来不来?
混乱的思绪让原本妖媚非常的脸却变的傻傻痴痴的,还混然不觉。
待她回过神来,有些无奈的挪动着身体准备走下床的时候,忽闻沉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心中一个战粟,人也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位。
男人挑开帐帘,切身走进。
刚进帐,花有容尽管面宠无波,心中不禁一怔。
半坐在床上的一尊柔密人儿发丝微紊,但两截光裸的小腿肚和秀足坦露在外面,身上的衣衫套得随随便便,连腰带也未系,衫子自然松跨的垂在两边,两团绵鼓欲露不露,比全裸里还要撩人三分。
他不开口,她也学着他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他笑。妩媚的嘴角中有些奸恶的模样。
走近前,弯身从她手中拿过一方香帕,她睁大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男人捏着香巾走到角落的脸盆架,就着盆中清水揉揉洗洗,然后拧了拧,再然后,他手持巾子旋身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