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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星海中的幸运-第1部分

小说: 星海中的幸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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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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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星海中的幸运》的写作感言
在我写到十几章的时候,非常痛苦,所以就想:“等我全都写完了,一定好好写一篇感言,把写作过程中的那些苦水好好的倒一倒。”
到了公元2005年11月初终于看到完成的曙光的时候,这种冲动尤为强烈。
然而在倒数第二章那里我遇到巨大的阻力,这个阻力并不是写不下去,相反,在那一章我文思泉涌,写啊写啊好几万字不知不觉就出去了,可是一场战役死活打不完,周一预计今天晚上能够截稿,可是周一晚上睡觉的时候只好把这个任务推给第二天;等到周二晚上发现只能推给周三来完成。正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直到我的脑海中出现“胜利在望”这个字眼之后一个星期,胜利才真的在望。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等到真的写下全书的最后一个句号,我是一丁点“感言”的力气和兴致也没有了。
直到空虚寂寞的今晚。这两天持续看了两天网络小说,看得眼充血丝,虚火上升,而且其间在外面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却把脖子给扭了,现在只要脑袋稍微往右转动一度半度的就生疼。总之是不怎么顺心。既然晚上无事可做,那就把一个多月前应该完成的感言给感了吧。
《星海中的幸运》不是我写的第一个长篇小说,却是写完的第一个。回头看来,这么多的字,水平不管怎么样,能够坚持写完,我都佩服我自己。这个小说其实并不在我当年的写作计划里,只是在当年一个同样空虚寂寞的晚上,实在欠手开了一个头,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吹出去的牛总得自己给圆了啊。从古到今,上贼船的不少,但自己把自己送上贼船的估计不多。我却总干这事。在《星海》之前一两年,我也是因为空虚寂寞就开了一篇叫做《东方来的魔法师》的小说,结果写了几章发现举步唯艰,动手之前根本没有详细构思和设定,写不下去了,结果就太监了(当时还没有太监这个词)。
《星海》面临同样的情况,因为动手的时候太意气用事,该有的准备都没有,自己给自己设下很多绊子。比如第一人称的写法。当时网上非常流行第一人称,我个人虽然对第一第三人称没有什么偏好,但随手一打字就来了一个“我”,结果就给自己之后几年设置了很大困难。因为我不准备把《星海》写成一个搞笑文或者无限意淫文,所以我不能像网上绝大多数“我”那样还能钻到别人脑子里知道配角们的想法,只能从一个视角慢慢道来,这必然增加写作难度。而且因为是以自己的口吻来写,别人口中的溢美之词不能尽情地写,不然就太恶心了,比如“我发表了这个演说之后,下面的人全都为我所打动,群情激昂,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深深为我所折服”这样的话至少在我自己看来实在自大得过分,恶心得厉害,因此是我所极力杜绝的。不过如果不描写别人的反应又不妥,所以又搞得我左右为难。痛苦……
这直接带来的问题就是,想把“我”和其他人的形象塑造好非常困难。为了避免“自吹自擂”,“我”的形象只能透过点点滴滴零散地来写;因为这是“我的回忆录”,从没有一本回忆录是为了塑造其他人的光辉形象的,回忆录从来都是介绍自己在那些事件中的经历和一些鲜为人知的八卦故事,其他人都是“道具”,既然《星海》选取了回忆录这种形式,自然要把戏作足,没法像其它形式的小说那样放开手脚塑造配角。一个是“第一人称”,一个是“回忆录”这种形式,都是束缚我手脚的东西,以后绝对不再作茧自缚了……
而《星海》还有另一个难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曾经把它发到“龙的天空”上,在那里喜欢它的人不多,人们都喜欢《银河新世纪》,每篇更新能有一千左右的点击,而《星海》每篇也就一百多点。(好在虽然追看的人少,但评价还不错,用其中一个人的话说,他等这种设定四平八稳、意淫轻度适中的文章等了好久。这也正是我认为《星海》不同于其它星际战争网络小说的地方。可惜这样的读者少了点。)虽然我并不是太看中网上写书是否能够赚钱和受到追捧,但毕竟自己有了点劳动总希望别人能够肯定一下。与《星海》不同的是,尽管《东方来的魔法师》已经太监了一段时间,可是它在早期网络读者那里影响很大,不少人看到《星海》后边的“四木笑”都追问《东方来的魔法师》怎么不写了,而且当年《魔法师》在鲜网可是前五名啊。有一段时间我想,想要出名靠《星海》是没前途的,不如停下《星海》去接着写《魔法师》吧?整个《星海》的写作过程中这种动摇产生过很多次。至于后来我是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是坚持把《星海》写完,我自己现在都没搞明白,大概是有这么一种念头:男人嘛,不能朝三暮四不是,既然开了头,总要完成以后再想别的,不然太没责任感了。现在看来,就算我给《星海》找出版社的行动不能成功,好歹我也算完成了一个工作,就好像做模型本来是件游戏,挣不着钱也得不了什么地位,但真能够从拼装到上色完成一个作品,至少说明这个人还成,不是那种有始无终的孬种。
我想,支持我能够坚持把《星海》写完的,还有各位读者朋友和家园同志的支持。在这里,外因是起决定作用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自己严重失去信心,我觉得自己病句连篇,词不达意,罗里罗嗦,无病呻吟。可是在大陆和台湾的两个hw论坛上,都有很多同志给我以鼓励,虽然让我很疑惑“这样的破玩意还有人看?”,但心里面其实很感动。后来我不禁想:“也许真的还不错。”于是就发奋努力,奋笔疾书,坚持着写完了。
