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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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朝上下全都见识了小皇帝的厉害,侯炳林余党除了夜夜惴惴不安,就是争先恐后的向小皇帝示好,如此下去,南诏国在李舜的统治下风调雨顺了近十载。
车辇行至东门前二百米,李舜下了车与众大臣步行至东门,正好迎接到也是下马步行而来的东埕太子一行。
那东埕太子虽说刚过十岁,或许皇室之人往往少年老成,从外貌上判断到像是要大上二三岁的模样,轮廓上已经隐约可见其俊逸清秀,倒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两国人马接洽,不外乎是一阵寒暄,为客者表其荣幸,为主者欢迎其到来,不再话下。
第二十二章 美艳与气度并存
李舜领着东埕国太子坐上车辇,两人同行至朝阳殿,东埕太子几乎是紧跟着李舜进的殿堂,作为南诏国国主,李舜这样的举动可谓是给足了东埕面子。
东埕国相对南诏较为弱势,又正是对南诏有所求的时候,虽然其中利害关系复杂,能够得到礼遇也在预料,可李舜表现得如此谦和平顺,还是让东埕太子吃惊不小。
“南诏国国主如此礼遇我等,实在令小王受宠若惊,回国后,小王必定会将南诏国的交好之意向父皇转达,还望两国能够缔结长期友好邦交。”
赵穆从宴席上站起身,左手低垂,右手握拳斜放于胸前,对着堂上坐着的李舜微微躬身,施礼致意。
“殿下不必多礼,东埕和南诏本就是邻国,如今外患又如此猖獗,唇亡齿寒,你我两国结成盟友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舜端坐于前,一字一句温文有礼,一颦一笑举重若轻,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赵穆在东埕对这位邻国的传奇帝王早有耳闻,外人形容李舜的容貌风韵更是夸张至极,如今见眼前人身着明黄龙袍,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神采飞扬,微狭的眉眼又平添了一股魅惑而羽化登仙的飘逸之感,比起传言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置于眼前,难免让人看得有些痴了,李舜自是发现东埕的小太子走神,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潜移默化道:“东埕太子远道而来,朕敬殿下一杯!”
见李舜和他说话,赵穆这才回神,尴尬笑了笑,赶紧举杯答谢。
李舜对这东埕太子印象甚好,只觉他言行举止都有一国储君之风范,又因为年纪尚浅,心机还不够深,那种不加掩饰的神态倒是很有意思。
出使他国,责任重大,使节进入对方领地,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对方手里。为保全国家的荣誉和自己的气节,都要经历生死荣辱的考验。
东埕宁可将联系着一国将来与命脉的太子交到南诏国手中,其诚意可见一斑。
热闹非凡的迎接大典就在朝阳殿的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中一晃而过。
“皇上,天色已晚,小王与诸位使者舟车劳顿,可否告辞先行至下榻的使馆,明日再行入宫觐见?”
眼看着日落西山,赵穆领着众东埕使者起身请辞,众人面色不一,唯独李舜和赵穆两人从容淡定。
按南诏国的规矩,异国来使不得留宿皇宫,韶阳城内自有各国使馆供来使暂时居住。
但此次情况特殊,须以东埕太子安全为首,将其置于使馆就算派遣重兵把守也难免会有错漏,整个南诏,最安全的地方除了皇宫,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赵穆早就心中有数,南诏皇帝一定会为了安全考虑破例让他留宿宫中,而李舜也正有此意。
“东埕太子与众使者长途跋涉,这皇宫距东埕使馆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不如今夜就先暂住宫中,明日事咱们明日再谈,殿下意下如何?”
