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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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的实际大权还是掌握在他们手里,此外只要实力壮大,还是有机会回来称孤道寡。”
他这话一出,完颜玉琢不知不觉间点头,对这位共和初年的女性十分佩服,利用利益上的驱动将这些桀傲不驯的部将驾驭得服服贴贴,不由贴在柳镜晓身边继续听他叙说:“然后紫音先生又说,她想取西周的分封制度,把各省分封给各镇统领,也不世袭,有能有德者居之,这个观点立即得到下面的协统、标统的欢迎,因此各镇统领也不好反对。”
这时候柳镜晓借机握住完颜玉琢的手,继续说道:“紫音先生当即取出地图,请各镇统领依次序各取一省,由第一镇开始。”
完颜玉琢插口说道:“镜晓,如果让你先取,你会取哪一省啊?”
柳镜晓满怀情意地对完颜玉琢说道:“我什么都不取,就娶个漂漂亮亮的完颜玉琢!”
说话间,手里也不老实,完颜玉琢受不了他的调弄,问道:“第一镇到底要了哪一省?”
第三卷 第十八章 天下分封
柳镜晓搂着完颜玉琢的纤腰道:“第一镇取的是四川,这是汉高祖经营汉中,收取巴蜀,坐视中原纷争,借机平定三秦的故智,川中口丁又为全国之冠,物产极为富饶,第一镇打的当真是如意算盘,可他忘记了自古以来忧患长存淫乐死;败于骄奢成于俭,第一师不过十数年就灰飞烟没,实是令人长叹。”
完颜玉琢觉得柳镜晓说的话十分在理,便听他继续说道:“第二镇取的是湖北,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湖北此时虽尚不在义军之手,但第二镇自统领以下多为湖北人士,久战思乡,湖北又是九省通瞿之地,南攻北守都很便利,又是富庶这地,不过鄂军一脉亦源于此。”
说到这,柳镜晓故意停了一下,完颜玉琢便咛了柳镜晓一把,又催促柳镜晓快说:“第三镇取的直隶,也就是今天的河北,其时直隶全省已尽在义军之手,无需象其它统领拼命去打,何况自古河北多豪杰,冀南又是有名的粮产地,共和史上的直军一脉就源于此。”
柳镜晓继续说道:“第四镇取的是广东,前金时两广就极为富庶,又居于岭北远避中原战火,不过取广东可不容易,第四镇一路南征,越万里关山,终于在共和三年入粤,今日西南粤桂滇黔各省之军,多出于第四师。”
完颜玉琢靠在柳镜晓怀中,静静地听柳镜晓诉说:“第五镇取的是山东,山东自古有渔盐铁之利,使齐桓公能首成霸业,而山东北部正好在第五镇之手,南下攻取山东也是方便。”
完颜玉琢点点头,说道:“镜晓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林紫音这种策略也是应急而已!”
柳镜晓见完颜玉琢赞同自已的观点,心中欣喜,说道:“玉琢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紫音先生此策也是应急,更造成今日军阀割据的局面,不过也奠定日后共和国之基础,到了共和三十年间,木铁侠横空出世,有了这样一位中兴共和的不世英雄,复兴金室便几为梦幻了。”
他见到完颜玉琢闻言有伤心之意,便继续说共和初年的旧事:“轮到第六镇沈鹰统领,他却有惊人之举,他先在地图上找了一个松江小镇,也就是今天的上海,然后说他本人因有心爱之人,所以愿意激流勇退,不取任何一省,只要这个松江小镇,更愿意交出部队,将部队平均分给各镇统领。只要各镇统领答应他一个条件。其时第六镇能征善战,全镇不下万人,各镇统领闻言都是一喜,皆愿答应,特别位置在他之后的各镇统领,心中更是欣喜不得了。沈智说他决心退隐之后到松江经营商业,只求松江在各镇统领之间永取中立状态,也请各镇统领给他面子,永远不要侵占松江。闻言之后,各位统领、标统、协统都对天发誓,松江为永久性之中立地,绝不派一兵一卒入松江。第六镇自此终结,从此之后却有了海上沈家。”
完颜玉琢听了这段故事,颇为感动,说道:“为心上人激流永退,真是很感人的故事……镜晓,如果你是沈鹰,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激流永退!”
