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藏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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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商天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近卫们。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两队人马合到一处也不能空发呆。
史玉兰除了带了自己名下二十个近卫以外,只带了一个贴身小丫头,和八个女侍卫。
二十个近卫倒好说,和着九楼的三十个近卫一起四处游逛巡逻,两个马车并到一起小丫头也跟着红掌徐来田他们一起忙活支一个临时的帐子,好让几个主子中午有个临时休息的地方,不然难道让主子们和近卫们一起野餐么?那也太没身份了。只是那八个女侍卫跟着史玉兰亦步亦趋,走哪跟哪,很有女子特种部队的架势。
无意中瞟到着个情形,商天晨倒是对史玉兰多了一些钦佩,能把女子带成军人一般模样,倒也不俗,暗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反手拉过九楼揽在怀里,问道:“你到底打算怎么折磨这帮小子?”
九楼本来震惊于史玉兰可能就是自己战友中的一个,一直没有把心思放在商天晨身上,被他突然这么一搂,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扭了一下身体,刚要做妩媚状突然想起了史玉兰就在一旁,竟然呆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好了。
商天晨只以为九楼当着史玉兰的面不好意思那般作为,也没往心里去,仍问:“你又有什么损主意了,快告诉我。”
九楼笑了一下,正打算随便说些什么把商天晨打发了,眼睛一瞟就见到了刘巨又拎了只兔子回来,忙转移话题高声问道:“刘队长,这兔子也是你使马踢晕的?”
商天晨闻言也转过头去看,看到刘巨又拎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也颇为好奇,道:“你骑那马倒成猎犬了?”
刘巨此时已经走近,见两位主子说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头道:“这只兔子倒不是马踢的,就刚才可能让人给惊着了,满草甸子上乱跑,我见着了就连刀带鞘的扔了出去,真没想到能砸着它,可没成想。。。。。。砸晕了。”
商天晨拎过兔子,赞道:“比刚才的那只还肥大,你再去多砸一些来。”
刘巨满脸为难的说:“王爷,本来吓毛了之后满地乱跑的兔子就没几只,您还让我去砸?属下可做不到。”
商天晨哈哈大笑着把徐来田招了过来,让他去把兔子收好,转过身又对九楼腻了过来。
九楼听商天晨与刘巨对话,立时就想到了一个暂时可以把商天晨支开的主意,忙对又要抱住自己的商天晨道:“王爷,您亲自给我抓几只兔子来成么?”
商天晨有些吃惊,九楼怎么会提出这么“悠闲”的要求,问道:“你要我去给你抓兔子?”
九楼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简直要把商天晨融化了,然后又十分柔媚的说:“我要活的。。。。。。”
商天晨从九楼这得到了要求确认,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利马招呼刘巨带马然后一步三蹦的骑马打兔子去了。这可是九楼第一次主动和他要属于“个人”的东西,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再说史玉兰,心里也是很大的震惊,她一直以为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但是当她见到了九楼,同样也感觉到了那种熟悉感和违和感,不由的就有些猜测,等她知道了院子内有个工程亲自去看了,就明白齐玉城绝对不是争宠那么简单,真正争宠的人。。。。。。心思只在男人身上,怎么会那么急着要座楼?再加上之后的点心,和无意中见到九楼近卫们玩的孔明锁,她几乎就认定了齐玉城必然是曾经的战友!至于是哪一个她不知道,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战友会进了王府成了男侧妃?
如今见到九楼把商天晨支开,也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所以也让八个女侍卫去抓兔子,并言到绝不可以输给王爷一个人。
等身边没有了旁人,九楼的目光似乎在追随着远处奔走的商天晨,张嘴却是问向身边的史玉兰:“你是哪个?”
史玉兰神情仍然是淡淡的,冷冷的,可是声音中也带着颤音道:“十三楼。”
“十三楼!十三楼!真的是你,我是九楼!”九楼低声呼喊着,虽然二人的目光不曾对上,但是眼中都已经是泪光粼粼。
“九楼。。。。。。你也来了。。。。。。”
“我也来了。。。。。。”
二人并没有多少时间惆怅,伤怀,对任务失败之后的事都捡着紧要的说了。
九楼知道自己身为男妃的事肯定让十三楼非常不明,所以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三楼听的简直是目瞪口呆,好在她平时几乎就是一副面瘫表情,现在呆傻住了倒也不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等九楼快速的说完,十三楼怔了好一会才道:“竟然是这样?”
