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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据说打仗伤感情-第12部分

小说: 据说打仗伤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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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铭也不答,就这么躺在那里醉眼迷离地看着他,酡红的脸上带着某种暧昧不明的痴笑,倒真的像个醉鬼一般。
纪平澜觉得这简直就是色诱,心想这样的景象如果让心怀不轨的胡宝山看了去,他非打爆那土匪的眼珠子不可。
何玉铭忽然一笑,伸手就去扯纪平澜领口的纽扣,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嘟囔着醉话:“情人……我的……”
面对这样的何玉铭,纪平澜当然不可能坐怀不乱,但他突然想起一个事:“你等一下,我先去把门栓上……”
“哪儿也不许去!”何玉铭突然耍起了无赖,手上一使力就扯着纪平澜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床上,并欺身压住。
“可是门……”纪平澜才说了三个字就被何玉铭堵住了嘴唇,纪平澜惊愕地愣住了,带着一身酒气的何玉铭霸道地啃咬着他,边啃还边以撕扯的力道脱他的衣服。
这太反常了,虽然何玉铭时常也会主动勾搭他,但一直都保持着他温文尔雅的形象,最多也就是挑逗和诱惑而已,纪平澜从来没有见识过何玉铭这样霸道强势,一副好像要强暴他的样子。
他并不相信何玉铭是真的醉了,一个外星人能喝醉才怪,但是何玉铭非要装醉耍无赖,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挣扎也不是配合也不是,只能在何玉铭吻他的间隙尴尬地抗议:“好……好了,玉铭……别闹了!我先去关门……”
纪平澜始终惦记着门没关,营房还是老式的木栓门,刚才他是抱着何玉铭进来的,没能腾出手去插好门栓,就算楼下有警卫会拦住不速之客,纪平澜也不能放心地开着门亲热不是?
可是何玉铭这会儿才不讲道理,不仅不放,还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别想跑……”
纪平澜被咬得哼了一声,一紧张就把何玉铭推开了一边,又怕他生气,赶紧柔声安抚:“我不跑,关上门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着边整理被何玉铭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边到外间去关门,突然他听到有人急匆匆地从走廊逃走的声音。
纪平澜愣了,暗骂楼下的警卫是干什么吃的,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衣衫不整地下去质问,只好栓了门回头来找何玉铭。
回到床边一看,何玉铭枕着胳膊笑眯眯地躺在那儿,神态清醒,哪还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纪平澜哭笑不得:“你又是装的,做戏给谁看,胡宝山吗?”
“没错。”何玉铭挪到枕头上把自己躺舒服了,“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时机不成熟吗?”
“也差不多了,现在他已经忍不下去,再不让他死了这条心,只怕还要弄出更大的幺蛾子来。”何玉铭说着伸手去继续解纪平澜的衣服,纪平澜就顺着他把上衣脱了:“这话怎么说的,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我喝的酒里被下了轻剂量的催情类药物,因为剂量小,一般人喝下去以后,也分不清自己是酒后乱性还是被下药了。”
纪平澜咬牙切齿:“这混蛋!我饶不了他!”
“好了好了,反正也没得逞,你就当不知道吧。”何玉铭抱着纪平澜的背安抚他,“现在跟胡宝山撕破脸,对独立团可没有什么好处。”
纪平澜毕竟也是知道轻重的人,被何玉铭这么一提醒,反而忧虑上了:“我是可以忍,但是胡宝山这种浑人说不清楚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个想不开就做出什么撕破脸的事情来?”
毕竟胡宝山目前对独立团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如果他真的脑子一抽带兵哗变什么的,纪平澜固然不怕他造反,但独立团肯定是再也容不下这帮土匪了,一下失去近半的兵力,另一半有可能还要承受火拼的伤亡,这肯定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知道,人心的变化我可看不透。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他真有什么实际行动,我会先一步发现的。再说土匪们毕竟吃了这么久的皇粮,你这个团长的话已经比他管用了,量他一个人也翻不了天去。”
纪平澜点点头,何玉铭就轻轻地舔咬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极尽挑逗之能事:“先不要管他了,我们继续吧。”
纪平澜又犹豫上了,何玉铭要上他,他并不是不愿意,但这种事情就算心理上能接受,身体也还是不习惯,少不了是要吃点苦头的。纪平澜固然不怕疼,可明天他还得带团训练,本来运动量就大,说不好还要淋雨,照理说应该拒绝何玉铭的索求,但是拒绝的话又觉得说不出口,毕竟何玉铭可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想想还是算了,何玉铭难得想要反攻一回,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扫了他的兴,了不起就是明天受点罪,又死不了。
看着纪平澜纠结的表情,何玉铭就笑了:“我就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上你,你来吧。”
他的温柔让纪平澜脸红:“其实……你想要的话,我……我没关系的。”
“就算你愿意,我还懒得麻烦呢。”何玉铭在床单上风情万种地舒展了一□体,“来不来啊?别磨磨蹭蹭的。”
纪平澜还能说不?他饿虎扑食般地扑了上去。
胡宝山浑浑噩噩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营房。
一开始他还觉得,何玉铭肯定是因为醉酒外加吃了药才那样的,急得他差点没冲进去抢人,但一看又不对,照纪平澜那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很明显他们俩早就有了一腿。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但似乎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被骗了。何玉铭从来没说过他跟纪平澜有一腿,不过他好像也没说过他跟纪平澜没有一腿。
这种事情说起来在军中见怪不怪,但他们两个都是军官,传开了毕竟影响不好,要对外隐瞒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他自己胡思乱想,总不好指责别人有意隐瞒。
所以胡宝山这股憋屈劲儿就别提了,一腔的火气都不知道该对谁发,最后只能对自己发。谁叫他笨呢,连这么明显的奸情都能看走眼。
要不是他们早就好上了,以何玉铭的家世和学问,怎么会跑到独立团这种小破部队来当参谋,又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为纪平澜争取这个争取那个,解决这个解决那个,想想纪平澜又是美人在抱又得了这一大堆的好处,胡宝山就更是不甘心,心想他亲娘二舅姥爷的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没轮到我胡宝山头上呢?!
想到这儿胡宝山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凭什么他纪平澜可以,我胡宝山就不行?有一腿又怎么样,老子照抢不误!
明着挖纪团长的墙脚他是不敢了,不仅纪团长饶不了他,何玉铭估计也不肯就范,但是他可以继续跟何玉铭献殷勤,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俗话又说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只要别落人把柄,他要对何玉铭好纪平澜还能弄死他不成?
反正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何参谋好男色无误,这么两个高下难分的男人成天腻在一起,还能不吵架么,只要哪天他们吵架了闹崩了,他的机会就来了。烈女还怕郎缠呢,只要他把这个“缠”字坚持到底,将来未必就没有抱得美人归的时候!
胡宝山豪情万丈了半天,突然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一惊。
从他之前偷看到的情景来看,恐怕看起来很爷们的纪团长才是被上的那一个,何玉铭看着斯文,其实根本就是纯爷们中的纯爷们儿!
想到这个,胡宝山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纪平澜跟平时一样早起准备带团训练,他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日常训练也就算了,十天一次的集训他必须亲自上阵,一是为了避免自身体能下降,二也是激励士气,我一个团长都能吃的苦,你们这些小兵怕什么?
正在穿衣服的时候何玉铭从箱子里翻了件毛线背心给他:“天凉了,多穿一件。”
何玉铭这样关心他,纪平澜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但是何玉铭低头给他系上领口的扣子时,他却突然看到何玉铭脖子上有块红斑,顿时僵住了。
以往纪平澜一直都很克制,尽量避免在何玉铭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昨晚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莫名的占有欲让他在何玉铭的脖子上吮出了一个明显的吻痕,就像是要故意盖个戳来标记领地一般。
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再看到这个痕迹就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念头,纪平澜尴尬得手足无措:“你应该可以马上把它治好的吧?”
何玉铭摸了摸那块吻痕,微微一笑:“我就不。”
纪平澜真是无语问苍天,果然一下楼,马三宝就惊奇道:“何参谋,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虫子咬的。”何玉铭坦然地说。
在马三宝招呼人去洒药水除虫时,“虫子”纪平澜郁闷地整整帽子逃离了现场。
纪平澜狠狠地处罚了昨晚随便把胡宝山放上去的卫兵,但是没有找胡宝山谈话,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胡宝山也聪明的一个字没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纪平澜以为他应该识趣地放弃勾搭何玉铭了,不过显然没有。此后胡宝山虽然没有闹事,却仍然对何玉铭大献殷勤,并且在各种小事情上不断地跟纪平澜唱反调。
纪平澜很烦他,但作为长官的总不能不允许部下提反对意见,不然就太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了。而最让他郁闷的是,每当他们两个的观点又起冲突,何玉铭总是偏袒胡宝山比较多一些,于是胡宝山更加理直气壮了。
纪平澜很郁闷,何玉铭就在私下里安慰他:“你要学会容忍反对的声音,才不会因为盲目自大而犯错。”
纪平澜愤愤地说:“可他那叫反对吗?他根本就是在找茬!”
“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你不妨让着他一些,免得其他人觉得你是个听不进意见的长官。”
纪平澜郁闷:“这些我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偏袒他?你就不怕又让他心存侥幸想入非非?”
何玉铭笑笑:“因为你不高兴的话,哄一哄就好了,要是他不高兴了,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纪平澜顿时无语,半天才闷出一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哄。”
何玉铭叉着双手笑眯眯地重复:“是呀,你不是三岁小孩,不用我哄。”
纪平澜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



