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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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分红?”内府既然打消了近几年进入国内发展的念头,这次远航人士入城只小小举办了个接风会,没有想像中那么盛大的仪式。番邦使节就那么几位,也是打算和富庶的唐帝国沟通下通商细则,外交事宜交由有关部门处理,皇上连话都没发,这让许多使节很失望,毕竟晋见超级帝国的皇帝陛下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惜愿望落空了。
很牛,这时候不管什么人都很牛,天可汗不是白当的,不会屈驾接见这些无聊人士,别说使节,就是国君亲自访问还得看李太阳的心情。入城仪式上连看热闹的百姓都不多,就有也表达一下对本土航海家的敬意,至于胡子(凡是长得和人不一样的统称胡子),满大街都是,看得不爱看了,没必要为几个毛色不纯的家伙浪费时间。
“分谁家的红?”
“当然是远洋的利润,当我瓜子啊?”入城规模虽然很一般,可拉回来的各种国外的稀罕物件的确太有吸引力了。根本就轮不到由商家出售。王公贵族早早就订购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被财大气粗的几家大户哄抢一空。等我反应过来准备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盒子乳香抢走时,却被崔彰那个死人妖抢先一步,我本来是想给颖产后用的,难道崔彰也有产后刺痛的毛病?连乳香怎么用都不懂的人乱抢个什么劲,瞎起哄!
幸亏有股东这个身份,高价弄了两根犀牛角能把我老命要了,至于面对各种奇异宝石大钻之类的价钱,俺发现俺依旧是个穷人。大的好的紧那些财大气粗的家伙先挑拣,小的,成色上稍微有点瑕疵的稍微挑了几颗回去送给颖和二女,俩婆娘高兴坏了,对着几颗只打磨出来十多面的钻石兴奋一晚上。心里暗暗发狠,这次就算了,等下次船队回来一定得给俩婆娘弄点真东西回来。
这年代,金刚石这东西在国内属于紧俏货,有价无市。一来国内出产的实在少,成色上也难以和大产地媲美,二来缺乏加工技艺,相对趋于成熟的玉、翡翠加工行业,金刚石的加工领域如同一片空白。即便是在钻石加工工艺上领先的国度,也根本达不到后世五十八面的水平,能弄出来十多面就能让豪门贵妇兴奋个半死。
兰陵给自己留了一颗超级大的,在我的建议下找了上好的工匠镶嵌在一枚戒指上,无奈宝石和戒指比例严重失调,带到手指上太扎眼。可兰陵喜欢,有事没事就把十多面的大钻戒带出来晃人眼睛,和暴发户没多大区别。
“少显摆,问你分红呢,要不给你手上金刚钻压我这。”太欺负人了,一问分红就懒洋洋地欣赏指头上的大家伙,还不时拿光辉晃来晃去的白痴样子。
“才不给你!”兰陵朝我抽抽鼻子,得意地扬扬手指,“我在想呢。”
“想啥?想了怎么贪污我的红利?”
“我在想是不是给你说实话。”兰陵掩嘴开怀,眯了眼皮,大眼睛还不停地乱转,“按理说,我这个身份本就不该为了这点钱财欣喜,可不知怎么着,心里总是高兴。”
“屁话,你一人高兴可不地道,我想知道这次的效益!”高中学近代史上有点印象,传说荷兰那个印度公司啥的头一次分红数字公布后一个股东当场心脏病突发猝死,看兰陵的架势是打算公布了,“等下,让我调整下状态。记得啊,一会有突发状况的时候不要乱掐我肚脐眼,直接喊太医救人,一定啊!”咳嗽两声,坐端正整理下衣衫,“好了,可以发布了。”
兰陵缓缓竖起了三个指头朝我晃了晃,双脚悠哉地乱晃。
“太可恨了!明知道不会做生意还跑谁家的海运,明就赶紧给那帮跑船的杂碎活剐了去!”不管是三成还是三倍,都和我心里估量的数字相去甚远,简直是对大航海世代的侮辱,更别说有幸突发心脏病甜蜜的死法!就是发也气死的。算了,五千贯没打水漂就是万幸,老天瞎眼。
“你怎么就那点出息?”兰陵努努嘴,朝案几上指指,“帐册在,你去翻翻再叫唤。”说着从头顶取下算盘递给我。
连算盘都换了,一水的象牙架子,接时候分量压手差点掉地上,得算算,好好算算!
