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乱臣-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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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应酬并不太长,稍稍照了面,说几句话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毕竟,所有人都是有职位在身的,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只有太子和雍王是与别人不同的,有着大把的时间,可是刚才许惊鸿的态度让他们很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与之相处,所以最终便也和其他官员一起告辞而去。
直到将所有人都送走,衙门里只剩下自己人后,许惊鸿才收起了笑容,然后将毛顺给唤了过来:“毛顺,你操练这些手下要多久才能对任何一个目标都进行盯梢而不被对方察觉?”
“这个……却要看个人的悟性了。不过咱们斥候营出来的兄弟个个都比常人更能胜任盯梢,所以只要细加调教,半个月后就能派上用场了吧。”毛顺估算了一下道。
“好,那你这几日其他事情都不用去理会了,抓紧一切时间来培养他们。我想很快地,我们的这些人手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毛顺肃然应允,对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队正,怎么这么急着要这些人能出师?可是想到要盯谁的哨了?”老狗在旁不无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的。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太子和雍王之间已经水火不容。既然我们的目标是第三人,那就有必要在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时先下手为强。”许惊鸿嘴角微扬:“不过现在还不是我们插手皇位之争的时候,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还在对付那些世家余孽。”
“都司,咱们早等得不耐烦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开始动手?”一个精明而壮硕的汉子听了这话也凑了过来问道。他是许惊鸿这次提拔起来的几个好手之一,叫作马越,以前只是军中队正,现在却成了国安司的行动司百户之一,六品下的官职。
“是啊都司,咱们国安司一立,就该显显身手!”另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的汉子也凑了过来。他叫朱庆扬,也是被新提拔起来的人,自然希望能在衙门里多露脸了。
而熊庚这样的好战分子就更是嚷嚷着要动手了。许惊鸿却是镇定一笑:“既然我们的衙门都新立起来了,自然不能再等。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先做一件事情,只要把此事做成了,想对付那些世家余孽就变得很是容易。”
“那究竟是什么呢?”大家都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许惊鸿嘴边绽起一丝笑容:“就是去刑部,把一些人犯给转到咱们的手里!”
第九章 故人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许惊鸿便不再拖延,当即就在翌日的早朝之上向皇帝提出了自己的计划。而皇帝显然对许惊鸿还是相当信任的,没有多与臣下商议,就准了他所请的,把那些世家家眷交给国安司,再以之以出世家余孽的做法。
既得皇帝首肯,许惊鸿做事就更没有了阻碍,只因为他的身份已自不低,所以并不曾亲自带人去刑部提人,而是派老狗这个副手去与刑部官员沟通。这也是官场里的规矩,身为一府首官的人,自然不可能事事亲自出马,不然还要那些属下做什么呢?
老狗虽然不曾有过与朝廷官员,尤其是京城高官交往的经验,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指令,他觉得这也是自己得以进步的一个机会。带了三五名下属,在这日的下午时分,他便来到了刑部衙门。
通传之后,就有刑部的一名郎中出来迎接。其实早在朝会上,刑部上下已经知道手里的人犯必须要交出去了,所以虽然他们心里对国安司如此做法依然多有不满,但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不从。现在听说是国安司的副司前来提人,刑部堂官和两名侍郎都不曾出迎,却只派出了一个郎中来接待对方,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吧。
只可惜他们的这点心思却根本是对牛弹琴了。老狗连他和郎中哪个的职位高都摸不清楚呢,怎么可能瞧出对方这是在慢待自己呢?只不过,当他见到这个被派遣出来的郎中模样时,还是明显呆了一下,因为他认得这个人。
这个五品官身的郎中大人,居然是许惊鸿他们早就认识的,本还想随他们一道来京城的,曾在西南时打过不少交道的柳家大少爷,柳开阳!
原来,在许惊鸿他们不断进步的时候,柳家也没有放弃对大权的渴望,凭借着他们深厚的底蕴,再加上攀上了朝中权贵,居然就让这个本身能力并不出众的柳开阳在京城里有了一席之地。而在这几个月的风云突变后,柳开阳这个本来并没有太大前途的小官便得以突出一条路来,成为了如今刑部中仅次于堂官和侍郎之外的实权人物。
只不过,他们虽然得到了这样的好处,却也付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代价,而这一切柳开阳是有苦自知的,只是在表面上却是看不出来的。
几年过去,当初得意猖狂的少年也变得稳重了不少,尤其是唇上长出的两撇小胡须,更让他显得比以前成熟了。所以在与老狗相见时,对方第一眼还真没看出来,直到他自报身份,道出柳开阳的名字后,老狗才认出了他来。
可柳开阳却早就忘记了老狗模样了,他或许会记得许惊鸿的长相,一见必能想到过去,可这个跟在许惊鸿身后,一直不曾与之有着正面交锋的人他就不会记得了。只是因为许惊鸿的关系,他与老狗(河蟹)交谈时还是有些别扭,现在见对方似乎有些怔忡,便勉强笑了一下:“怎么,苟副司想到了什么吗?”
