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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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忙问:“怎么回事?”
“一会路上跟你说。”
张春江虽然是跟张春说话却看着纪无忧,张春不禁觉得那气氛就像他是多余的似的,莫名地说了句:“我去外边等你。”然后兀自往院子外走去,没等几分钟张春江 就出来了,只是脸色黑得更难看,张春没再发问,一路沉默,直到到了他住的酒店楼下,张春江才开口:“你看,明明是叫你回来喝喜酒的,结果却出了这种事!”
“怎么回事?不是要跟我说吗?”
张春江深深望了张春一眼,说道:“你知道无忧的爷爷是干什么的吧?”
“知道。”
“他说泰雨月死了。”
张春惊讶地瞪着张春江,泰雨月就是张春江即将过门的媳妇,见他一直都冷静得跟没事似的,张春甚至以为这门亲事张春江是不情愿的,但这会儿张春江的表情又冷得吓人。
张春江看了张春半晌,接着说道:“而且死了一月有余,在她房间里的黑影大概就是她的魂魄。”
张春愣住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过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春江哥,你节哀。”
张春江对他一笑,说:“你别想这些,先休息两天,等事情过了我带你去玩。只是别跟二叔说,知道吗?”
盯着张春江,张春想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他总觉得从头到尾张春江的行为都透着不合常理的感觉,但除了温和中带着严肃的笑再看不出其它。张春只好点着头下车,原本打算叫他上去坐坐的,但想想还是作罢,于是告过别独自进了酒店。
、第十七章 困境
张春回到房间发现夏树并不在,有一堆疑问想问却见不到人不免烦躁,无力在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之前心里存的一丝期待早就没了踪影,现在他甚至希望能早点回去,自从进入H市的地界他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向他笼罩过来,与过去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令他分不清虚实。
恍惚之间张春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几声轻灵的说话声,仿佛是直接从大脑里直接传来的一般,一句一声,像在呼唤着谁。
“花儿!花儿!”
张春终于听清,猛然从床上撑起来,原本的房间变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黑暗,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不远处点着一盏灯,暖黄的光从灯罩里透出来。那灯罩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呈圆柱形,缕空雕刻着看来复杂又精细的花纹,通过花纹间隙和反射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绝妙的图画,张春看得出神,那个声音突然又响起来。
“花儿!过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走到灯下,半边脸被映上一片火光,另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他微笑着地对张春招了招手。张春惊异地盯着他,加上之前两次这是第三次遇见他,每一次张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不过最令他惊异的是这一次张春看清了他的样子,细而浓的眉,深邃的眼眸凌厉又不失谦和,挺直的鼻梁,薄而不贫的嘴唇,冷毅的轮廓,穿着一身晚清时期最常见的长衫。张春不由自主朝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这才发现自己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一般大小,身高只到他腰际。他笑着蹲下来抱起张春,张春想叫却发不出声,见张春不安的扭动,他一手抱着张春,另一只手轻触着张春的脸颊,指尖落在他眼角的伤痕上。
“花儿,睡觉了。”
他抱着张春往一旁走去,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口漆黑的棺材,而且套在棺椁之中,他直接将张春放进棺材里,宠溺地哄着:“花儿乖,我们明天再玩。”
张春惊恐地抓着他的手,身体仿佛被万只白蚁啃食一样难受,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
“花儿。”
张春恍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也没变成五六岁的样子,而面前是夏树的脸。
“做噩梦了?”
张春不确定刚才的是梦,真实得像亲身经历过一样,他没有回答夏树的问题,反问道:“你去哪儿了?”
“散步。”
张春瞪了他一眼从床上坐起来,正想说他又见到黑鬼的事,夏树看着他先开口说道:“我们马上离开。”
“离开?去哪?”
“回去。”
“回去?我们才刚到,春江哥那边出了事,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花儿,你听我的。”
“到底怎么了?”
夏树闭口不答,只是看着张春一动不动,张春也同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很多时候对于夏树他都觉得难以理解,虽然夏树确实一直都在帮他,但是从来都没给过他一个解释。
“我们走。”夏树终于打破沉默,直接提起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拉着张春往外走,张春的脚如同钉在地板上丝毫没动。
“你是要坐火车还是汽车?还是想我扛你回去?”
“找张守宁。”
“二叔没空。”
“他有车。”
张春突然用力甩开夏树一直拉着他的手,吼道:“你他妈倒是给我说个理由啊!什么都不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花儿。”夏树看着张春,眼中仿佛藏着一整本台词,却始终一言不发。
两人如此僵持着,瞪着对方沉默不语。张春心里腹诽着他总有一天会被夏树这脾气磨出内伤。如此一想觉得更加难受,于是用目光狠狠戳着夏树的脸,对方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张春看到是个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才接起:“喂,你好!”
“我是春江,二叔他,失踪了!”
