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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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似乎根本就不给宣铁吾说话的机会
反而拉着他上了酒桌,一甄老酒,古sè古香似乎也不是北地的产物,而是出产江南的那种jīng致,连酒瓶上都流露出了细腻的山水人间情
“花雕,羊肉还有松花江中的二宝,鳌花、华子,山里的小鸡炖蘑菇,这rì子舒坦啊”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准备招呼宣铁吾的意思,先给自己倒上一杯琥珀sè的黄酒酒香顿时飘逸在空气中,绵绵的,就行是江南那永远散不去的山雨轻雾,让人陶醉
宣铁吾现在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一阳
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曾一阳一摸一样,在好吃的习惯上胜从前
宣铁吾也不客气了这几天都是吃的粗粮咸菜,好不容易整了一顿细粮好死不死的是一碗粥,喝完就有饥肠辘辘的了
他又不好意思跟接待的包洪志说,吃不惯,为什么他们吃的好好的,轮上他这个**中将就吃不惯了?
不用猜,只要宣铁吾提出来了,又是一脑门子官司
再说了,包洪志等人吃的也不比他们好,伙食都是一样的
猛吃了几口,曾一阳抬起头,对神sè呆滞似乎回到过去的宣铁吾笑道:“美食当前,难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比着能让人满足的吗?”
“有”宣铁吾坚定的点头,神情肃穆
曾一阳哑然,随即莞尔:“我不和你谈论政治,你我既然是故交,就只叙旧,不谈战事如何?”
宣铁吾拿起酒碗,低头小口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颇为怀念道:“好酒”过来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劝你改变你的立场,只是恳求给西南留一些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曾一阳口中咬着大块的羊肉,含糊不清道:“你觉得这场变革之后,蒋公还能用他那早就过时的帝王术去管理一个满目苍夷的国家吗?”
“这些你都知道,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根结在满清早就是一潭死水,要将死水盘活,你知道这多不容易吗?”宣铁吾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表面上看抗rì战争是民族的大灾难
“你们做,不容易,是因为力度不够,妥协拉拢只能让政局加的混乱,且不说各种利益集团的纠葛,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团体,甚至是割据的局面这不是说用小手段就能将几千年来养成的陋习彻底抹去的一个封建王朝过度到mín zhǔ国家,怎么可能不流血?”曾一阳反而看的很淡,虽然闭口不谈分歧,也不谈谁对谁错
而是说谁该留下,谁该离开的问题
中rì之战,对rì本来说是开始他扩张的开始,整个国家完全转变成为一个战争机器,这部机器开动的越久,所消耗的国力就越大,直到最后战争巨兽轰然倒下
但对中国来说,抗战是实现民族dú lì,国家主权完整的一大契机,机会和风险并存的机遇
将有无数的国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
但往深层次想,战场带来不仅仅是灾难,而且还是机遇,一个在近代受尽了屈辱的文明古国,将再次战起来,活跃到世界舞台上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能够有一个在战后有一个和平的、统一的、高度集中的政治格局
从这一点来看,宣铁吾已经看的很远,或者说他看的太远
中rì之战,打了整整有三年,正是因为这三年的抗战,让国民绝对不可能去接受外交史上最屈辱的合约,甚至比甲午和庚子屈辱百倍
两人默默的喝着酒,黄酒要小口、小口的喝,体会酒中绵长的意境,这种柔和的意境恰恰在东北无人喜欢而曾一阳又是一个喜欢和人分享的人
好在酒虽陈,但酒力绵长,一时半会也不会喝醉
气氛凝重的有些让人窒息,和曾一阳一样,宣铁吾也带了jǐng卫而来,两个jǐng卫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做眼看一场故人相见要变得沉默不已,曾一阳却突然说道:“你很jǐng觉,但不够清醒”
“jǐng觉吗?”
宣铁吾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他jǐng觉,而是他害怕,十几年前,上海街头的血还没有被岁月在他的记忆中冲刷干净,中rì两国已经到了相持的阶段,战略上rì本已经奈何不了中国多少了
但是大的问题是,国民zhèng fǔ是否还能容易一个在野党却隐隐有越其实力的存在
“不,绝对不会……”宣铁吾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就像是被关在漆黑的牢笼中,嘶吼只能是最后宣泄他心中的道德标准让他一直无法正视残酷的政治斗争,或者说是战争,但这却是无法避免的
就像在四?一二之后,其他黄埔的嫡系在南京zhèng fǔ迅获得高位,而他因为心中不满,远赴青岛去做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心却在流血
曾一阳举起酒碗和宣铁吾轻轻碰了一下,略带伤感的说:“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你本来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无聊的人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们这个军事观摩团也好,还是国民zhèng fǔ派来东北的招安团也罢只要不触动东北抗rì团结的底线,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不为难?”宣铁吾不屑的反问
曾一阳郑重点头道:“没错,是不为难”
“哈哈……好一个不为难”宣铁吾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似乎是见到了一个这辈子最好笑的人或事,让他完全失去了情绪上的控制,变得异常的激动和痴狂起来:“你只要让手下不支持我们,你觉得就我们这100多人的小分队,在没有补给,没有固定的控制的底牌,可能在关东军的控制下活得了?”