、家人(一)

在这之后的某个平平常常的一天,何玉铭的亲兵又给他送来了家书,上面说他嫂子已经怀上了第一胎,预计明年夏天生产,他妹妹一个姑娘家的也非要参军,父亲坳不过她很头疼,二老身体健康,家宅平安生意平稳,天凉了你要注意身体云云。
何玉铭简短地回了个一切安好的信就去睡觉,出了上次的事以后,楼梯口当值的已经换成了何家的亲兵,他们除了何玉铭,谁的账都不会买。
何玉铭进门时,纪平澜正披着外套坐在行军床上抽烟,昏黄的灯光下烟雾弥漫。
也不知道纪平澜在想什么,连何玉铭来了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何玉铭奇了:“怎么还抽起烟来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纪平澜叹气一般地吐出一口烟雾,眉头皱得紧紧:“没什么,解解乏。”
于是何玉铭换了个说法:“我不喜欢你身上有烟味。”
纪平澜闻言就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那以后不抽了。”
“又是什么事让你心烦了?”何玉铭过去坐在他旁边,纪平澜就硬扯出一个笑脸,“没什么的,休息吧。”
“直接休息?时间还早,不先做点什么吗?”何玉铭笑着发出邀请。
纪平澜当然不会拒绝,且不说何玉铭对他的吸引力本来就是难以抗拒的,更重要的是,何玉铭似乎将情侣间的亲热行为作为衡量感情的标杆之一,纪平澜若不够主动,何玉铭就要以为纪平澜对他没感情了。
亲热当然也不仅仅是指床上的亲热,在这方面纪平澜总觉得压力很大,他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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