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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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极的想法。中国战场再打下去,rì本就别想其他的战场了,整个国家都将被拖死在中国战场。
而德国的战争机器却让rì本人在羡慕之余,开始审度本国的战略。
进攻中国是个错误吗?
按照中国当时的国情,如果没有中rì之间的全面战争,中国国内的南京zhèng fǔ肯定会雄心勃勃的和西北**军队死磕。不仅对rì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而且南京zhèng fǔ甚至可能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表面上中立,暗地里坑英国佬一把。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军统chóng qìng本部,罗家湾18号内,一百余从zhōng yāng军中抽调出来的爆破、侦察、指挥人才已经在这里集训了差不多半个多月。而作为行动全权指挥的戴笠,刚刚在会场的讲台上说了一段热情洋溢的话,勉励中jǐng示着所有准备进入东北开辟所谓敌后情报站的人员,不能公开的和**满洲的人员闹摩擦。
话糙理不糙,戴笠的潜台词很简单:“你们是去给鬼子添堵的,想要活下去,就不能给曾一阳下手的机会。”
就像是在第三战区,新四军从和三战区**合作,到互相的提防,开始摩擦。
都是因为一些小事引起的,当然顾祝同在当时的情况下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能忽视。
说了一大段白话,戴笠匆匆坐上他的汽车,赶去码头。
他还要去黄山官邸汇报情况,蒋介石重视的国民zhèng fǔ的大义,这个‘大义’有时候确实很好用。但在各方势力交错的战区,连一点实惠都捞不着。
金沙江南岸的黄山,云雾缭绕,终年绿茵缭绕。
在山腰上的一片平整出来的平地上,错落有致的散落了一些建筑,整体是一座中西结合的二层小楼,青砖绿瓦,在山林中有着异样的别致。
“委座,戴笠在门外等候,是否让他进来!”
作为蒋介石的公文秘书,陈方自然要随叫随到,因为老蒋喜欢用手令,此时国难时期,一般官员的手令并没有约束力,但蒋介石是一国首脑,这手令和国府政令没多大的区别。深怕这些手令和zhèng fǔ政令冲突,所以在侍从室内部,留一份底稿,作为参照。
“哦。”蒋介石其实早就看到了戴笠的身影,每天蒋介石都会将从chóng qìng买来的报纸,仔细的研读。这功夫,一般他喜欢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躺在藤椅上,身边的茶几上一杯白开水。
就这样,蒋介石静静的看着当天的新闻。
在读报的时候会小声的骂些家乡的俚语,比方说‘娘希匹’之类的,说明他动了震怒,或者是极度高兴的时候。
但今天,蒋介石在端详戴笠。戴笠在外的名声不好,这一点蒋介石是很清楚的,他不可能给一个人无限的权力之后,却失去对这个人的控制。而戴笠,非常有心的总会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来,比方说流氓习气很重,喜欢调戏良家。多年以来,戴笠的名头就像是军统的声望一样,与rì俱增,当然都是不好的方面。
这其中有戴笠的本xìng使然,何尝不是戴笠的聪明之处?
用自污来取信蒋介石,这个办法虽然名声上不好听一些,但戴笠本来就出声街头混混,在帮派中混过,深知名声都是假的,唯有实力才是真的。加上本xìng演出,更是如鱼得水。
别看戴笠在人前那神奇的派头,把人不当人看的跋扈。但真要到了黄山官邸,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触动了蒋介石的忌讳。
其实,蒋介石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内心是非常担心的。
东北不同于三战区,曾一阳也不是叶挺有那么多的顾忌。戴笠选的人能在东北立足吗?
蒋介石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儿,感觉神清气爽,便吩咐道:“让他进来。”
每一次进黄山官邸,戴笠总是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来,这种神经紧绷的感觉,能够让他对周遭的事务有着特别的敏感度。
“陈先生,校长心情如何?”
面对陈方,戴笠也带着十二分的小心,侍从室是蒋介石最近亲的人,他在外跋扈,但在陈方面前还是谨小慎微的一副模样。
“委座还没有看‘那边’的报纸,所以尚可……”
陈方笑吟吟的回答,戴笠给他面子,他当然不能把自己当成大爷一样给供起来,熟知戴笠无赖手段的人,都会对这么一个chóng qìng第一滚刀肉敬而远之,陈方但求不得罪对方,就已经烧高香了。
“多谢,陈先生。改rì一定重谢陈先生。”
这句话,戴笠说了至少有千八百遍了,陈方也知道当不得数,摇了摇头,将戴笠让进了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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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六章 一群土包子
第四二六章 一群土包子
戴笠没想到的是,蒋介石竟然没跟他多解释什么,直接让戴笠准备的人手,带上装备从chóng qìng出发,赶往苏联的阿拉木图。
并从阿拉木图转机,抵达蒙古,最后一站是伯力。也就是苏联的哈巴罗夫斯克,从三江根据地进入东北。全程大部分都是飞机,将直接动用5架轰炸机来运送人员和设备。
显然这些准备都是周至柔一手包办的,让戴笠惊悚的是,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周至柔是空军司令,又是直接听命于蒋介石、宋美龄的侍从室高官,没有必要给戴笠汇报些什么。从一个比喻来说,侍从室是蒋介石zhèng fǔ的大脑,而戴笠不过是其的眼睛,甚至连眼睛的功能不见得有,蒋介石用军统最多的反而是藏在衣服袖子下的那把匕首。
