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纨绔-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二,郑宝尚与大珠似乎出现在了姜城外。
关于郑宝尚出现在姜城一事,郑家父子都吓了一大跳,大珠早就被“娘家人”接回去养胎了,说是身子特殊,需要家乡的秘方养胎,而郑宝尚一直在郑府里呆着,因为担心被人偷天换日,所以他们早在郑宝尚身上下了搜魂香,只有一种特殊的蝴蝶能闻到,而据府内暗卫回报,那只蝴蝶每天都跟着郑宝尚在院子里晒太阳。。。。。。
要提醒温桓谨防有诈,连详知他们母子间秘密的大皇子妃都能有假,伪装成郑宝尚和大珠自然也可能是他们的暗招之一。
再有就是敌军是敌非友,温桓虽受他们牵制,但如今还未撕破脸皮,叛军依然意图拉拢他,所以即使难以突围却也暂无性命之忧,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大军一路逼近,君临城下之时,恐怕就是他们两方、或者是三方的对决了。
郑家父子下了狠心,暗下传令平乱军队中属于自己的一半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先控制姜城!并且令潜藏在宫中的人手都暗下警觉,一旦有不测,挟持皇帝也在所不惜!
宫中寥寥几个皇子已然朽木不可雕,而温桓身为皇长孙,又是由他们一手栽培,虽然年轻气盛欠缺些耐性,但却是有大皇子之风,堪登主位,若是能得到皇帝禅位文书,名正言顺的登记,可以免去许多阻力与闲言碎语。
可这也恰恰表明了,他们若是一朝失败,牵连无数不说,几十年内恐怕再无机会起东山了,待朝中大权尽落外戚手中,那这天下可就不是换代,而是改朝了。
只可惜总有人自作聪明,妄作螳螂,不知即使自己捕了蝉也只是为了让身后黄雀吃的更饱而已。
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额上冷汗直冒,看着他的儿子在下首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好似天下尽在掌握,却不知成败皆是为他人铺路。
“我与外公舅舅谋划多时,在姜城开挖宝藏暗自屯兵,再以大皇兄旧部名义起义,取得他们的信任,如今温桓已在城内,只待平乱军队到来,我们内外包抄,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以来,郑家门下势力便损了大半,而我们又得宝藏相助,拿下他们定易如反掌!”四皇子面色不似之前的沮丧灰败,反而神采奕奕得意洋洋,直看的国师暗暗摇头。
“混账东西!太傅教的兵法谋略全被你拿去喂狗了吗?快快与那些叛军断了关系,将知道你身份的人通通处死!”皇帝简直被自己这个儿子气得话都说不清,双手握着雕龙镀金的扶手不住发抖。
四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还僵着来不及褪下的得意之色,“父皇?我们都已经胜券在握了,为何要收手?莫不是您被他们欺压多年,已经懦弱的连反击都忘了吗?!”
“放肆!”皇帝抓着血玉的镇纸就砸在了四皇子脚边,“朕容得了你不学无术无礼冲撞,却由不得你自寻死路!来人,从今日起,四皇子就软禁在御书房内,不得擅出一步,除了朕与国师,谁都不许见他!”
皇帝的暗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四周,又听他低声吩咐,“御书房周围伺候的宫人,一个都不能留。”
四皇子怒吼争辩,试图让皇帝改变主意,最终却只能被暗卫死死压制,眼睁睁看着明黄的衣角都消失在了视线内。
“陛下息怒,四皇子只是年轻气盛思虑不足,心里也是为了陛下着想的。”
皇帝看着国师睁眼说瞎话,忍不住吐了句脏话:“屁!他为的还不是那把椅子!”
四皇子这次真是被他的亲外公和舅舅利用惨了,即使这局侥幸惨胜,也需要休整多年,他日登基为王,且不论外患,以四皇子的资质哪里斗得过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外公舅舅表哥表弟?估计被吃干抹净还得帮着加盐!
