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修改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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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助理……我是李蔚华……”
“哦,是李先生啊,您可以直接给我电话啊。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我……杀人了,可能……”
对方的声音也似乎紧张了一瞬:“什么?慢慢说。您现在在哪里?”
“一片拆迁房,一个仓库之类的地方,我不知道。”
对方很快沉稳下来,先是询问了他所在的位置,事情的大致经过和目前周边的情况和标志物。最后在对方的建议和指挥下,李蔚华回到仓库,关上门。
“不要紧,李先生,别着急。现在您先挂机,我马上安排。会有人过去接您,有别的人来你先躲开,如果没有人,您先不要随便走动。我们过去的接您的人会唱您的一首歌。听他安排就行。”
等待似乎异常的漫长。将门关上后,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动静。李蔚华缩在门边的几个坛子旁。眼睛看着那两具悄无声息的尸体。
天气热的大汗直流,脑袋上糊的一片黏腻。四周静悄悄的。似乎只听的见心跳如鼓。
李蔚华没有时间概念。似乎等了很久,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让些杂乱的东西充满。等他想起去看一下时间好做计时,表上的指针是三点二十几分。不安的又挨了好一会,去看表时也才过了三四分钟。正焦急的想再拨电话时,远远的似乎有辆车开近了。
车子顺着小路开到了仓库门口。一个弱弱的声音跑调的哼着歌,下了车往仓库内走来。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面青唇白的年轻男人哼着歌走进来。李蔚华紧张的全身冒汗,却没有逃跑。那个调子,虽然很走板,确实是他以前特别红的唱到烂大街的一首歌。
瘦小的男人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见缩在门边的李蔚华时似乎是没想到,吹了一声口哨表示惊异。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进去。在两具尸体周围打量了几分钟,出门上车,把车尾倒的更靠近门口。然后再次下车,打开小货柜的门,一阵白气混着鱼腥味冒了出来。里头半厢被白霜覆盖,堆着四五框冻鱼。
小个子男人扔给了李蔚华两条满是鱼腥的湿毛巾和一件T桖一条大短裤。简单道:“把血擦干净。换衣服。”
男人把两个人装进黑色大塑料袋,拖到车边,丢入车内。在拖昆哥的时候似乎昆哥还微微动弹了下,那人毫不犹豫的拧了下他的脖子。然后男人从车里拖出几块墩布,示意李蔚华上车。不是前面座位。而是同尸体和鱼在一起的货柜。
李蔚华上了车,寒气使得身体打抖,他面朝外站着,不去看车厢内部,透过门缝,看见小个子男人干脆利索的关上仓库大门,然后把门口和车厢边的血迹用墩布抹干净,连同李蔚华换下来的东西装一袋子扔进车里。然后上车开动。
车子出了这片拆迁区,没走几步,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生鲜批发市场。等车倒入停下时,他把货厢打开,示意李蔚华跳下来,进入屋内。
屋里靠墙堆着些框,有些水产,他指挥李蔚华靠一根水管站定,说道:“脱衣服。冲一下。”
李蔚华打着寒战,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块肥皂,就着皮管里冒出来的水洗了个冷水澡。冲去身上的灰尘血迹,大概花了三分钟。然后穿上另外一件大裤衩和T桖,在男人的示意下顶着一块大毛巾遮住脸,男人哼道:“一会换几拨人接你,脸上一直包着毛巾,就没人知道你是谁。”
