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2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捏她手里,明明就是想垄断,王家再好的管理,再好的技术,没原料照样得喝西北风。
“着急什么,往后种的人多,内府想收也收不过来。不过这前几年嘛……”朝我又一个眼波,“夫君的作坊就暂时朝妾身手里拿原料吧,里外也不敢多赚您的,加一成如何。”
古人啊,多恐怖的人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或者我根本不是唐朝人千年后的后裔,历史的某个环节上出了变故,优秀基因突变了,突然成了残次品?有点伤心,不是因为商业上的亏损,的确是自卑了。再一次被古人打击。一切都变得恍惚不清。
“好,你狠,你……”使劲压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调整一下内息,一肚子邪火流窜了几百个大周天后,还是没办法控制。“离婚!”
“哦。”兰陵吃吃爬我胸口上笑着,“气大伤身,别为这点小事费神了,还不是和您学的弟子撑了老师的风头,您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可弟了抢了老师的收入是不是应该退回来点?你还有脸笑,这么一来,万贯的收益都不止……”
“真说了钱?你是见不得我比你强点。没点出息。你家不算,数数满京城有能力朝塞外垦荒去的有几家?再者说,全国有能力去的有几家?内府不是一心为了棉花,的确是尽快让那边赶紧操办起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不是常说双赢吗?这么做各取所得,从国家、出塞各家,内府,甚至是塞外的胡人都有收效。”兰陵笑了笑,“郎君是明白人,从你刚才一口猜出内府朝外放帐就能看出来你也这么想过。要你王家有内府这个财国,估计早就第一个跳出来这么干了。别计较,还不是为咱两家好?”
“咋说?我咋没点感觉呢?”
“现在织造业刚有个开头,都眼红的肥肉,你的那些纺车、扎籽机、织机说起来一套套的,可要是谁真心想干,那一套学起来就几月的工夫,又不是花露水的秘方,保不得长久。”兰陵取了个点心塞我嘴里,帮助我下巴活动几下,就算吃了。“如今内府前几年上将原料供应拿死,有技术没棉花什么用都不顶,这么一来你我两家,从根本上就断了别人分一杯羹的想法。等过几年,棉花多了,咱们也把棉织业拿得密不透风了,这时候别家想跟进来也不会形成大威胁,毕竟从原料到产销渠道早就是咱两家的天下。”
“说得好听,咋不说是你一家呼风唤雨呢?”
“我说两家就两家,内府可不能把事情作过头,言官、令官都看着呢,放心吧,和你王家双赢。”
“没办法。拿纸笔开条子,倒霉透了!一万贯的借帐,既然拿了就拿饱,三两千贯便宜你了!”开了这口,签了这不平等条约,咱就得借势把基础打好。本来还想循序渐进,没必要,有多大地圈多大地,包圆!
“也算。”兰陵笑眯眯地将借据打好,“咱俩私下走的借条,用不到第三方佐证,王大官人,签字吧?”
“落款怎么是你?”我拿了借据吹了吹,“不是朝内府上借钱嘛,你跳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脸皮怎么又变薄了?要让你问内府举债,我算什么?别恶心,赶紧签。”兰陵扶了我手准备把稳写字。
“等下。”怀时掏了个木头匣了,里面是我找人按王羲之笔体篆刻的小木块,每个木块一字,用的时候排列纵使一下就出来姓名、官爵等等。拿木匣子套死形成个活版印章状,根据签署文件的大小还能调节字与字之间的间距,字头上覆盖一层细棉有吸附效果,拿出毛笔将墨汁刷上去,盖印章一般的盖下不出来各式各样的签名,不但字迹工整,字头上细棉积压后翻印出来的效果像亲笔签名。
兰陵被我举动惊呆了,拿了我亲手签名的借据端详了半天,无力道:“果然有王右军的风范,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若知道后世有你这么个本家拿这么个恶心办法模仿他的笔迹,非得又气死一次!”
“那是。”得意地将木匣子里的活字摸掏出来包好,“练字,那是穷人干的事,都这么有钱了,再练人家笑话。按这个办法,别谁王羲之,就卫夫人咱也提笔……就刻!明我就找人篆刻去!”
“没话说了,老天放你这种人在世上,也不知是福是祸。”兰陵给我一包包零碎抢过去,全铺散桌子上,学我样子朝木匣子里装填,给张白纸上印得尽是王羲之墨宝。“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糊弄下去?”
“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叹道:“年龄大了,没那么多功夫练这玩意,再说我已经很用功,如今大部分文章都能看个大概,你要为大唐我这样的人才而骄傲!”
“可我怎么老觉得丢人呢?”兰陵笑了起来,桌上胡乱收拾干净,“尽不学好,不过我到有了个想法。”
“随便,你爱咋咋,剽窃我家创意的时候还少吗?早习惯了。借据咋就一份?再开一份出来,你就不怕我日后涂改。我有前科的人,闹失忆满城皆知,到时候死无对证了。”
“你尽管涂改。”兰陵笑着将借据折好塞我怀里,“就一份,等老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的时候,你打开看看,兴许还能想起我这么个人来。”
第251章 出塞前奏
未雨绸缪,出自《诗经·幽风·鸱鸮》:“迨天之示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
我理解这词的意思,但兰陵给我讲解出处的时候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古代人做学问真的很累,他们不但要会写会用,还能随便找段话就能说出其中的原委典故。就好像兰陵每次都有手把手教我写字的冲动一样,教完写字,还要嘲笑鄙视我一番,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名牌院校毕业生感到无地自容。看来做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的古人我还远远不够资格。
“你以后教就教,不必要教完还端个臭架子,没意思很。”拉个脸给桌上几张纸使劲揉成团团掷出去,“又勉强我学习文化知识,又一方面打击我的积极性,难道非得将咱俩之间的差距体现出来就能满足你那令人不齿的虚荣心了?”