宣铁吾有一点说的没错,曾一阳确实是没打算支持
沈醉的出现就让他已经很紧张了,明知道对方的意图很可能是在东北,建立一个有影响力的势力群体,然后针对的目标也是东北抗rìmín zhǔzhèng fǔ但是他却不能破坏,所以明知道沈醉是军统骨干,但也无法将逮捕后逼问戴笠的险恶用心
犹豫再三,曾一阳还是没准备见沈醉,以后也不准备去见沈醉这个人,当然他面对军统的看法一直很主观,没办法,军统的名声确实不好
“小李,去拿地图”
曾一阳说到这个份上,准备和宣铁吾摊牌了
当然,要人,曾一阳是绝对不会给的宣铁吾想要在东北站住脚跟,需要的不仅仅是曾一阳的态度,多的是人和物资有些东西能给,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给,在拿来地图之前,曾一阳先将一份蒋介石侍从室转发来的电报给了宣铁吾,反正都不是机密
“蒋公在电报中说的很明白,军官观摩团等待战役结束后,所有人都留下来,在东北开展敌后政权”
“不知,曾将军有何提议”宣铁吾早就知道蒋介石的打算,不过话点到这里,心中也开始慌乱起来
曾一阳会妥协吗?
“甘南、龙江两县,常住民有二十多万人,地方民风彪悍,关东军队在两地的迫害很严重,百姓仇视rì军久矣又背靠大兴安岭,是理想的游击战区,至于物资的运送,背后就是满蒙边境,这方面我不方便过问另外在甘南有一处粮食仓库,你的人去了就能接收这批粮食足够观摩团吃上十年”
别看能上十年的粮食,还以为是很大一批粮食,观摩团才几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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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章 学打仗
第四五五章 学打仗
“主任,您来了?”
宣铁吾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我困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话虽如此,但玲珑剔透的沈醉哪里会感觉不到宣铁吾的冷漠?但他也不敢拦着宣铁吾不让他进去睡觉,只好退一步说:“主任,您看我们是否开战活动,在……?”
“绥化周围?”
宣铁吾眼中寒光一闪,沈醉的算盘可是打的噼啪乱响,在绥化活动?
绥化地处松花江北岸,虽然此时南来北往的铁路是被中断了,但是其在北满的地理位置还是极其重要的,不管关东军控制北满,还是**一口吞下北满,绥化的作用都将起到一个战略要冲的地位。
南下,其影响力可以辐shè松花江以南的哈尔滨,吉林等地。
而在松花江以北,更是松嫩平原上最重要的一个城市。东靠小兴安岭,西接松嫩平原,这片肥沃的土地上,chūn天播下去的种子,一到秋天就能粮食满仓,虽说人口基数少一些,但只要持续的增加人口,就能将建成一个大型的粮食供应基地。
又是战略要冲,又是物资补给重地。
沈醉一眼看中绥化,这也无可厚非,但问题是曾一阳会答应他吗?
当然,也可能存着另外的可能,曾一阳答应了,但是在这片战略游击区内,军统东北军的所有行动,都将得不到任何一支友军的援助。鬼子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组建军队可以,但是物资、军饷和武器也自己去弄。
总之,曾一阳可以浑然不搭理沈醉的任何行动,让军统东北局在松花江北岸自生死灭。可说不支援了,就是不给粮食补给,沈醉也活不下去啊?
刚来没几天,他可都听说了。
曾一阳不断的将缴获的武器中,一些老旧的武器淘汰下去,藏兵于民。
沈醉即便是打算纵兵抢粮,也要掂量一番有没有这个实力?
宣铁吾冷哼一声,打了个酒嗝,曾一阳实在是太热情,让他都不好意思拒绝,总之,一瓮五斤重的老酒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反而曾一阳这个劝酒的人喝的不多,这时候正是脑袋晕沉沉的,也不愿意和沈醉多言语:“绥化?想都不要想。他要弄死你,容易的和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沈醉的脸sè顿时不好看了起来,他不过是有个想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要弄死我?
沈醉真的想在院子对着外面的**部队大吼:“想弄死老子,都来啊!老子不怕。”
可是他不敢。
不仅不敢,他比以前更小心起来。
不仅天天打听**在北满的军事行动,希望能够从一些只言片语之中得到一些消息。从而分析出一切有用的情报,给chóng qìng发回去,至少说明沈醉和其下的电台情报人员没白来东北。
可是一来二去的,那里有什么情报打听。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过这两天,他倒是听说部队要开拔的事情。
沈醉这些天显得很热心,周围的人除了部下之外,都对他冷眼相对,是否有敌意且不说,就是提防的想法肯定不会没有。
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尴尬,要想和侍从室打成一片也不现实,再说了,军统的人和侍从室的人搅合在了一起,戴老板会怎么想?
更上面的老蒋会怎么想?
留给沈醉的只能把侍从室的人当老爷一般敬着,深怕一不小心哪里疏忽,得罪了这些大爷,还有就是作为来东北的第一批情报人员,沈醉还是非常担心的。打不开局面,是他无能。党国不需要无能的人,尤其是在军统这些敏感部门之内,勾心斗角可以,但绝对不能一点本事都没有。
而**方面的态度也让沈醉心中一凉。
光见了侍从室的高官,宣铁吾,就军统方面一个人都不受待见,不仅如此,还派兵将军统休息的院子给围了起来。
这天正午,宣铁吾又一次从曾一阳的指挥部出来,脸上yīn沉沉的。
也不知道是被曾一阳yīn了一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