九楼道:“可不就是这样么,唉。。。。。。倒是你,怎么回事?你来了有多久了?”现在真的不是分析事情的最好时机,先把十三楼的事弄清楚比较重要。
说到十三楼,来到这个世界却是时间不短了,已经有七年了。
当初她启动完电脑程序,意识就已经离散,本以为死定了,却莫名其妙的复活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这个她知识范围以外的世界里,凭着原主的记忆倒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本来以为自己可能就会守着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娘一直呆在庄子过活,却不曾想十六岁成年之后就被接回了史府,在史府一年见识后院之中的种种争斗,原主的娘也受尽了各种欺凌,连带着她也遭了不少罪,于是本来想作为普通人过一辈子的十三楼开始凝聚自己的力量,务必要让自己和那个娘脱离困境,不说做出多大的作为,至少要让别人不敢欺负他们。要说史玉兰的爹史正良把这娘俩接回来也就是因为怕名声不好听而已,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都成年了还养在庄子上,传出去空惹人笑话。其实接回来就没打算再管,他也的确没管,可是谁让史玉兰的娘长的的确不错,女儿却有些上不了台面,俩人又不得史正良的重视,所以一院子的女人总是变着法的羞辱欺负两个人,开始的时候十三楼还能受着,时间长了就忍不住了,捡回了功夫又暗中**了一些心腹,把后园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一遍,弄的几乎没几天就有人去史正良那告状,史正良也来训斥过,可是看着把鞭子舞的虎虎生风的丑女儿,竟然吓的头也不回的跑了,渐渐的也就没人来十三楼这惹是生非了。要说史正良其实原也没打算把这个女儿许配出去,就算年纪大了,对外称病不宜嫁人也就算糊弄过去了,这样的女儿嫁出去实在太丢人了。偏偏他的嫡子也不知道听哪房姨太太的撺掇,非要去收拾一下那个欺负了主母的贱妾,结果让十三楼几鞭子抽的一个多月下不来床,还在府中放话,来一个抽一个,来两抽一双,抽死不偿。这年十三楼已经二十一了,算是这个时空真正的老姑娘了,又丑又粗鲁又没教养的名声,在史正良的刻意纵容,史家正妻和一干姨太太们有心而为的情况下,散播的京城无人不知了,可是这个时候史正良怕了,怕把这么个活祖宗留在家里,所以才托了皇帝的手,把她扔给了商天晨。
十三楼起初不同意,但是史正良却说让她娘得平妻身份,十三楼才同意的,嫁过来的时候嫁妆看起来很是平常,可是她却生生的拿走了史家一小半的田产和当初住过的庄子,另带着百万两的银票。
、048。经历
要说曾经的十三楼就是一个脾气十分古怪的人,她自小失怙让所谓的亲人们算计的家产尽失,一个**岁大的女孩儿就在街头流浪,若是没有过人的胆识和头脑,早就被混乱肮脏的街头吞噬的不见半点骨头渣,就那个时候起她就不相信任何人,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后来她在十二三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楼”组织的前辈,不顾她自己的意愿和上面的反对,强硬的把她带回了组织,训练她教养她直到那个前辈任务失败,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几年她从不羁疯狂慢慢的变成了冰冷如铁一般的人,她坚信一个道理:女人当比男儿强。那是那位前辈告诉她的。
多年之后,她成了组织里唯一存活着的女战士,也是继那位前辈之后的第二个。
十三楼依然冰冷如铁,可是她也依然疯癫近狂。
可以这么说,组织里所有的战士都是在为祖国而战,只有她是在为兄弟们而战。一个在街头长大的孩子,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国家,什么是荣耀,连家的感觉都已经远去了,直到到了组织很多年之后她才重新认识到什么是家,什么是信任,等她愿意打开心扉的时候,那个坚强的前辈却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十三楼总是很珍惜自己的每一位战友,她不想再尝到那种失去的痛苦。当战友们把背后交给她的时候,她总是能义无返顾的做好一面盾,当她需要的时候,战友们同样也会成为他坚实的壁垒。
这样性格的十三楼,最最看不得的就是动不动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刚刚醒转得到记忆的时候,她很讨厌那个娘,可是慢慢的她从那个柔弱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坚强。
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姨太太和庶小姐,在庄子上的生活过的还不如下人,二人吃不饱穿不暖是时常有的,每月份例几乎没有几次可以拿到手中,连原本的史玉兰也是因为得病发烧没钱看大夫发烧死了,这才让十三楼给顶了包。刚醒过来的十三楼对这样的娘简直是鄙视到死,几乎几次都想悄悄离开自谋生路了。但是每当起了这个念头,她就发现自己的心脏疼的要死,甚至比身中数枪的时候还要剧烈,这大概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慢慢的,十三楼静下心来,观察着庄子中的每一个人,发现其实史玉兰的娘不是一味柔弱的,她自己可以任人欺负,可是每当史玉兰受了什么委屈,她会去争去辩,虽然没有一次是好结果,不是被人讥讽耻笑到一言不发,就是让人几巴掌打翻在地,可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依然会为自己苦命的女儿去争。这样的娘得到了十三楼的赞赏和钦佩,虽然还不能承认她是自己这辈子的娘,但是也起了维护的心思,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一时间倒拿不出什么本事,但是她是什么人?她是那个曾经让敌对势力听到代号就抽筋的十三楼!所以她一边忍气吞声,一边锻炼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十五岁的那年将庄子上的管家婆娘用鞭子生生的抽到半死,之后再也没有敢欺负她们娘俩了,以往的份例在她的逼迫下也拿了回来。让十三楼欣慰的是,那个娘没有怪她出手伤人,没有跟她讲什么仁慈的道理,只说了一句:我儿能不被人欺负了去就比什么都强。
不是圣母就好!
本来打算靠着月例再攒一些钱,然后带着这个娘跑路,可是一辆青布骡车却把二人接回了史府。
出发的前一晚,看着府中来的下人恩赏一般的送来了衣服首饰,十三楼心中更是鄙视和恼怒,遂找到那个娘直问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回史府,行不行?”
那个娘摇了摇头,道:“我是要回去的,我儿也要回去。”
十三楼真的有点怒其不争了,问道:“你还回去那里干什么?那个人根本就没把你当做一回事,你还惦记着他吗?”
十三楼本以为她会哭诉着自己的痴情或者忠贞,再说上一大堆三从四德的道理,哪知那个娘却冷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也要偿还他们十六年来给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一家都不得安生。等我儿有了好的去处,娘便跟你走。”
对于这样的变化,十三楼是惊喜的,终于心甘情愿的叫了声“娘”,然后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去!”
几年来,对于这个娘从最开始的鄙视,到后来的钦佩,还有对她无微不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