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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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兵指挥官虽然比他们高了半级,可毕竟刚刚从营长晋升,威望仍显不够,而李何一的能力又太弱,因此争夺必将在三个人之间争夺。
白斯文抢先朝陈方仁说道:“请问谁来接王师长这个位置?”
白斯文这是为萧如浪打头阵,柳镜晓仍是不动神色,却暗地向郭俊卿使了神色,郭俊卿则往窗外使了个神色,顿时外面有了骚动,一个连队的官兵干脆直接站在窗外,雪亮的刺刀对着窗户,一个排的士兵堵住窗口,远处还响起轰隆的马蹄声,将会场围得严严实实,整个会场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夹杂着很重的杀气。
两个营长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一时间没有防备,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现在部队全在城外,带到会场的只有两个卫士和三个连长,顿时被柳镜晓打了个措手不及,白斯文也想起来现在林西城内的部队全是柳镜晓指挥的,登时笑道:“下官想想,还是陈副副官长你来说吧!陈副官长干练老成,想必一定能选出来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人选!”
陈方仁年纪轻轻,年纪比白斯文小了许多,如何“干练老成”,可一听白斯文这话,原来支持萧如浪和慕容雪海都不敢表态了,几个友军军官也都堆笑道:“你们内部推选出来就是,我们一定支持!”
定边军实力不弱,足有三千人的兵力,谁不想把这点实力抓到手里,可是现在柳镜晓明显有了准备,打定了主意把这个部队抓在手里,大家都不想开罪于他,省得既抓不到部队,又得罪了这位日后的定边军司令官。
这时候郭俊卿笑了笑,说道:“白连长说的没错,陈副官长经验老到,肯定能选出一个我们大家都满意的人物。”
陈方仁当即把话头接过去,“多谢两位抬受,我们这样一支部队,还必须有个主心骨,我觉得还是柳镜晓步兵指挥官来干最好!”
他和郭俊卿一唱一和,硬是把柳镜晓给推了出来,萧如浪和慕容雪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第四卷 第四章 正式夺权
“……我虽然和师长不在同一单位,也没有一起共事的经历,但我素来敬仰师长的人品道德,所以我第一个站起来拥戴柳镜晓先生继任王善诚的职务……”(摘自白斯文回忆录《戎马生涯三十年》)
……
“……陈方仁的话刚说完,我第一个支持柳镜晓,说:‘师长由镜晓来干,我们听他的’!”(摘自吴苍雷《回忆定边军》)
……
“……为了对历史负责,因此我必须说明的是,白斯文和吴苍雷的回忆在这一点是有错误的,事实是我第一个拥戴镜晓出掌定边军……”(摘自司马勘回忆录《征程岁月》)
……
“……和很多人想象中不同,最先拥戴柳镜晓继任师长的是先父,先父曾多次对我提到了这一点……”(摘自《怀念先父于长庆》)
……
类似的回忆还有很多,凡是参加会议的人都声称自己是第一个拥戴柳镜晓继任师长的,因此让历史学家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到底是谁最先表态柳镜晓继任的。
而真相和想象完全不同,等陈方仁话一说完,柳镜晓立即站了起来,将左轮手枪往桌上重重一砸,向大家问道:“谁反对我来当这个家!”
别看柳镜晓平时里和和气气,可这时候面露凶相,锐气十足,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下方。
下面立时鸦雀无声,都不敢发话,看这阵势,谁都清楚柳镜晓对这个职务是势在必得。
在这件事上,几个连长没有权力发言,也不敢说话,能说上话的也就是四个营长,但李何一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柳镜晓系统的人了,自然不会出言反对,何况他庸碌无能,自然没有胆量起来反抗柳镜晓。
陈策刚从连长升任代理营长,资历不够,又是柳镜晓的老部下,自然也不会反对柳镜晓。
剩下的两个营长,萧如浪和慕容雪海虽然有野心,可都认为柳镜晓来势汹汹,和他硬拼是下下之策,因此不想强做出头鸟,也没有决心和柳镜晓对着干,都想着让对方打第一炮,自己好借机捡些便宜。
何况谁先开口,谁就和柳镜晓成了对头,结果只能让第三者得利,结果两个人都只是绷紧了脸,却没有发话。
至于来参加会议的友军军官倒都乐得抽身事外,任由他们定边军自己去闹。
可这样一来,可就有些冷场,柳镜晓有点着急,他转念一想,继续大声说道:“那就多谢大家厚爱了,镜晓就只能却之不恭了!”
