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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遍地八路-第116部分

小说: 遍地八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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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和白兰雪跳下屋顶的时候豹司令、陈虎、蔡妞以及二营都赶到了燕各庄。

蒲公英刚要报告战果,豹天说,三区队打得漂亮,一枪未发就俘虏了一个营,奇迹。因而,我们在燕各庄作战,十里外的西龙虎峪的敌人愣是没有发现。这就给我们创造了又一个大好战机。我命令全体指战员火速进攻西龙虎峪。

一道命令,八路军参战部队都向西龙虎峪奔去。

龙虎峪的早晨也是不平静的。治安军十团长王庭灏起床就听见从果河沿传来枪炮声。他在五团据点睡了个安生觉,刚喘过气来,又听到枪声,这是他最害怕听到的噪音。勤务兵给他泡了茶,他披上军装端着茶在屋檐下,一边品茶,一边倾听枪炮声,他判断枪炮声来自果河,燕各庄那边没有动静。他放心多了。他轻松地饮茶,从容地计划早饭后,太阳高的时候就出发向燕各庄运动与增援部队会合。他正在打他的如意算盘的时候,忽然,从团部的大门外闯进两个人来,一个身披庄稼佬儿黑色长大袄,一个大冬天戴个酱棚篓。王团长看了半天才认出二位来。他们就是四团长崔福坤和日本顾问官。

崔团长哭丧棒似的说,庭灏兄,四团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日本顾问官不满地纠正说,我的不是四团的干活,我的大日本皇军的干活。

王庭灏舌头都吓短了,他说,我奉命增援你,你们看,这是咋,咋,咋说的。顾问官先生受惊了。说着拉他们坐下,叫勤务兵奉茶、备饭。

崔福坤要了一支烟说,兄弟这回可惨了,三团、六团和我们四团在平安城被八路包圆了,我咋面见总监大人?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啊。

十团长王庭灏说,哥们放心,有我就有你,兄弟给你报仇,讨回面子。

话音未落,就从龙虎峪的大街上传来密集的枪声。子弹就在头直上啾啾地飞过。战斗仿佛就发生在团部门外。王团长的话可就是鼻子上挂棒槌,说嘴打嘴了。

成了经弓之鸟的四团长崔福坤早吓了一嘟噜屁。他寻思,他十团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怂臀捧屁吃爆烟。此时,他乘十团长打电话之机,便捉这个空儿,溜出了十团部。

十团长的电话没有接,又急又气,扔了电话回眸不见了好朋友崔福坤。急忙叫道,崔兄,崔兄。叫魂似的叫了几声也没人理。他想,四团完了,十团也不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拎着手枪跑到他那半拉营里,对他的嫡系队伍说,弟兄们啊,八路主力包围了我们,有今个儿没有明个儿了。八路军杀人放火,共产共妻,落在他们手里,别想活着回来。要命的跟我……

十团长王庭灏本想说跟我逃出去。恰在这个节骨眼上,日本顾问官气鼓鼓地进来了,吹胡子瞪眼地说,我的,刚从前沿回来,一营都逃走的干活,二营长正欲逃跑,被我枪毙了,临战逃跑的统统枪毙。

十团长立即改口说,跟我往外冲,顶住,顶住。

他顶不住了。日本顾问官也是瞎咋呼,他想,都枪毙了靠谁呢。他就跟着王庭灏那半拉营逃出来,边跑边还击边逃进一座小山。

山上有座庙,庙外有个门,门上有个匾,匾上刻着字。十团长一看那字如同凉水浇头,刷的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尖。那匾上写的是〃别灏寺〃。王庭灏可就犯了琢磨,这不就是天意吗?心说,这就是自己人生的终点啊。他抬一抬手枪,就想开枪了此一生。

日本顾问官信佛,见庙就磕头,见泥胎就烧香。可是,他不认识汉字,不知寺名暗合了王团长的大号,更猜不透这个〃别〃字在王团长心里的分量。他说,王桑,这里地势险要,组织火力死守,派人去玉田县求援。

可是,王庭灏没有听见顾问官叨咕的是啥。他只顾说,完了,完了,这就是我的归宿。他没心思作战,一心准备后事。进了庙就坐在供桌上寻思咋死的好。

日本顾问官又叫了一遍王桑。他十团长还是没有听见。日本顾问官啪啪就给了王庭灏两个耳光。把王庭灏打蒙了又打醒了。

王庭灏立直了身子说,哈依,顾问官先生,有何见教?