柳镜晓当然是顺着完颜玉琢的语气:“有了玉琢,就是让我当皇帝也不干啊!”
柳镜晓的话很得美女欢心,完颜玉琢赏了个香吻,令柳镜晓不知身居何处,好久才反应回来,正想继续说第七镇的糊涂选择,猛听到城头枪声响起,开始枪声非常密集,不多时就渐渐稀疏了,只是枪声始终不绝。
柳镜晓一听便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歉意,完颜玉琢心中无奈,不过柳镜晓刚走出两步,又转头说道:“我走了!”
完颜玉琢忽地扑上前去,投入柳镜晓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丈夫,柳镜晓的步子便怎么迈也不出去,真情流露,嘴唇印在完颜玉琢的红唇之上,带点粗暴地狂吻起完颜玉琢。
一场数分钟的长吻终于结束,完颜玉琢带着泪水说道:“早点回来!”
柳镜晓带着满脸的柔情走出了房门,即使是种族上的隔绝,也不斩断那柔情。
等柳镜晓赶到的时候,李何一和郭俊卿都已经到了现场,借着火把,柳镜晓看到定边军的士兵已经各自找了个隐蔽的障碍物,眼睛望向前面,手指扣在板机上,柳镜晓顺口问道:“怎么回事?”
郭俊卿的脸上带着责怪的意思,说道:“柔然人潜伏进来,在那边和我们形成对峙了!”
正说着,“呯!呯!呯!”清脆的枪声响起,隐约可以看到近百米外跳动的枪口焰火,接着几发子弹滑过柳镜晓的身边,不过柳镜晓运气不错,连根毛都没伤着,只是原来手上用来照明的火把被迫熄没,在旁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混乱。
柳镜晓立时明白当前的处境,天色已黑,可偏偏定边军是新部队,不善于夜战,而柔然人夜战素来是好手,何况夜间的敌我识别也是个大问题,就是想要出击击穿敌军将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但是任由敌军袭扰也不行,这批柔然人的位置在一道矮墙后面,明天只要天一亮,可以顺利接应柔然叛军的主力直接冲击北关,定边军就会失去地形上的优势。
正在他思索的片刻,矮墙那边清脆的枪声不时响起,只要一有动静,柔然人的子弹就朝暴露的目标发射,定边军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这时候却处于被动,只能无目的乱打几枪故乱反击。
这种情况对定边军相当不利,虽然夜间的射击精度很低,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士兵将不得到休息,明日面对已经养精蓄锐的敌军,很有可能会处于下风,而且当前的局面对士气也会很有影响。
第三卷 第十九章 再见雪海
郭俊卿猛地灵机一动,向柳镜晓建议道:“用全营齐射对付他们!”
柳镜晓不由点点头,在战场上排枪和全军齐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排枪在火力的持续投放上占着优势,全军齐射则能在单位时间内集中最大的火力。
李何一也对此深表赞许,不过柳镜晓为了对他表示尊重,第一营的指挥仍然交给他,并不直接给各连下令,他一声令下,传令兵的身影不时出现在各排的阵地,定边军的队形不由一阵混乱,柔然人的枪声顿时密集起来,第二连就有个不幸的家伙中了一枪。
不过他们的好日子马上结束了,一个柔然人刚朝对面隐约跳动的一个身影打了一枪,正在重新装填子弹,突然对面的无数枝步枪同时开火,弹雨朝自己这个位置打来,接然胸部一阵剧痛,不受控制地一声惨叫,身子扑通一声倒地。
只要有人开火,就会招来定边军的全军齐射,密集的子弹呼啸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就有不幸的家伙中弹。
他们虽然也想学定边军那样全军齐射,但是他们的兵力只有三十多人,根本形不成定边军那样的火力效应。
在这种打击下,柔然人再不也敢开火,两边重新陷入沉寂。
见此情形,柳镜晓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他希望的局面,这时候一个人拍了拍柳镜晓的肩,柳镜晓仔细一看,原来是二连长司马勘。
司马勘朝柳镜晓笑了笑,主动请缨道:“镜晓,我想从侧翼迂回他方后方,来个前后夹击你看怎么样?”