他这话明白着,他任定边军司令官已经是既成事实,不过会场中只是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还多半是朱雀出来的干部,陈方仁一皱眉道:“多些掌声!”
这时候终于响起了密集的掌声,萧如浪和慕容雪海对视一眼,然后站起来向柳镜晓道贺,口里还道:“镜晓来干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柳镜晓也摆出一副笑脸,亲热地说道:“都是一家人了,老萧和慕容你们放心好了,现在营里位置一个也不动,都由你们两个安排。”
一旁的友军军官也上来道贺,柳镜晓面带微笑,如浴春风,应答非常得体,这样一来,柳镜晓的司令官之职就是正式定了下来,当即由郭俊卿拟了一篇要求将柳镜晓的职务除正的电报,大家轮流在电报上签字声援,交由传令兵交邮政局拍发出去。
接着,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就职典礼,陈方仁将把定边军的关防、军旗等物等恭恭敬敬地移交给柳镜晓,柳镜晓也不客气,就直接接了过来,又请职务遇高的陈震龙发表了一通表示祝贺的讲话。
这样一来,王善诚这个老军人苦心经营下来的遗产就被柳镜晓完全接收过来,柳镜晓却没有多少时间处理他的后事,他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拉拢这批官兵,结果是王善诚就草草地和定边军的普通官兵葬在一起。
“面对这个定边军司令官的职务,除了萧如浪几次要求借机夺取领导权外,大家都发挥了谦让的精神,但萧如浪的野心被白斯文连长及时识破并给予斥责,最后经过民主决策,大家都认为柳镜晓才能领导大家走向下一次胜利,因此一致推举柳镜晓接任定边军兼热察暂编第一师师长,柳镜晓虽然进行几次推辞,最后在大家的劝导下,还是接受了这个光荣的任命。”(摘自《定边军军史》)
不过这个边关小镇上的夺权事件对日后历史影响太过深远,日后河北历次大会战中血战烈风、铁勒侵略军的那数十万共和陆军,多源于此,关于此事的研究文章可以说是堆积如山,不过这些文章只字不提柳镜晓在这之后的作为。
为了祝贺自己新官上任,他当即在林西城内最豪华的酒楼摆上十桌上好酒席,又叫上几十号漂亮女招待(当然这是公开的叫法),大家左拥右抱一顿海吃豪饮,立即感觉柳镜晓的形象可爱多了。
当然这不用他出钱,陈震龙拍板把这帐记得他头上,当然就有历史研究者指出,腐朽的瑞军在林西之战之后居然不敢追击柔然叛军,却忙于堕落享乐,次日的账单上更是出现嫖娼费用若干,唯有定边军出城追击大有斩获云云。
第二天柳镜晓又把部队调回城内,这时候城外的柔然敌军早已逃窜无影,柳镜晓先举行一个简单的葬礼将殉难官兵火化,接着又安置好伤兵。
接着柳镜晓就开了几百桌流水席轮流海吃,饭前每个士兵又补发了五块军饷,军官则发了十块,至于战死的官兵,柳镜晓则将这笔钱计入了抚恤金,这是陈震龙在战前许诺的犒赏,由于战事紧急,一直没有发下来。等钱一到手,官兵们顿时对柳镜晓好评如潮。
至于柳镜晓在宴上仍是滴酒不沾,他酒量不好,又有一堆善后事务要处理,大家都不再灌他,至于有不知趣的家伙前来灌酒,自有朱雀出身的干部代劳。
不过柳镜晓仍是有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他望着手里一张刚拿到手的汇款单子直发呆:“徐震?买衣服?这么多钱?这够买多少衣服了?”