日本顾问官说,小庙四周有围墙,墙高面滑,易守难攻,大可坚守待援。

王庭灏哈依哈依地答应,立即部署兵力坚守,又派人下山联络援兵。

治安军的联络官扮作羊倌,从小山背后的羊肠小道向山下运动。他刚拐过一块岩石,就遇见两个八路军的哨兵盘问,干啥的?

他说,放羊的。

又问,你的羊呢?

他支支吾吾说不上色相来。

八路军哨兵就把他带到蒲公英的面前。羊倌一看蒲公英就吓的跪下磕头说,道二爷,饶命。

蒲公英说,你怎么认识我?

俘虏说,那天在刘备寨,是您放了我。

蒲公英说,哦,你又回去干治安军了。

俘虏说,小的不知您在这儿,早知是您攻山,我不敢同二爷作对。

蒲公英说,别跟我拉近乎。

白兰雪说,山上有多少兵力,武器装备怎样?

羊倌一看纸里包不住火,就小胡同里赶猪直出直入,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明白白。

白兰雪给蒲公英使个眼色,蒲公英立即明白她是要将计就计。蒲公英拍拍俘虏的肩膀说,我们就当一回你们的援兵,你带路,今晚行动。你乐意不?

俘虏说,乐意,乐意。道二爷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敢说个不字。

蒲公英说,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白兰雪说,算你很乖。

天黑了,蒲公英悄悄传令,今晚都换上治安军的军衣,听令出发。

夜半人静时,蒲公英传令集合。小山下,身着治安军军装的八路军列队,挂少校军衔的蒲公英着一件鹿皮甲克,登牛皮军靴,站在队前训话。孙景华、白兰雪又都挂上尉中尉军衔,精神抖擞,陪着蒲公英左右。蒲公英说,同志们,我们现在就当是治安军的援兵,赚上山去,消灭山上〃别灏寺〃里的敌人。他又向各大队交代了今晚具体的战斗任务,就令向导带路出发了。

冒牌治安军八团的团旗在半山腰晃悠的时候,山上的庙墙内打过一道手电光来,接着传来一声喝问,哪部分的?

扮作羊倌的治安军联络官说,别晃了,别晃了,我是王团长派去求援的联络官,现在援军到了,墙上的那位弟兄,快快报告团长大人,我们的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墙上的哨兵说,你稍候。

展眼间,墙头闪出一道强光,直照得羊倌和八路军战士们眼花缭乱,看不清墙头几个脑袋。王团长说,你是谁,我咋看不见你,你往前走几步。羊倌说,团长大人,是我回来了。领来了援兵,快打开庙门,迎接援兵。他一边说,一边走近墙根靠近庙门。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羊倌应声倒在血泊中。

墙内的王团长问,是谁开枪?

日本顾问官说,是我。

王庭灏说,你?凭什么打死我的联络官?

日本顾问官说,王桑,你上当的干活。八路狡猾狡猾的,援兵的没有。八路军就在山下,援兵到来为什么交火的没有?

