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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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梁山伯偏头看见他那神色,心虚道,“怎么了?”
“见你对英台……”马文才玩味地端详着他俩仓皇的样子,话说了一半。
却见院里一阵喧哗,陈夫子气得怒骂,被好几个人拦着。甘林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肩上有几道抓痕。几个官兵拔了刀,警觉地围着他。
甘林摊手,“真的不是那什么心莲抓的。她长得那么丑,我怎么会看上她?”
陈夫子双目血红,“你个淫贼!不是她是什么?……你、你去了青楼?”
甘林无所谓地一笑,“啊呀呀,不是啦。〃眼看夫子的教鞭几番要戳到他脸上,他笑嘻嘻地退了一步,〃是他抓的。”说着一指秦谷望。
官兵头头斥他,“他为什么抓你?”
秦谷望面色苍白,双手握拳。
“因为我干得他爽啊。”
整个书院都寂静了,陈夫子双目突出,喉管里一阵嗬嗬之声。
甘林抬手解开秦谷望的衣服,秦谷望抓住他的手。甘林摸摸他的头发,兀自露出他的脖颈、胸膛,上面俱是吻痕、青紫。甘林抚摸着他裸露的肌肤,笑道,“梁山伯撞见过我们的好事,要不你问他罢。”
梁山伯两眼发黑。书院里一阵唏嘘之声。祁清面色苍白,转身扶着荀巨伯,吐了。
“咚”的一声,陈夫子昏死在地。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往山长那儿去。
“等等。”官兵叫住徐生,“你还没查呢。”
秦谷望低着头,全身颤抖,屏着呼吸拾起衣物。
甘林抬起他的脸,亲吻他湿润的眼睛,舐去他的泪痕,“哭什么,我陪着你呢。”
徐生被官兵叫住停了一会子,忽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大伙儿俱是一愣,“抓住他!”
“辛平!抓住他!”平日里看不惯徐生的人多了去,又被折腾了这么久心里俱是怨气,又都嫉恶如仇的,一个个暴怒起来去追。
马文才和路秉章一左一右飞身上去,各按住他的一个肩膀。那徐生就“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屁滚尿流,“我那日喝醉了!我喝醉了猪油蒙了心……呜呜呜是……是她勾引我的!她这个荡妇!她要寻死便寻死为何找上我啊……”
路秉章面无表情地一把扒下他的衣服,果真背上有四道抓痕。
官兵走上来,给他带上铁链,捉拿归案。
“我太祖是御史中丞!!在元帝面前捧过墨的!!!你不能……呜呜呜……”
梁山伯轻叹一声。
秦谷望背过身子不愿理人,肩膀仍是颤抖着。甘林搂着他靠在他肩头。他也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只是哭个不住。
周遭没有人敢上去说话,只是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祁清面色铁青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荀巨伯扶着他去山长那儿。秦谷望拍开甘林的手转身走开,甘林小步跟在他后面。
他们好似被世界孤立。
然而梁山伯望着他们互相扶持的模样,竟觉得羡慕。
陈夫子说什么都要把他两人赶出书院,他们在夫子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丁夫子接到甘家与秦家的信,也帮忙劝了,他仍旧不给任何回旋之地。
甘林痞痞地笑,“我可不稀罕这破书院。不过这时回去怕会被老头子打死罢。”
秦谷望想起信里祖父的怒斥,面色更难看了些。
“你好歹吃点。”甘林把包子递到他嘴边。
秦谷望摇摇头。
“你一直都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甘林喝了口水,凑过头去吻他。
秦谷望发着低烧,推了他一下,被按着喝了。门口的小厮一个个盯着他们看。秦谷望冷冷道,“被人看很有意思吗?”
