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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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笑着摇摇头,“其中纠葛老夫心知肚明,子豪这翻道理还是于旁人讲述的好。”
“是,是!”我目的就是为了利诱工人让王家盘剥,刘仁轨当然清楚。可当人面说出来就太不给面子了。关键这事闹这个地步上再这么收场不符合我心里价位,堂堂织造学学监为了大唐织造行业欣欣向荣拿家里作坊实行试点有什么不对?让我改回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尤其几个贱官就一句曲义就放过,这可是诬蔑!
不行,我不服,我要上诉!明就上……一明还得给我娃逮猴子,边逮猴子边上诉!
第420章 猴山巧遇
心里倒比前阵踏实,最坏不过是取消新章程,感情上基本能接受。颖很满意了,一圈下来既没占便宜也没吃大亏,原地踏步。老四和二女连夜开始着手策划取消章程后的补救措施,既不能让工匠们觉得王家出尔反尔,又不会被一群贱人再次告上朝廷,难度可想而知。
不等正午,早点过去和杨泉诉个交情要个猴子还有正事得办。酒菜等安稳了怎么吃都成,给王家正名的事是关键。心里计较过了,这次即便扳不回优势也得把王家这蔫驴的形象竖立起来,不是由得谁来宰割的,只要尥蹶子就能踢死一两个。
“尝尝,昨晚才宰的,挂外面冻了一宿,早起下锅最合适。”一猛盘热气腾腾的白煮驴肉端上来,两碗蒜计子摆了跟前。杨泉不是斯文人,请客也没斯文人的规矩,一桌子再没第二样菜,就半只驴。“不多,先吃着。天冷不敢多装,锅里还焖半只留个热气。”
这明显不给面子!刚还想竖立蔫驴风范,这就下锅纯烂了,吃吧对不起自己的决心,不吃又对不起自己肠胃,这杨老兄实在不是玩意!
“愣啥?香着呢!平时和婆娘俩人干半头稍微吃力,今咱兄弟俩对付一头该不成问题。”说罢佩刀下了朝桌边哐镗一扔,腰里摸半天没个趁手的兵刃,扎短摆、屈十指亮了个九阴白骨爪的起手势,双手叠合于盘间稍一较劲,便硬生生擒下37寸,笔记本电脑大小一块来。不等我看清去势,蒲扇大块肉于杨兄门齿光速开合间无影无踪。“兄弟来早了,火候稍有欠缺,将就能吃。慢慢品,不着急,嚼驴肉越慢越有味道。”
……他真嚼了吗?难道我刚刚看的是慢镜头?终于明白二娘子和真正大内高手间的差距了,人家细嚼慢咽都不是他风卷残云能比的。吃饭尚且如此。打人的效果不敢估算,看来杨大嫂也不是泛泛之辈啊,莫非我碰到了传说中的神雕侠侣?失敬,失敬。
和这号高手相比。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江南七怪。承蒙人家看得起,拿出这么高深的武功陪吃,咱就不好在谦让了。没筷子。肉煮得稀烂,下生手撕扯一块下来蒜碗里一滚。趁了高温塞嘴里边嚼边抽筋般抖手,爽很。
后世有焚琴煮鹤,当世有梅下烹驴。俩粗人和一头熟驴的故事偏偏发生在腊梅傲雪、小桥流水的景苑里,这种吃法还是不和东檐阁雅致景色关联的为妙,免得遗臭万年。
“猴子?”杨泉特技动作不断,在吞噬枕头体积一块驴肉,干了小半碗烈酒的同时还能口齿利索地问话,这已经不是武侠小说能描绘的境界了。“猢狲?”
“就这个意思。能不能就今天给弄一只?”我撑着了,有点不适应,有点自惭形秽。
“家里年货还没备齐?”
“啊?齐了。早齐了。”看来这老兄还没搞清用途。
“那要猢逊干啥?干巴瘦个玩意,味道如何?”