随男人穿过后仓走到前堂。前堂另一个寸头男人侯着,见他们出来,寸头男示意他跟他出门上车。这次是辆马六。马六拉着他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拐进一条小巷。又另外有人接他进入到一家夜总会的后门。
、第16章
裹着大毛巾进入某个房间,看见里头坐着季飞和薛春雨,李蔚华一下子松了口气,顿时站不住脚。季飞和薛春雨架他走进浴室,薛春雨出去了,季飞却是随手将他扒光,一边给他冲水,一边上沐浴露:“撑住,一回你还有任务,现在不可以泄劲。”
这次花了四五分钟将身体洗净,穿上早已经备好的休闲衣裤,季飞替他擦发,薛春雨给他脸上些微的擦伤抹药。
其实李蔚华现在身上擦伤颇多,却不急处理,只将脸上抹了药,喷了隔离液,然后薛春雨就拿强力遮瑕膏来给他抹。好在脸上擦伤都是轻微,抹了遮瑕膏后又上了妆,居然看不出什么来。季飞笑道:“想不到小薛你居然会化妆。”
薛春雨道:“十年前我刚进公司曾经做了一年的艺人助理。”
一刻不停的,薛春雨领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从一个室外楼梯下去,居然是面前就是著名的恒胜大道,旁边就是莱雅咖啡厅。薛春雨快速说:“咖啡厅里你会见到言舒予。你和她说这是公司的安排。一会会有记者对你们跟拍。接下来直到晚上六点,你们自己决定是一直喝咖啡还是有别的安排。六点你的经济人会来接你,然后你就可以休息。
最后薛春雨在他耳朵边说的是:“你是很棒的演员。”
很棒的演员走进咖啡厅,看见高挑美丽的言舒予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见他进来,连忙招手。待他坐下,言舒予做个鬼脸,然后甜笑着捋捋长发:“华哥,来了。公司昨天才把定稿的剧本拿给我。今天下午就突然给我通知说要和你见面对词。我都没怎么看过剧本呢。怎么对啊?”
李蔚华心下大汗,我连剧本都还没有拿到。只微笑道:“我也是你们公司通知过来的。不过我听消息说今天我们主要是配合你们公司做前期宣传吧,或者会有记者正在跟拍,咱们只要给两个亲密交谈的镜头给他们。别担心剧本的事。”
言舒予一下子扑在桌上,两只大眼巴巴的看着他,神情似乎是恋爱的小女生在撒娇,口里却道:“真的吗?哇,一定有很多狗仔盯着我们了吧?尺度呢尺度呢?公司是让我们炒绯闻还是炒暧昧呢?”然后又撒娇道:“不管什么我都好感激你华哥!给点配合嘛。人家是新人哦,要多点爱护引导拉。”
李蔚华充当了极度爱护后辈的护花使者,在咖啡厅里坐足了一个小时,又被言舒予拉到旁边的天恒大厦充当刷卡机和免费劳工,敲诈了将近二十多万。
本来言舒予也只是试探着要个小包试双鞋什么的,李蔚华心中有愧,刷起卡来毫不犹豫。言舒予也就大胆敲诈起来。直到六点半刘凌找到他们,李蔚华才全身疲惫的离开。
刘凌只陪他到香积酒店楼下,就自己下车离开。他被万里浮云的制片一个电话请过来,在天恒旁边的某酒店就接下来拍片的细务商量了半天,才被告知今天可能安排李蔚华配合公司搞一个前期宣传。
心中虽然不满百盛完全借李蔚华的势捧新人,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何况配合宣传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不过接到李蔚华,他却一脸疲惫的表示要直接去香积酒店。刘凌当然知道这个酒店似乎是百盛老板陈卓名下的酒店之一,心中叹息,什么也不说的离开了。
李蔚华身心俱疲。任凭薛春雨在大堂接到他,领进酒店21层海曙套房内。
打开门,陈卓就快步走来扶住他。李蔚华撑着一口气挪到沙发上,然后捂住眼睛。过了片响一个热热的东西碰上他的脸,他抬起头,从陈卓手里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旁边薛春雨递了杯热茶。捧着杯子喝茶,陈卓问道:“身上有哪里受伤了吗?”
