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领主的hp日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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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酒后乱性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当时只不过是因为醉得迷糊了才会忍不住凑过去偷吻了一下,但是没想到西弗勒斯就好像失控了一样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脱离控制了。
被进入的时候很疼,西里斯从来没有那么疼过,感觉简直比被“钻心剜骨”还要疼,而且那个已经没了理智的家伙力气还大的要命,把他身上咬得到处都是牙印,沙发上做了一次还不够,还把他拖进房间又做了好多遍,起先他还会痛得忍不住哭着求饶——不是他没出息,真的是太痛了——到了后来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他很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是有希望的呢?这点高兴在他听到西弗勒斯睡梦中呢喃的一声“莉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消减。
所以他早上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笑着凑过去给早安吻,即使他的身体酸疼得不行全是拜西弗勒斯所赐。
但是他很快知道自己表错情了。明明昨晚西弗勒斯是自己喝醉的,他除了一个纯情得不得了的轻吻之外什么也没干过,那家伙居然说他“灌醉了我还爬上我的床”。
他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到了骨头里。于是他没有再辩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身后剧烈的疼痛清楚地提醒着他昨晚那一点点高兴纯粹是自作多情,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有对他温柔过,他甚至还妄想可以两情相悦,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回到家在浴室里咬着牙清理完自己的身体以后就陷入了茫然中,以后要怎么办呢?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西弗勒斯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免得他又想起那个难堪的早上。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本来该在雷古勒斯走后交给他打理的产业全都拜托给了纳西莎。纳西莎听他说完原因之后抱着他大哭了一通,就默默地把担子接了过来。
在树屋等待出发的时候,西里斯刻意变成了阿尼玛格斯形态,因为他不想让西弗勒斯看到他的表情,已经被那样冷漠地讽刺过了,难道还要让他看见自己泫然欲泣的样子再来嘲笑自己装可怜博同情吗?他虽然已经经历了那么难堪的事,但总还是想守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的。
在深渊的日子里,伊兰迪尔没少给他介绍魅魔企图让他移情别恋,就连尤兰达陛下都说过“不如我牺牲一下我的美色安慰你,我们来一发吧”,可是他就是没法忘记西弗勒斯。他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被自己喜欢的人那样对待还要很犯贱地去想念他,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就算再怎么喜欢,他也不会再凑到西弗勒斯面前去自取其辱。喜欢又怎么样?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代表他就要作践自己,西弗勒斯不爱他不要紧,他只要自己爱自己就够了。
自从想开了以后,他就开始享受起了在深渊的旅程。
至于被留在巫师界的西弗勒斯,他对于西里斯突然跟着伊兰迪尔等人去深渊还是有点惊讶的。
自从那天早上西里斯从地窖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其实那天西里斯走后不久他就有点后悔刚才那么对他了,怎么说也和平共处了那么多年,起码也算朋友了吧?他这样想着,就有点担心起来,他刚才下床的时候都站不稳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他身上那么多青紫的痕迹和牙印,自己昨天晚上一定很粗暴,他当时是不是很痛?
然后他又想起了西里斯那个自嘲的笑容。其实他不是没有发觉这些年来西里斯对他的态度的改变,但是他一直没说破也没拒绝,他就是贪恋西里斯的热情如火给他带来的温暖却又不想付出回报,所以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那种和莉莉的关怀很相似的温暖。
昨晚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西里斯最先吻了他一下,后面的画面都模糊不清,所以早上他惊怒交加不知所措的时候,才会那样下意识地把责任都推卸到了西里斯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安慰自己,“我没有背叛对莉莉的感情”,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怀念着莉莉度过自己的余生。
把自己一早上的心理变化都想了一遍,西弗勒斯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在往常一定会让自己不齿的事,简直丢尽了斯莱特林的脸,也……一定伤了西里斯的心。
他一面告诉自己“那只蠢狗皮粗肉厚不会有事”,一面又有些内疚,可能还夹杂着担心——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心里那种百味杂陈的感觉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详细地描述出来——然后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个念头:“是不是以后他都不会来找我喝酒了?”
然后他又对自己竟然会担心西里斯再也不见他感到纠结,“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他在心里问自己,然后隐约想到了一个令他恐慌的可能性。
但是那不可能!我爱的是莉莉!他在心里一再强调,但是却仿佛听见另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说:“就算你爱的是莉莉,莉莉也从来都不属于你,你为什么不去接受一个一定会属于你的?”
但是除了莉莉我谁都不想要!他在脑内用一种很坚决的声音说。
真的吗?
那另一个声音像个无孔不入的恶魔,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问:“真的吗?”
他被这声音弄得烦躁不已,一连好几天气压都很低,所到之处小动物们望风而逃。
然而还没等他把那个声音赶走,西里斯就先走了。
那天他被邓布利多硬拉到到树屋送别他们的时候,他看见了几天没见的西里斯,但是狗狗形态的西里斯一看见他就把脑袋埋在了爪子下面,好像很不愿意看见他的样子,他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西里斯,于是便什么也没做。
直到西里斯冲进了传送阵,他才反应过来,但是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纳西莎似乎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还刻意提醒他西里斯没跟他说过要去深渊的事实。
当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好像有一丝轻松——因为不用去烦恼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西里斯了——同时又有点恼怒,凭什么他这么烦恼的时候,那只蠢狗可以这样潇潇洒洒地走掉?