而若是败了,若是让人知道他是幕后主使,且不说他一个受宠的皇子打着被定叛国罪的大哥名号来反击疼爱自己的老爹这件事有多可笑,就是这造反一罪,便是任老皇帝有一百颗私心也保不住他!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老皇帝自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对他而言,最好的日子不过是有足够的金钱美人狐朋狗友日日相伴,若不是为了有充足的准备让他们过得安好,他又何必这么多年来提心吊胆的与郑家父子对峙,可惜这个不肖子却跟着他那些愚蠢的亲戚一起干这种蠢事!
皇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传朕暗喻,皇城军一定要第一时间攻入姜城,将乱军中有点地位的人全部屠杀殆尽,千万不能留活口!”
一直审时度势,顾虑彼此的平乱军队,在各自收到消息后,变的空前积极,一时间行军攻城如有神助。
“朝廷的军队已经快到姜城了,我们得快些行动!”莫山峦将军情急报捏成一团溶在了茶杯里,他们的任务就是骗来温桓,再取得他的信任,拿到郑家一派叛党的名单,将来好一网打尽,可恨那温桓戒备心极重,哪怕有常夫人帮忙,也一直跟他们打太极,不肯松口。
“温桓已经有所动摇,并且以常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我们再加把劲,得到名单也是迟早的,怕就怕他京城来的小子带来了什么消息,让他对我们起了防心。。。。。。”管家已有所指的看着莫山峦。
莫山峦不屑道:“那个兔爷儿,让方大夫给他副药,让他再也醒不来不就好了!”
“这似有不妥,若是他死了,温桓定会与我们心生间隙,反而更不好办了。”
“那就就让他不死,但也醒不来就好了!”莫山峦想也不想直接道。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莫山峦警觉的起身,手按上了腰间的重剑,“谁!”
门“吱呀”的推开,露出小狗子乱糟糟好似长着稻草的脑袋,“将军。。。。。。小的是来倒夜壶的。。。。。。”
“臭小子,现在才来收拾,早干嘛去了?!”管家上来提着他领子丢进去,对着屁股又是一脚,踢得他“轱辘”一滚,正好落在夜壶边上,小狗子头晕目眩的爬起来,提着半满的夜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莫山峦没好气的骂了句,心想着这小子的娘倒是个可心的美人儿,怎么生出的孩子就这么邋遢又笨拙!
小狗子一路飞奔,将堆积起来的夜壶粪桶往洗东西的池子边一扔,人就快步的往温桓院子里跑去,莫山峦和管家并没有提起那人的名字,但他肯定那个生了病、又是来自京城的桓先生的朋友,一定就是自己前几天在牢里见到的状元郎!
===============================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那么两三章就给大珠开个二人世界玩一玩先~
、第三十五章
与莫山峦虚与委蛇又是一天,温桓心里十分厌烦,特别是面对着那个假冒他娘的女人的时候,内心压抑的杀意总是像滚水一样翻腾,一旦放松警惕,只怕下一秒就会让她死无全尸。
“我,我要进去见状元郎!”
温桓的思绪被惊扰,抬头见前方他暂住的院子门口有个面上的小孩才吵嚷不休,“怎么回事?”
驻守院子的都是温桓带来的亲信,见了他与朱攀便行礼答道:“这小孩似乎是府里的下人,莫名其妙跑来要见什么状元郎,赶都赶不走。”
“这哪有什么状元郎,一边玩去,别打扰他休息。”温桓绕过被亲信制住的小孩,欲转身进门。
“就是那个前几天才从牢里出来,长的特别好看的状元郎!我有事找他,你们让我见见他!”小狗子挣扎着,但又怕被莫山峦等人察觉,不敢太过喧哗。
“哦?”温桓双目微眯,俯视着这个瘦小的如同小野猴一般的小仆,“你认识他?”
小狗子见他原因搭理自己了,立刻精神振奋,大力的点头,“认识的,我还给他送过饭的!”
“这么说来,连萍水之交都算不算,那你找他有何事?”