第312章 恭喜发财
一五一十,一五二十。数学是个神奇的学科,零到九的十个基准符号中间赋予各种运算方式,得下来的数字有点……
“可能算错了,我重来一遍。”得数有点大,要知道我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可能是哪出现了问题。我是正经的生意人,不参与毒品、军火类的违法交易,所以收益和投资之间差距过于离谱的话,一般来说都是误算。
“慢慢算,不着急。”兰陵朝门外看了看日头,笑道:“还早,算一黑也由您。”
身为一个数学家,算这种单一的加减乘除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我喜欢。很明显,伴随了船队一去一回的往返航行期间进行了两次买卖过程;去的时候满载了丝绸、玉器、花露水、纸张等中土大唐的特产特资,很紧俏,很抢手。回来的时候带了大批的宝石、犀牛角、香料、黄金……依旧很紧俏,很抢手。
化外野人很少见这么神奇的商品,无论哪一样都能让那帮野猴子变得无理智痴狂。这不是我形容的,是中土航海家返回祖国时的感叹,在华夏璀璨文明照耀下的民众不能理解这世上竟然还有那么落后的生活方式。盛产香料、宝石、象牙、犀牛角、黄金以及种种值钱物件的国度里,大部分百姓竟然过着衣不遮体的日子,甚至有些地区连女性都透皮露肉的满世界乱窜,吃着难以下咽的粗鄙饭食,大堆的百姓拥挤在千奇百怪的破旧房屋里。狭小坑洼的街道上散发着刺鼻的怪味。用航海家的话来描述的话:都不情愿把绸缎卖给他们,穿到身上糟蹋了。
有目击者的话,看来是真的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那边高贸还是比较发达的,当然比不了唐帝国的商贸行业这么规范,各种不法商贩比比皆是。我们的航海英雄一路上尽和各种各样的奸商做斗争,尽管在交易中有得有失,还是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一路上种种开销高得惊人。但满载而归的各种奇珍异宝足以让人忽视这微不足道的成本。
“黄金怎么兑换?”
“粗算一下而已,溶制金锭时总还有个消耗,再说成色也不同,我不是已经估出大数了嘛,你直接累计上去就好。”兰陵手里揣摩个大祖母绿对了光线看成色,不想和我多说话。
“哦!”我揉了揉太阳穴,给算盘上的数字一把打散,用力压出肺里浊气,惊天动地的长叹一声,我王老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软软地瘫在榻上。在随后的小半个时辰里处于半昏迷状态。
还想什么?什么都不想了!漫漫人生路,漫长而苦难的挣扎历程,忽然全部成为历史,一朝拨云见日,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老天有眼啊!
豪不夸张地说,这趟航行是唐帝国建国以来商界里利润最大的贸易。丝绸、纸张这些都是民用品、日常用品而已,随处可见,随处可买。可换回来的都是晶莹夺目硬邦邦的奢侈品。价值难以估算。兰陵三根手指不是三倍也不是三成,是三十倍!
五千贯乘三十是个什么概念?十五万!十五万是个什么概念?可以从高丽用马车运回来十五万个劳力!大约可以编制两个满编军。
“醒醒。”兰陵见我不对劲,抓了我肩膀一阵摇晃,“装啊,再装拿簪子戳了……快动动,别吓我。”
我四肢不听大脑指挥,犹如梦中。可兰陵的声音很真实。肩膀上传来的晃动越来越剧烈,可我还不能肯定这些都是真的,梦呓道:“扎一下,用劲。”
疼,臀部传来的感觉让我舒服地呻吟一声,梦醒了,我可以理直气壮地掐了兰陵脖子要十五万红利了,按住,压紧,掰指头,卸戒指……
“疯了!”兰陵被我压在身下难以动弹,胳膊高高举起试图给手指拳起来,无奈我力气太大,一个掰一个拳,僵持不下。兰陵叫道:“疼!再发疯就恼了!”