西里斯刚走的那一段时间,他还没觉得有什么,时间一长,他就开始烦躁起来,回到地窖看见沙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这张沙发上对西里斯做了什么事,进了房间看见床就想起那天早上西里斯笑着给他早安吻,但是想得最多的是他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时西里斯惊愕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以及他咬着嘴唇默默地穿衣服最后强撑着走出去的摇摇欲坠的样子。
更让他烦恼的是每次伴随着这些回忆被想起而在他心里泛起的一点点酸疼,他开始越来越自责,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是那天早上他没有把西里斯推开,要是那天早上他的态度再好一点,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会不会还能像以前一样偶尔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他还能把喝醉了就死巴着自己不放的西里斯送回家?会不会还能看到西里斯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他一眼就能看到的,那双深棕色的眼里满满的情意?
在他再一次回想那个晚上西里斯在他身下哭泣呻吟求饶的样子的时候,他终于敢承认自己对西里斯是有感觉的了,因为他很自然地有了反应。近十年的和平共处,早就已经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感情,可是他却在把人伤得远离了自己之后才发现。
从那天起,他开始每天晚上去树屋看一看传送阵有没有动静——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一有消息,住在那里的哈利肯定会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的,但他仍然固执地要亲眼去看。
但是两个位面之间的时间差太大了,他等了一年又一年,该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回来。纳西莎嘲笑过他,“现在才醒悟过来,早干嘛去了?”
他无言以对。
于是他又过上了以前那种苦修者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地窖里研究魔药,晚上从树屋回来以后,把自己装在冥想盆里的那天晚上的记忆再完整地看一遍,提醒自己当初自己是怎么把喜欢的人赶走的,最后才疲惫地睡下。
他有想过等西里斯回来以后他该怎么道歉,怎么把人追回来,但是当他看到西里斯的时候,之前做好的那些计划全都抛到了脑后,只会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西里斯那时候正在跟娜娜莉玩,看到他来了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就仿佛他不存在似的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被那淡漠的一眼看得心里发凉——本来看到西里斯他是很高兴的,他好像在那边过得很好?脸色看起来很健康,心情好像也不错?悬了许久的心刚放下来就被那一眼给冰住了。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刚想走上前去跟西里斯说清楚,就看到了尤兰达调戏西里斯的动作。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尤兰达甚至还亲了西里斯一下,西里斯都表现得很自然。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的脾气又控制不住了,他现在只想把尤兰达抱过西里斯的那只手砍下来,再把西里斯压到床上狠狠地做一遍发泄自己的怒气。
于是他果断下手把人扛走了。
回城堡的路上西里斯一直在骂他,要不是中了他的“力松劲泄”,说不定还会对他拳脚相加。
但是西弗勒斯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沉默地扛着人往地窖走。
肩上的人还在一个劲地骂:“混蛋!鼻涕精!不讲道理的毒蛇!我讨厌你!”
听到那句“我讨厌你”,西弗勒斯心里一抽,嘴唇抿得更紧了。
走廊上的画像看见他们俩这个样子,还有好事者跑到了校长室的画框里,把西里斯的曾曾祖父菲尼亚斯·布莱克喊来看热闹。
菲尼亚斯跟着他们俩穿过一个又一个画框,对着西里斯哈哈大笑,“臭小子,终于也有你吃瘪的时候了!”
西里斯就开始和他对喷:“老不正经!老混蛋!你一点也不爱护后代!我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在你的画像上画一大堆巨怪!”
他虽然手脚动不了,声音倒还是很有活力。
西弗勒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被丢到床上的时候西里斯终于知道害怕了,他努力瞪圆了眼睛看着西弗勒斯,色厉内荏地大喊:“鼻涕精!你要做什么!”
一别五年,在西弗勒斯听来,就连这一声“鼻涕精”听起来都无比悦耳,他终于又回到他看得见的地方了。
他伸手捧住西里斯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西里斯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和慌乱,然后……然后他想也不想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去深渊之前准备的布莱克家的门钥匙,逃走了。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骤然空掉的怀抱让他身上泛起了一丝寒意,忍不住苦笑起来。
西里斯逃回家以后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办法思考,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那个鼻涕精了!
于是他立刻命令看到自己回来无比惊喜的克利切去给他找通往布莱克家在罗马尼亚的别庄的门钥匙,马上逃到罗马尼亚去了。
西弗勒斯想用壁炉去布莱克家找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地方之间的壁炉连接已经被断开了。经过这一连串打击,他也慢慢清醒了,本来西里斯就为了躲他都跑到深渊去这么多年了,再经过刚才的事,只怕现在已经一点也不愿意见到他了,哪怕他再诚心,恐怕也不会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他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后来他决定先给西里斯两天时间让他冷静一下,就没去找他,其他人似乎认为他把西里斯扛走之后会做什么,也没有来找过他,所以当他到树屋去借用壁炉去布莱克家找人时,他们全都震惊了。
“西里斯不是在你那里吗?”这是他们所有人的认识。
到了布莱克家之后,克利切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