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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医圣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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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老东家。”陈璟和那位老先生见礼。
    文老东家今年七十三岁,是很高的高龄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精神矍铄,红光满面,是很难得的。
    看得出,文老东家很健康。
    “人说陈央及乃少年英才,我原是不信的。如今一见,果然是年轻。天纵奇才,有生之年能得一见,也是我的运数啊!”文老东家呵呵笑道。
    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牙齿很整齐,没有一颗脱落病变,足见他的身体的确很好。
    “老东家过誉了。”陈璟道,“楼上说话吧。”
    说着,陈璟就把益延堂的众人,请到了楼上雅间。上次他们拿了陈璟的成药,如今还登门,足见是有了诚意和陈璟合作。
    说实在话,成药生意比陈璟预想的还要难做。
    他的药,分出去这么久,至今才一家登门,还不知道能不能谈成。其中的缓慢,若是性格着急的,只怕早跳脚了。
    这方面,陈璟还算稳重。
    陈璟把益延堂的人请到了楼上雅间,倪先生和朱鹤也放下手头的事,过来一起招待。雅间到底不像后世的会议室那么大,一下子挤了七个人,顿时就感觉拥挤了。
    朱鹤是掌柜的,他开门见山,问益延堂的老东家:“上次唐先生带回去的成药,不知效果如何?”
    “效果很好。”文老东家道,“论起来,绝大部分的成药,宗德堂都没有。虽说没有见过,但是听了陈东家的吩咐,对症用药,起效甚佳。
    我们早就想来,只是到底和玉和堂没有过生意来往,陈东家上次又言明,需得长久供药,故而犹豫至今。”
    文老东家说话很直接。
    像做生意的,为了压价,多半不会把对方的东西夸得如何厉害;而是会半夸半贬,做出一种为难的模样,等着对方沉不住气,主动降低价格。
    而文老东家没有这样做。
    不是文老东家不会,而是他不想因为这些生意上的小事,搅合了与玉和堂的合作。他们是诚心实意想和玉和堂有生意来往。
    所以,陈璟给益延堂的药,药效比文老东家夸得还要好。
    虽然大部分的药他们没有听说过,也怕百姓不相信。但是,最后证明,这些药的奇效,足以让陌生的它们取信整个市场。
    “这没什么。做生意,自然要谨慎。”朱鹤笑道,“文老东家是个痛快人,如今登门,自然是想和咱们玉和堂来往了?”
    “这个是自然了。”文老东家道,“不知是怎么个供药法?”
    接下来,就要谈下合作的具体事宜。
    双方都有意向,怎么供药,如何供药,什么价位,都需要仔细商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定下来的。
    陈璟见已经是半下午,就对文老东家等人道:“你们从越州过来,路途遥远,不如先找间客栈落脚,梳洗梳洗风尘。
    我这个雅间,也着实太过于拥挤,说话都不便宜。不如这样,我也去诸位下榻的客栈,租间上房,宽敞明亮,咱们再仔细谈。”
    文老东家听了,眼睛微亮,不由点头:“如此,倒是不错。”
    这位老东家也是个儒商,希望舒服和体面。这么急匆匆的,不太符合他的性格。缓一缓,让他们整顿一番,再开始谈生意,更显得慎重和有诚意。
    这点,陈璟做得深合老先生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送你们过去。”陈璟起身道。
    陈璟把朱鹤留在铺子里,暂时照看一二。他和倪先生,跟着益延堂众人,去了城里最好的客栈。
    三楼的五间天字号房,陈璟全部包了,给益延堂众人落脚,还有间空闲下来,可以谈生意。
    文老东家很满意。
    文家的两位老爷,也觉得不错。
    “你们先歇息,我去醉霄阁定了席面,咱们晚上先喝酒,吃饱了再说。”陈璟笑着道。
    他留下倪先生,和几位应酬,自己去了酒楼定饭菜。
    这也许是他成药开张的第一笔生意。陈璟心情甚好。
    ***(未完待续。。)

第236天价
    第236章天价
    越州益延堂的人,非常有诚意和陈璟他们做成买卖。
    现在的老百姓,没有“品牌”这个概念。并不是宗德堂的药就格外好些,只是宗德堂多年积累了声誉,人人知晓罢了。
    若是去店里买药,坐堂先生开了其他的成药,百姓也未必会多嘴去问一句。再加上陈璟的成药效果更好,比宗德堂实惠多了,迟早会被百姓熟知。
    益延堂不怕卖不出去。
    但是第一次合作,大家都不清楚对方的人品,所以比较小心。
    他们谈了三天。
    陈璟有很多的成药。有些成药,益延堂都没有听说过,也没人用过。但是,陈璟的名声,足以保证这种药的效果。
    而且,成药会打上玉和堂的名字,哪怕真的出事了,也是陈璟承担后果。
    光这一项,他们就谈了两天,才谈拢。陈璟把各种成药的用法、效果,仔细告诉了文家众人,还写了下来。
    剩下的,怎么进药,如何确保陈璟的药总是品质如一,如何付款等问题,都要彼此协商。
    “。。。。。。先要签下两年内的成药供应。”到了最后快要定下来的时候,陈璟终于把他最看重的一项事宜,说了出来,
    “益延堂要先预付我一万两的订金,这笔钱在咱们两年之后生意的最后一次,我可以全数还给益延堂,也可以作为进药的成本。”
    这话。似平地惊雷,屋子里的众人都懵了。
    倪先生和朱鹤也在场。听到这话,两人愕然看着自己的东家。惊诧丝毫不比益延堂的人少。
    “东家,您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这还怎么做生意啊?”朱鹤在心里腹诽。他觉得陈璟这个要求,着实太过分了。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一万两!