第四卷 第五章 宿命相逢
共和八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清晨。沈阳。
沈阳旧称奉天,正是奉系的发源之地,第九师以奉天为基地,推行所谓“大奉天主义”,继而统一关外自成一系,也就是所谓的“奉军”、“奉系”,在共和国这个舞台上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而在柳镜晓的眼中,奉天和自幼生长的北平大有不同,虽然同样是商旅来往不绝,人声熙攘,丝毫不输于北平,但关东汉子的豪气却与关内大有不同,拼酒是一等一的行家,一路行来,这路上的建筑也不同于北平的传统四合院,倒有几分与北方邻国铁勒的大气风范相近,不过和北平有一点倒是十分相近,暮气实在重了些,却没有了多少年轻人的锐气。
这时候,他初任高官的兴奋早已过去,也能在内心思考起两座城市的不同,不由伸了个懒腰,准备将同来的官兵都叫了起来。
他是昨天方到的沈阳,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到东北保安总司令部办事,但是昨晚因为完颜玉琢买衣服买得太疯了,回来之后又和自己一阵狂欢,结果就是柳镜晓根本没好觉,今天起来还是相当疲惫。
不过柳镜晓这时候又念起了林西的老部队,虽然那种日理万机的感觉使柳镜晓觉得压力很大,却是令人非常充实的感觉,不比这里人生地不熟。
不过,柳镜晓那几天也不过是按步就班将林西之役的善后事宜完成,只不过因为他刚刚接手,业务还不熟悉,因此忙得一塌糊涂。
不过,柳镜晓的职务目前还是没有除正,那日支持柳镜晓正式出掌定边军的通电声势十分浩大,整个热河的中高级军官都在通电上署名支持,不过这些名字倒有近半是冒签的,本人根本不知情。
这也是共和以来的一个怪现象,在通电冒签以壮大声势,所以时不时会看到一两通电报说:“本人未在该电上签字”,不过这样一来,这通通电的声势令东北保安司令部十分震动,当即就回了一封电报,不过电报上只是含糊其词地说:“……查该员才堪大用,内安军心,外克强敌,不遗余力,特令由其速速掌握部队,以观后效。”
见到这封电报,柳镜晓也只能继续“代理”下去
不过在定边军的短暂几天任期上,除了郭俊卿一如既往地继续出任柳镜晓的参谋长外,定边军的人事没有什么变动,这倒是出乎柳镜晓的设想。
柳镜晓原来准备提升一位副手,结果预定的两个人选,萧如浪和慕容雪海都是相互谦让不肯干这个位置。
这很正常,明升暗降是共和期间对付杂牌部队的最好方法之一,副师长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太多实权的位置,升官之后又有个营长的空缺,正好方便柳镜晓往里面安插干部。
所以两个营长都不愿意当柳镜晓的副手,不过柳镜晓不久便决定副师长可以兼任营长继续带自己的老部队,萧如浪和慕容雪海的积极性一下子就高涨起来,争着要干这个副师长,非但如此,陈策和李何一也来争这个位置,结果就是连柳镜晓不知道让谁干才好,无奈之下,柳镜晓只好暂时搁置争议,专心来沈阳公干。
不过这次沈阳之行柳镜晓是不来不行,定边军欠饷的情况已是非常严重,每个月只发一万元的维持费,也就勉强填填肚子,总共欠饷已达十万元以上,柳镜晓就是专程来索要这笔军饷的。
而另一方面天气渐冷,定边军官兵却仍穿着秋衣,棉衣尚无着落,而定边军的补给关系是在东北保安总司令部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