……明显不是人话。绿色和平组织的大敌。“练武。”耍了个猴了吧唧个伸展动作。“五猿戏。”
“有这套路?”杨泉好奇,胳膊肘胡乱拐了两下,摇摇头,“高手对阵,步步生死,怎容得这些多余的杂耍套路?单单强身健体,可学的门派多了,兄弟若是有兴致,你家里那护院就是罕有的高手。五猿戏,耳生得很。”
“就一只,当着家猴用。”懒得解释,总不能说给长公主爱子弄。“杨兄必有办法。”
“这可不容易。早先兴庆宫里有几只,因打伤了女官被放归山林了。现在要的话……”杨泉思索半晌,“得去长乐坡那边老苑子,就是不知得不得空,看苑子那老头贼得很,让你进去看,偏不让你拿。”
屁话,让你看就不错了,还拿!听人说起过,说起来还是李渊时候盖的。说白了就是皇家曾经的动物园。开国时候大家喜欢弄个祥瑞啥的标榜新时代新气象,各州道发现什么稀罕怪异的基因突变物种趁活的送来请功,兴盛的时候据说有白毛老虎啊,黑毛豹子啊,生番进献的各种各样稀罕生物,加上围猎时候活擒的鹿啊羊啊的,一并扔里面混养。
一开始大家还稀罕,李家人也好大喜功,既然是祥瑞就让人都来看,不收门票。可后面几个红牌祥瑞相继老病过世,一说祥瑞殁了,天大的晦气,加上李世民上台后明今禁止不许各地劳民伤财的进献妖孽,诺大个园子就此没落。
自打李治废后武MM执掌后宫后,这老苑子又死而复生。倒不是武MM喜好野生动物,而是宫里忽然时兴拿锦鸡毛、孔雀念当装饰品了,所谓引领潮流也不过如此,弄得满长安跟了学。孔雀、锦鸡遭了灾,专门有产地官员负责朝长安送,送来就塞了动物园饲养,养着养着就没毛了,反正它们自己也掉,别人也帮了拽:一个个拍A片的模样。
也就听人说说,我从没去过那地方,更没想到还养了猴子。虽然有皇宫恐惧症,可长乐坡老苑子不怕,开国时候就对民间开放的,现在养俩孔雀、锦鸡啥的没人爱看,也没正式派人看管,不属于皇家重地。
听杨泉介绍,苑子里管理虽然松散,但几个老人手都牛得很,是高祖皇帝当年用过的,算起来也三朝元老了。一个个贼精贼精不好对付,又不好拉脸明抢,需要我其中配合方能见机行事。
有难度,偷猴子和偷鸡不同,关键还得活擒,这就得看杨大侠身手。杨大侠当世绝顶高手,面对挑战跃跃欲试,很兴奋的样子。我这边也有准备,一个大麻袋递过去,一会到了园子里找机会朝麻袋塞一只撒腿就跑。
想得简单,一来才知道完全不是一回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产业。不是想像中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三流动物园模样,光这规模就可以作为国家特级自然保护区典范来标榜了。
没想到有这么大,也没想到有这么规整,楼台亭轮船榭一应俱全不说,难得是人文和自然有机的融合一体,丝毫没有生硬突兀的感觉,相互依衬,相互点缀。
既没见拍A片的孔雀,也没见满地跑的猴子。一只只比九斤生活条件好。猴有猴山,林密枝繁的,除了人工投放食料外基本处于半野生状态,拉帮结派地厮打着,不怕人,若离近了就有个膀大腰圆的出来和你对峙,龇牙咧嘴恐吓。
远处栅栏围起的草场里鹿啊,羊啊,三五成群的悠闲;甚至还有几头壮硕无比的羚牛,见生人就来脾气。撞得碗口粗栅栏轰隆直响,吓得一群麂子翻了尾巴奔跑起来。
不光是孔雀、锦鸡。各式各样能在北方过冬的野禽十数种,都半麻了翅膀。能飞却飞不高,散放在连了个小型湖泊的大院内,依山傍水的感觉,按照自然环境里加盖的窝巢供养。饵料、干草专人更换,周边即干净又清幽,和杨泉说话声稍微大点就有人上来提醒,不许惊吓了鸟鸟,再发现就立刻撵出去云云。