“就是!”兰陵欢快地笑道,满足地看着我拿文房四宝撒气,“你不是说过无知者无畏的话吗?我发现你无畏起来比别人可爱许多呢。”
“看来我无畏的力度还不够强。”鄙视一眼眼前的女流氓,“总有一天叫你雌伏于史上最彪悍的大无畏精神之下。哦,对了,你说我现在的程度算不算文盲?”
“算吧。”兰陵斟酌片刻,肯定地点了点头,“按照词义,你完全可以划归文盲的行列,投机取巧不算的话,那就不折不扣了。”
“就说我最近咋就不待见你呢?知道看见你我就心烦不?就好像看到了……”
“债主!”兰陵笑吟吟地补充。
“难怪,就这种感觉。所以拜托你不用在我面前臭显摆,财势上的差距已经够让人感到自卑了,就不需要用学问高下再刺激我。以后和我在一起尽量多突显自己不足之处,好让我挽回点颜面,或者可以改变下最近对你产生的看法。”开春开春的,开春就意味着要花钱。花钱就意味着兰陵坐实这个债主的位子。对这个我无所谓,关键就在于陇右上圈地的钱怎么花才最有效率。“有没有感觉到无助?迷茫?力不从心?”
“怎么会有这个感觉?”兰陵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家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啊?农学上和刘仁轨又闹了仗?”
“钱,”我苦笑着摇摇头,“钱地事情。”
“没催你要帐,钱你尽管用,那么多还不够?”
“够了,足够了。说实话,我问你拿得有点多,算算根本花不了。”干咳几声,不好意思道:“所以我家打算就这几天把花露水作坊再扩大一次……”
“哦,没必要那幅表情,钱拿给你爱怎么用是你的事,到时候本息还清就好。”兰陵起身端了盘果仁点心朝我塞了个,“什么事还无助成这个样子。钱多咬手?”
“这次北边划地,说是跑了马圈,听起来的确很爽。按这个办法,我家能圈的比京城外城圈子都大。”颖找了个身骑如燕的骑手就地提前演练了次。说实话,虽说在京城郊外跑起来不如关外那么痛快,但粗略计算下来,依旧惊得小身板摇摇晃晃,亩这个单位明显过于精致,好像西瓜上扎了个牙签。
“是啊,这第一次出塞圈地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能力和胃口自然比寻常人家大些。”兰陵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笑道:“咱两家是邻居呢。”
“和你邻居无所谓,关键不和内府邻居就成。不过就算是邻居,我探望你一次也得飞马跑多半个时辰,大家串门很辛苦啊。”弹了弹茶碗,“串门都那么辛苦,开垦、撒播、采收,大姐,你叫我从哪弄那么多劳力去!你不知道关中人连潼关都不出,这一口气出了边塞,前后百十个人够谁用?”
“呵呵……”兰陵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这里人不愿意出去,不会从陇右召集?何况本就没有打算让你们……咱们带了大量的劳力出去,没看这么大动静连个告示都没贴过?”
程初就没这方面的心思,被堂姐一起哄,得知塞外有这么好占山为王的机会,那就兴奋得没办法形容,农学里一大早就他兴奋,待我办公室几天不露面,兴致勃勃和我讨论其中圈地引发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问题。
“小弟想亲自去圈!”程初有点癫,大脑暂时供血不足,大包大揽道:“你您王家和秦家一起圈了!”
“小心我抽你。”这不说不行了,程老爷子不在,也只有我能镇压他。“谁有家主丢了根基跑塞外发疯的?老实家里待着,从你程家挑选些彪悍人手过去,三家就你家有这优势,都指望你呢。”
“没问题!屯田军里过了役的老兵一抓一把,只要钱给足,别说出塞,就是出麻疹都不在话下!”程初胸脯拍得山响,脸上横肉乱颤。
“那都五十上说话了,成不成?”虽说二十岁到六十岁都在服役期内,但近年来国力强盛,人口数量激增,兵源比贞观年间充裕得多,所以五十岁上的男丁一般不在征召范围内,也算是光荣退伍了。可五十岁……很是个问题啊,年龄不小了,钱粮以及安家费用给足是必要的,但身体上毕竟没有年轻人来得强壮。
“您就放心了!小弟这身板。”程初起身展示了下自己的暴力美,“也算是难得了,自幼习武,一天没落下,单对单还没怕过谁。可上次在军上演武,俩五十岁的老伯一齐上来轻易就把刀递小弟脖子上。这战阵上,勇武是一,经验更是关键,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东征西突几十年下来,谁手底下没几十条人命?”
“这年龄,安生日子不过,有愿意去那边受罪的?”若我东征西杀几十年,有了过安稳日子的机会打死都不出家门。
“有,不少。”程初裂嘴笑了笑,“如小弟这般人,过不得安稳日子。沙场几十年下来。有的就盘算着安稳,可有人就见不得安稳。小弟就稍微散了个风声出去,如今已经有四百多人愿意出塞。一人两贯钱安家费。塞外还有另起家业的机会,够了。”
“确实是程跃带队?”如今程跃已经是长安首席马球教头,想不到自告奋勇要求领队出塞,连马球队的几个大牌球员跃跃欲试。
“劝不来,由他去吧,就是球队上再找不来比他合适的人选接替,可惜了。”程初有点失落。毕竟骨干一走,程家的球队战绩再得不到保障,排名有下滑的危险。
不过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