甘林笑道,“他们要看便看。”
秦谷望哑声道,“平日里也没见你如何,现下装什么恩爱。从小就仗着我没法拒绝你……”
甘林收敛了笑,握紧他的手。
31、
书院里不乏极端反同分子,帮着火上浇油要陈夫子赶他们的。山长那日见两人身上的印迹,想来平日里多有苟合之事,有伤风化,也不敢劝。陈夫子原本过了一夜火气有所平息,早上起来见两人歪在一处,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愈发火大,登时取了教鞭来一顿好抽。
甘林护着秦谷望,被抽得背上一片青紫。
梁山伯看不下去,咬牙跪下去,“夫子!他俩虽坏了书院规矩,有辱书院名声,然而本性磊落,志存高远,仍是可造之才。望夫子责罚,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夫子见自己最心爱的学生也不帮着自己,更是生气,“我还没罚你知情不报,你还有脸来求情!你见他们哪里有改过自新的样子?!”
“夫子!感情之事本不能强求,纵使是书院要他们彻底断绝,恐怕也无法剪短万千情丝啊!”梁山伯伏下身磕了一个头,“咚”的一下让人心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二人之错错不在情,错在并未止乎礼而已!望夫子网开一面,留下他们罢!”
陈夫子本已暴怒,见梁山伯来劝更是寒心,“而已?!你竟然说而已!两个男子苟合,有违天道!当下风气淫靡,怎的你们也不学好!龌龊!下流!”语毕又“啪”“啪”“啪”地抽了下去。
梁山伯这时却糊涂了,扑上去护住两人,忽地脸上被“啪”地抽了一记,他也不躲,捂着眼睛失声大叫,陈夫子一愣,停下了手。当时怒吼一声,一脚踹开梁山伯,“好!好!好你个梁山伯……你们这群小贼!好,好……当我平日里一颗真心喂了狼狗!竟一直看错了你!”
马文才哪里看得下去,怒道,“男子又如何?不就是无后!夫子你也无后!你也是一样的不孝!”
众人俱是大惊失色,陈夫子双目如血,面前一黑,身子歪倒在一旁,险险抱住柱子才站着。梁山伯大哭,“文才你这话也说得!”连忙上前扶起夫子往门里去。
“好……好好好,这回是说了真心话了……”陈夫子气若游丝地歪在榻上,“你也是。你也是啊梁山伯!枉我……枉我……”
“夫子如父,我不想……不想夫子痛失两名孩儿……不想书院里学子们痛失手足……”梁山伯哭得打嗝,“子虽不孝,养育之恩怎忍割舍……”
门外秦谷望烧得糊涂了,听到这话也大哭起来。
陈夫子摇摇头,“出去。”
“那……夫子好生歇息。”
陈夫子一口气哽在喉咙,把脸埋在被褥里急促地喘气。
梁山伯挨着秦谷望跪了,马文才一撩衣摆也跪了下来。梁山伯一哭就止不住,一边哭一边打嗝,看上去相当可怜。他捶了马文才一拳,“刚才你是怎么了!”
马文才脸上寻不见悔过之意,“夫子确实苛刻了。”抬手摸他脸上的红痕。
梁山伯打开他的手,“甘林和秦谷望是太……太过分……嗝。全部学生都……都看见……嗝。还有外面的……”
“好好好,”马文才哭笑不得地给他擦眼泪,“别说了别说了。”
颜如玉和祝英台捧了药碗和饭菜,见这阵仗吓尿了,“怎么回事?!又闹大了?”