“应该没有。”李蔚华低声回答。
“身上好多擦伤。现在可以上药。”薛春雨在一旁说道。
端了个凳子过来,陈卓让他脱了衣服凳子上坐着,和薛春雨一前一后的检查身上的擦划伤。确认无大碍后一点一点的给消毒涂药。身上半个月前的鞭伤还留着,新伤旧痕,他本来皮肤白细,看上去真是触目惊心。
薛春雨一边上药,一边请他把事情经过再叙述了一遍。李蔚华简略了一些细节。他也注意到薛春雨其实关注的是他们的逃逸追打路线,以及有什么人看见过他们。他想起那个老头,连忙告诉薛春雨,薛春雨点点头,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陈卓给他涂好药,拿了件白色丝睡衣给他披上。问道:“觉得累吗?我叫了餐,一会先吃点东西就去睡一下。”
李蔚华疲惫的说自己不想吃东西。
薛春雨打完电话,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去照看安排一下,就先走了。等客房服务送餐上来时,李蔚华半靠在沙发上,已经朦胧睡着。
陈卓轻轻将餐车推到一边,给他搭了块毛巾。
李蔚华其实睡的很浅。只是因为高度的精神紧张之后的疲惫。大概朦着了半个小时,就自己醒了。此时他已经完全滑躺在沙发上,头下是个柔软的垫子,他在沙发上动了动头,伸了下腿。陈卓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过来,“醒了?”
他低唔一声,撑手想坐起来。陈卓制止道:“躺着吧。”
他当真就只是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呆呆看着陈卓拉过餐车盛了一碗粥坐到身边,只觉得脑袋闷闷的,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一勺粥送到嘴边,条件反射的张嘴吃了,心中才猛然惊了一下。
连忙撑身坐起来,伸手接过粥碗“陈董。我自己来。”
陈卓也不坚持,回身将餐车里叠放的几个菜都摆在茶几上,然后自己也盛碗粥喝。“还热。趁热吃吧。吃完了想睡再睡。”
答应着坐正,发现自己两条长腿光着,睡衣盖住三角裤,两条长腿露着大半,李蔚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腿,将毛巾搭上半边,两人静默的吃着东西。
温温的粥咽下去,整个人似乎才慢慢的活泛过来。陈卓不时给他盘子里布菜,李蔚华只用眼睛去表达谢意,一声不吭的默默吃完。
某一刻转眼去看的时候,发现对方眼光似乎是落在自己光裸的腿上,脸上轰的一声烧着。
觉得自己完全像只白灼大虾,身上烧红的厉害,李蔚华匆匆逃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想起脸上还有妆和遮瑕膏。用洗面奶将脸洗净,看着镜中脸上的伤显露出来。一处是几乎整个左脸,三四道浅浅的划痕,另一处右边眉骨和颧骨处,擦破了皮,有点发青。天天这样受伤,只怕唯一值得称道的这张脸也要毁了吧。李蔚华默默的想。
外面陈卓在敲门:“蔚华。不要再洗澡了。小心伤口不容易好。”
李蔚华掐掐自己的脸,开门出去,陈卓看了看他的脸,引着他进到一间卧室,又拿了药来给他脸上擦上。然后说“把衣服脱了我再帮你上点药吧。刚才的估计都蹭没了。”
轻薄的丝质睡衣只是解开腰带,就从身上滑落。李蔚华微微垂头站着,看着对面的床单,一丝皱褶也没有。
陈卓扶住他肩膀,引他坐在凳上,细细的给他身上的伤重新涂一遍药。末了重新递给他一套睡衣,还是白色丝质,却是长袖衣裤,到处包的严严实实的款式。“累了就先睡一觉吧,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我就在你隔壁,不用害怕。”
门锁轻轻咯答一声合上了。李蔚华慢慢扯过睡衣穿好,躺上床。就在刚才,他已经做好准备被按在床上。他决定满足这个男人的任何要求。不过男人并没有。
床很大,床品是干净的兰白灰色调。整个房间是有点清冷简单的现代风。妆台和房间中央的小桌上都放着鲜花。床头柜上却是一大钵各类水果在散发甜香。蜜色的窗纱和乳黄带浅金纹的窗帘在微微的拂动。此刻,李蔚华才深深的感觉到,这一天真是既迅捷,又漫长。好像是连看了几场连映的电影?一点也不真实。
脑子里头走马灯似得,不断涌起今天的一些片段,忽然又会想起另外一些毫不相关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再次轻轻一响,陈卓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