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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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队长,我终于把咱们的卧虎找到了!我的大哥啊,你就放心吧!”
第四章 国之利刃
王陆军笑的极为畅快和开心,自从卧虎母子俩消失之后,就始终有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现在这块石头终于可以被他搬去了,他也可以为当年用生命换回自己小命的队长,来好好抚养他们共同的儿子了。
“王叔叔,我妈死了,呜呜呜~~~”卧虎趴在王陆军的怀里痛哭起来,他的心目中,已经把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叔叔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嫂子死了?在哪?带我去!”王陆军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为之一顿,脸上浮现出悲痛,赶紧问着被他护在怀里的卧虎。
“这位同志,在这里,在这里!”站在一旁的主任说着,连忙带着王陆军向病房走去。
王陆军牵着卧虎的手,脚步沉重的跟随这个医生大步走向病房。
进了病房,王陆军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嫂子,只是这个时候的嫂子比当年苍老的太多了,但依旧一眼就能认出。
“嫂子~~”王陆军缓步走到病床前,没有任何生机的瘦削脸庞,嘴里喃喃的叫道。
“嫂子~~~”王陆军的烟圈开始泛红。
“嫂子啊~~!!!”猛然间,王陆军放声一声痛呼,重重的跪在卧虎母亲的床前,眼泪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嫂子啊!我整整找了你十六年啊!整整十六年年啊!”王陆军仰天发出难以压抑的哭嚎声。
“嫂子啊~~!我就是那个趴你怀里哭过的小军啊~~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怎么跟死去的大哥交代啊~~呜~~~”王陆军深深的将头低了下来,他做梦都没想到,来到这里,他是找到了卧虎,但也看到了嫂子的遗体。
门外的血狐队员们站在那里,脸上都动容了。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并听到以血腥暴虐著称,代号“漠北狼”的教导员王陆军的哭声,并且哭的是那么的悲痛欲绝。
“嫂子,你还记得不,我犯了错误,队长操着枪杆子抽我的时候,是你把我死死护住的~~呜呜呜~~我受不了残酷的训练,自己一个人坐在训练场哭的时候,是你把我搂着,让我哭着挺过来的~~~嫂子!呜呜呜~~~”此时的王陆军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谁都无法理解这个伟大的嫂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知道在他还是一个十六七岁新兵蛋子的时候,是这个嫂子用慈母般的关怀帮他度过了最痛不欲生的时候……
嫂子如娘,这是老早就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而这句话体现最深的却是在部队。部队的军嫂就如同新战士的母亲一般,用她们独有的女性温柔来关心着每一个天天风里来雨里去,远离爹娘和亲朋好友的士兵们,帮他们抹平心中思念的痛,鼓励他们挺起腰杆站的更直。
这是中国的军嫂,一个群体庞大,任劳任怨,永远默默无闻站在背后支持自己丈夫尽忠报国事业的朴实女性。她们的牺牲,外人根本难以想象,可她们硬是用自己柔弱的双肩担起了家里里里外外的一切事情。
聚少离多这是很正常的,每一次军嫂来队,她们反而比在家里还要忙碌了。她们会给那些还是孩子的战士缝衣服、洗被子;还会拉着一帮战士跟他们谈天说地,享受他们简单枯燥的快乐;她们还会用母亲般的关怀,去开导一些思想出现偏差的战士。所以军嫂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编外指导员。
这是一群值得任何一个人去尊敬的女性,向军嫂,敬礼!
没有任何一个人前去打扰王陆军,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打扰。
跪在一旁的卧虎陪着王陆军一起掉着眼泪,还有跪在后面的华子三人。
直到这个时候,卧虎才真正认清了自己母亲到底有多么的值得让自己骄傲。
他知道,自己不光有一个英雄的父亲,同样也有一个伟大的母亲。他第一次充满了对部队的向往,不仅仅因为这些特种兵的强大点燃了他追求力量的少年心,更多的还是部队里这种毫不掺假的真挚情谊。饱受人间冷暖的他,渴望任何感情,渴望任何人性最美好的东西。
“卧虎,嫂子的后事由我来操办吧!”王陆军擦掉眼泪,重新恢复那张充满桀骜霸气的脸颊。
“是。”卧虎应声。
在他心里,这个能跪在母亲的遗体前失声痛哭的男人,已经不经意间成了他的另一个强大倚靠。
整个楼道静悄悄的,所有的人心里都震撼着。他们在刚才已经感受到了卧虎母亲平凡的伟大,但现在他们更深的感触到这个普通农村妇女的不平凡。能让一个特种部队的军官跪在地上痛哭的女人能有几个?掘指可数。
王陆军抱着卧虎母亲的尸体向外走去,他的左手边跟着卧虎四兄弟,后面跟随两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整个楼道里只有靴跟磕在地上的声音,整齐而又沉重。在人们震撼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注目礼中,向外走去。
“哎呦~!你们这些当兵的,你们这是违法!你们还敢打警察,我舅舅就是警察局长,你知道不!”
不和谐的声音从那个满脸横肉的胖警察嘴里传了出来,毫不理会被绑成死囚执行捆绑的同伴使劲向他打着眼色,一边拼命挣扎着肥胖的身躯,一面嚣张的扬起满是鲜血的脸叫嚷着。
“让他服!”王陆军从嘴里嚣张的轻轻吐出三个字,看都不看这个胖警察一眼,继续向外走。
而他手边的卧虎,则紧紧盯着王陆军冷漠的脸色,露出了羡慕、渴求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他对力量的追求。因为只有拥有了力量,才能够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一般情况下,我喜欢选择用刺刀割断对方的大动脉,或者插入脊椎骨切断中枢神经,因为这样是最能使人信服的。”一名特种兵掏出身上的九五军刺,在这个警察的脖子上比划着,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身体散发的冷冽杀气直袭胖警察的体内。
“别,你别乱来~!”