小狗子咬咬唇,记得莫山峦与眼前这人似乎不对盘,而他又是状元郎的朋友,便道:“告诉你也是一样的,莫。。。。。。”
“小杂种!在这闹什么?惊扰了贵客小心打烂你屁股!”
小狗子易受惊吓,险些咬破了舌头,一个哆嗦转头看去,正好就对上了管家那双下塌的三角眼,不阴不阳的盯着自己看。
“我。。。。。。我只是过来。。。。。。过来;”小狗子心思一转,满脸委屈的抬起头来直视着管家,“那位公子上次答应过将头上的玉棍子赏给我的。。。。。。”
“嘿!你这不要脸的小杂种!”管家作势要上来捉他,小狗子连忙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也不好跟小孩子较真,拉拉扯扯也不好看,便转而歉意的对温桓道,“这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冒犯先生了,小的这就带他下去受罚!”
温桓看向小孩的视线也转为漠然,示意朱攀抛给他二两银子,“既然是他答应过的事,我便替他给你了,只是他身上的东西你不能拿,这些就算替代的了。”
小狗子假作欣喜的挣脱了钳制捡起了银子,转而又一脸苦恼的被管家捏着耳朵提走了。
“桓先生,方大夫遣小的将药熬好了送过来。”同样是穿着下人的灰衣,眼前这个明显比方才那小孩要稳重得多,手里小心提着装药的食盒,低头垂目。
“交给我就好。”朱攀接过食盒,那仆人也一行礼,识相的走了。
二人回到了院子里,朱攀自寻一角落去将药倒了,温桓从袖笼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哺给郑宝尚。听着药瓶里叮咚微响,已经空了一半,朱攀只希望这金贵的小郡王能在他们随身药品用完之前醒来。
郑宝尚摇摇转醒,已是几天之后了,温桓得信急忙赶至榻前,却见他昏昏沉沉又睡了去,一旁伺候的亲信道:“郡王用了些清粥,服了药才又睡去了。”
“就不能乖乖等到我回来吗。。。。。。”温桓苦笑一声,捏了捏郑宝尚肉感不足的脸蛋,“好歹跟我说几句话啊。”
随身备着以防万一的名贵药丸几乎消耗殆尽,郑宝尚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再次醒来时神志已经清明了,也认得出人来,神色复杂的盯了温桓一会,有些沙哑的开口道:“馒头啊,小爷饿了。。。。。。”
虽说病情是稳定了,可却越发嗜睡,每日能清醒两个时辰就算好的了,方大夫诊过脉后满头汗的表示:“这位公子身子虚弱又大病初愈,有些嗜睡也是自然的。。。。。。”
“每日清醒两个时辰还算‘有些’嗜睡?莫非是因为方大夫原本就比常人嗜睡,所以才会这么认为?”朱攀嗤笑道。
“。。。。。。这,这,”方大夫抬头看了看温桓脸色,他自以为那人嗜睡是因为自己在药里动的手脚,十分心虚,但又庆幸自己用药谨慎,普通人看来那也只是有些安神作用而已,诊脉更是无法发现异常,任其他大夫来看了也是一样的,于是便胡诌道,“这位公子原本就毒根深种,如今看来,只怕是大病一场,催动了身上毒素的发作。”
温桓哪里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莫府里送来的药他一滴都没让郑宝尚碰过,自然知道不可能是药的原因,可是奈何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姜城,医术不错又能请来的大夫也就只有这姓方的了,可是压着火气把人叫来了,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温桓哪能不憋屈,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虽是在莫山峦的地头上,可他还不至于连个下人都要费心应付害怕狗急跳墙。
方大夫是直接被摔出门的,一身骨头疼得嘎嘣脆,连滚带爬的走了,心道做大夫真是个危险行当。
只是被摔出门的方大夫自己和温桓都不知道,那病因他其实胡说也说中了一半。
自离开京城后没几日,郑宝尚因心生怀疑便偷偷吐掉了朱迹沟囊┩瑁匣实鬯碌亩荆闶且蝗斩疾豢啥希蝗惶迥诘亩揪突峤ソゼ铀俅叻ⅲ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