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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瓶邪]人参娃娃 by在水一方-第23部分

小说: [瓶邪]人参娃娃 by在水一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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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爱吃的!

吴邪欲哭无泪,他哪儿知道这蒙汗药如此厉害,居然叫他栽了两次……突然,身边那人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来。吴邪吓了一跳,又要动,被张真人瞪了一眼立刻老实了。得,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自己更丢人的时候这人也是见过的。

张起灵将吴邪平放在石床上,找了个布包垫在他脑后充当枕头。安置好人,他自己站起身,开始解喜服的扣子……解……哎哎?吴邪瞪大了眼睛。干什么?小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好在悬念没有留太久,吴邪这才发现张真人喜服里面居然还穿着平时那件黑衫,显然喜服是他临时套上的。山洞阴冷,这喜服缝得很厚实,张起灵把衣服盖在吴邪身上充当被单,又给吴邪吞了一颗药丸。做完这些,张起灵道:“睡吧,有什么话醒了再说。”

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张真人的话起了作用,吴邪这一下倒真的觉得有些想睡了。这洞里十分安静,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诡异的环境,他却出奇地安心下来。这一放松,睡意席卷,吴邪很快就应了周公的邀约……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吴邪只听见耳边轻微地呼唤,好似有什么人在叫他。

吴邪,吴邪……

 

 

“吴邪!”

黑金古伞被牢牢地握在掌中,张真人此刻脸色黑得吓人。

他一早就感应到吴邪出了状况,匆忙赶回,却正好瞥见惊人一幕。千钧一发,他也只来得及以伞收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收回古伞的同时张起灵便在原地布下灵阵,将古伞置于生门之上。黑金古伞连着内里的灵体被阵法引来的源源生气所环绕——虽然暂时无法让吴邪复原,至少能减轻他的痛苦。

张起灵做完这一切,掌心贴上伞面,唤了声:“吴邪?”

伞内毫无生气,吴邪原本已经魂魄脆弱,此番又自伤元气,连红线也失去了疏导真气的作用——张起灵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上清真气至刚至阳,此刻如果强行渡气只怕他根本受不住……张起灵闭目。

是他大意了。

事实上,阿宁一说到“祭山”的事,便唤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事情发生在五年前,那时他云游途径此处,发现这座山上妖气大盛。张起灵进山一路追踪,最终在这处山洞里找到了妖怪的巢穴。那是一只“石中怪”,又称“密洛陀”。这东西虽不强,却十分棘手。密洛陀生于土壤,可于岩石间自由穿行,难以捕捉。当时那东西尚弱,因此只对家畜出手。山人愚昧,不知除妖,反而以人命相祭,险些惹出大祸。只是,这事的棘手之处就在于:此物有害,却又不能杀。

密洛陀乃山脉灵气化成的精怪,受当地地气庇护,贸然杀之,会为山民招来祸端。然而既为祸害,张起灵身为茅山传人,自然也不能放任。追到老巢后,他便以山木做了一处陷阱,布置于阵眼,又以泥土掩埋,诱那妖物进入,隔绝地气。功成之后,他将怪物封印于这洞穴里的石壁之中。密洛陀断绝了土壤就如鱼儿离水,没多久便会干涸而死。

当日张起灵见天色已晚,便在山洞留宿。想不到赶上“山神”祭典,被送入洞内的女子先是遭人劫持,后又被丢进山洞作饵,除了哭便什么也说不出,听不进。张真人也懒得解释,只留了些银两给她,又把那女子送到山下,转身也就忘了这事,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误认成“山神”。

既然五年前的山神是自己,那么三年前的,算算时间,似乎也不会有别人了。

时过境迁,也不知道这处风水灵穴是否又被其他妖物所占。原本考虑到吴邪的安全,才暂时留他在上面。想不到他才一离开,村人便有了动作,而这人参娃娃……竟然不要命地来找他。

养魂阵渗出微弱的光芒,生气源源不断流转,但是灵体损伤得太过严重,他剩下的三魂六魄蠢蠢欲动,连黑金古伞也快要镇不住他们飞散的趋势————这一次,只靠吴邪自己是绝对熬不过了。