“哦?没事,我只是……”老狗本来到口的话突然就缩了回去,他和此人并不熟悉,实在没有必要说明身份,而且当初自己也是矿奴之一,当着这个人的面也不好说,索性就含混过去:“咱们还是进去说正事吧。”
“……也好!苟副司请!”虽然觉得对方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因为见对方似有难言之隐,柳开阳也不好追问,毕竟双方身份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只有笑着将人请进刑部的二堂,再让人奉上香茶来。
在喝了两口茶,寒暄了几句之后,柳开阳才直入主题:“想必苟副司来我刑部是为了今日早朝时许都司所提到的有关世家人犯一事吧?”在说到许都司三字时,他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因为他想到了过去。
那时候,他柳开阳在云州地位煊赫,可许惊鸿不过是个矿工头目,其后虽然许在西南立了军功,可比起有家族后盾的自己来说依然算不得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灵州之后与许惊鸿分道扬镳,这其中既有不齿与这样下等的人为伍之意,也有不想被其连累的意思。毕竟在灵州闹出了太大的动静,如此得罪朝中权贵实在不是件容易摆平的事情。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不但胆子惊人的大,而且运气也是惊人的好,就这样也没有丢了性命,反倒是在京城越做越大,转眼就把自己这个有着世家身份的公子给超越了。好容易最近他因为犯了太大的事情被逐,柳开阳自己又得到了提拔,可一转眼,这个家伙却又回到了京城,而且地位比之以前升得更快,竟以和本部堂官平起平坐了。
一想到这些,柳开阳的心里就充满了不忿,凭什么这么个小人物居然能一路超越自己,得到朝廷的重用呢?凭什么应该在能力上远胜过他的自己却只能当个五品的郎中,连他的属下都比自己要有地位,而自己的这个官职还是靠担惊受怕得来的。种种的想不通,让他的心里对许惊鸿很是嫉妒,可在老狗这样的人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便显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老狗显然没有感觉到这点,他见对方把话题打开了,便连连点头:“不错,本官正是奉了我家都司之命来提人的。只不知,刑部什么时候能把事情都准备好呢?”
“既然是陛下首肯的,我们刑部自然不敢迁延。”在努力稳定了一下心绪之后,柳开阳才以平和的态度说道:“只不过,这些人犯实在太过要紧,我等不敢随意就把人交出来,所以却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这样吧,我家部堂已经做了安排,两日之后,我们刑部把人全数交给国安司。到时候,也不必由国安司的各位跑一趟了,我们会派人把这几百口人一起押去国安司的。不知苟副司以为如何?”
老狗思量了一下,还是点头:“这样也是可以的。不过还望刑部能尽量快些把人交给我们处置,毕竟咱们都司在陛下那里可是打了保票的,实在不敢怠慢哪。”
“这个自然,我们同是为朝廷做事,为陛下分忧,自然不会迁延。”柳开阳忙笑着应道。
这样,双方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老狗便带了人告辞离开了。看着对方离开时有些不习惯官服的模样,柳开阳的嘴角就现出一丝嘲笑来,但很快地,嘲笑又变成了苦恼,因为这下他就有个麻烦的问题需要处理了。
国安司那边,许惊鸿听了老狗的回禀之后,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责难。其实他也知道想一下就把人要出来的确很困难,毕竟这是在跟刑部抢功劳了,对方能在两天后给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想必他们在这两日里一定会加紧审讯的,如果能在自己接手前靠着手上的犯人找到余孽,他们刑部自然能在朝廷里出一把风头。
老狗说完了正事,便把话题一转,说起了在刑部遇到柳开阳的事情来:“队正,你知道咱在刑部碰上哪个熟人了么?是柳开阳,就是云州巡抚家的那个小子,没想到几年工夫,这小子居然也成朝廷要官了,还是什么郎中。”
“哦?”许惊鸿的眉毛一挑,对于这个有着明显世家子弟作风的公子哥,他还是有些记忆的:“想不到他竟也有如此的前程,真是难得啊。”他说的也是实话,如今朝廷里的世家已经所剩无几,皇帝也不希望再出现新的世家势力,而以柳家传承上千年的情况来看,其一旦上位,威胁可比那七家要大得多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看他的模样,在刑部的地位也不太高,应该没什么大作为吧?”老狗凭着自己的感觉说道。
“那倒不一定,虽然他只是郎中,可在一个衙门里谁的实权更大可不是通过位置来判断的。不过我对他能走到这一步却很是好奇,记得以前与柳家有所交往的时候,曾从他们那里隐约得到过一些消息,说是自家与朝廷里的某个势力有着合作。”许惊鸿回忆着过往,“你们说说,这个与他们有着合作的会是哪方势力?”
“应该不是吕家就是许家了。”马越随口说道:“以往能在朝廷里有着不小权势,而现在又留着的,就只有这两家了。若是新进冒起的势力,只怕当初还不如柳家呢,他们是绝对不会与之合作的。”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了。”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而且吕家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许家是武将出身,和柳家这样的千年来以文传家的人家还是有所不同的。”
“是么?我却不这么看。”许惊鸿却摇头道:“你们怎么就敢肯定他们柳家就一定是和现在还在朝堂上有着一定地位的家族有着关系呢?怎么就不能是被搞掉的那五家呢?”
“这个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现在但凡是和那五家有着什么牵涉的朝廷官员,别说是得到迁升了,便是保住官职都是问题。可他柳开阳却是在近日才被提拔为刑部郎中的,试问他怎么还可能和五家有关呢?”老狗作出了自己的分析,其他人纷纷点头,对他的猜测大为赞同,同时觉得自家老大的怀疑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许惊鸿也不急,只是笑了一下道:“你们可还记得前次我与孙先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