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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医圣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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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暂时还没有脑出血这个证名。
    几位郎中皆有了点年纪,读尽医书,皆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一时间大家都懵了下。
    唐老大夫问陈璟:“小官人,什么是脑出血?”
    没有西医的仪器,不好解释什么是脑出血,更无法说明出血量。要说到脑出血,必然要说到原因,到时候又是一串的西医名词。
    这些大夫们又要追问。
    到时候,更加解释不了。
    陈璟只得道:“这是验方上的一个词,我偶然所读,就记下了。见杨老先生头疼,一时欲卖弄,就照本宣科,说了这个词。难登大雅之堂,让诸位前辈见笑。”
    他这样自嘲,就是不想多谈,大家都听得出来。
    这些大夫还想追问。
    “央及说了不用担心,诸位且宽心吧。”杨之舟笑笑,打断了众人的话,替陈璟解围。
    很快,药就熬好了。
    杨岱舟的长子亲自端过来,一勺勺慢慢喂着杨岱舟喝下去。
    看着这碗药喝下去,屋子里最紧张的人,不是杨岱舟、杨之舟和陈璟,而是唐老大夫和何大夫。
    唐老大夫在等结果,看看这药是不是真的能起效,他的心情分外激动。
    何大夫则生怕杨岱舟暴毙。医家慈悲,他是不忍见病家因为失误而死在他面前的。但是他人微言轻,没人听他的,唯有替病家捏把汗。
    喝完了药,陈璟就开始为病家针灸。
    他是用平补平泄的手法。因为是左后脑出血,陈璟就先取左侧的凤池、足临泣、太阴、印堂等穴;再取合谷、足三里双穴。
    “要停针一刻钟。”陈璟对病家道,“您忍耐忍耐。”
    一刻钟,就是后世的半个小时。
    杨岱舟头疼,精神很差,轻声说了句好,就不再多应答。他仍是紧锁着眉头,因为头疼,不时呻|吟,痛苦万分。
    “诸位前辈,不如先出去吧?”陈璟道,“让病家安静歇会。”
    几个人就退了出去。
    出了里屋,吴大夫责怪何大夫:“何兄,您也太直爽。都到了那个节骨眼,何必再多此一问?惹得唐老不快,陈官人也不快。。。。。。”
    吴大夫这个人,机灵功利,透着聪明劲。
    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只能说他人情世故练达。况且作为大夫,他的医术也好。人品医品都说得过去。
    相反,何大夫就有点老实,不知察言观色,有些时候说话不得当,会得罪人。
    “总得说,万一。。。。。。”何大夫压低了声音,坚持己见。
    万一他们把病家治死了呢?
    何大夫并未领悟到吴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大夫知道这位老兄的秉性,点到即止。对方不能明白,再说也是白费。吴大夫就不再多言。
    唐老先生反而神色凝重。
    他怔忪想着什么。
    卧房里,喝了药的杨岱舟渐渐欲睡。这次,不是昏迷,而是睡眠。
    屋子里有杨之舟、杨岱舟的长子和陈璟。
    杨之舟轻声问陈璟:“多久能好?”
    “这种病,最是精细,一步也急不得。”陈璟也放轻声音,“这样用药、针灸,半个月到二十天,才可能好转。。。。。。”
    他没有说痊愈,只是说好转。
    杨之舟深深叹了口气。
    到了六十几岁,再发这种危急病,就是跟阎王爷抢命。这自然是半点也不能着急。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夫起死回生,不敢指望痊愈。
    “。。。。。。再调养数月,能好起来的。”陈璟继续道,“这位老先生并未引发癫痫,只是算轻的。以后定然要多加小心。”
    杨之舟和和杨岱舟的长子都点头。
    他们等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杨岱舟已经睡着了。
    陈璟取针,没有惊动病家。
    而后,他们也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快到子时了。
    夜阑人静,琼华从轩窗照进来,在地上镀了层白霜。庭院的葱郁树木沐浴着银辉,虬枝摇曳,树影婆娑,随着月色倒映在窗棂上,妖娆如鬼魅,竟有几分渗人。
    深夜的盛夏,暑气渐消。
    陈璟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等忙活完了,惊觉胃里空空,想到上顿饭还是早膳呢。他这么一回神,肚子也跟着咕咕叫。
    杨之舟听到了,喊了门外的小厮:“去吩咐一声,准备宵夜。”
    几位大夫都神色微松。让准备宵夜,说明病家没事。正好,他们也饥肠辘辘。
    只有何大夫,愣在那里!