要想安住吴邪的魂魄,只有立即找回他丢失的一魄。三魂七魄圆满,魂魄自然稳固,可眼下这条路走不通。那余下的……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张起灵执起黑伞,道:“吴邪,忍一忍。”

他走入阵中,盘膝而坐,默念真诀。不出片刻,真气游走于全身经脉,袖袍鼓动,周身升起腾腾热气。张起灵将真气积聚于胸口,稳稳护住心脉。随即,他一翻掌,自黑金古伞内收出一道闪动的光晕——三魂七魄缺一,连魂火都不稳了。将“吴邪”握在手心,张起灵另一手朝着古伞反手一抽,黑金古刀映着寒光而出。几乎毫不犹豫地,张起灵挥舞刀刃,向自己心口划了下去。

这一刀极尽稳妥,穿透骨骼,贴心脏而止,少一分则无效,多一份便要当场毙命。大量的血液瞬间将纯黑的衣衫染上殷红的光泽。张起灵却对伤口视而不见,他将刀一丢,护住吴邪灵核,二度念起真诀。

灵光隐隐,像是受到呼应一般,缓缓没入张起灵心口。

人身上最温又最烈的,便是这一处心头血。

心头血自心脏涌便全身,乃生气之源,修行之人的心头血是天赐的养魂灵药,将魂魄寄之心房,即便只有一魄,亦可与宿主同心同命,同生同寿。

张起灵用这个方法,等于把自己的阳气一分为二,供养两份灵魂。这种事寻常人断然是做不到,也不敢做的。若是没有足够的修为,在魂魄入体的瞬间,便会心脏爆裂而亡,即便勉强活下,也是痛苦难耐,心脏每跳动一次,都是巨大的痛楚。是以张起灵先以真气护住心脉牢固,才将吴邪魂魄并入。

这样,便能暂时保住吴邪魂魄不散了。

只是,以一颗心脏跳动两份灵魂本身就已经很勉强,想随意活动恐怕是不能了。好在天色已暗,这里又相对隐蔽,不会有人打扰。等到明早,吴邪应该就会有所好转。

张起灵尝试运转真气,却是微怔。出乎意料地,气息异常顺畅。吴邪体内不只充盈参气,竟还有另一股气流与他所呼应,为他减轻了一体两魂的痛楚。同时,他左胸内涌起一股难言的暖流。“吴邪”竟像被什么呼唤似的,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随着他的心跳起伏着,魂魄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那位置,正是他三年前重伤之处。

刹那间,两股气息融合,张起灵脑中迅速闪过大量片段,有个声音刻印在记忆中……

——小哥。

 

 

“小哥……”

红烛快要燃尽了,一小簇火苗摇曳挣扎,晃得原本就昏暗的山洞内影影绰绰,多了一丝绮丽滋味。

张真人听见吴邪的呓语,走到床边,摸上青年的额头——滚烫的。

那药果然对身体有害,药效虽然已经解了,但是吴邪身体还是受到了影响。张起灵顺着额头摸到脸颊,又用手背贴了贴吴邪颈窝,发现不只是滚烫,还湿透了。

“小哥……热……”

吴邪显然已经意识不清,嘴唇被过高的体温烧得干干的,早没了平日的色泽。张起灵拍了拍吴邪的脸蛋,唤了吴邪几声,那人除了在睡梦中说出些模糊不清的感受,便再无反应。自始至终,吴邪紧闭双目,仿佛被梦魇所陷,痛苦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

张起灵扶起神志不清的青年,帮他褪下厚重的喜服,用喜帕沾水,给他简单擦拭了身体,又喂他喝了些水。吴邪被这样折腾了一番,倒真有了些好转,终于又安静地睡过去。不过也只是一会儿——

