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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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那还要拉谁?
可能是对武家开始不放心起来,也可能是对建西这一地名的好奇,建南军改名定下来没半月,王况又接到了李世民的口信,说是建西这一地名拨给王况了,又隐隐暗示王况早点落实了,王况不急,他急呢。
此时的王况,早就又将武媚娘今后的手段给暂时抛一边去了,怕什么,水来土淹就是了,只要武媚娘不会和李治走到一块去,就绝对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实质上的威胁,永远也不会。
随着年关渐近,到各地开小食铺的建州人也陆续的赶了回来,今年不比往年,往年是可能有新东西,但可能也没有,所以路远的回来的并不是很多。
可今年,大家都几乎得到了消息,说是小东家要整出新东西呢,这话绝对假不了,这可是小东家亲口跟长安小食铺的牟掌柜说的,也得到了杏huā村掌柜的明证,加上新出的凉皮及河粉,是以,不管有没新东西,就一个凉皮和河粉,就值得专mén回来一趟,所以,本来可以去建林酒楼学的那些长安左近的小食铺,都选择回建安了。
这可让王况犯难了,本来他也确实是想着整出新东西来,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分了心,如今还都吊着,安不下心来,而正月初三,那些路远的掌柜就都要动身的,时间所剩不多,一时半会,哪里去临时搞新东西来?不由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后悔。
但年总是要过,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一次在吃鱼丸的时候,让王况抓住了思路,小食么,就是那种边做边吃,让食客能看到现场制作的是最有味道的,鱼丸因为做起来动静太大,所以那些小食铺做鱼丸都是在住处做好了再拿到店里卖的,给人的新鲜感觉就不是那么浓。
但是和鱼丸的脆感有点类似的还有一种东西,后世是遍地开huā的,那便是扁食,扁食如果将陷换成和水饺类似的,就成了馄钝,但王况认为扁食就是扁食,绝对不是馄钝,其特点是脆,滑,关键就在馅的制作上,要做出好扁食,其馅就要经过长时间的捶打,将瘦ròu捶成糊状,而不是剁成糊状,剁的馅其纤维被切断了,就形成不了又脆又筋道的口感。
办法很简单,也很繁琐,简单就简单在只要选好无筋瘦ròu,加点盐,用一把木捶反复的捶打,力道要大,但又要保持ròu馅不会到处飞溅,所以太大也不行,这里面有个度的掌握。繁琐就繁琐在捶打时间不能短,这就类似于和面,和的时间越长,擀出的面条就越筋道,后世不少沙县小吃为了节约捶馅的时间而在其中添加了碱以加速肌ròu纤维的分离过程,但味道上却是差了许多,吃起来满口的碱味,可以说,这个做法确实是提高了效率,但也使得扁食失去了其本身的风味。
扁食的味道在汤里,一碗好的扁食,应该是汤鲜馅脆,舀一个带汤的热热的送到嘴里,先是汤鲜味浓将舌头的感觉调动了起来,然后是扁食皮的滑,再一口咬下去,脆脆的和滑这两个截然相反的口感就相互的jiāo织起来,反复的刺jī着齿舌,让人yù罢不能,如果在大冷天,这么热热的吃上一碗,温度有了,口感有了,从脚心能暖到头皮去,端的是一种享受。
建安竹雕匠多,做一把硬木锤并不难,碗口粗的直柄锤(一大一小两个同心圆柱体,小的是把手,大的是锤身)在王况要求的第二天就送了过来,然后王况关起mén来,和孙嘉英在厨房里乒乒乓乓捣鼓了半天,总算是做出了合格的扁食来,并在第二天就传授了下去,由富来客栈的几个帮厨负责传授给那些小食铺的掌柜。
可能那些早学到的也看出了这捶ròu馅的麻烦来,富来客栈仁义,咱也不能让师傅们累着是不?于是第二天,考评局里新盖好的院里就也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捣锤声,这就是那些先学的教后学的了,如此形成个金字塔形的传授下去,年前,大家就都掌握了。
擀扁食皮不难,见到实物就都不用教大家就知道怎么做,反正就是个要薄,薄到烫熟了之后要能透明到见到里面粉红的ròu馅。
这个年关,不光是小食铺的掌柜们忙,其他开不起小食铺,但也在外地走街串巷挑副担子的人也是不少,这一道新的吃食,也是适合他们的,本来挑担子的,能有一样两样的就够了,但以后还是要用啊,要是攒够了钱,能买个铺子,当然是要huā样多些的好,反正技不压身,能多学,那就多学。
石匠木匠泥瓦匠们也忙,建安一下子多了三个衙mén(考评局,尚食监,建西筹备局),一个安逸王府,又是一bō大兴土木,一派热闹景象,对这些,建安人已经麻木了,建安年年都在变模样,年年都在盖新房,倒是那些外来的人,常常是一年没来,许多人就都不认识路了。
王况的这个年,注定要过得不安宁,这才小年刚过,朝廷又来了天使,搞得王况都要怀疑李世民是不是存心的不让自己过个安稳年,想让自己搬到长安去住的。
第四一七章 李恪要做事
第四一七章李恪要做事
天使是来找王况要黑龙的,说是长安有大用。
要黑龙做什么?不外就是寻踪罢了,随着孙家老族长被害一案及倭奴掳人事件被王况在朝廷上捅了出来,当初怎么破获这两个案件的经过也逐渐为人所知晓,于是黑龙就成了各大衙mén尤其是大理寺衙役口中经常提及的神犬。
也不是没人去试着做的,但成功率不高,一龙二虎三犬的辨犬法大家都知道,可就是再龙jīng虎猛的好犬,到了那些衙役手里,并不是那么的听话,于是没招了,于是就上达天听,于是李老2就派人来要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
