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周郎-第2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蠛骸!
“高祖去世后,吕后临朝,她布了和南越交界的地区禁止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其它物品的禁令。赵佗觉得吕后可能会通过长沙国来吞并他,于是赵佗宣布脱离汉朝,自称“南越武帝”,出兵攻打长沙国,并在打败长沙国的边境数县后撤回。汉越矛盾开始激化,吕后随即派遣大将隆虑侯和周灶前去攻打赵佗,但由于中原的士兵不适应南越一带炎热和潮湿的气候,纷纷得病,连南岭都没有越过。一年后,吕后死去,大汉的军队停止了进攻。这时的赵佗凭借着他的军队扬威于南越一带,并通过财物贿赂的方式,使得闽越、西瓯和骆越都纷纷归属南越,领地范围扩张至顶峰,东西纵横万里,堪称是一个强大的帝国。”
另一个少年目露羡慕之色,问道:“爷爷,赵佗还真的是一个英雄。不过,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听说赵佗死前藏了很多金银珠宝,至今无人找到。你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么?”
老者呵呵笑道:“原来你们动的是这个脑筋,告诉你们吧……我……也不知道”
“嗷,爷爷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自己去找吧。”有少年起身不准备听下去了。
“唉你们别走”老者有些急了,生活平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偶尔给这些孩子们讲些自己的所闻所得,也是他的一大乐趣。此刻,他谈兴正浓,怎么会舍得放他们走?
老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环视四周,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么?赵佗一生收藏了很多奇珍异宝,比如金缕玉衣,比如玉玺金印,他死后,这些宝贝都放在他的墓穴里一起陪葬了”
少年们听到宝贝字样,纷纷回转身来,张大了眼睛继续听老者讲。老者眼露笑意,轻轻捋着胡须,高声道:“赵佗享年一百余岁,传位给其孙赵胡,他死后风光大葬,居然同时有四辆一模一样的灵车出了东门、南门、西门和北门,令人分不清孰真孰假,所有在场的人都搞不清他到底葬在了哪里。”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南海士武
少年们知道还有下文,都眼巴巴地等着老者。老者轻咳一声,果断地道:“但是据我判断,赵佗应该就埋在城北的越秀山上”
“爷爷为何如此判断?”有少年生问道。
“这个嘛,呵呵,”老者微笑道,“越秀山上有马鞍冈,始皇帝曾因马鞍岗有“天子气”,派人开凿致地中“出血”,以后果然生赵佗称王之事。此地风水最佳,赵佗肯定就选在此地了。”
少年们听得蠢蠢欲动,有些不信地问道:“真的就在越秀山么?我们待会就去挖,挖不到找你算账”
老者哈哈大笑道:“帝王陵墓,自是机关重重,就你们哪里能进得去,就是找怕也找不到。”
众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夕阳已开始西斜,橙红色的晚霞染红了一大片天际,一直连接到海平面,蔚为壮观。
对于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这样的景色早已司空见惯,但突然间,一个少年忽地站起身来,以手指远方,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世间罕见的风景一般。
老者忙转头顺着那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茫茫的海上,炫目的夕阳下,远远地出现了一个巨型船队,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下,正乘风破浪、快驶来。
老者年轻时便是出色的渔民,有着丰富的阅历,但是这么巨大的楼船,又是以一个船队的形势出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每艘巨船大概能装四、五百人吧……”,老者心中估算着。
