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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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啊……”
越醉庭笑着说,看你吃就行。宋容顿时无话可说了,皱着眉头,瘪着嘴,盯着他。而越醉庭用一种溺宠的眼神回望过来,就立刻让她败退了。
搞什么啊,做出这样一幅好男人的样子……她恨恨地咬了一口肉。
越邻近上城,就越凋肃,到处都是被践踏过的样子。
路上乱七八糟的倒着碎砖石和丢弃的碗罐,宋容他们只好下了马步行。
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宋容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着也应该看到士兵啊。
宋容对现状的局势还不了解,只是从蛮族人逃窜的情况看出来主上他们似乎占了上风。
她瞧了眼走在旁边四处张望的越醉庭,他应该知道吧……不过自从大长老杀了那个赶车的小青年后,他似乎就无人可用了,以前有时能见的传消息的鸽子也看不到了。
这样想着,越醉庭这个教主大人做得似乎挺凄惨的,不过这算是他自己一手所为。长老们是他杀的,教中的人也是他派出去的。
用不着她来同情他。
宋容瞥了他一下,就扭过了头,没看到越醉庭忽然皱了下眉。
边疆苦寒之地,小城小镇的,道路都是不平坦的土路,宋容被抛弃在外面的一个翻倒的木箱绊了一跤,哎呦一声,挥着胳膊撞到了旁边的越醉庭,然后就扑倒在地上。
等她捂着下巴痛苦地爬起来,发现越醉庭竟然也倒在了地上。
他微微弓着背,正试图爬起来,宋容吃惊地看到他的手腕在颤抖。
“你怎么了……”
他额头滚落下一滴汗水,却是摇了摇头,强撑着要站起来。
在宋容扩大的眼瞳中,倒映着越醉庭反复撑起又倒下的身影。
他因在她眼前对身体的失去控制而感到羞惭,更加努力地想要将脊背窜起的寒厉的痛除去脑中,从指尖到胳膊的颤抖令他痛恨不已,可偏偏再一次,摔回了地面。
宋容犹豫地将手伸向了他,轻轻地碰了一下:“……你怎么了?”
越醉庭愤恨地闭上了眼,一边的脸颊贴在遍布尘土的地面上,他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个怎么狼狈的样子,宋容的触碰令他颤动了一下,然后低叫:“你别管我!”
宋容有些无措,她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了,她完全没察觉出他之前有何异常,越醉庭突然间就摔倒在地上,像个残疾人一样爬不起来了……
还好他还是清醒的,可脾气暴躁地一直要她走。宋容不理解他不想让她看到的心情,蹲在他旁边也不敢动他,看着他紧闭着眼,眼睫上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汗水。
他这样子让她替他觉得有一点的难过,用衣角为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越醉庭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然后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垂着眼皮,避开宋容的目光,盯着衣角上的一处污迹。
疼痛又如潮水般慢慢退去了。浑身像被碾压过一样,酸软无力。他默默地握了握拳,猛地起身。
宋容随着他的动作仰起脸看着他,眼中还有丝担忧。
越醉庭咧开嘴,没事般地轻松地说:“我歇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他根本不想提的样子,宋容不解地站了起来,疑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刚才你……”
越醉庭笑挂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不在意,可是接下来背部频繁的突如其来的痛让他也感到了不妙。
好几次他都忍了下来,宋容也没有察觉到异状。而越醉庭的想法是,凡是能在他控制范围内的,都不足为虑。
但刚才他竟然在宋容眼前站都站不起来,越醉庭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宋容皱着眉看着他:“你现在没事了吧?要是没事了,我们快点走,等找到我哥……”她顿了一下,说:“找到我哥后给你把把脉吧。”
越醉庭没吱声。
一路没有见到人的情况终于在看到远处猎猎旗帜的时候被打破。
宋容先是一喜,然后她发现连成一片青云的旗帜在往他们的方向移来,伴随着还有地面被踏的厚重如钟鼓的声响。
“要退兵了。”越醉庭说。
“咦?”
“左落言胜了。”
越醉庭说的没错。但是直到见到宋凌秋完好无伤,宋容才安下心来。
宋容被一个小兵领到宋凌秋面前时,她一时都没认出她的哥哥。
宋容觉得宋凌秋是不会上阵杀敌的,顶多在后方安排一下补给什么的,但他还是不可抵挡地沾染到了战场的杀伐之气。
见到宋容时,宋凌秋先是一愣,显然是被她的突然出现给惊到了,看了她好久才跳下马,大步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容容!你怎么到这了?”
宋容抱了他一下,然后冲他撒娇笑道:“想你了嘛。”
“容容!”
越醉庭低叱道。
“好吧……”宋容耸了下肩,回头看了眼越醉庭:“都是他……”
她将事情如实说了边,越醉庭淡然地让她说着。
宋容以为哥哥会对越醉庭大发脾气的,谁知却看不出宋凌秋的表情变化,等她说完,他就看向一边的越醉庭。
“有件事……我想现在就告诉你。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希望你听了之后,尽量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更太慢了,抽打自己!
☆、莫
宋凌秋的语调严肃,脸上有宋容很少见到的沉重表情;这令宋容的心莫名地沉了下去。
而越醉庭轻哼了一声:“说吧;我就没指望能有什么好消息。”
宋凌秋凝重而又迟缓地开口。宋容盯着他的嘴,慢慢瞪大了眼;然后蓦地看向越醉庭。
他的脸像一块石板,表情僵硬,睫毛如同在空气中凝结了一样;一动不动。
宋凌秋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越醉庭突然一拳打向了他!