在起点和别的网站发表的过程中,很多朋友都提出了诚恳的意见和建议,我深深地谢谢大家。有人说这篇小说里头的名字都很怪,像翻译过来的词,让读者缺乏认同感。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这部书的背景框架并不是我原创的,而是来自西方的游戏背景,当然里面的名词都带有西方色彩。不过,同一时间家园论坛上的朋友又说,小说里面过于中国化了,为什么按照西方模式走呢?——这个……众口难调啊……我现在准备修改出一个全中国化名词的版本出来,一来继续吸引那些没玩过家园也没看过现在这个版本的《星海》的读者,二来填补一下《秃鹫人》放出之前的这段空白。
最后,再次感谢关注本书的朋友,谢谢大家。
四木笑
2006年7月4日

正文 第1章 自序
读者诸君,大家好。就像你们买这本回忆录时已经从封面上了解到的那样,我就是四木笑,这本书的作者,也是这本书中所写的种种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尊我为“第十一大翼星元帅”,把我与那八位在“家园战争”中屡立战功的元帅和在回归希格拉之后屡次拯救我们家园于危难之际的唐墉元帅和马越尘元帅相提并论;新戴阿米德出版社那套一再再版的介绍著名将领的小册子好像还把我叫做“异兽斗士”,让我不禁想象自己穿着护膝护肩手拿渔叉和渔网的可笑样子。——这些都是大家对我的抬爱,我万分感激。但是我自知其实是没有什么本事的,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头脑发热的支援行动和其后莽撞的拣破烂行为,不要说我,就是我的基斯——萨木塔基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广为人知。而且就算是在网络上的各种军事论坛里,那些为数不少的喜爱我的军事迷们用来维护我的名誉的所谓在“异兽战争”中的种种“英雄行为”,在我看来也绝对体现不出“绝代的军事才华”和“无与伦比的战略胆识”,因为我压根没有这些优秀品质。我唯一可以称得上优点的,不过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不轻言放弃,我在那场浩劫中之所以和我的那些工友一起把我们的矿船队建设成星际舰队、并且消灭了那些异兽,也正是靠的它们。当然,毋庸讳言,我之所以在那场战争中保住性命甚至居功至伟,还有很大的幸运在里面,所以有人戏称我为“星海中的幸运儿”,我倒是欣然接受。
人们都说我这个元帅向来低调,并由此说我谦虚。其实不然。我不是谦虚,而是心不在此。从一个矿工头儿变成一支舰队的司令后,我又当上了我们基斯在戴阿米德议事会的代表,甚至当时人们纷纷猜测未来的萨木塔萨一定是我;——似乎我正春风得意。然而那时我活得并不自在。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从那些繁重而又完全身不由己的事务中得到快乐,反正我是不能。我倒希望还能当我的矿工,即便默默无闻。我的那些工友,现在也都是光荣的军人了,我看他们也不是那么快乐,屡屡有人向我诉苦,想转业回去当矿工。我何尝不想?然而那时我的司令身份不允许我向我的士兵说这些,我只能强颜欢笑地开导他们。不过,每次看到我们的孩子们不用像刚回到希格拉那阵受人歧视,能够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跟纳贝尔和斯叶特的孩子一起玩耍,不禁又觉得自己做的那些还是有点价值的。那么,我们这些大人累点就累点吧。
由于“家园战争”中的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件,我们的人口出现了年龄断层,整个社会要么是六七十岁的老家伙们,要么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家伙们。这害得我到了正常的退休年龄却退不下来,还得在萨木塔独立舰队(战斗序列8)司令的位置上再呆几年,以便给那些新人们足够的时间积累经验。还好等我到八十五岁的时候,年轻人终于硬起了翅膀,于是我满心欢喜地退下了来。要是我能有幸活到平均年龄100岁,我就有15年好日子可过,真是倍感珍惜。
我准备和妻子一起安度晚年。我们准备先大休半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新孔塔拉书局希望我们写回忆录——对,是“我们”,我和我妻子孔秀,我的产业/行动筹划官、战术情报官和总参谋长,她和我一起退伍了。
我不很高兴。我知道很多有名的将军退伍后都写了回忆录,总结了自己的一生。他们的那些书我都很爱看。但是真让我自己也写一本出来,却不那么感兴趣——一来没什么文笔,二来我从不记日记,自己的那些事儿差不多都忘光了。而现在,唐突的拜访打扰了我的惬意生活,打乱了一切安排,使我彻底对写回忆录这件事产生了反感。
但是妻子似乎比较感兴趣。我想起来两年前她就说过准备退伍后写本书,整理一下自己的一生。那时她还问过我是不是也写一本。我说:“我就不了。你写的时候多写点儿我就行了。”现在有出版社主动来联系,她一定很高兴。果不其然,她不仅爽快的把自己的那本应承下来,还跟出版社社长一起来游说我。
“你不觉得把自己的一生整理出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儿么,亲爱的?”妻子说。
可是我的一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等我们再老一点,就会把现在记得的这些也给忘了的。”
等到弥留之际,脑袋里空空的,好象自己这一辈子白活了似的,确实有点可惜。
于是在妻子的软磨硬泡之下,我勉强同意了。何况,人家出版社的社长亲自来低声下气地求我,说话间还不时装作顺嘴溜出来的样子,提起萨木塔新老两任萨首也有意让我写回忆录。
“好吧,那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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