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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主人说要成仙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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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有外人在的场面,谁都没吱声。
息夜气呼呼地拍了拍尾巴,昂头对茶白咿呀着,“他欺负我过,是个坏人,来一次打一次。”
茶白严肃地点了点头,将小蛇拢回手心,遮在袖口下。随后皱着眉看向跃跃欲试着要来交谈的其他门派者,那些人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入局

纵然茶白的态度很冷淡,但还是有几位上前来攀谈,冷凝的气氛也没让这几人退缩,热情地说着话,楞是将茶白当成了御兽师。
要知道,神隐宗并不出御兽师,任由野兽、灵兽漫山遍野地安居、繁衍,反而成了这些家伙的乐土。就因被平等地善待,这里高等灵兽都会青天白日地四处出没,并不排斥神隐宗内的人,反而会自发地去做守山护卫之职。
守卫要地陵南阁的熊师兄就是这样的情况。连掌门的亲收弟子被他揍了,大家也都认为是茶蒲、茶梨犯错了,而不是去追究熊师兄。这么多的人,一人丢一个术法,熊师兄就算再厉害也是经受不住的。
可惜神隐宗就是不要御兽师,无论多厉害的,都不收纳。所以当这些人误会,想要知道究竟时,其乐融融的假象让掌门眯眼而笑,显得和蔼和亲。
其中一位五官柔和的青年见掌门笑了,也自人群中站了出来,对他躬了躬身,沉稳地说道:“虽说忽然出现的冰雕男子并不是出现在神隐宗的范围,却十分蹊跷,应尽快探查清楚为是。”
掌门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暗含趣味地看着茶白那明明已经很不不耐烦,却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青年也是位御兽师,成日与默默无言的灵兽打交道,察言观色是必须的,一看掌门目光的走向,联想到先前要细谈时,掌门也只是往地面虚按了按手,要先将茶白召上来,便想通了掌门的意思。
对掌门躬行一礼,转身走向茶白,还差三四步时停住脚,作揖自我介绍道:“茶师弟,我是广成宫迟字辈大师兄,迟桑。”
茶白捂紧手心不停窜动着要冒头的息夜,轻嗯了声,就没做理会了。
迟桑先前就注意到这个神派掌门最小的弟子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见谁都是冷冰冰的。也不认为他如表现出来的这样,依旧好说话地继续解释着:
“茶师弟来的晚,或许不知道冰雕的事,那冰雕如真人大小,品貌一流、栩栩如生,衣饰纹路也十分清晰。照理说,冰雕是会融化的,但它不但没融化,还能吞云吐雾,凡是与冰雕有过接触的,不出三日都失踪了。”
茶白依旧垂眸没有说话,息夜顿时急了起来,在茶白留出的空间里翻滚,细声恳求。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拦着不让,就越好奇,也越是拦不住,除非那东西是他不想知道的。
其实茶白早就清楚师父的意思,议事厅数年不见打开一次,就算有外人来,都是在外面三言两语的了事。回门派也从未有小道童来引过路,那只服侍过师父的小道童,还真没瞧见过他对师父以外的低眉顺眼过,除了这次。
只是千般冷淡还是挡不住小傻蛇的好奇,茶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温和,硬邦邦地说了句,“师父,若是没事,我想下山一趟寻找一把适合的本命剑。”