柳镜晓并不做决定,反而征询起李何一的意见:“何一兄,你看怎么样?”
李何一见柳镜晓如此尊重他,相当高兴,就应道:“司马连长,一切小心就是!”
他和司马勘的矛盾原来闹得挺大,不过这段时间有柳镜晓和王烈在这当中调解,关系倒是融洽了很多。
司马勘朝柳镜晓和李何一分别行个军礼,就带队出击了。柳镜晓望着沉寂的夜晚,不时期待着司马勘迂回成功的那一刻,不过一刻钟之后,司马勘带着失望的神色重新出现他的面前时,柳镜晓便知道敌军已经撤退了。
正如他所猜到的,司马勘这次出击毫无收获,柔然人悄悄地从矮墙撤回,就连伤员和尸体也都带走了。
见到这种情况,柳镜晓重新安排了一下防务,在接近地安排了大量潜伏哨,而已有的工事也略作整修,忙完之后,又和郭俊卿到其余两个营的防区察看了一下防务。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了,柳镜晓和郭俊卿重新回第一营临时安排的住所休息,出乎柳镜晓的想象,完颜玉琢并没有睡下,而是早就给他们两个准备了夜宵。
郭俊卿吃着热腾腾的夜宵,忽然趁完颜玉琢低头不注意的时候,贴到柳镜晓的耳边说:“真的要好好对玉琢,老师那边我想办法就是。”
她随便这么一个动作,柳镜晓可是紧张地要命,要是完颜玉琢一抬头,看到她和郭俊卿这么亲昵的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还好完颜玉琢一直低着头吃饺子,柳镜晓才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郭俊卿吃完夜宵就起身告辞,夫妻俩又说了一会话,正准备睡下,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柳镜晓一皱眉头,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声音:“是我,雪海!”
柳镜晓打开房门后,文弱的慕容雪海出现在门口,但慕容雪海并没有进房,打了个手势请柳镜晓出来。
柳镜晓回头朝完颜玉琢笑了笑,步出了房门,朝慕容雪海问道:“雪海,这么迟了,有什么要紧的事件?”
虽然萧如浪和慕容雪海下午准备抛弃柳镜晓逃跑,但柳镜晓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客气,对于笼络人心,他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慕容雪海终于开口了,但他谈话的内容却出乎柳镜晓的意料:“我是请镜晓尽早率部突围,这二千多官兵的姓命,全掌握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柳镜晓一呆,问道:“突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带着部队丢下林西城不管?”
慕容雪海脸上显现了痛苦的神情,但他继续说道:“没错,这可能让部队会受些损失,但是……镜晓!大局为重啊!再迟就走不了,这可是两千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柳镜晓脸现微怒,声音变高,原来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他说道:“受些损失?柔然叛军素多精骑,如果在撤退途中遇到骑兵来回堵截,那还不如死守林西!何况林西有数万军民,如何能扔下他们!何况战事未开,让我率部先逃!你给我个理由先!”
柳镜晓的言语有些激动,这倒令慕容雪海冷静了下来,他说道:“镜晓,你知道这次来袭的柔然叛军有多少兵力?”
柳镜晓一听慕容雪海的话,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孟浪,不由有点后悔的意思,便说道:“雪海,你的意思是?”
慕容雪海先叹了口气,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