“如此安排甚好,那小王先行谢过皇上。”
第二十三章 今夜有刺客
拜别后,东埕太子一行人被曹德胜亲自领到位于皇宫北面的天枢宫。
天枢宫坐北朝南,顺应天道,得山川之灵气,受日月之光华,颐养身体,陶冶情操,是皇宫中绝佳的三大宫门之一,又距离后宫妃嫔的寝宫群落较远,用来移作异国来使贵宾的居所算是比较合理的。
赵穆安顿下来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寝,而是坐在后花园的楼阁中饮酒赏月。
他知道自己这次来访南诏看似风光无限,南诏国也礼遇万分,可路途凶险非常,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丧命。
然自己身系东埕上千万百姓的安危,东埕国又为表示绝对诚意,他身为东埕太子,无论如何都必须为国家赴险。
北楚打的主意不过司马昭之心,其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可若是让其行刺成功,致使东埕与南诏反目,东埕也不会像北楚预料的那样与其结成同盟,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不仅北楚,南诏亦不可尽信——
北楚南诏,均是泱泱大国,早有吞并他国之意,盟友敌人不过转瞬之间,这一点东埕已有能人智士出谋划策,因此赵穆此次来南诏,动机不纯!
“太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舟车劳顿又路遇行刺,若再熬夜,唯恐伤身。”
随行贴身侍女取了件披风为赵穆披于肩头,轻声规劝。
“漫漫长夜,就是在这皇宫之中,本宫亦觉得周身危机四伏,仿佛那夜黑衣蒙面的杀手随时会出现于眼前,如何能够安睡?”
赵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夜风微凉,让奴婢为太子将酒热上暖身可好?”
“松儿【注1】,下去吧!烈酒过喉,冰冷彻骨,入胃后又如烈火灼灼,警醒本宫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误了国家大事。”
赵穆放置于桌上的手渐渐握紧,骨节泛白。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做,而是不得不做,无关良心,无关本性……
更深露重,冷风吹拂着漆黑一片的树林,风叶纠缠之声沙沙作响不绝于耳,厚重的云层渐渐遮挡了大半轮圆月。
松儿并没有按照太子的吩咐下去休息,而是站立在一旁陪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小鸡吃米状,半游离的打起了瞌睡。
天色更暗,赵穆喝下最后一杯酒,突然眼中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尖转瞬已经刺到面前,赵穆抬手将酒杯投射出去,正好砸在那人拿剑的右肩上。
蒙面穿着侍卫装的男子因为肩头剧痛,手上力道一偏,让赵穆躲过了致命一击。
但赵穆年纪尚小,即使武功天分极高,也无法抵挡一个禁宫侍卫的数番来袭,好几剑都是险险避过。
松儿在一边急得打转,这里是后花园,侍卫只有巡夜时经过,可这会儿过了好久也没见一个人影,太子眼看着越来越抵挡不住,自己又不会武功,偶尔砸几个东西过去,还分不清砸的是太子还是刺客。
“太子、太子,我该怎么办?”
“去叫人,快!”
赵穆一边躲闪一边回答,那松儿也是个不经吓的,一慌了神就六神无主,左看右看了半天没见到人,也不知道要跑到远点的地方求救。
“啊!太子小心——”
突然见到刺客直直向着太子心脏一剑刺去,松儿一声惊叫,没有多迟疑一秒就冲着剑尖直扑过去。
【注1】松儿是穿越过去的松鼠亲,提醒一下,(*^__^*)……
第二十四章 上天注定的缘分
刺客眼见一个婢女突然冲出挡在赵穆跟前,当下收了剑势,可谁知前一刻还胆小如鼠的松儿,这一刻却仿佛受了刺激似的,紧跟着直扑过去。
“太子快跑!”