掌门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头道:“之前你是修为不够,如今结丹了师父也没什么送你,这个就给你吧。”
说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方才那枚镜子凌空牵引着送到茶白面前。茶白这才才认真地看向师父,若有所思。
寻找本命剑也只是个说辞,具体还是因为屋子毁了,后山没了,小蛇想看热闹了。但若说宗门内没有拿得出手的剑,茶白是不信的,除非这枚镜子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场的各位执掌们抖着嘴皮,梗着脖子想说话,却察觉到掌门的另一只手在召唤从未见他显摆过的本源剑气,微鸣的锋锐中,凡是靠近掌门的执掌们都感到压力倍增,额冒虚汗。而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发出酸牙的嘎吱声。
偏偏这些,自执掌们的身外为分界线,如隔了个世界一般,里面的人大汗淋漓如遭地狱,外面的也没发现里面的倪端。
执掌们印象中的掌门一直都是不管事,也不办事只顾整天睡觉的,派内有他没他似乎都无所谓。真从未想过掌门会有严肃办事的时候,还是如此的说一不二,气势汹汹。都被掌门深不可测的修为镇的直摆手,也不想说话。
掌门倏地收回剑气,和蔼地瞧着那些已流露出惊惧的一双双眼睛,低咳一声,“各位执掌都别站着了,下边的也都是小辈,坐着吧。”待人都脱力一般坐下后,继续和蔼地望向茶白。
茶白冷眼瞧着镜子没有动,只略微松了松紧捂着的手劲。就这么一缓和,息夜立马顺着指缝拼命挤了出来。
待快要挤扁的身子全出来后,一看到镜子,碧眼就亮的惊人,里面似有流水涌动。尾巴尖勾住茶白的衣领,将自己伸展成一条细小筷子,然后一口叼住了镜子边缘,一点点地拉了过来。
掌门如往常一般半睁半开着双眼,顺着小蛇扯动的力道,乐呵呵地将镜子落入茶白的衣襟内。他也没再吩咐什么,只笑眯眯地看着小蛇欢畅地绕着镜子不停地打转,咬咬啃啃,又蹭蹭,表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
茶白皱眉将镜子连同小蛇一同弹入衣襟内,任由他在里面折腾,就是不愿意让大家看到他那发蠢时的样子。
事情的结果让息夜很满意,茶白被镜子收买了,答应掌门同这些人一道去查探一番,还被限定三年之内必须让修行上一层,不然不许回门派。
息夜是不懂为何要如此严肃,但茶白在身边,还有冰美人在远方,就觉得脑子已经装满了开心了。
临走的茶白垂眸看向傻蛇,傻蛇立马狗腿地点头晃脑,蹦跳着往他肩膀上去,只要蹭到茶白的脸颊就笑眯了眼,全是满足。
掌门遥望着已纵剑飞上空中的茶白,拈着胡须不语,倒是身侧的小道童一改翠竹般清朗的音调,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字一句地问道:“黎原,你说是他吗?”
黎原认真地思索了会,姿态恭敬地回了句,“不知,若是,定能安然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山

东皇钟自天机镜被君祀亮出来,就震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心里不停地暗骂着:
伏羲那老货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随随便便拎出来的都是可以引起三界动荡的东西,也不怕修真界掀起血雨腥风,到时候他这个始作俑者也跑不了。
扶桑树枝,连通三界,持之可随意来去。天机镜又名昆仑镜,原昆仑山西王母所有,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无视时光不可逆转,不可跳跃的法则,回到过去,存在未来。
这两样东西要是搁在一起,只要不违天道,改天换地或许都可以做到,伏羲老货到底在盘算什么?