王庭灏没的可说,但心里埋怨顾问官随意杀人,应该把联络官放进来审问清楚再毙不迟。

日本顾问官说,你还看什么的干活,外边不是援兵,是八路的干活。

王团长不信,往墙外看时,果真半山腰开了火。

庙内的枪杀了羊倌,蒲公英气得牙根子直,把治安军的帽子摔了老远吼道,打。

这一仗由智取变成了攻坚。庙里火力强,靠不上去。庙的四周,没有掩体,墙面光滑且高,从半夜打到天明,也没有进展。副司令员豹天、一营长陈虎、青英支队长蔡妞来到前沿,他举起望远镜不观山不观景,独看那座孤零零的〃别灏寺〃不在意地说,不过是如此一座小庙,百十几个人,几条枪,就这样难啃?蒲公英啊蒲公英,如今你是老了,还是孬了?打不了硬仗了,那就交给一营打吧。

蒲公英一听噌了一声跳起来,刷的一下子摔了皮甲克,绾袖子,脱靴子,拉袜子,对空当当两枪,说,目标小山〃别灏寺〃,开炮。

新缴获的三门山炮,没开箱的炮弹,大大的有。炮兵连可有了施展炮威的机会,不住点地装弹,拉火。展眼的工夫隆隆炮声的强音掩盖了世上一切最动听的音乐。黑老鸹般的炮弹,嗖嗖地飞上山顶,奉送最佳最丰盛的早餐。炮兵不用麻烦的瞄准器,只凭眼观线,不时地矫正炮口的角度,弹不虚发。只打得〃别灏寺〃地动山摇,血肉横飞。又一颗重量级炮弹在庙顶上爆炸,掀去了半拉庙顶,落一片瓦砾,飞一层尘埃。

在庙里寻死的王庭灏团长怎么也不忍心杀死自己,他还没有活够,恋着娇妻,挂着五岁的儿子,迟迟不肯下手。战事打到他的眼目前,一位手下的哥们跑了来说,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就全完了,只有降了八路,才能保全性命,留得青山在,还怕……

他这个〃怕〃字还没有说出来,日本顾问官就发了横,投降的死了死了的。当的一枪就杀了王团长的哥儿们。他们每个手里都拿着家伙,日本顾问官杀了人,空气越发紧张。王团长寻死之思还没有定夺,他想,打是死,降也是死,还是死了的干净。于是,他抬手举枪对准自己的脑壳正欲开枪的时候,半拉营长说,大哥,不能啊,八路军优待俘虏,投降未必就是死。

日本顾问官又是一枪,半拉营长应声倒在王团长的脚下,抱着王庭灏的双腿使尽最后的力气说,大哥……

王庭灏后悔只迟一步就葬送了两位弟兄的性命,跟我一回落个如此下场。他手腕一转狠扣扳机,只听一声枪响,日本顾问官手指点化着王庭灏说不出话来,只是你你的几声就倒下去了。

山下停止了炮击,伴随着嘹亮的号声,漫山遍野的八路军呐喊着向小山上冲锋,向别灏寺冲锋。治安军十团长王庭灏下令打白旗投降。他带头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别灏寺的庙门。他的半拉营的人马不足百人,都当了八路军的俘虏。他们被宽松地押解着下山,向北部深山里转移。

太阳偏西了,俘虏队伍脚踏着薄薄的积雪步态蹣跚地走着。经过一个小山村时,忽然,王庭灏心生一个念头,于是,他向押解俘虏的八路军战士告假说,我要小解。他便走进路边一个秫秸围的茅房里,解开腰带,退下裤子蹲下……

71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二卷

一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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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克唐怒斩俩团长

刘马弁教马抽大烟

在茅坑里蹲着的十团长王庭灏等着大队穿街过的时候,就乘机溜进村南的一家农户,狠心化了五块袁大头买了一身庄家佬儿衣服,就趁天黑逃回了渤海。

渤海,治安军总署行营,座落在广东街路北英国人建筑的那座豪宅。总司令殷克唐此时正召见刚逃回来的四团长崔福坤。这位在西龙虎峪见事不妙就不辞而别孤身逃回渤海,向总监大人认罪的。

殷克唐从鼻孔哼了一声说,哦,四团长,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崔福坤说,总监大人派十团增援我们四团,卑职万分感激,不然,在下就回不来了。

殷克唐说,你回来了,他呢?

崔福坤不怕殷克唐,只怕堂上端坐着的那个北特警司令兼治安军总顾问官赤本三尼少将。他不敢直说是怎么逃回来的,又回避不了与十团长见过面的事实,便支支吾吾,仿佛口中含着个枣核。

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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