大脑无法替代,但工具用的不顺手,自然可以换。
所以,戴笠对上侍从室的那些中将高参,从内心来说,是没有底气的。他也不敢去质问周至柔为什么将所有的事情都背着他,不让他知晓,只能气鼓鼓的离开黄山官邸,却他军统总部作威作福,发一通脾气。
不过,戴笠也不敢耽搁蒋介石的大事。
当天下午,所有的人员都集结待命,先去成都,然后准备登机。而领队显然已经不足以表示军统的重视,戴笠深思之后,发现手上的人只有沈醉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此人思维缜密,做事干达。云南的事情虽然也很重要,但和蒋介石开辟东北情报组相比,看守云龙还不算太麻烦。
关键是,云龙也不敢行大不违,投靠rì本人。
顶多是在云南克扣一些往来的物资,用来装备他的滇军。
“立刻将这份电报发给云南站,两天,最多两天,沈醉必须抵达成都。”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
陶一珊对戴笠的这个决定有些奇怪,沈醉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人很年轻。不过才26岁,刚刚晋升为上校,被派往云南。其实随着中rì两国正面战场的僵持,国民zhèng fǔ在前线布置的绝对主力部队就只有在湘赣的薛岳部。其他的都是做做样子的架子军。
但随着国际援助和欧洲爆发,英国终于想起来收过国民zhèng fǔ武器订单的钱,货却还没有发,于是这些晚到的军火,从缅甸运抵云南,而这些军火物资也是zhōng yāng军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戴笠自然要看管好了,加上龙云在云南主政多年,历来对老蒋阳奉yīn违,守着这么一座金山,也动了心思,军统加大对云南的监视也是顺理成章。派出得力干将之后,不到一周,戴笠又一份加急电报催促其回川,有点朝令夕改的意思,但他也没办法,手上能用的人太少,关键是能耐适合满洲开辟情报站的人很难选拔,看来看去,就沈醉合适一些。
xìng格开朗,懂得进退的沈醉,相信不会在短期内惹毛曾一阳。
“要不……你去?”戴笠气呼呼的白了一眼副手,后者茫然不知,突然一个哆嗦,想起去满洲开辟敌后情报站。
这是要命的活啊!陶一珊立刻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媚笑道:“沈处长年轻有为,这任务非他莫属。”
“另外,你再去准备一份晋升命令,晋升沈醉为少将满洲情报站长。”戴笠皱了皱眉,别看他一直穿着中将的制服,可在军事委员会的档案上,他还是少将军衔。
他手下的人就更不看了。
不过戴笠也有办法,将军统和军事委员会的军衔晋令分开,军统自己封。
至于有多少效用,就不得而知了。
陶一珊一听这话心里就吃味了起来,他晋升少将也不过才一两年,以前带着上校的肩章,总觉得底气不足。沈醉才多大点年纪,就要和他平起平坐,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局座,是否太快了?”
“阵前晋升,乃军中常情,如果你想的话……”戴笠玩味的看了一眼陶一珊,那里不清楚这个老手下的疙瘩。
“我马上去发电报!”
陶一珊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匆匆的离开了戴笠的办公室。让他去东北,开什么玩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大的功劳自然好,但要是命没有了,再大的富贵也是便宜了别人。
两天之后,沈醉满脑子的江湖,蜷坐在轰炸机的机舱内。
尤其是坐在投弹仓的边上,那种随时都会被从三万英尺的高空中丢弃的心惊胆战,和被拆除的投弹器具,无限扩大了这种恐惧。
让沈醉特别想不明白的是,他竟然是**少将了。
在戴笠的办公室内,掏一珊那种带着异样的眼神,让他更是芒刺在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从18岁就在复兴社,也是军统元老。在军统中,最危险的不是去刺杀那些保护严密的汉jiān和rì军情报人员;也不是潜伏在rì军控制严密的区域,不断的将rì军的军事信息发回大后方;更不是身份暴露,失去掩护的时候。
而是他们的同行,那些在同一个机构内,却互相拆台的同行。
对于陶一珊来说,沈醉的突然晋升已经威胁到了他在军统中的地位,他会坐看沈醉坐稳这把交椅吗?
带着这样的担心,沈醉率领一百多信心满满,带着光复河山美好愿望的情报人员踏上去东北的道路。
军统的速度几乎和国民zhèng fǔ以往的行动大相径庭。
显示出本来不该有的效率,沈醉不清楚迎接他的是什么?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豪迈?还是尔虞我诈的敌后对抗?这种不知命运漂浮的悬空,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而身边的人还以为沈醉是对坐飞机的一种紧张情绪,浑然不知。
“长官,您说我们这次去收复失地,会不会受到**方面的阻扰?”
一个少校军官感觉良好的在沈醉身边胡思乱想着,按照zhōng yāng通信社的电台广播,**在满洲已经被关东军打的不成编制,根据地几乎丧失殆尽,这时候,代表国民zhèng fǔ的军事代表团,就将扛起东北反攻的大旗,冲在抗rì的第一线。
沈醉惊愕了一下,心说:“这位不会脑子坏掉了?zhōng yāng通信社的消息也相信?”
随后沈醉彻底算是搞明白了,这些毫不知情的军官,本来就在信息上和他这个军统上校处长的情报消息站在不一样的层面。他们那里会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情报,能够听着广播和上峰的训斥已经是对外界最大的了解了。
而沈醉不同,在军统中,他已经是能够负责一方,一个战区情报收集和刺探的任务。
接触的很多情报,连军政部的那些上将们都不见得知晓。
沈醉脸sè又难看了几分,讪讪道:“军官训练团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