东皇钟左思右想,只觉得伏羲在深究当年的事,或许相关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要阻止伏羲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寻找出伏羲的最终目的,若真要一命还一命,东皇钟是愿意代替当年的太一来还债的。
只是人命债好还,情债却是难有转寰,除非这一世,茶白能爱上了一条蛇。
同时又庆幸着那枚镜子也是被封印了的,不然以茶白现在的能力,肯定会被卷入残酷的漩涡中,更是有些不确定是否要将扶桑树枝交给小蛇了。
一连数天,寻找不到解决方法的东皇钟没有出现,茶白并没有什么感觉,息夜倒是有些不习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虽然东皇钟一直都显得不那么可爱。
小蛇歪着小脑袋,忽闪着碧眼考虑了很久后,决定先伸出友好的尾巴。
就这样,茶白御着剑,不急不慢地缀在修仙门大批量的精英后头,而小蛇则偷偷摸摸地伸长尾巴去勾发带。也不知是茶白没飞稳,还是风太大,小蛇勾的尾巴酸痛,楞是没勾着一根发带。有些不相信地扭头去看,却在刹那间滚下了茶白的肩膀。
被养的不再心生警惕的小蛇只来得及瞪大惊恐的双眼,就这样浑身僵硬地顺着茶白冰凉的外袍往下坠落,看着茶白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在风力的作用下,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死死地盯住早已见不到茶白的那个方向,忽然泪意涌出,被眼泪糊满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还是不肯眨眼……
重新将小蛇捞回来的茶白沉默地看着团在掌心,伤心地哭个不停的小蛇,也没不耐烦,静静地等待小蛇不哭,可站立在原地许久,小蛇的眼泪没见少,反而越冒越多。最后在其他人诡异的目光下,颇为头疼然后戳了戳小蛇的脑袋,冰冷地说着,“不许哭。”
息夜抬头望了望茶白,憋了口气,就着仰望的姿势愣了愣后继续哭,哭的更凶。
茶白原先只想教训下小蛇,让他不要总是惦记别人,只是原因在小蛇的不停哭泣下,已经说不出口了。木着脸,戳了戳他的脑袋,又木木地说了句,“别哭。”
息夜只知道满心的委屈与害怕,这些都让他停不下来,睁着随时在落泪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茶白,尾巴则紧紧缠绕住茶白的手指,稍有动静就开始不安。
末了,茶白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说,“别哭了。”这句还算软和的话,也只是让小蛇缓了缓哭泣。
茶白回想了下掌门哄小道童的态度,僵硬地扯了扯嘴皮,露出个冰裂般的诡异笑容,和蔼地补了句,“想学术法?我教你。女娲族的抑或是我的。”
息夜扭了扭身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低了低,停滞了会,面目呆呆地望着茶白许久,忽地往后缩了缩,就像是被吓到一般。
茶白对于这麻烦的家伙终于将湿哒哒的泪水都憋了回去,感到很满意,还拿手指弹了弹有些惊怕的小蛇脑壳。
小蛇又往后缩了缩脑壳,然后睁眼偷偷瞄着已恢复往日表情的茶白,扭扭腰,讨好地上前蹭了蹭掌心,然后就一直乖乖地趴着没动,只是眼珠子是黏在茶白脸上的。
茶白用冰冷的目光瞪走前来关心小蛇的迟桑后,习惯性地挠了挠他的下颚,傻蛇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快速地蹿上茶白的肩膀,侧头蹭着他的下巴,探头间满是开心与期盼。
茶白只觉得下巴处一片湿润,僵了僵脸,忍住想将小蛇丢出去的冲动,冰冰凉地说了句,
“先教你悬浮术,别又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女娲族的术法我只会皮毛,你既然已不是希宴,用的时候要注意些。”
息夜欢喜地扭腰、欢蹦,却打出几个嗝,熏的茶白黑着脸,扭头就走。
这一路走的再也没露过一丝温和,小蛇无所觉地缠着茶白学术法,幸好他回回都是听一遍就能学会,让茶白省力不少。
东皇钟抱胸漂浮在半空,垂头遥看下面的一人一蛇,表情的凝重。
化成一只赤尾冥幼虎的东麓踩着软绵绵的肉垫,瞪着一双重瞳的深棕色眼睛跳上一所亭台的檐尖,顺着东皇钟的目光看了几眼,坐姿端正地说了句,
“喂,表情别那么吓人好不?没人知道那就是当年的东皇太一,也没人知道那就是当年的希宴,更不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的。”
东皇钟没有理会东麓,撇头淡漠地扫了眼东麓,“你别想了,也别跟着我们。暂时不会给他扶桑木枝,更不会给你。”
贪恋扶桑树枝的东麓,刚抬起满脸软毛的脑袋想反驳,却猛然被一双大手抱起,并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东麓瞬间表情难看地闭了嘴,若不是软毛的遮挡,或许还能看出他的脸真的很臭。
一直严肃脸的东皇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东麓听的分明,磨了磨牙,然后怯生生地看向迟桑。
迟桑就是先前邀请茶白的广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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