    真的没事!
    那么重的生黄芪,真的没事,居然没有动血!那个孩子的诊断、用药,没有半分靠运气瞎蒙,他全部了然于心!
    这等医术,若是落在唐老先生身上,无疑令人敬佩。
    可是落在陈璟那个矛头孩子身上,就显得惊悚。
    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能治疗中风!
    这等鬼斧神工的医术,他从何学来?
    何大夫看陈璟的眼神,带着疑问、惊愕,甚至还有几分崇敬。
    而陈璟,手里还拎着那个食盒,食盒里有他配制安宫牛黄丸的药渣,他简直是一刻也不离身。
    “机灵!”
    这孩子又聪明又机灵,让诸位大夫们大开眼界。
    “原来天外有天,竟是真的。”何大夫在心里感叹,“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只怕难以置信,要做井底之蛙了!”

第074章治愈
    陈璟占了药和后世对中风治疗积累上的优势,将杨岱舟的病情控制住,没有加重。
    但是,一连四天的用药针灸,病家的头疼并未好转,,没什么起色。
    杨家的人看陈璟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怀疑。
    “怎么还没什么好转?”杨家的人不时问陈璟。
    陈璟都回答说:“不能急,这病需得慢慢来。”
    杨之舟不悦,对杨家众人道:“急什么?”
    他这么一呵斥,杨家上下就不敢再多问。
    到了第五天,杨岱舟才说:“不那么疼。。。。。。”
    他的头疼,一般在夜里发作更加厉害。到了第五天,夜里没那么疼,他堪堪睡了个囫囵觉,精神好了几分。
    杨家众人皆喜,都给陈璟道谢。
    陈璟重新改了补阳还五汤,将生黄芪的分量从之前的八两减到一两半。
    针灸上,也不再针头部,只针四肢。他依旧用平补平泻的手法,取足三里、外关、太冲、合谷等穴,而且都是取双穴,留针一刻。
    这次的药和针灸,又进行了五天。
    到了第十天,杨岱舟的头疼,好转了更多。虽然还是影响正常的说话、睡眠,但不那么难熬了。
    他的腿脚,依旧僵硬。如厕、沐浴等事,他需要下床。从里卧走到净房,他的腿关节酸痛不已。
    “暂时就不要起身,还是静卧吧。”陈璟道。
    到了第十二天,杨岱舟起来如厕的时候,腿没有那么酸。
    头疼也好了很多。
    陈璟重新给他换了药方。在补阳还五汤的基础上,将生黄芪从最初的八两,降到了现在的五钱,又添了健脾的药。
    依旧照前方针灸。
    这是第三次更换药方。
    这次的方子,效用温和很多,作用也慢,一连到了第二十天,杨岱舟的头疼消失,只是偶然发作片刻,不影响生活,却有点轻微头晕、失眠,右侧肢体灵活,左侧的手脚活动时仍有点不便。
    陈璟治疗的方案不变。
    终于,到了第二十五天,杨岱舟的头疼、头晕都消失,左侧手脚活动无碍。
    这病,就算彻底好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陈璟终于把这个轻微脑出血中风患者给治好了。
    杨家对他感恩戴德,挽留他多住几日。
    陈璟想快点回家,欲推辞。
    杨之舟就说:“再过几日,我也要回望县,咱们一处走,路上有个照应。”
    陈璟想着,杨之舟的马车,应该宽敞舒服。杨家单独送他回去的马车,未必有杨之舟的座驾好。马车不舒服,路上骨头都要散架了,回家也是遭一趟罪。
