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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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和很多来德国偷取陆军先进技术的日本人无疑。想想在一战前,日本还穷的像个叫化子,扎着可笑的发髻,穿着发出怪声的木拖鞋,在欧洲处处碰壁。现在,在获得了德国在远东的权利,听说还把俄国在中国的东北占领了,一下子,他们就抖起来了。也开始注重华丽的外表,愣是充起来大款,就像是一个暴发户,深怕兜里没几个钱,就会唉人白眼似的。
派到英国交流他们所谓的海军,还像苍蝇一样派遣到德国模仿德国的陆军。开口闭口的大和民族,就他们小土豆一样的身材,只不过是性格都很自大的一伙疯子罢了。
“约瑟夫上尉,你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了,即便是年龄让你忍不住要唠叨几句,至少还是要维持你的贵族礼仪吧!”来人正是曾一阳,其实他早就看见约瑟夫了。不过他很好奇,约瑟夫正比对着一张照片,神情认真,可惜一身的装束不合时宜,怎么看都有点像后世电影里的盖世太保的味道。
约瑟夫从诧异,到震惊,然后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约瑟夫有点被冻得僵硬的脸上,洋溢出久违的笑容,大概很久没有笑过了,笑的很不自然。
“哈哈,一阳,我简直认不出你来了。听说你在苏联,难道那个鬼地方也能发财,俄国人也太傻了吧!”约瑟夫想当然的说。
曾一阳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发财?我也想,可是兜里只有五百英镑,离发财还远的很呢。但是,现在我只知道,在德国我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将我的这五百英镑带回国,变成我的存款?”说完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拉着脸色发苦的约瑟夫往市区的路上走去。
站在大街上,实在是太冷了。
一路上,约瑟夫高兴的向曾一阳说着,他在参谋总部的事情。还受到过参谋总长——威廉·格勒纳的嘉奖,不久之后他将晋升为陆军上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可能将带领一个步兵团,成为一个步兵团团长。
约瑟夫一扫近来的抑郁心情,说话间有时也会带着微笑。其实,微笑并不难,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成为习惯。
时而咒骂贪婪的犹太商人,在卖他的土地的时候,变着方的克扣他的钱。时而感叹生活的艰难,很多小手工业者,工厂工人都在经济危机里失去了一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曾一阳都看在眼里,他也明白,这样的状况断时间内还不会改变,还有更残酷的战争将要考验这个被压抑了数百年的国家。
等到了旅店,约瑟夫羡慕的看着曾一阳身上的装饰。多少年了,约瑟夫都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金线绣出的华丽花纹,让袖口和领口处变得金光闪闪,衣料是用最细的天鹅绒纺织而成,这样的衣服,即便是在大萧条期间的德国,也能很轻松的卖上一百个金币,而不是该死的纸币。
约瑟夫躬着身体,几乎是趴在了炉子上取暖,还不忘转头问曾一阳。“一阳,十年来难道你一直呆在苏俄吗?听说你父亲当时和你在一起,他还好吗?不过你的父亲真的很了不起,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懂的,明明是一个学者,还会对军事感兴趣,真是个怪人,但他确实是我见到过的最博学的学者。”
躺在床上他的凝视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心事,有种承认叫默认,或许他就这样用沉默的方式来回答。
过了良久,曾一阳才缓慢的说:“他已经过世了,在三年前,为了他的理想死在了战场上。”
曾一阳倔强的咬着嘴唇,他不想伤感,但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哀伤。
约瑟夫愕然的站直了身体,举足无措的想要安慰曾一阳,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低声说:“对不起。”
头枕着手臂,双腿交叉的架在了床栏上,深邃的双眸盯着天花板,就像天花板从来不存在,天上的云也消失殆尽,只留下漫天的星空。或许,他正找寻着一颗东方的星星,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父亲的星星。
就在王明告诉他父亲的噩耗,他就明白,他的一生将延续父亲的理想,成为一个战士,为中华之崛起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的战士。
“一阳,对不起,我很难过。他是我在东方的好朋友,也许你会奇怪,为什么你到了苏俄还能和我通信。其实都是你父亲的意思,希望我能在军事上对你有所指导,他也许隐约感觉到你将来会是一个军人,一个战士。你知道的,这一切脱离了我和他的初衷,往往在我困惑的时候,你犹如明灯一样的照亮我的道路。你的父亲绝对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博学的学者,一个信念坚定的革命者。”约瑟夫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没有一丝到曾一阳已经坐了起来,他用他的方式在缅怀一个老朋友,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老朋友。
曾一阳面无表情的说:“我想父亲会很高兴,收获一个德**官的友谊,即便曾经他差点引诱他唯一的儿子走入歧途。”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更勤奋才行。正如孙文说的那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想到这里,曾一阳的心情才爽朗起来,他一再为父亲的不幸而过多的悲伤,他明白他接过的父亲未完成的遗愿,用一生去完成他就行了。即便自己倒在这条道路上,没关系,还有人会向前走去,直到达到成功的那一天。
约瑟夫惊讶的探头,看到曾一阳恢复平静的眼神,而他自己却差点被自己说的落泪,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微微低着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我们要抱在一起痛哭才能表达心中的哀伤吗?”曾一阳装作不悦的说道。
约瑟夫小心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能不提起那件事吗?”
“那件事?”
