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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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接过衣被开始铺床,芙蕖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张床,正对着屠苏的方向。
她瞪大双眼道,“师。。。。。师兄。。。。。师兄你这是要住在这?”
陵越点头,“我担心屠苏煞气发作时无人知晓出了差错,思来想去便决定搬来这边与他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可是。。。。。。”她嘟囔半年,有些气馁,“可是这样,我就更难见到你了。”
陵越脸色一变,颇为严肃道,“芙蕖,你应该多练习剑法,成日里跟着我对你修行并无益处,掌门真人知道了,也是不许的。”
“爹才不会呢。师兄你剑法这么好,我跟着你,爹也是高兴的。”芙蕖反驳道。
屠苏偷瞥了两人几眼,似是想要为芙蕖说话,陵越一转头眼风如刀的刮过,示意他不要多言,屠苏这便又认真的收拾床铺。
“这事以后再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屠苏,师姐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嗯。”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我。。。。。。”
“罢了,罢了,我走就是。”
“师姐。。。。。。”
屠苏话未说完,芙蕖已御剑下山。
他有些殷切的看着她下山的方向,陵越轻拍他肩膀道,“你也不必羡慕大家御剑而行,师兄会的都会教给你。”
“能留在天墉城学习剑法,屠苏已经很高兴。师尊不让我学习御剑,总归有他的理由。”
“你知道师尊的苦心就好。你去看书,床榻我来铺。”
“我想帮帮师兄,屠苏没什么能帮师兄的,就让我来吧。”
极为仔细的将床榻铺好,屠苏将床单捋顺,转身朝陵越道,“师兄好了。”
陵越拍着他双肩道,“这些琐事不必在意,你我师兄弟一心便好,师尊也就放心了。”
“屠苏一定努力修习剑法,克制体内煞气,不让师尊和师兄担心。”
“我们执剑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在此之前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屠苏,若是可以,师尊和我都想护你一辈子。”
从昆仑山到琴川,屠苏也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也不知大师兄有没有回到天墉城,阿翔能见到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写长大,我要写长大
我太能磨蹭了_(:з」∠)_
、章六:陵越陵越
章六:陵越陵越
阿翔记得屠苏的话,来到天墉城,要去帮他看看师兄,却未找到陵越。
它去后山查看一番,屠苏屋内一如当初,芙蕖正坐在池水边发呆,看到它时惊呼出声。阿翔从未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扑腾翅膀便想走。芙蕖大喊道,“阿翔,别走!”,忽又猛然捂唇频频扫过四周,见无人在此,才松口气。
她急急上前询问,“阿翔你怎么回来了?屠苏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阿翔扑腾了几下,芙蕖捂着胸口道,“大师兄为了屠苏的事已经多日未能好好休息,此刻怕是在剑阁和我爹讨论如何处置屠苏呢。大师兄说要给肇临抵命,阿翔,这事你可别告诉屠苏。大师兄,不想的。”
阿翔点了点头,芙蕖又道,“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泄露了屠苏的行踪。屠苏。。。。。。。他还好么?屠苏他从未离开天墉城,也不知在外面习不习惯。”
阿翔未答话,芙蕖叹气道,“在外面又怎能和在天墉城比,这里有我和师兄啊。”芙蕖忽的笑了,转身道,“你走吧,不会有人知道你回来过。”
未见到陵越,阿翔却不得不离开。
芙蕖随手抹干眼泪,屠苏他一人可苦,师兄一人可苦。
夜色暗沉无星,天墉城的后山冷风森然,桃花落了一地,亭栏处更是点点飘落,陵越孤身一人坐在亭栏上。他单脚踏上栏杆,一脚伸在亭外,靠着亭柱皱眉深思。
他自是不信屠苏会作出弑杀肇临之事,他心性隐忍,即便在师兄弟们那处受了委屈,也大多小惩大诫,尚未作为伤害之事。肇临之事,必有隐情。