“给我!”对这个钻戒早不顺眼了,刚不敢动是因为咱穷,没资格没身份去碰这么高贵的宝石。现在不同了,老子腰缠十五万贯,钻戒是个屁,这世上就没咱买不起的东西,抢过来先套了自个指头上再说!兰陵竟然还敢不就范,敢和我这么有钱的人叫板,喝道:“少动!小心我抽你!”
兰阮僵硬的身躯忽然软了下来,手指也配合地张开了,任凭我将戒指从指头上摘走,拉过个枕头犯病似的笑了起来,一直笑,笑得我有点犹豫是不是给戒指带上。
“开个价,我买!”头回这么底气十足地面对无价之宝,光这话,满世界没几个人敢说。不能被她的笑声吓住,咱有钱,咱是良善之人,看不起打劫的。
兰陵不理我,只管笑,直笑到发咽,肩膀一耸一耸的需要人工呼吸那种。好不容易给她翻过来,掐了她下巴暂停下来,免得她学牛皋的结局。
“谈生意,你笑啥?”
“还我。”兰陵脸上还挂了浓浓的笑意,无力地伸手朝我要戒指,“快啊,发疯发个没完了。”
“不行。”别说,兰陵的戒指带我手上也合适,兴许有点勒,可心里舒服。“我买,你开价。”
“别闹,要了还有些,不过这个不给你。”兰陵一骨碌爬起来给我手拽过去摘戒指,俩人吭哧半天,完了,这天杀的戒指长指头上,下不来。
很痛苦的过程,一个拽,一个拉,指头磨得通红,可就是从手上下不来,“别拉,断了!”吃疼。缩回手指仔细打量,可怜很,皮都磨破了点。“去弄点油,拉肿了更弄不下来,箍得我疼。”
“活该!”香油不错,一润滑,开了。兰陵怜惜地摸摸我红肿的中指。似笑似嗔,“我这可真是没脸,算是大唐开国这么多年头一个被打动的公主。可惜啊,明得在律令里加一条:劫掠公主财物者,剥夺其分股红利!”
“哦,那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别指望我自己死。”稍微恢复点理智,歉意地朝兰陵脸上捏捏,“嘿嘿……我刚刚很厉害吧?”按理说兰陵劲比我大,刚竟然被我压得死死不能动弹,看来我还是很有潜力的,财大气粗等于骁勇善战?
“好了,不和你争。”兰陵靠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下,怜惜道:“可怜的,几个小钱就把人弄懵了,死沉死沉的压人透不过气。有了这个甜头,往后再多的收益也不在话下。”
板了指头有点犹豫,不知道后面赚多钱是个头,嘴里喃喃不知所言。
“一次就犹豫了?”兰陵挨着坐过来,柔声道:“也好,这么多钱也够用几辈子了……”
“不是这意思,咱们是不是先分一次红利?一部分。”家里最近的确紧张,一旦阵势拉开了就老是捉襟见肘,陇右全部开销都是从兰陵贷款里出。“你知道我这人没啥大志向,有一个子装口袋里才能安心。”
兰陵点点头,“当然在分,股东当然都有红利。要让所有的参与者都感受到航海带来的好处。这次的航行让我们长了见识,心里有了底气,不光是陆上,不光是车马贩售。跑海船的生意做起来更有效益。”
理是这个理,车马贩售制约太大,路途、国界等等高成本运作降低了效率,也制约了商贸的发展;相对来说海运就方便多了,但这个年代的航海技术和舟船工艺上的缺陷让海运跑起来凶险无比。
侥幸,用航海家的话来说,旅途上充斥的各种难以抗拒因素让这次安全往返充满的侥幸色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