“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下来,我马上到酒店了。”
“嗯。”
张春挂了电话,斩钉截铁地对夏树说:“我不走,我不能不管二叔。”
“好。”
夏树淡淡回了一句,把东西重新放好。
“我先去找春江哥。”张春说完直接出了房间,全然不理一直盯着他的夏树,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张春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翻了会儿报纸张春江就推门进来了,张春江看到张春便小跑过来,站在沙发前表情平淡地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去。”张春没动,抬头盯着张春江依旧冷静的脸,之前电话里的焦急丝毫看不出来。张春江干笑了一声,说:“昨天连夜过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跑了半天,都中午了,看你这样就知道还没吃饭,起来,我们走。”
“嗯。”张春过意不去地点点头,张春江淡然平静的表情让他感觉到冷漠,其实他知道张春江的命比他好不了多少,六岁的时候父亲过逝,母亲也在几年前病逝,现在家里除了妹妹之外,就张守宁是最亲的人了,又从小被张守宁带大,在张春江心里张守宁是完全能取代父亲的位置的。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眼中潜藏着的不安和担心,虽然他一直极力在掩饰,但在张春看来感同身受。
两人到了三楼的餐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张春江点了些东西,服务员离开后,张春急忙问道:“二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送完你我原本打算回去跟二叔说下雨月的事,结果到家二叔却没在,春晓说我早上出门后二叔根本没回去过,之后我又去了二叔家,也没人在,电话也打不通,他平时去的地方也都找不到人。”
“会不会临时有什么事?”
“二叔有事一定会事先交代一声的,而且偏巧在秦雨月失踪后。”
张春想想觉得也是,张守宁的行事作风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习惯往好的方面思考。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张春说道:“能不能找无忧爷爷帮忙?”
张春江无奈地摇头,说:“现在还弄不清原因,而且师父不会随便卷进张家的事的。”
张春沉默下来,夏树说过黑鬼寻人是要占过阴气的,张守宁此时还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找黑鬼也不一定有办法。张春江竟然叫黑鬼师父,让张春惊讶不已,还有他这句话透露的信息不明不白,张春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现在他并不想深究这些问题。等到菜上齐,两人只胡乱吃了点垫肚子,显然都没有味口。最后,没有商量出办法,两人决定去张守宁家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刚走出酒店的旋转门,张春江突然愣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米外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一身淡绿色连衣裙,黑色长发直直散在肩上,一副温婉淑女的模样。张春心里不禁想他以后的女朋友能长这样他也就别无它求了,不过还没等他好好欣赏就听到张春江叫了一声秦雨月。
秦雨月莞尔一笑,朝着张春江走来轻挽住他的手臂,柔声说道:“对不起,要你担心了。”
张春江只是愣了一秒,随即握了握她的手,说:“没事就好,担心你的是你妈。”说着他转向一旁的张春,说道:“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弟,张春。”
“堂弟?”秦雨月略带惊讶地说:“没听你说过?”
“是啊,他一直在Z省,快十年没回来过了。”
“嫂子好!”张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他本身就不太擅长应付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加上这个女人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秦雨月心理难免有隔阂,在理智上张春比较相信黑鬼的结论,但感情上他也不希望张春江成为鳏夫。
“呵呵,别这么客气,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她说着眼角余光瞟向张春江,露出一脸甜蜜的笑。
“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张春江拉着秦雨月往停车的地方过去,见张春没跟上,回头吼了一句:“张春,愣着干嘛。”
张春应了一声跟过去,坐在后座看着前面的两人张春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无论是张春江还是泰雨月都显得太过自然,以至于两人之间的貌合神离让张春觉得像是错觉。直到车开到秦雨月家的小区外面,秦雨月突然开口:“春江,我想起一件事,先送我去一躺医院吧。”
“怎么了?你可是马上要做张太太了,还老想着工作!”张春江一脸笑意地装出生气的模样。
“那张先生愿不愿意送张太太一程呢?”秦雨月更是笑靥如花。
“嗯,你也别太敬业了,偶尔偷个懒。”张春江温柔地看着雨月说着。
“我就去看看林老先生,张先生!”秦雨月俏皮地朝张春江撅着嘴。
话音刚落张春江就一脚踩下油门,完全没了之前的温柔,张春一个人坐在后排从左边一下甩到了右边,忙喊道:“春江哥,你慢点。”
张春江没理会张春,直接一路将车飚到医院,张春看着硕大的招牌一阵感叹,这是当年他母亲去逝的地方,也是他回来至此唯一能认出来的地方。张春江叫了发呆的张春一声,然后跟着秦雨月一起走进医院,路上他告诉张春,秦雨月在这家医院做护士,一直照顾着一个叫林以亭的老人,据说是位革命军人,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成了半植物人。听到林以亭三个字张春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实在不愿相信张春江所说的林以亭和在他盐罐里的林以亭是同一个人。张春走神时三人已经到了一间加护病房门前,虽然秦雨月一直推辞着一个人可以,张春江却执意要跟着,连带张春一起。
虽然对于张春江的意图张春不好揣测,不过他倒是觉得也许能从秦雨月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即将成为新娘子的人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场失踪又安然无恙的回来,加上黑鬼寻人的结果,张守宁在这节骨眼失踪张春直觉与秦雨月多半有着什么关联。
进入病房首先吸引张春的不是躺在床上满头银丝的老人,而是坐在老人病床前的那位,穿着一身暗绿的军装,全身散发着一股英气,即使坐着也直挺着脊背,他觉得若是张春江穿着军装大概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张春江是人,而那位是鬼。见到张春他们进来,那鬼不惊不慌,仍旧坐着,在注意到张春看着他时抬起头来绕有兴致地对他一笑,然后消失在房间里。
张春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