    倒也不是他矫情。古代很多东西,他都能适应,唯独长途的马车让他接受不了。
    “那好。”陈璟答应了。
    他也想等杨岱舟的病再稳定些,免得复发。
    到了七月二十的傍晚,下了场暴雨。檐下雨滴似坠珠,大颗大颗晶莹的雨滴滚将下来,嘈嘈切切。
    院子外一株梧桐树,高大参天。正是花期,嫩黄桐花缀满枝头,被大雨打落,满地的软香碎蕊,似锦缎铺地。
    陈璟站在门口,看着这雨势急促,心想一时半会儿难以停歇。他还没有用晚膳,从他住的外厢房到吃饭的花厅,有点路程。
    若是冒雨过去,哪怕穿了蓑衣斗笠,撑了伞,也要打湿半身。
    他不太饿,不想过去吃饭。但他是客居,他若是不去,杨家那边也不会开饭,反而叫大家等他。
    正想着,小院的院门咚咚响起。
    小厮去开门。
    杨之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小厮,每人拎两个食盒。
    送晚膳的来了。
    陈璟不由笑了笑。
    他在门口迎着,将杨之舟迎了进来,笑道:“这么大的雨,辛苦老先生。这是给我送晚膳?”
    “是啊。”杨之舟笑着。他虽然撑伞,仍是批了件蓑衣。将蓑衣脱下,直裰的衣摆还是被雨打湿了。
    “多谢。”陈璟道。
    他并没有客套,说什么让“小厮送即可,何必您老亲自来”等话。小厮们拎了六个食盒,应该不止一个人吃。
    杨之舟只怕是有些话想单独和陈璟聊,故而送饭来,两队对酌,说些私下里的话。
    小厮们进来,将食盒里的酒菜取出来,摆了满满一桌。
    杨之舟也让小厮在食盒下面,放了件干净的素色直裰,进里屋去换下这湿漉漉的,然后出来。
    桌上有十五六个菜,主菜是烧羊肉、片羊头、羊舌羹、橙酿蟹;另外就是酱香鸭子、油炸鱼等,荤菜居多。
    陈璟等杨之舟先入座。
    “央及,坐啊。”杨之舟自己坐定,招呼陈璟也坐。
    陈璟就坐到了下首。
    小厮们筛好酒,都退了出去。
    “我不会喝酒,老先生您自己喝,我看着。”陈璟道。
    他在杨家住了快一个月,大家都知晓他不喝酒。
    杨之舟也没打算让他喝,只是给他倒了一杯,笑道:“那你看着,就当陪我喝了。”
    “也行。”陈璟道。
    没有外人,陈璟也不客气,对杨之舟:“老先生,这橙酿蟹性寒,您这么大年纪,还是别吃这种寒性的菜,归我了!”
    然后就那一整碗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杨之舟啼笑皆非。
    “你嘴馋还能说一堆道理,真是顽劣不堪。”杨之舟笑骂他。
    “您若是往好处想,我这叫实诚,也有可取之处。”陈璟道。
    杨之舟无奈笑了笑。从遇到陈璟第一天开始,这孩子就不太像杨之舟认知里的其他年轻人。
    想到他那炉火纯青的医术和棋术,杨之舟心里对他又豁然起敬。
    他今天来,并不是追问陈璟的医术。
    杨之舟自己小抿了口酒,然后道:“今日下雨,恰巧也无事,来和小友说两句实心话。”
    怕是要说他的身份背景。
    陈璟来到明州这么些日子,虽然没有主动问过,也没人告诉过他。但是仔细观察,也能知晓杨之舟曾经是个大官。
    “哦。”陈璟回答一声,“您说。”
    “你怎么不问?”杨之舟道。仔细回想,自从和陈璟相识,自己问过陈璟家庭,陈璟却从来不多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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