不好下手啊,关键也不好意思。杨泉说常年没人,假话。一路碰见几个了,不光是工作人员,有几个明显就是游客嘛,虽然游客看起来都很魁梧健壮,可你不能阻止人家有热爱大自然的浪漫情怀。
我都在想了,是不是带甘蔗和九斤没事来上几次,其实就给孩子他娘带来也是件乐事,该举家来享受享受。没有所谓的珍禽异兽,可这里环境的确祥和,林子里坐坐,听听叽叽喳喳的猴语;湖畔上边看孔崔开屏边享用野餐,指了认识的动物给孩子们讲解出处习性,指了不认识的乱讲一通,难得是这份心情。总比家里一个学了当郡王,一个学了当侯爷强百倍。
“不抓了。”拿定主意朝正鬼鬼祟祟往猴山靠近的杨泉摆摆手,“先谢谢杨兄带小弟来这么个好地界,至于这猴子小弟忽然不想要了,走走看看就心满意足。”
“不过年了?”杨泉执着地认为王家就靠这备年货了。想想大年三十里,一家人围了猢狲宴辞旧迎新的场面有点不寒而栗。“再等等,哥哥我看到个肥的。”说着脚下踢开积雪抠个石子出来朝林子里瞄了瞄,自言自语道:“这劲道不好把握,头次用这东西见靶,拿不稳轻重。”
“且慢!”情急下声音大了点、让猎猴心切的杨泉很不满意。赶紧缓和下语气,“杨兄且慢。”左右看了看,忽见远处半坡弯上的石子路上转出来俩人,趁机托词道:“有人过来,小心被拿住。”
“谁?谁敢拿咱弟兄?”杨泉顺我指头方向看过去,皱眉凝视片刻,“面熟,王兄弟看清是谁不?”
“好像……有点巧。”
杨泉点点头,“巧就对了,只能说这猢狲命大,先饶它不死。”
“怎么想到跑这里抓猴子?”李世依旧那种淡淡的感觉,不过李世夫人一身粉白的打扮被路两旁皑皑白雪衬得养眼。这么些年过去了,竟然还和初次见她时没两样,与其说保养得好,不如说人家心气好,是不必追究年龄的那种女人。
杨泉戳了拇指朝我指指,“这得问王兄弟,年货没备齐啥的。”说着撮撮手,“动起来不觉气,站住就冒寒气,和这边老吴脸熟,腾个暖阁出来叙话。”
“不敢麻烦杨兄,小弟还着急回去办事。”我赶紧拉住杨泉,没时间叙话,还得赶紧走门路继续打擂台。
“这倒奇了,子豪也有着急办事的时候。”李世见我一脸真切,和夫人对望一眼笑了起来,“什么事比办年货还吃急?”
“嘿嘿……”这把我弄得不太好意思,拉杨泉的手也松开了,解释道:“不是急,是气,由气生急。”
“这可新鲜。”李世朝前端阁楼指了指,“能让名利淡泊的王侯爷发气生急的事还没听过,是谁这么不睁眼抬王家的刺?”
“李兄见笑了,这事都弄得满城风雨。说起来……”摇摇头,无奈笑笑,“小弟如今骑虎难下啊,本想着是个好争。可这变故叫人措手不及。”
“这么说子豪是想争个长短出来了?”
说着就进了暖阁,杨泉一把推开侧边的窗棂探头四望,自言自语道:“今不知什么节气。左右熟人一个接一个,东营的老芶也跑来了。莫非都打了办年货的心思?”说罢朝众人一拱手,“下去招呼下,老熟人不问个好说不过去。”
“理当如此,杨兄请便。”目送杨泉下楼才落座,棒了茶碗暖暖手,苦笑一声,“王家从没生过争长短的念头。也不愿意给人个争强夺胜的印象,就是想得个公允,把名声正过来罢了。”
“此话怎讲?”李世见我一幅悲凉凄伤的模样。也收了笑容不再打趣,口气变得庄重。
看看李世,又看看李夫人,心里估算下正确的切入点。避重就轻地先从周边下手。“小弟的脾性李兄还是了解的。小时候也轻狂过,也荒唐过,怕是丑事怪事干多了被老天惩戒,自大病一场拾了性命回来就再不敢随性所欲,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又惹了天罚。”
李世点点头,“应该地,这倒不算惩戒,是因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