“冷……”床榻上,呓语又起。这一次,吴邪侧起身蜷缩着,紧紧地抱着那套衣服。他额上分明渗着汗珠,可人却颤抖不已,仿佛寒冷至极。

张起灵看了看天色。

一入夜,这里的温度就开始下降了。吴邪药效刚解,又遭遇这般骤冷骤热,果然是熬不住。只是他们现在出去,必然会引起山民注意,如果那些人纠缠起来,反而会耽误了吴邪养病的时机。

略一思忖,张真人将自己的外衫褪下,给吴邪裹着,随即又去洞口剪了些枯枝回来,在床边生了火,烧起热水来。

原本只是因为没有路费了,又适逢山里下了一场大雨,便想起这个可以过夜的地方。想不到时隔两年,他来得依然不是时候,一觉醒来便又看见山民给“山神”送祭,连喜服都送到了洞口。花轿落地那刻,张起灵正藏身在附近,本打算等人散了赶紧离开,切莫再惹上事端,却在下一刻一怔。

新娘子的盖头歪歪地挂着,显出些不情愿。行走间,流苏摇曳,新嫁娘的容貌若隐若现……几乎是人一下轿,张起灵就认出了这位“新娘子”的身份。并且,他一看那摇晃的身型就知道——

这小子,又着了别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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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快就烧开了。

张起灵把吴邪用烘干烘热的衣服包着,抱到火堆边,想要像之前一样喂他喝水。只是这回吴邪却怎么也喝不进去,嘴唇刚一沾上湿,人就猛烈地咳嗽。他这一动,热水溅到他的胳膊上,烫得他一缩。张起灵见吴邪胳膊顿时红了一块儿,微微皱眉。他又试着强行灌了几口,结果亦然。水溅了一地,吴邪却一滴没喝下去,好不容易有一回勉强让他含上一口,没等下咽便呛了出来。

这样也不行。

吴邪身体滚烫,他隔着衣服抱着都能感觉到灼灼的热度,可吴邪却始终在喊冷。这是身体里的寒气,只靠暖着身外是行不通的,他想给吴邪喝热水暖胃,他却喝都喝不下。张起灵撬开吴邪的嘴去看,才发现他喉头充血,里面红了一片——想必是疼痛难耐,连吞咽都困难。

伤风虽不是大病,但是吴邪此番病情来得太急太凶,又没有条件用药,拖下去只怕落下根子。况且,总也得让他把烧先退了,这么热下去太危险。

张起灵于是又从行李里翻出一些茅山派的丹药,都是些药性极温的水丸,不太对症,但是对他现在的状况多少有好处。他抓了几种一股脑塞进吴邪嘴里,自己把人搂着,手臂绕过肩膀按着吴邪的喉咙,另一手端着碗,含了一口热水,低下头,嘴对嘴喂了进去。

吴邪对水依然反抗得很厉害,但是那人压着他的舌根,不让他有吞咽以外的动作。水从两人的嘴角淌出一半,湿了一下巴,还有一半跟药丸一起被吴邪咽了下去。他喉咙受到刺激,呛得眼睛都湿了,奈何被张起灵死死地按着脖子,硬生生断了那口药的退路,也差点断了吴邪的呼吸。

求生的本能让吴邪一把推开张起灵,按着脖子猛咳。好半天他才平息下来,人虽然醒了,意识好像还迷糊着。他抬头看了张真人一眼。此刻他眼角和鼻头都是红的,这一眼瞧得百转千回又万分嗔怪,委屈浓得都要滴出来了——你要干什么?你是要掐死我吗?你是哪里来的坏蛋?

张真人心里哭笑不得。上次也是这样,这人一生病,便现出孩子气,想吴邪在家里也必定是娇生惯养的。有家多好,怎么非要出来受罪,张起灵摇摇头。他拿帕子在吴邪脸上抹了一把,又端起水给他:“再喝点水,你发烧了,得驱寒。”

吴邪愣了一会儿,好像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张起灵。他嘴巴动了几下,发出了两个沙哑的音。虽然动静很小,张起灵还是听清了。他说,疼,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张真人展开外衫把吴邪裹上,又抱回来。吴邪这会儿已经软绵绵地任君折腾,也没了平日那些固执,乖顺的很,只除了碗递到嘴边的时候,照旧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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