“算了,我投降。不过在欧洲,这是美德,知道吗?和美丽的小姐在一起,能让我们的灵魂纯净。”约瑟夫狡辩道。
曾一阳拍着对方的肩膀,鄙视的眼神盯着约瑟夫,造成了他巨大的压力,然后说:“在我们国家,吃霸王餐的人都是人品最差的流氓地痞喜欢做的事,我记得当时你没有付钱。”
“说起晚餐,我确实饿了。你知道吗?我在码头上整整等了你半天,午饭都没有顾上吃,你一定要补偿我?”约瑟夫恶狠狠的说,巧妙的转移着话题。
“别忘了,在德国,你才是主人。”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门,向餐厅的方向走去,他已经不用问路,顺着食物的香味往前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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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党魁
三天后,曾一阳被约瑟夫带到了勃兰登堡,一个在德国有着重要地位的历史名城。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领略割据时代的那些大城堡,或是领略波茨坦大学浓郁的学术氛围,而是参加一年一度的军官团年末聚会。举办这次聚会的人很特别,他是德国现在的总统,是被普遍认为,避免了战后德国被分裂的民族英雄。
容克大地主的土地规模,在美国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农场主一样,不值得一提。但在德国,地少人多的欧洲,拥有一个一百公顷的土地的人,就能称为领主。
似乎是为了彰显其领地的实力,往往地主们会建造华丽的建筑。曾一阳面前就有一幢大房子,由于巴洛克风格的诡异廊柱,贯穿着二楼和楼顶的这段距离,让他有点傻眼。按外表看,这是一个一楼和二楼完全不成比例的房子。
正欣赏着建造带给人的视觉感受,约瑟夫却揶揄的拽了拽曾一阳的衣袖说:“进去后,多看,少说话。见人就笑,总没错。”
曾一阳听之为之气结,这哪里是参加聚会,不会是让他装傻充楞,当小丑吗?
“我是参加聚会的,又不是来教堂拜大神的,你再这么说,我不去了。”说着,作势就要走。
约瑟夫吓了一跳,马上拉住了曾一阳,还一个劲的留意往来的客人。遇到认识的就讪笑着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将军以上的一律敬礼,只有校官以下的才忽视。这一切看在曾一阳眼里,有种看见外国奴才的新鲜,可这个奴才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不免让他有些不悦。
“一阳别冲动,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约瑟夫差点要抱住曾一阳,才让他为了形象,才站住没走。
“说吧!我听着。”
“其实吧!”约瑟夫不好意思的对曾一阳笑笑,低声问:“你不会对我曾经和日本军人来往而生气吧!”
“什么?你还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曾一阳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日本人,他可是要和日本人不死不休的,哪里能忍受住朋友的朋友是日本人这个事实。
约瑟夫看情况不妙,曾一阳的火气,已经上升到要出拳揍他的样子。连忙抱住曾一阳,要是他在聚会地门外,被人打了,他的洋相可是要传遍所有的德**营了。
慌忙解释道:“有个叫吉野秀一的日本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可能是听说我是参谋总部的军官。缠着我要带他见识军官团的聚会,或许你不知道,要带外人进聚会,要得到军官团主要的几个将军或元帅的首肯。可这个卑鄙的家伙,被我拒绝后,竟然跟踪我,到了一次聚会的场所,被他混了进来。我想反正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聚会,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让他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可这个白痴,竟然在聚会上说什么日本海军的强大,明明是一个陆军军官,却不说陆军,这样一个傻帽顿时让所有的与会者都笑倒了,最后,我才是一个最不幸的人,被这个卑鄙的傻帽陷害,连我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一度成为他们的笑柄。”
约瑟夫越说越气愤,可以说,对日本他已经是恨之入骨了。
曾一阳听着听着就笑了,拍着约瑟夫的后背,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让约瑟夫原本就气愤的脸,纠结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停下来,曾一阳才一字一句的问:“那么今天带我来是怎么回事?”他深怕说的快了,又想笑。
他的这个德国朋友显然不太走运,什么倒霉事都会遇到。
原本黯然失色的约瑟夫,眼中冒出崇拜的金光,对曾一阳说:“这要从去年你给我写的信说起。信中你不是做了一个战争遐想吗?我的很多同僚和上司,都对你提出的那个理论很感兴趣。尤其是曾经的《军事周刊》的主编,阿托克将军,对你的想法极是吹捧,他可是著名的军事专家。”
曾一阳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问:“有吗?”
约瑟夫差点被曾一阳吓趴下,苦笑着说:“就是步兵和装甲部队的协同作战,你称这个为‘步坦协同’的理论。”
约瑟夫期许的盯着曾一阳,深怕对方有来一句‘我忘了’。那么时隔一年,他将又一次荣登参谋总部最搞笑军官。
“嗯,有这回事,不过我只是随口一说。”曾一阳点头答道。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可心里却开始嘀咕,这个坦克装甲车显然不适合自己国家的国情,而当时的德国也只有将这种武器装备其部分军队。事实上,德国是从1935年,古德里希上任装甲部队总监后,才装备了部分的陆军装甲兵。
来自后世的他,当然明白步兵机械化的一些常识。加上在宅男的身份,网上神游多年,军事类的书籍也看了不少,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他的有些想法绝对是可以掀起一场军事革命。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