马文才无奈地阐明了剧情发展,梁山伯难过地“哇哇嗝哇哇嗝”大哭起来,搞得秦谷望都哭不下去了,甘林则是捶胸狂笑。听得屋内的夫子一口老血喷出来。
颜如玉先不骂马文才,而是教训梁山伯道,“你这次真是不合时宜了。夫子正气着,谁上去不是撞枪口?你素来又知道他脾气的,这时候上去不是给他找气受?要是文才去劝被骂一顿也罢了,你是夫子最疼的学生,谁劝也不能你劝啊。”
颜如玉咬字清楚,声音不大,却被陈夫子尽数听了去。陈夫子心中稍缓,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义正言辞地骂了马文才一顿。马文才听得气闷,正想反驳,颜如玉便挤眉弄眼地冲他使眼色,马文才迷惑地噤了声。
最后颜如玉软下语气劝秦谷望吃些东西,又痛斥甘林吊儿郎当,不顾书院脸面更不顾秦谷望的感受。最后他总结道,“你们不拘世俗礼教,我可以理解;但是若我是夫子,你们俩书院里我是断断留不得。”
屋内的陈夫子翻了个身,若有所思,接着沉沉睡去。
秦谷望神色疲倦,望着颜如玉自信的神色,吃了个包子。
梁山伯还在打嗝。
后来荀巨伯神通广大地从山下请来了陈夫子亡妻之姊,又劝了一番。山长之前又拨了些银子,做了个人情面子,叫那日查案的官兵们口风勒紧,想必甘家和秦家也有所作为的。夫子休养了两日,虽待两人淡漠了些,好歹不再提赶人之事。
八月底选了一个日子将心莲下葬。
梁山伯很郁闷:“感觉夫子不大喜欢我了……”说着两痕眼泪掉下来。
马文才笑得直打跌,“你是怎么了!唧唧歪歪的!”
“不许笑!那日哭多了之后止不住!”梁山伯伸手去擦。他脸上还留着那日抽出的红痕,当真是细皮嫩肉。
马文才忍不住凑近去,闻见一股蕙香,呼吸一滞,舔了上去。
梁山伯大愕,一把推开他,“你是狗啊!”
马文才面色一红,“那日……那日秦谷望哭着,甘林……”
梁山伯怒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马文才神色一黯,语气冷下来,“哦。”
梁山伯坐着没事穿菊花玩,眼泪哗啦啦地流。不一会儿路秉章一身大汗来了,明显是来寻马文才的。他一把把弓丢在地上,“咣”地坐在一边,后知后觉地发现梁山伯正兀自对花垂泪(?),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马文才,忽地侧过头去舔。
梁山伯炸毛:“怎么又来一头!”
马文才大吼一声拔剑咆哮:“来战!!!”满院地追赶虎头虎脑的路秉章。可怜那路秉章慌不择路,笨拙地解释道,“那日秦谷望哭了,甘林也是……”
“滚!这个借口我已经用过啦SB!!!”
不远处凉亭里,荀巨伯正铿锵有力地给祁清念着自己新作的诗,摇头晃脑,自我感觉良好。坐在对面的祁清眼神空洞地望着基情四射的院子,哗啦啦啦地吐了。
荀巨伯:“……”
正月十五要演的剧本要排演起来了,梁山伯作为那最后的倒霉公主,没有台词没有戏份,自是轻巧。可怜要兼导演,忙得焦头烂额。
梁山伯_#:“不,巨伯,是这样念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荀巨伯念经道:〃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路秉章配乐:“药,药,切克闹。”
梁山伯昏死过去:“你要搂着她!搂着她!知不知道什么叫搂着!”
荀巨伯面瘫,双手僵尸般挺直,搭在祝英台肩上。
“好了好了,吃中饭罢休息一下!”梁山伯走出凉亭,看见面前一堆空饭盒。
路秉章满头大汗,埋头苦吃。身边一群舞龙灯的壮汉被马文才调教了一早上早已饥肠辘辘,只有化悲愤为食欲。
“马文才!!!把你的猪群领走!”
梁山伯绝望了。
他可以看出荀巨伯并非刻意不配合,相反,他努力得很。无奈脸太黑,总是看不出表情,再还有他好像不大能靠近祝英台。他碰到祝英台会……弹开_#
“好好好巨伯你不要动。”
荀巨伯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杵在那儿,双手做出环抱的姿势。梁山伯再指挥祝英台小心地钻进去。
“好的!”梁山伯快哭了,我容易吗我,“英台你赶紧去了勾引他一下!”
祝英台脸红红,“怎么勾引?”
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