宋凌秋避了一下;还是被揍中了腹部。他唔地一声,捂着腹部弓起了背。
越醉庭按住宋凌秋的肩膀,挥起拳头还想再打。宋容惊叫出声,扑上去挡在了宋凌秋身上。
“我哥也没办法!要怪怪你自己啊!”
有丝血迹从哥哥的嘴角留了下来;将她的眼底隐隐刺痛。她极轻地帮他擦了擦嘴角。
璃花教,在三天前的一场反攻中,被左落言调去前锋,全灭。
包括重坤。
她觉得震惊,却没了别的感情,第一反应就是越醉庭再没了威胁。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主上有意为之的,但是他竟敢打她的哥哥……
宋凌秋忽然碰了一下她愤然的脸:“容容。”
他低声说:“别这样,不论前事,这次确实是我们没理,是我们的失误……”
宋容抿了抿嘴,她何尝不知道,越醉庭把整个教的人交给左落言,可不是想葬送在他手中的。但她不想看哥哥觉得对不起越醉庭,从某方面来说,他不是活该的吗?
这么想着,宋容看了越醉庭一眼,然后刚才的想法顿时让她觉得没办法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瞪大着眼睛瞪着宋容,紧握的拳微微颤抖着,低声重复地说:“我的错么……”
她觉得受到了他的指责,不禁立刻建起了防范心理:“既然答应了主上将你教中的人给主上调用,那你就该有这个准备,你在做决定之前,就没想过要他们去的地方是战场吗?”
宋容顿了一下,虽然心底觉得说出来也许会伤到他的心,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为别人的死伤心。”
“……哦,对了,对你而言,他们代表的仅仅是力量吧……”她扭脸看着另一边嘀咕道。
越醉庭扯了下嘴角:“他们死不死无所谓,教主这个称呼,我一点也不在乎!璃花教存在与否,我也无所谓。”
“那你……”
“哈,”他蓦地一笑,“你就不担心谨柔的安全吗?”
宋容脸色微变,她没想到这一点,谨柔也是教中的人啊!虽然谨柔她……但宋容想起她,总还是觉得有一丝暖意的。
“她——死了?”
“没有,她没跟过来。”越醉庭收了笑,“重坤死了。”
重坤?
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在眼前浮现出来,同时他总是影子一般陪在越醉庭身后的样子也鲜活了起来。
在越醉庭身边的那些日子,宋容也了解了一些,越醉庭亲近的人很少,能得到他信任并且长期跟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重坤一个人了。
就算她不知道背后发生过的故事,可看越醉庭的样子,他从未有过的受到重创的样子,那泛着灰白色的脸色和吞噬了一切光线的黑洞般的眸子,令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底翻涌的情绪。
宋容说不出话来了。
而越醉庭盯着她,一直等她开口。两人之间一片沉寂。
良久,越醉庭轻轻一笑,带着说不出的苦涩,转身离去。
宋容微微撅着嘴,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委屈,可她又分明知道这点委屈很没道理甚至很矫情。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完全是真实的表现,可显得那么无情,他的反应让她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不妥当了。
哥哥好像也不大赞同。她犹豫地看了眼宋凌秋,他正默默地看着越醉庭离开的方向。
“哥……”她轻声唤道。
宋凌秋忽然眼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宋容跟着他扭过脸,越醉庭停在六米开外,扶着一棵瘦矮的小树,他的背脊像一座千年的拱桥般拱起,头颅深深地垂下。宋凌秋来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也没有动静。
……
宋容随着军队驻扎在一片废弃的村庄外。天色暗了,她一个人站在临时搭起的帐篷外,背着手,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小兵抬着口锅走了过去,好奇地看着她,他们都看见突然出现的她和宋凌秋走在一起,这时候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尘土中跋涉、战场上拼命,对这俩小兵而言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了。这时看见一个花苞一样年少的女孩,不禁希望能得到她的一次注视。
可是从她身边走过,她都没向他们看上一眼。更年轻的那个小兵心有不甘,扭着脖子,犹豫着要不要叫她一声,但是这时帐篷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宋凌秋。小兵缩了缩,老实地走开了。
“伤了背,需要长时间修养。”宋凌秋简短地说。
“……”宋容想起他坐不起来的样子了,“严重吗?”
哥哥微微耸了下肩,“半年之内都不宜动武。”
“大夫说是被重物砸伤,是地震时?”
宋容闷声嗯了一声,是地震时,但要不是她让他去救凤先生出来,他是不会伤着的。亏她还觉得越醉庭太强悍,毫发无伤地自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原来越醉庭一直没跟她说吗?
她顿时不知心中什么滋味。
现在好了,璃花教除了几个人外都让主上给送去了地狱,越醉庭的身体也因为她一心想帮阮森而负了伤。
他现在似乎没有威胁了,就好像一只拔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可以轻易将他捕获。
之前她不还是一心想着报仇的吗?现在是多好的时机,只要她和主上说一声,哥哥应该也没有问题的吧。
“哥,我能见见主上吗?”
宋凌秋深深地看她一眼。
“跟我来。”
宋容还没和主上见面,宋凌秋带她往后方走去。
宋凌秋沉默地走了一会,开口说道:“容容,璃花教的事,主上是万不得已,因为和朝中一些事有牵扯,主上带的兵绝对不能有太大损失,有些事不得不让他们顶上去。确实是我们不够光明磊落……”
“应该的嘛。”
宋凌秋颇为吃惊地看着宋容肃穆的脸,然后微蹙眉:“容容你——”
“你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本来就没法避免一些算不上光明的事。我觉得这件事上主上很英明。”
“不得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