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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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妖孽!我怎么就忘了?我怎么就忘了孩子她妈的属性?面子丢光了。家门不幸啊,被这等妖女欺上门来。颖宴请的法师不知道留没留电话号码,一个个全叫来围了兰陵做法才是!
真不放心给甘蔗交了兰陵手里!和这样的老娘会学成什么样子?怒道:“小心。小心我死不瞑目!”
“爸,这猪死不瞑目。”
“……”九斤的成语用起来总是这么贴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父子联心?看杀猪杀羊杀鸡是爷俩的特殊爱好,尤其年跟前动刀的地方多,再过两年就能带了看处决重犯了。
“爸,明腊月二十四了,娘说给孩儿放假,一直放到花灯后。”九斤已经开始期盼新年了,家里热闹,孩子也能自由自在的玩闹几天,尤其进了正月就不用担心挨打了,不懂事的家长才在正月里体罚孩子。
“高兴了吧?”爷俩正打算进门,就见庄口驶来一驾马车,有客上门了。这孩子死沉,一把给九斤从脖子上拽下来扔一边,“家里来客了,你自己玩去,不许私自动书房里的罐子,小心挨揍!”
曹老伯异常客气,一没拜贴二没招呼的,这么早来拜年好像不太合适。穿着上也不顺眼,说是官服吧又不齐全,说是便服吧明明还套了官靴,弄得我不知该用什么礼节上去迎接。
“尚书……老伯。”俩人胡乱行礼间,九斤带了家里几个护院满世界厮杀,一会花盆砸了,一会鱼缸翻了,管家吓得喊黄师傅过来镇压,不多时黄师傅也加入了战团,还都不走远,就在待客院子周边吆喝。
没一个长脸的,不好意思朝曹老伯笑笑,“是犬子在外面混闹,让曹大人见笑了。”
曹老伯哈哈一笑,起身站了庭口兴致盎然朝外面看了半晌,捋了胡须开心道:“这才有年上的气劲。若说三九混闹,别家的孩子可就没法批判了。”
看曹老伯的口气是来探望九斤的,喜眉笑眼的比亲孙子还亲,一说九斤那拉屎都是香的,相比较他家的那些都该拉乱葬岗拍坟包子里才解恨。不至于吧,半官半俗的打扮跑家里说这多不值钱的话,反正我看着他笑,他也看了我笑,都和气人,和气人在一起一般不说实在话。
“顺路来看看。”曹老伯见我一直看他靴子,笑呵呵指了指,“年上最后一天,朝会散得迟,回部里还有些琐碎交代,这来回一忙竟然忘记替换。老了,爱忘事,不中用了。”
明白了。老伯不是不替换,实在是着急的来不及替换。年上最后一天,这对别人来说是喜事,对曹伯伯这尚书的职位来说是倒记时,既然跑王家就是有目的,若没有猜错的话,李世肯定是用了什么渠道给曹老伯也提了醒。看来李世兄还真仗义,这是实心给王家渡难关。
投桃报李,不用欺负人家老头,咱先开口把这事提了,免得老曹背后骂王家不地道。王家制度好不好得从工部体现才有说服力,这不光是改制的事,科学的管理制度和奖罚措施也要全盘贯通。说起来就凭工部里那几个喷薄了官僚气息的高层领导确实不容易实现,既然话说开了就要让曹尚书有个明确的认识才行,挨汤不换药的方子治不了病。
“多少有好转,但立竿见影可能性不大。”话先说到头里,王家这套办法也是天长地久摸索出来的,适合王家却不一定适合公家,想要一条不漏的移植过去不现实,而且融汇也得有个时日,小半年能见成效就谢天谢地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子豪既然喊老夫一声老伯,这也就给子豪交个底细。”曹老伯表情瞬间阴郁起来,长叹一声,“就现在这个地步,无论朝堂上怎么斥责,可想在这军备案一条上把老夫这些年的功绩抹杀还不可能。小半年的工夫老夫撑得起,大半年的工夫也能拖延,怕就怕明年这个时候依然不见起色,到时候不等别人指责,老夫也没脸在这位子上留下去喽。”
英雄所见略同。不是怕,是明年这时候肯定不会有大起色,因为今早我才接到郑弘的信,说在朝廷鼎力支持下,他在陇右招集突厥旧部成军的进展顺利,保证在半年内恢复一定的战斗力,明年夏季就可以开赴黑山守备。
郑弘这话说得小心翼翼,不说与叛匪接阵,只说守备,这就是给朝廷打预防针,不要把期望寄托太高了,起码这两年里还不具备在极北之地和叛军展开大规模会战的能力。需要朝廷进一步支援,尤其军资武备上不能大意,郑弘和薛仁贵一东一西两处战场若同时开战,对唐帝国来说是个考验,对工部的曹尚书来说是灾难。
老官迷,都这步境地了不说认个错找个借口赶紧退下来,还这么顽强的找什么解决办法,这精神实在值得钦佩,值得学习!
