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藏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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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晨此刻是感激的,为了孩子他已经如此焦虑了,竟然还想着对我好不好问题?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骨血啊。可是就如九楼说的一样,如果是个男孩,万万不可抱到自己跟前的。想了想,商天晨道:“让孩子认祖归宗总行吧。”
九楼苦笑:“我都嫁给你了,孩子跟谁认祖归宗?如果认了我还不是得抱到你这来?”
商天晨也郁闷,九楼虽然仍算得齐家嫡子,可是却上了皇家族谱,如果他的儿子真的要认祖归宗,就得跟着九楼一起记到商天晨名下。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不管男孩女孩,一但孩子认了回来,那孩子他娘怎么办?住齐家还是进王府,孩子的娘都没有一个切实的身份,这又是一个大大的尴尬。
最后商天晨道:“你和你的大弟弟应该关系最好的,对吧。明天我召他过来,你们先商议一下吧。”
九楼点头,又觉得自己和齐玉池的关系有必要和商天晨交代一下,毕竟以后要用到齐玉池的地方很多。当下开口道:“玉池是我同母兄弟,自幼与我感情甚笃,当初我没死成之时,他曾悄悄的告诉我要替嫁。虽然他现在还很稚嫩,当不得什么大用,但是他也是个有才学的,脑子也灵活,与我更是兄弟情深。”
商天晨听的眉毛一挑,继而笑了出来,道:“玉城这是在想我举荐人才吗?”
九楼没有否认,道:“你的人手实在有些少,玉池历练历练会是个可用之人,而且他不会违背我的意愿,更不会成为他人的棋子。”
商天晨听的仔细,知道九楼这是在告诉他齐玉池是可信之人,道:“你的弟弟,只要你自己信的过,我绝不怀疑。”
九楼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让人把玉池叫来吧,对外就是我思念家人,要弟弟来陪我用午膳。”
商天晨答应了,叫人去传话,自己也到了正院去处理这一大家子的杂事,随便让人把九楼随嫁过来的人送到九楼的院子中。
九楼很快就见到了随嫁的下人,四个大丫头,四个粗使丫头,还有八个护园。
搜索着齐玉城的记忆,九楼真是苦笑不得,四个大丫头,真的是大丫头了,差不多都快到二十岁了,正式当年齐夫人为他找来填充后院的预备役,虽然后来齐玉城废了,齐夫人也没舍得把她们打发或者配给小厮,只等着哪天齐玉城好了再给他,如今齐玉城已经嫁做人“妇”,齐夫人居然把她们送到这里来了,看来齐夫人也是有些小算计的,她是预备着哪天齐玉城身子好了,在王府之中也有途径给自己留后吧。
真是可怜天父母心了。
比照记忆,九楼发现,这些陪送的人中,除了两三个护圆可以教导一二之外,其他的人对他来说是半分用处也没有。当下叫过清波带着众人下去安排了。
身边近身伺候的就只剩红掌了,九楼站起身,走到屋门望想外面,淡淡的开口问道:“红掌,我可以信任你吗?”
红掌似乎早知道九楼会有此一问,也不慌张,微微躬身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信与不信,只在您的一念之间。”红掌的语气平淡,就好象二人讨论的对象不是她似的,说的话也可以称的上滴水不露了。
但是九楼听到这样的话却很满意的笑了,因为红掌已经在话里告诉他红掌不是皇帝的人,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和聪明人对谈就是好,彼此之间不用浪费太多的唇舌,互相点拨一下就明白彼此的意图。
九楼又问:“目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红掌答:“暂且一起胡乱蹦达吧。”
这算是结成暂时的统一战线了。虽然之间没有签定什么攻守同盟,也没有击掌为誓约,但是九楼相信在商天显倒台之前,他们彼此之间是可以信任的。这种信任来自于共同敌人的强大威慑,而无其他。
九楼想到了红掌之前给他的那瓶东西,眼下倒有一个十分适合她的工作,“我和八王爷之间,你应该也有所怀疑,但是我可以直言告诉你,我们是来真的。”九楼这话不算说谎,他说的来真的指得不是情感,而是身体行为。九楼见红掌似乎是不太自在听到这些,也不在意继续道:“但是我这身体弱了多年,一时间不太能承王爷的恩宠,但是我也不想他去别人那边,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些药来。能让我放松身体的那种就行,我想既然你能给我一瓶梨花泪,找到这种药也不难吧。”
红掌点头应下,九楼暗中长出了一口气。
他和商天晨以后免不了会继续那种事情,他不得不想些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而商天晨似乎也没什么手段能找到比较多的这种药丸,之前的一些恐怕也是让人去男馆中买的。买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就不是很方面了,刘巨冒充一次豪客买个清水倌人也才弄到了一颗,总不能以后还让他去买小倌骗药丸吧,容易落人行藏不说,开销也太大了,用买人的钱买一粒药丸,太不划算。
商天晨现在最需要的是钱,一些不该花的就尽量节省。
不管那药丸到底多少钱,九楼相信红掌背后的真正主子会替他出的。
他现在对红掌虽然多了几分信任,但也只是基于非常脆弱的合作基础之上的。所以他不能让红掌认为,他和商天晨之间也是合作关系,因为他不知道红掌背后的主子到底能和他们合作到什么程度,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是敌人。他要把自己立在一个最危险的位置,让商天晨所有的敌人都知道,他是商天晨最最在意的人,这样他就可以站在明面替商天晨应付那些暗箭诡计。
、025。讹传
商天晨为九楼破了很多的例,比如侧妃不出月不好见家人。
当齐玉池跟着合欢王府下人一起进了九楼院子的时候,所有的人更加确认了商天晨已经把齐侧妃宠到天上了。
齐玉池本来十分不愿意来这里,但是一听合欢王府下人说齐娘娘思念家人,以至茶饭不思的时候,齐玉池对合欢王府的厌恶彻底被担心哥哥的情绪压了下来。连齐夫人嘱咐他不要在王府中生事的话都没听进去,直接带马杀将过来。
等他见到正在院中打太极活络手脚的九楼时,竟然呆了。
齐玉池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的大哥在王府中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他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齐侧妃如何受宠的传闻,但是他高兴不起来,想当初齐玉城是如何抗拒这桩婚事,又是怎样决绝的把自己挂在了房梁,又是怎样忍受屈辱上了花轿,他怎么会开心的接受男人的宠爱呢,他一定过的生不如死,特别是有了那个让天下人笑破肚皮的封号之后,那个一身傲骨的大哥怎么可能会甘心情愿的当个男宠侧妃呢?