胖警察明显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再向他使劲的压过来,他的身体已经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鼻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军刺的颜色,那泛着暗黑光泽的表面,绝对不是钢质的颜色,而是被人血浸泡出来的。
他怕了,真正的怕了。他终于知道这些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些人杀人,而且是属于杀人如麻的那种人。
“唉,死胖子,你不会怕了吧?我就是说一下事实嘛,好歹你也是人民警察呀。瞅你丫没出息的样,哎呦?还尿裤子!”特种兵张嘴一阵大呼小叫,拿着乌沉的军刺在胖警察脸前晃来晃去,寒意侵入胖警察的肌肤,明显可以看到肌肉的收缩。
“军爷!我错了,我错了,你就放了我吧!”胖警察终于不堪忍受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死亡气息,放声哀嚎起来。
他发现自己就像是赤手空拳的面对拥有狂暴杀戮气息的凶兽一般,这种来自本能的恐惧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
“你打了那小子几拳?”特种兵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问着胖警察。
“五、五、五拳,啊,不,多少拳我也忘了,军爷……看在咱们都算是同行的份上,你就放兄弟一马吧……”胖警察被这名特种兵脸上似笑非笑的杀气吓得只顾求饶。
“我只代他还你一拳。”特种兵将这个胖警察提起来,冲他笑笑,然后闪电般的朝他的右边脸颊挥动左拳。
“轰”的一声,拳锋与脸部肌肉骨骼剧烈碰撞的声音响起,胖警察臃肿的身躯被这毫无花哨的一拳击打的倒飞出去。
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眼珠子向外暴凸着,脸上定格着惊恐。他的嘴巴被重力击打的大大张开,向外飙血的同时,几颗牙齿也随之飞出。而后他的身体狠狠撞到墙壁上,接着又砸到地上,传出重物落地的闷响,整个人昏死过去。
力量!强大!
这是所有看到这一幕人心里升起的共同念头,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直观的看到特种兵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当真是国之利器,锋锐不可挡。
只是每个人脸上露出来的表情不同:普通老百姓的脸上,在惊讶后露出的是欣慰、激动的神色,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些强大的人民子弟兵,能够保家卫国,同样能够把他们保护的好好的。
剩余的两名警察脸上,则是露出了一片死灰色。他们害怕这些特种兵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骄傲的特种兵根本就看不上他们。
特种兵身上一切的战斗技能,都是用来在战场杀敌的,本就不是拿来打架的。刚才遭到重击的胖警察,那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对于人民内部的一些渣滓,这些特种兵倒是有兴趣收拾一下。
“我们的人只有我们才可以动手,你们,没那个资格!”站在一旁的明子冷着脸对两名警察说着,抬手打了个收拢手势,特种兵们立刻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楼道。
两个警察看到明子高大的身形消失不见,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第五章 烈士的葬礼
卧虎的母亲在去世后,终于享受到了她生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荣誉,她的遗体告别仪式,完全是按照烈士的标准来执行的。
当六名身着常服的特种兵,抬着她的灵柩神态庄严的向殡仪馆的灵堂走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了。他们驻足观望着,要知道,在这和平年代,一个烈士的葬礼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
正门的布幔上高高悬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孙菊兰同志永垂不朽!黑色基调的吊念厅灵堂内,朵朵怒盛的菊花,隆重而又肃穆。厅前方的高台上摆满了绿色的植物和黄色的菊花,在绿叶和鲜花之间则放着黑白的遗像。
卧虎的母亲躺在被白色菊花簇拥的灵柩内,面色水一般的安详宁静。她的身上,盖着一面代表共和国最高荣誉的五星红旗。
这一面用烈士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则像是她身上最美丽的礼服一般,将她衬托的如此美丽、怒放。
得到消息前来参加仪式的,大多都是卧虎平日的街坊邻居。这是些同样为了生存而奔波的最底层群众,拥有有最质朴、最纯粹的情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饱含着热泪,用发自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深情,来送别这个在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
一群把自己最好的衣衫穿在身上,脸上却依旧刻着贫穷两个字的底层老百姓们,根本就不会说别的词语。他们只会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念叨着好人两个字。
好人!这两个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字眼却是最能直接体现出一个人在别人心中价值的词,而这个词被这些善良的老百姓们,毫不吝啬的用在卧虎母亲身上。
一句好人,就把这个英雄的妻子、共和国的军嫂的全部精神涵义所覆盖了!
一句好人,就道出了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农村妇女所有的一切!
好人一生平安。
医院里也来人参加追悼会了,他们是自发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妇女,在死后才散发的那种人性光辉。
卧虎兄弟四人穿着孝衣跪在一侧,向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行礼。悲痛的哀乐声灌入他们的耳朵,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卧虎,别太伤心了,节哀顺变,你是一个男子汉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卧虎的耳朵。
“谢谢你!季若姐姐!”卧虎被泪水浸染模糊的眼睛,抬起来看着这个在医院一直悉心照顾她母亲的护士姐姐。
“要坚强,要勇敢……男人是不哭的,这是你最后一次痛快的哭……”季若看到卧虎婆娑的泪眼,自己也忍不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