“所以老伯厚了脸皮朝子豪提一点,望子豪能……”
“您老尽管开口,为国出力,人人有责!”
第423章 刺王杀驾
本以为老曹又想朝王家作坊里索要点高层管理方面人才之类,虽然冶标不治本,但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心里已轻开始盘算该怎么推辞,哪知曹老伯话锋一转,直接跨过人才引进的领域,提出的要求令人震惊的。
工部不缺技术,起码在棉纺领域里不落人后,织造学工部派的实力不是白给的,内府、王家、工部在这方面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处于同一起跑线。
不乏人才,拥有全琼最大最全面的生产技术部门,说人才匮乏就是天大的笑话。内府、王家加起来都不敢在这方面和工部抗衡,想都没想过。
至于政策……曹老伯都没脸和别人说这话。内府属于蛮横经营,王家是夹缝里求生存;工部嘛,政策就他家的,和别人说这能给唾沫星子淹死。
天时地利人和,守了锅头上有丸子有肉全搂头一份,内府或者不甘示弱地抄家伙挖几勺,王家就远远看了他俩分完喝饱留点渣渣根根的舔几舌头。有时候两家争完顺便把锅一砸,王家蹲墙根打饥荒。
曹老伯实诚人。别人可以酸溜溜说王家日益兴盛如何如何,可曹老伯明白王家能有今天这么个景象着实不易,可谓步步辛酸。这么说也不是针对内府,就是想和王家互补一下,一边守着天时地利却节节败退,一边遭受着不公正待遇还能越挫越勇。
这得交流。从资源到制度,从高层建筑到一线员工,广泛交流才能获得广泛认知,有战略合作的意思。
看来老曹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这番话的。老人家开了窍。若单单应付军备需求还放不下这个架子,但随了生产技术与生产水平逐日提高,老旧的作坊化官僚管理模式已经成为制约生产力发展的瓶颈。
这次军备案是把织造作坊推到了台面上,但同工部底下面临同样题的大小产业机构相比仅仅是冰山一角。如今又是大跃进时期,基础建设、矿务开发等等一项项都摆在曹尚书的案头上,就算下了财力人力满足了军备供应。也不能保证别的领域里就一帆风顺。
“看过子豪上的辩折,里面叙述的机制问题是老夫似懂非懂,能摸得些道理却摸不着关键。”曹老伯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习惯的笑容。自嘲地叹了口气,“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若操千曲、观千剑才得以通晓,老夫早就化为一捧黄土了。等不得,等不得!”
“曹伯伯指的是……”
“学以致用。子豪折子里这‘学以致用’说得好。”曹老伯一副软佩的表情朝我晃晃,“虽不是求业之道、可一学一用才合了工部这个‘工’字。老夫身为工部尚书多年,却不及子豪通达,惭愧,惭愧之至!”
“不敢,不敢。曹伯伯的意思是……”总感觉老头在耍我。起码生了耍我的念头?