“爷爷,这么大的船,里面装的是货物还是人啊?”眉清目秀的少年慢条斯道。
“这个嘛……应该是装货的吧?可能是来自爪哇国的商船……”老者沉吟道。
“嗷太好咯”,少年们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准备到港口去玩耍,去看一看大船,最好能溜上去感受一下,那些相貌各异的外国人还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哄孩,运气好的话,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些呢。
番禺城内,太守府。
南海太守士武疲倦地靠在榻上,眼睛微微闭合。年约四旬的他,本该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凭借着士家在交州的巨大影响力,士武也沾了哥哥交州刺史士燮的光,从一个普通官吏一跃而成一郡之太守,掌管南海七县近百万居民的生杀大权。
在士武的眼中,人只分两种,有钱的和没钱的。没钱的自然任别人欺辱,有钱的则要老老实实地孝敬钱财。这几年,通过横征暴敛,士武搜刮了很多钱财,卧室里几口大木箱都装得满满的。
有了钱,士武的生活便开始奢靡起来,出入车马耀武扬威、豪华府邸锦衣玉食、强占民女妻妾成群、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在这些“精彩”的日子背后,是他那日渐透支的躯体。
由于士武在南海肆无忌惮的压榨,百姓怨声载道,境内的反抗此起彼伏。对此,士武一概冷血地予以镇压。虽然大哥士燮多次来信斥责,要求他多体恤百姓,谦虚下士,士武最怕的便是自己的大哥,只得勉强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这几日,士武感染了风寒,便干脆将郡中事务交给郡丞去处理,自己躲在家里安心休养。不过有人不让士武安心,一名他的心腹侍卫异常惊慌地冲了进来,身体带来的风让士武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大人……大大人……大事不好了”侍卫的脸因为紧张而变得铁青,平素里的伶牙俐齿此刻也变为了笨口拙舌。
“什么事慌成这样你老娘死了?”士武勉力振作精神,粗鲁地骂道。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侍卫,士武也没把他们看作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打骂是家常便饭。
“不是……不是”侍卫早已习惯了被骂,喘了口气后道,“有敌军杀进城来了”
“放你的狗屁我番禺南涉大海,敌人如翻越山岭来攻,我怎么事先没得到任何消息?”士武虽在病中,仍旧强势。
“敌人是从海上来的是扬州的军队”侍卫见士武顽固不旻,心里有些气恼,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海上?扬州军队?”士武一下子懵了,怎么可能?扬州到南海的海路怕有千里的航程,海贼众多,他们是如何安然抵达的?周瑜怎么会看上岭南这块蛮荒之地?
这时,隐隐地有喊杀声自屋外传了进来。“大人快走我等愿保护大人”侍卫对士武倒是忠心耿耿。
士武这下子终于明白,侍卫没有欺骗自己,扬州军队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从海上偷袭了番禺城。敌军此番行动,绝非只是为了番禺一城或是南海一郡,而是整个交州。看来,士家在交州的强大影响力即将成为明日黄花了。
士武有心跟随侍卫走,但他刚刚挪动身体,便觉得一阵眩晕感传来肢也疲软无力,走,是肯定走不成了。
“快快点扶我起来”士武有气无力地轻声喊道,侍卫忙扶起士武,士武费力地挪动脚步,走到墙边的木柜前,打开柜门,一阵五彩的炫光随即夺目而出,里面都是士武这几年从民间搜刮而来的金银财物。
士武示意侍卫将柜子里的金银财物取出,自己强打精神,领着侍卫走到了后院,将这些物品藏在了水池的污泥之中。然后,这个忠厚的侍卫刚欲背着士武往院外跑,突觉脖颈间一阵刺痛,紧接着自己的鲜血喷薄而出,他回头一看,士武手持锋利的短剑,短剑上鲜血淋漓。