大哥一定过的不好,特别是在结婚前一日已经抛却以往沮丧颓废,重新拾取起昔日雄心的大哥,更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宠爱,那种宠爱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懂。
刚一听闻齐玉城因为思念家人,几欲病倒的消息,齐玉池就以为他会见到一个比以前还要虚弱颓废的大哥,可是当他见到衣衫鲜艳,脸色红润,正在身手稳健打着一套莫名其妙拳法的齐玉城时,他呆了。
九楼见他来了,慢慢收势,结果下人递来的帕子,拭了下额头微微沁出的细汗,亲切的微笑道:“玉池,你来拉。”
齐玉池醒过神来,快步走到九楼跟前道:“大哥,不是说你病了吗?怎么。。。。。。你还好吧。”
九楼点头,拉着齐玉池到了屋中,叫人摆上了饭菜,把人都挥退才对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齐玉池道:“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担心,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要你帮忙。”
齐玉池连忙点头,道:“什么事大哥尽管说,你是不是要逃出王府?”
九楼摇头,仍是淡淡的微笑着,说:“不是,是别的事。”
九楼将自己有可能有后的事前前后后的对齐玉池说了,齐玉池端着杯子半天都没把酒饮下,张了半天嘴才道:“原来当年那个丫头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我下午就去庄子上给你找人去。”
九楼问道:“你知道?”
齐玉池摇头:“我怎么知道,可我就觉得那应该是你的,毕竟她们伺候的人就你一个,眼睛没瞎的也知道该勾搭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啊。只是当年家中丫头出了这样的丑事,母亲怎么可能不彻查,只是那个丫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怀的骨肉到底是谁的,所以母亲也没辙只能把她送到庄子上去,这几年也没有过问过,生死不知了。”
九楼不禁感叹,齐夫人是个心善的人,在这个时空这个年代,要是别的当家主母遇到这样的事,恐怕就把丫头直接杖毙或者沉塘了。可齐夫人没有那么做,只是把人送到了庄子上,就算多年不过问,到底也没伤了丫头和腹中胎儿的性命。那齐夫人心软慈悲,饶过的却是她长子唯一的血脉,这又不得不说是善有善报了。
九楼感叹完,又皱起了眉头,道:“既然母亲查过,为什么谷穗没有说呢?如果她说了,就算我再怎么颓废,也不会不认的啊。”
齐玉池摇头表示不知,很是郁闷的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当年母亲还偷偷的问过我,是不是我干的呢。可那些丫头都是母亲给你挑的,我怎么可能染指啊。”
九楼好笑道:“那现在呢?母亲肯定也给你准备了不少美貌丫头放在身边吧,你就没有看的上眼的?”
齐玉池摇头,有些沮丧的道:“大哥,你该知道的,我从小就把你当榜样,时刻想的就是追赶你的脚步,每天读书练武根本没时间想那些。可是到今天,我也没有学到大哥所有的本事。”
九楼仔细回想了一下有关齐玉池的记忆,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玉池,其实你练武比我更有天赋,但是你读书真的不怎么样,你得专攻一边,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至于读书嘛,你只要熟读兵书和史书就好,如果还有闲暇,不妨多找些野闻杂记来看。”九楼说的不假,齐玉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在读书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只知道一味的死读直到读死,如果他只专心习武的话,恐怕早就在齐玉城之上了。坏就坏在齐玉城有个文武双全的大哥,他非要也文武双全才觉得配是大哥的弟弟,结果两下全耽误了。
现在齐玉城当面有了这样的指导,齐玉池也算豁然开朗,利马开心的应了。
二人又吃了点酒菜,齐玉池几次想开口,结果又咽了回去。九楼见他有话要说,便说道:“你我是嫡亲的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齐玉池喝下杯中残酒,涨红了脸,鼓了好大的劲猜问道:“都说八王爷宠溺大哥,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九楼早就知道他会怎么问,也不回避直言道:“是真的。”
齐玉池急了,忙继续问道:“那大哥你和他?”
九楼点点头道:“恩,该做的都做了。”
齐玉池几乎要愤怒了,眼看着就要怒吼出来,九楼忙压住他的肩膀道:“莫急,这其中另有缘故。”
齐玉池心中怒火并不是九楼一句话就能平息的,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当听到自己大哥亲口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大哥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身上婉转承欢呢。
可是齐玉池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合欢王府惹事,不然倒霉的是自己的大哥,加上听九楼说另有缘故,只能强压怒火,狠狠的灌着自己,等九楼跟他说清楚这其中的因由。
九楼顺了顺思路,捡着紧要的说了。比如皇帝在王府中派有眼线,比如两人的合作关系,又说了自己可能的图谋,更说了商天晨的无奈和同样被羞辱的尴尬,齐玉池听了脸色稍微松动了一下,但是仍然是非常不忿,刚想说为什么那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