老头想造反?想奉我为主?话都由他一人说了,来的时候求王家帮他。前后没有一顿饭功夫就变成他帮王家了?这得听听,看他怎么样帮王家如虎添翼。
话说得很巧妙,王家出人,工部出资……其实工部也出人。从曹老伯嘴里表达出来就不算人,是学徒学匠,不担任正职、只给王家的人马打副手。至于作坊名义上就挂了工部名下,但不能让师傅们白忙活,所派来的都由朝廷授于公职,享受同级别官员的一切待遇。
我还没明白过来,老曹很迅速地接了一句,作坊规模产量有限,绝对不会给内府或王家的产业构成威胁。说作坊是托词,其实是借鉴学习个过程。至于这决军备能不能顺利完成还得靠王家和内府的作坊鼎力帮肋,这不过是给以后打基础。
合资?有点像;经管院校?有点像;老头骗人开心?也像。
“王家……就个织造作坊,一来二去又都是女子,至于别的领域那束手无策,您老是不是……”
心里没底,总觉得老头脑子进水了,一说女子如何如何,老头担保说只要是教席,男女一视同仁。这么高觉悟的话从堂堂工部尚书嘴里出来就有点不对路,我都不追求的东西他一个古人跑来捣什么乱?这么大年纪家里七、八房爽着还大呼男女一视同仁,让什么解放狙织听见非给他胖脸打紫不可。
若说不和工部尚书一般见识,那有点托大了;可非得和王家搞这么个怪项目出来就难免让人质疑他智商。再说官办、民办都有各自的章程,混淆者死,你打了工部的旗号拉私营业主入伙就不怕言官骂你全家?然后又骂我全家。
老头估计急糊涂了,平时精明个人发烧般说一屁股胡话,赶紧满口敷衍着瘾神般送出。你不过年我还过年,咱就当年上栓几个爆竿,“砰”一声就过去了。
“明学院里联欢会,家里事你和九斤商量了办。”过了腊月二十三就算小年了,大中小型祭祀活动不断。前两年还没这么讲究,这两年日子好了就什么怪风俗都给起来铺张浪费,说起来还是咱英明神武的李治陛下不带好头,让底下贵族豪门跟了学坏。
“又不说实话。”颖和二女坐了暖笼前正挑拣年里场合上用的佩饰,一排排缨穗整齐地码了案几上,五光十色的稀有矿石栓连得密集,你一条我一条分派,俩人挑剩下的就喊老四来捡点便宜货。老四好姑娘,不埋怨,给啥要啥,在家里最好打发,九斤的口头禅就是:别扔,孝敬四姨!
“知道骗你就行了。不想编太麻烦的谎话,回头圆不了你又啰嗦。”爬案子上随手挑两串揣怀里。
说话间二娘子闺女后面跟了九斤进来,小姑娘虎头虎脑的皮实。他爹挣一份糟蹋三份,从不说给闺女买点像样的饰品。进来出去几年了,脖子上还是那根八斤重的大银锁子没变,一看就行武世家。颖看不过眼,闺女抱怀里给挂了条,笑道:“回去告诉你老子,过年再不说给家里置办点东西就下了他的供奉。”
小姑娘认真地点点头。摸了脖子上的挂饰羞涩地朝颖笑笑,“娘说了,爹爹年前再不把帐要回来就进府里找夫人哭诉,爹说你敢去就把家里丫头都卖给钱伯伯当年货。”
这坏宋伙!听得颖抱了丫头笑个不停。笑过瞪了跟有还傻笑的九斤一眼,“带了丫头去黄家传为娘的话,你师傅年上停五天差,若自家帐收不全就再停五天。直到收齐为止。”
“可师傅正传授棍法……”九斤犹豫不决,挨一暗器后觉悟了,捂脑门前往黄府传母后圣旨,黄师傅活该。
各有各的事,都忙。一早颖就把九斤拽过来打扮。边收拾边教导:“你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家里的顶梁扛,王家往后就指望你一人。”
“给孩子说那么些废话。”拉过皮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