“你……”侍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士武,他至死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片赤心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杀了侍卫后,士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虚脱得厉害,他喃喃自语道:“我的宝贝藏处只能是我一个人知道……我的宝贝藏处只能是我一个人知道……”
待到鲁肃靡下的东城营将士杀进太守府时,在后院里见到一个几近昏迷的中年人,他身穿官服,低声道:“我便是南海太守,我愿降……”
那人身旁不远处,有一个死不瞑目的精壮汉子俯卧在地,汩汩流出的鲜血将他身下的土地染红了一大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苍梧太守
汉初平二年十月,扬州牧周瑜靡下大将鲁肃率大军自海路突袭南海,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番禺,南海太守士武降,而后大军犁庭扫穴,增城、博罗、龙川、揭阳、四会、中宿六县皆降。然南海百姓多为世居当地的土著人,尚未教化,只道扬州军队和之前的军队一样,都是为了盘剥杀戮而来,故而携带武器聚集在山林间,不时反抗,令鲁肃一时头痛不已。
此时,苍梧境内已有消息传来,臧霸的斥候营与祖郎的山越营已经攻下苍梧北部数县,苍梧太守史璜领兵驻守荔浦,凭借着易守难攻的地势,顽强地与扬州军对恃。
鲁肃自然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此刻如果能派兵向东进攻,自背后给史璜狠狠地来一下子,史璜腹背受敌,非败不可。鲁肃一方面派快马给周瑜发出急信,要他迅速从临近的会稽和豫章两郡抽调出得力的干吏,到南海进行抚民工作。同时,鲁肃大胆启用除原南海太守士武心腹外的郡县官吏,令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安定局面。
随后,鲁肃留下自己的好友、参军刘子扬暂领南海太守一职,又留下三千精锐士卒供其调遣。为弥补兵员的不足,鲁肃从南海郡的降兵中选取了三千青壮,打散分入东城营的各部,既便于监控,防止他们反叛,各部又有了熟悉岭南地形地貌的向导,可谓是一举两得。
匆匆整军后,鲁肃便即挥师东向,越过崇山峻岭,进入苍梧郡境内,直取苍梧郡郡治广信城。五日后,广信城破,鲁肃设伏于广信城外,伏击匆忙自荔浦赶回的苍梧太守史璜所部,大获全胜,俘敌四千余人,史璜见兵败毅然自刎,也算是全了他的名节。
苍梧郡在周朝时为百粤地,后为楚地。汉初自立为帝的赵佗曾封其族人为苍梧王。苍梧郡下辖广信、谢沐、高要、封阳、临贺、端溪、冯乘、富川、荔浦、猛陵十县,如今已有半数在扬州军队的手中。
二日后,鲁肃和臧霸、祖郎三部会师于广信,休整两日后,大军继续出发,浩浩荡荡杀往郁林郡而去。
作为三军统帅,鲁肃令祖郎部为先锋,臧霸所部骑兵跟在其后,自己却在广信城多耽搁了两日,方领中军人马出城。
鲁肃在广信多呆了两天,只是为了一个人……汝南许靖。自从偶然发现了许靖之后,这几日里,鲁肃每天都带着侍卫前去他宅中拜访。
鲁肃乐此不疲,他的侍卫可不干了,带着些不满问道:“将军,这许靖是何许人?值得将军这么殷勤么?”
鲁肃温厚地笑笑,丝毫不以为杵,回道:“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许靖字文休,是汝南平舆人,才华横溢,年轻时即闻名于世。他是名士许劭之堂兄,他的族叔许训、族兄弟许相都曾名列三公。在董卓掌权时,周毖和文休先生负责吏部,他们对董卓不满,暗使手脚,任命了孔伷、韩馥、张邈等忠于汉室之人。文休先生也被任命为巴郡太守,但没有上任。后来韩馥等人领兵攻打董卓,董卓于是杀了吏部尚书周毖和城门校尉伍琼,文休先生担心被杀,遂转徙各地,先后投靠豫州刺史孔伷、扬州刺史陈祎、吴郡都尉许贡、会稽太守王朗等人。主公领兵扫平江东,击败王朗后,他又逃往交州避难,定居在广信城内。主公未获此人,深以为憾,今次特意嘱咐我四处留意。”
那名侍卫撇了撇嘴道:“这几日我随将军见了他几次,观其言谈举止,也没见有多高明。比起主公靡下的两位张大人那是差远了,更别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