松儿冲赵穆大喊,料定自己会死,目光已是毅然决然。
虽然不忍见自小照顾自己的贴身婢女就这样命丧黄泉,可国家利益重于一切,赵穆狠狠一咬牙,就着墙边的藤蔓瞬间翻墙而去。
松儿死死的拽着刺客的腿不放,那刺客一时间竟然也挣脱不开,又不想对个弱质女流痛下杀手,等到将松儿打晕了追出去,赵穆早已逃远。
赵穆不在天枢宫内求救而是翻墙而出另投别处,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刚才的刺客虽然蒙面,可身着的却是南诏国皇宫禁军的衣服,可见北楚刺客已经混进南诏皇宫,或者说南诏皇宫之中已经有人被其收买。
打斗了这么久,巡夜的守卫却迟迟没有出现,必定内有乾坤,这个时候再往天枢宫深处求援,无异于被人瓮中捉鳖。
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一路都没见到可以求救的地方,绕过一湾小小的湖泊,终于见到了一个比其它宫殿较为昏暗一些荒凉一些的建筑物。
难道是冷宫?赵穆心道糟糕,除了看守,护卫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冷宫向来是皇宫中最缺乏安全保障的地方!
可眼看着那个刺客越追越近,实在没办法,赵穆只好攀上宫墙边的一棵大树,灵猴似的窜了进去。
宝宝失了扫帚,回到菁华宫中左躲右闪遮遮掩掩,结果还是被目光如炬的严嬷嬷发现了
——不仅发现了他失了扫帚,更发现了他悄悄塞在床底下想要半夜拿去洗的宫女服。
顾宝宝掩面!
真是祸不单行,又不敢说弄成这样是因为遇见了皇帝,于是只能十分悲惨的再一次被罚抄宫规。
幸好宝宝对此早有准备,平日闲的发慌之时,便会随手抄上个几页,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不到二更,一遍宫规就已经抄写完毕。
哇靠!手快写断了~~~
宝宝一面整理着桌子上专门用来惩罚自己的文房四宝,一面瘪着嘴甩手蹙眉,墨水弄脏了手也不知道,脸上痒痒了又去抓抓,没一会儿就成了只大花猫。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下了,一大排房间没一盏灯亮着,宝宝嘿嘿一笑,福利啊福利,正好可以大大方方的洗个澡!
果然是冷宫吗?这地方除了几盏挂在楼廊上的灯笼,到处都是黑洞洞的。
赵穆跳进的是菁华宫并非冷宫,但菁华宫中居住的都是一些身份较为特殊的奴才,平日就是清清淡淡的一切从简,到了晚上也并不像其它宫殿那样亮堂,通常都是留下几盏照明的灯笼了事,乍看之下的确和冷宫有几分相似。
胡乱走了几个地方,越走越荒凉,赵穆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跟着他进来了,若是再不能找个好地方藏身,自己今晚也许就此性命不保。
随意窜入一间房,本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谁知待赵穆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是间香水行【即浴室】,一个大桶,一个屏风,连床底下都没得钻。
赵穆正懊悔不迭的要往外退,赶巧了发现有人提了掌灯正向着这间房走来。
第二十五章 宝宝,快遮好!
怎么办?南诏国房屋构造与东埕不同,东埕的房间素来是两头皆可通,每间房都带有前门后门,而南诏的房间仅有一扇前门。那个个小身影正要进来,若是自己突然出现,或是撞开旁边的窗户逃走,定然会吓得他失声尖叫,最后把那个刺客给引来。
又看了一圈,实在没地方可藏,赵穆咬牙,一个闪身躲到了屏风后边,打定了主意,若是来人到屏风处换衣服,自己就一个手刀先劈晕了他!
香水行中有人,顾宝宝完全没有察觉到,能够这样轻轻松松洗澡的机会少之又少,大半夜的又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连脱~衣服都不用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的。
赵穆就见一个粉衣小宫女,抱着个大盆,一边哼歌一边往桶里头加水,小小的身子很是灵巧,进门出门脚步都轻快飘逸得很。
赵穆一抹脸上的冷汗,往角落里头缩了缩,原来还指望是个小太监,虽然那东西没了,总归曾经是个男的,看了就看了,可现在要洗澡的却是个女人!
呃,尽管这个女人的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口,又一副完全没一点发育的样子,估计连牙都还没换,可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