自他搬入后山与屠苏同住后,师兄弟两人关系更亲密几分。屠苏白日练剑,午后陵越便来后山教习他剑法,屠苏悟性极高,陵越所教之式,他总能领悟透彻。芙蕖跟随陵越来后山的次数越发频繁,也不愿屠苏喊她小师姐,平白喊老了几分。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虽性子有几分任性,倒也俏皮可爱,对屠苏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只是央求屠苏的次数亦多了起来。
屠苏对她总是忍不了拒绝,经他手欲送给陵越的剑穗换了一个又一个,陵越的回答一如当初。
他想起天墉城后山无数个深夜中,他与师兄两人点着烛火温书,他自是知道芙蕖一次又一次的送剑穗是为了什么。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些诗经中的话,师兄都教过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可师兄却未接受过。
屠苏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拖累他,师兄才没心情去想些儿女情长的事。陵端对于芙蕖的心思,天墉城内无人不知,芙蕖自是不能选他,若是大师兄呢。
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事,他开始被书中的奇闻趣事所吸引,也想仗剑走天涯,驰骋江湖中。
陵越不许屠苏离开天墉城,是想护他。
他这师弟命已天定,注定离不开焚寂,随着年岁渐长,修为大增,煞气却也越发难以控制。屠苏也曾在他面前煞气发作过,他血红着眼,面色狰狞欲去剑阁夺剑,陵越不愿对他拔剑,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处,喷了屠苏一脸血红,这才让人醒了过来。
重伤师兄,屠苏愧疚不安,陵越不想节外生枝,不许屠苏寻人求药,只暗地里去了红玉那里配了些草药。自此后,屠苏屋内便开始备药,两人身上亦带了药瓶。红玉每每见到陵越,总要叮嘱几分,需告知屠苏平心静气勿生怨念让煞气有了可乘之机。她亦时常记挂屠苏,隔断时间便给他添置衣衫。对于打伤陵越之事,红玉极为恼火,却也未对屠苏加以责罚,只让他好身照顾陵越。
芙蕖曾发觉陵越异样,却被他三言两语挡了过去。她去找屠苏,发现他亦是无精打采,练剑时也颇为敷衍,心不在焉的很。旁敲侧击几番,仍旧未果,眼见陵越情形好转,她便未对此事上心。
这事就此过去。
陵越不由叹息一声,眉心紧皱。这些年来,他似是习惯了皱眉深思,天墉城、屠苏,他都想要顾好,到头来肇临惨死,屠苏蒙冤下山,他一头雾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只知肇临是为护剑而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晴雪先去打探屠苏的消息。
他着实放心不下,却不能跟随他一同下山。
他曾答应过他,若有朝一日他体内煞气去除,定带他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义。他不是轻言许诺的人,对于屠苏向来亦是认真,未曾有过欺瞒,这一次却是失约了。他离开的匆忙,幸有红玉、芙蕖相助带走了焚寂。如若不然,他此番下山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他亦不可安心。这些年来,两人一同修行,早已相知甚深,屠苏体内煞气大涨之事,不可掉以轻心,离开越走,于他越危险。若能将他带回,天墉城内术法一流,高手如云,况且还有掌教真人与师尊,总能想到权宜之策抑制他体内煞气。如今他独自下山,也不知情况如何,若出了差错,何人保他。
夜深星暗,冷风吹起他的衣袍,陵越冷萧身影融于夜色中,添了些许萧索。
星垂月落,陵越并未进屋,而是去了当日屠苏被关押的牢笼。
屠苏被困此处是何等无奈境地,被冤无处辩驳,又被困死于此,怕也是无力的很。肇临之死,他亦心痛不已,是以更要还屠苏一个清白,严惩真凶,以告慰肇临之魂。
此处早已无人看守,空荡荡的只余一个牢笼,他走进去躺坐下,脑中猜测屠苏当时遭遇的情形,心里一时钝痛无比。语言是最苍白的辩驳,除了红玉与芙蕖,无人愿意信他。
屠苏那张染着煞气狠戾的脸浮现在眼前,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是师兄不好,未能护你周全。
芙蕖说,他吐血了,穿着那身似血一般的衣。陵越觉得口中涌起一股腥甜之气,竟是心魔而生,险些岔了气。宁息调气,陵越稳住心神,强咽下口中呕红,几丝血迹沿着他唇角落下,滴在屠苏曾吐血的地方。
脱力般的靠着这牢笼,陵越苦笑一声,“他想护住的人,一个也没护住。他的弟弟,他的师弟,都没护住。”
他抹干嘴角血迹,倏然站起,手中长剑紧握,双眼锐利如锋,蹙紧的眉峰间满是决绝,双眸更是亮如星火。
他不信!