    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开个药铺,如果没有贵重的人参、天麻等稀罕药,都用不了一万两。这一万两,也可能是整个益延堂的周转现银。
    谁会先拿出这么多钱呢?
    这不可能。
    文家的众人,也是惊愕良久。特别是文老东家。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反问陈璟:“什么?”
    “先给一万两的订金。”陈璟道,“往后呢。我才放心把成药供应给你们。这是我们玉和堂的规矩。”
    陈璟也有他的考虑。
    在这个年代,没有太多的律法,来保证商业机敏和来往。签订合同,没有法律效用。完全靠道德去约束。是不可能的。
    唯有先要一万两订金,这算做他们违约的机会成本。
    若是他们违约,两年内改进其他的成药,这笔钱就归了陈璟。要不然,陈璟也不必和他们谈这么久。
    他要做的,就是这种长久供应的生意,绝不是零卖。
    零卖,永远难在江南甚至全国胜过宗德堂。
    “这。。。。。。”文老东家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陈璟。
    他都词穷了。
    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怎么行?”文二老爷不悦。“陈东家,您做生意没有诚意。又何必耽误我们这些天,还叫我们跑一趟呢?”
    “当然是有诚意,才提出如此的要求。”陈璟道,“我当初就有言在先,若是咱们谈生意,自然是要定两年内的供应。若是你们中途反悔,去进其他的成药,我又能如何?”
    “陈东家不信任我们?”文二老爷更怒了。
    “你们难道信任我?”陈璟反诘。
    文家那边又是一默。
    的确是这样。文家不太信任陈璟,陈璟也不信任他们。因为不信任,陈璟又不想卖一批药算一批。
    这方面,陈璟不肯让步,他非要两年内的供应。
    他做生意,野心太大了。
    “文老东家,两位官人,不如你们先歇会儿。眼瞧着晌午了,天气也热,咱们先用了午膳,歇个午觉,等傍晚凉快些再谈?”朱鹤立马起身,对文家众人道。
    这样,把暂时的紧张气氛缓解。
    而且,朱鹤和倪先生也要劝陈璟。
    “如此也好。”文老东家道。
    他们是本着诚心过来做生意的,而且陈璟的药真的很好,对益延堂大有裨益,这点文老东家非常清楚。
    成药药效好,会让萧县的百姓以为是益延堂的本事。从此,益延堂的生意也好。
    他们很想做成。
    只是,他们着实没有想到陈璟会提出这种过分无礼的要求。接下来怎么办,文家父子也要商量。
    “文老东家,我们这就告辞了。”陈璟站起身,和他们作辞。
    他带着朱鹤、倪先生,下了楼。
    还没有出客栈的大门,倪先生就迫不及待对陈璟道:“东家,您是怎么个想法?您提出这种要求,这笔买卖是不想做了?”
    倪先生以为陈璟是突然反悔了,不想做这笔生意,才故意为难益延堂。如若不然,陈璟简直是脑子突然进水了。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做。”陈璟回答倪先生,“就是因为想做这笔买卖,才提出如此要求的。倪先生,咱们玉和堂的药,普天之下独一份。
    这是咱们的长处。若是咱们现在不好好利用,将来等咱们的药被其他人琢磨出秘方,或者仿造了,咱们就亏大了。到时候再想赚钱,就难了。”
    倪先生也微愣。
    成药的秘方,虽然很难被人知晓。但是,天下的能人异士多了去。并不是每种药的秘方,都能永远不被识破。
    哪怕真的不能被知晓。只要药卖得好,就会有人仿制。到时候,造出个药效相似四五成的。价格又低,完全会取代陈璟的药。
    这些问题,是没有法子规避的。
    整个医药行自古如此。
    “可是东家,文家不会先给您一万两的订金的。”倪先生被陈璟说服,没有再反驳他的话。
    倪先生也是这个行业内的人,他很清楚陈璟的担忧绝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凡事谋则立。不谋则废。
    一万两,太多了!
    若是一千两,倒合理些。但是一千两的话。算是比较少的钱。等到更其他更大的利润时,益延堂也许会放弃那一千两。
    一万两的话,任谁都要难以舍去。就连宗德堂,都不敢如此。
    “等他们考虑考虑。若是他们肯谈。愿意同咱们还价。那么就有可能。”陈璟道,“若是他们一口拒绝,这笔买卖就真的做不成。。。。。。”
    “若是他们还价,您准备降多少?若是他们不做这笔买卖,您以后要如何?”朱鹤问陈璟。
    相对于倪先生的专业,朱鹤在钱财方面更加娴熟。
    他想知道陈璟的打算。
    “我必须坚持。”陈璟站定脚步,对朱鹤和倪先生道,“一旦降低了条件。就等于自己否定了自己。到时候,再想爬上去。就难了。”
    陈璟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阳光灿烂的街头。
    六月中旬的日光,炙热毒辣。照在脸上,似微烫的水流过肌肤,肌肤有刺痛感。汗沿着额头,不由自主沁出来。
    后背立马被汗浸湿。
    陈璟的眸光坚定。他背着日光,整张脸融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他的具体轮廓。阳光在他身后,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坚挺的身影,宛如一樽不喜不悲的佛,让人心生敬畏,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东家,听您的!”朱鹤情不自禁被陈璟说服了,“大不了,咱们仍做点小买卖,反正有东家您,饿不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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