天使不说,王况也不去问,自己不是破案的行家,不敢班ménnòng斧,不过本着负责的态度,王况建议天使把守城mén的那几个和黑龙关系好的城mén兵也带上,他们和黑龙的接触时间最长,对犬的习xìng把握及训练上比常人要强一些,尤其是经过搜寻许三父子的成功后,这几个人如今成了建安城的“业余消防员”,街坊们有丢了什么物件的,都来找,只要一闻味,大半也都能找到,所以黑龙也就成了那些游dàng子的克星,丢的jī鸭之类的大半都是他们mō了去吃了。
不是他们懒,也不是他们穷,捉到的几个最后的审问结果是让林明哭笑不得,他们是为了寻刺jī,说是这mō东西的当时那心砰砰直跳,事后就觉得好玩,于是就上瘾了。不过经此一来,黑龙的名头也越发的响亮,就连进城的外地客商都有点怕它,见它就绕着走。
带上了黑龙及那几个守城兵,天使就匆匆上路了,哪里管这个年注定要在路上过,这更让王况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起来。
不好劝止的,气味怎么可能一直保留?顶多七天,就散了,这还要没风没雨,也没多人走才能做到,要是来个风啊雨的,半天,就没了,从长安到建安,就是一路换马不换人来回也要一个月,什么味道也全消了,王况也只盯嘱了那几个兵士几句,也跟天使jiāo代了句,若是无功而返,怨不得他们的,过了两天,就真的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来也是没招。首发
去长安啊,这是好事,反正小东家也jiāo代过天使了的,由此那几个兵士原本惴惴的心就变得狂喜起来,若要是此去长安能建功,自己等人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就是没建功,小东家也已经事前帮自己扛下了,不会治罪,就权当去长安游玩了一通。
年廿九,长时间没见到的李恪竟然上mén了,王况之前在长安就没见到过他,为了避嫌也没刻意去打听消息,倒是魏小五说有人在并州见到过蜀王,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得了王况的点拨,李恪变得不再那么苛言,这使得朝中大佬们对他的态度也渐渐的缓和了许多,再加上假假也勉强算是王况的亲家,看在王况的面子上,倒也没人再参吴王凉薄。得了这个好处的李恪就越发得觉得好,言行上就更加的注意起来。
开始听说李恪前来,让王况有点为这家伙担心,大过年的,不赶回家去陪李世民一起过年,竟然跑到建安来,这个影响可比他平时来找王况还要严重十倍百倍上去。
等到见了面,寒喧过后才知道,李恪已经被任命为安州(今湖北安陆)都督,在去赴任的途中,听说王况有拐到房陵,寻思反正他这个都督也是有名无实,一切的政务其实都归刺史管,且皇子任都督而不之任的也不是他第一个,就干脆拐到建安来找王况,也好让几年没见过面的末家兄妹见上一面。
王况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都督这一职位,不过听李恪说起来,这个都督只是个虚职,没品没级的,名义上是一州或数州的最高主官,但实际上民事权在刺史手中,军权在镇将手中,都督是一点也chā不上手的。
何为都督?说白了就是只有监督权而没有行政权,这和总管不同,总管总管,是什么都管(当然也有说都督就是总管的,这点灰雀不认同,明显从字面上就是两个不同的意思,故灰雀将其区分开了,权当灰雀望文生义罢),比如说并州总管李世勣,比如说伏罗唐林两州总管林明,那就是一地的大哥大,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这多少让王况安心了,历史还是只改变了和自己有关的一方面,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依旧是按原来的轨迹去运行着,或者说基本上没怎么变化,变化的只是王况想改的或者说无关大局的部分。若是如此的话,太子被废之后,李恪或许还会和原来的轨迹一样被李世民看好,想立为太子的。
这个王况可就没法去帮忙了,王况有他的底线,长孙无忌也有他的底线,长孙无忌的底线就是太子必须是他的亲外甥来当,如果王况不知好歹,以为长孙臭老酸现在站他这边,以后也会站他这边而不自量力的支持李恪的话,王况和长孙家的蜜月期也就宣告结束了。
李治小子也不是那么不堪的,其他不论,就在他在位其间,大唐的版图是最大的这一点来看,决不会是碌碌无为之辈,所以也就没必要把他拉下马来,更别说王况现在已经成功的转移了武媚娘的注意力,虽然代价不小,是以自己为饵的。
末细儿腆着个大肚子的模样让末小笨欣喜不已,末细儿每迈出一步,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动一下想伸手去扶,兄妹俩从小相依没命的,他在意得很,又连连埋怨当初黄大竟然抛下有孕在身的末细儿跑到东瀛去打打杀杀的,这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兄妹俩自去聊他们自己的,黄大也在一旁陪着小心,大舅哥可是凶得狠,黄大再厉害,现在对末小笨那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安排了家人去腾一间院子出来,王况子引了李恪去书房,看到书房里的书有不少都已经落了浮尘,李恪不禁笑着摇头“阿大说二郎你是个惫懒货,还真的没错,你看看。”
“书非借不能读也。”王况摇头晃脑的掉了一句,问“不若吴大都督将你的藏书都借于况如何?”
“倒是借口多,你这句不错,似乎还真是如此,借的书主人总催着还,自然是要加紧读了。你这是为三郎借的罢?那也好说,帮某在安州也搞个书局,某便答应你。”李恪笑笑,反而提起条件来。
“想做点事了?”王况玩味的盯着李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