他不信一人也护不住,他定要还屠苏一个清白,让凶手为肇临偿命。
这样沉着冷静,志在必得才是天墉城的大弟子,屠苏心中的大师兄,陵越。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有谁在看,我就多唠叨几句。今天在想要不要暂时停更,因为吧,我没玩过游戏,古剑具体说的是什么,他们经过哪些地方,打过哪些怪我也不知道。虽然这文是纯TV向,但TV也是在游戏基础上改编的,现在剧还没播完,我就来写,心里总是没底,很害怕OOC,也害怕写着写着和剧情走向不一样,就更OCC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我就等电视剧播完了,再继续写。要不,就还按照现在这样写,但是跟着目前已经播了的TV剧情走,写一些电视剧未播放的小片段【自然是我个人脑补的】
哎,好纠结,开坑一时爽,更新悔断肠。
我为什么要开坑,没这个水平,我不该开坑的啊_(:з」∠)_
、章七:那时天墉城
章七:那时天墉城
夜色深如墨,百里屠苏云纵一跃至屋,惨淡月光笼罩四周,独坐的人心中挂念着远方。晴雪站在院中仰头望他半晌,见他盯着凄迷月色,知晓怕是起了思乡之情,不忍打扰他转身离开,留他一人静坐。
柳色青青寄离情,屠苏手中捏着一片柳叶。柳叶薄如蝉翼,屠苏凑近唇边轻声吹奏,脑中回想的却是那年煞气发作重伤陵越之事。与被罚禁闭三年不同,那次并无他人知晓。
那是他进天墉城的第四个年头,一夜煞气发作,眉心朱砂红印似血带煞,人已近疯魔,连大师兄也不认得,一心只有夺剑。陵越警觉极高,在他被控制的那一刹那便已醒来。只见陵越倏然跃起,奔至门前拦住他道,“屠苏!你醒醒!你醒醒!屠苏!”
急切的话未能唤醒他,被拦住去路的人早已没了理性,他倏然出掌,当胸便震的陵越血染当场。
陵越颓然倒下,仍旧固执的喊道,“屠苏!你醒醒!你醒醒!”
他真的醒了过来,在被那红迷了双眼时。
陵越猛然又咳了声血,屠苏未曾见过他如此狼狈模样,又因他受伤,心下煞气又起。
陵越猛然按照他双肩,在他耳边喊道,“屠苏!你要控制自己,不要被他迷了心智。你不要担心,大师兄没事。大师兄不会有事,大师兄还要护着屠苏。控制你体内的煞气,不要被他左右!”
“控制它,不要被它左右!”屠苏双眼血红,周身煞气四溢,陵越猛的搂过他道,“没事的,静下心来,调息导气,慢慢控制他。”
“调息导气!”屠苏猛地推开他,盘腿调息喝道,“起!”只见百里屠苏四周一阵蓝色光芒闪过,再见他猛然喷出一口血,人便倒了下去,周身煞气亦随着掩去。
陵越提着的心弗落,便见屠苏跄踉站起道,“我去找掌门真人给师兄疗伤。”
“屠苏回来!”陵越呵斥道。
“师兄!你伤势太重,不可不治。”屠苏脚下不停,仍要出门。
“你连师兄的话也不听了么?”陵越捂着胸口问。
“不是!可是师兄你的伤。。。。。。”屠苏眉心一紧,不安道。
“没什么大碍,听师兄这一次,不要告诉掌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