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花移栽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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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丫鬟送来的饭菜,青蜜一口也没吃,早早的洗漱之后在湘妃榻上睡着了。
冬云本来想把自己做好的衣裳给青蜜瞧瞧,冬竹端着饭菜却从房里退了出来,摇头示意主子睡着了。
冬菊凑上去问:“冬竹姐姐,青娘子是不是和爷闹别扭了啊?”
冬梅小声呵斥她:“说什么呢冬菊,主子们的事能随意打探吗,多做事少说话!”却也有些担忧,方才在正门那儿,多少下人瞧着呢。主子居然扔下青娘子去了曹姨娘的屋里,难道真是吵架了?
冬竹询问道:“冬梅姐,要不我来去厨房准备些清单的小米粥,我看青娘子面色有些不好,怕是舟车劳累没了胃口。”
冬梅正打算和她一起去,却见沈钰从院门处走了进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冷着声儿问青蜜怎么了?“你们青娘子不舒服,怎么不来人与我说!“
等沈钰进了屋,跟着的双福才与冬梅交代:“爷在曹姨娘那只吃了两口,你们快些去厨房让妈妈们再做些好的送来。”
青蜜其实早醒了,不过懒得动弹,听到说话声儿,知道是沈钰,侧过身不想对着他。
“小乖,起来了,在榻上小心着凉……”等了会儿,沈钰瞧她这架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的抱起她往床铺那走。
青蜜吓得搂住他的脖子之后才问:“爷不是去了曹姨娘那儿吗?怎么,没吃饱,想到我这蹭点不成!不好意识,收拾干净了,没给你留一粒米。”
听她故意叫自己‘爷’,沈钰低头嘴角勾着笑意,温柔的抱着青蜜靠半躺在床上:“小乖,你是吃醋了吗?”
“什么!我是喝醋长大的,你的醋我才懒得吃!”青蜜翻了个白眼想从他身上下来,其实两人都是你装傻我卖乖画着葫芦。可自己真是气着了,判死刑也得有个说法啊!虽说他是封建礼数下教育出来的,可自己既然要在这里生活,总是得告诉他自己的方式,不是因他的高兴而高兴,生气了胆战心惊。万事说明白了,免得猜来猜去让人心烦。
沈钰替她脱了鞋,用薄褥盖好她的脚:“小乖,你相公我还没吃呢,就当是陪我,等会儿再吃点?”
青蜜不经意闻到一股脂粉味,虽然很淡,可还是刺鼻,指着沈钰:“快些去沐浴换身衣裳,带着别人身上的味儿,我吃不下。”
等到两人用完晚膳,沈钰倚在床看账本,青蜜坐在床铺里侧,直瞪瞪的盯着他:“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沈钰勾起嘴角翻身覆在了青蜜的上方,略带无辜的回答道:“我这人比较喜欢边做边说。。。。。。”
“你。。。。。。不能起来好好说话吗!”青蜜脸颊微红,用手捂住他的一双黑眸,最怕沈钰一副故作深情的模样,心跳有些加快,果然经验不足,老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住了。
沈钰闷笑了几声,只好点头答应,捂着眼睛的手才拿开:“小乖是要我说些什么呢?”
青蜜鼓着腮帮子想了想,呼了口气,懒得绕弯子:“你今天干嘛从家里开始就不搭理我了,难不成昨日都是做给爹爹娘亲看的不成?”
一听她问这话,沈钰眸光一暗,突然捧住青蜜的小脸:“你说我在生什么气,那个人是谁?”
“嗯。。。。。。谁是谁啊?”正打算拍掉他的手,猛地想起一个人,笑弯了眼打趣的问:“该不会堂堂沈家大爷,吃了酸醋吧?哈哈哈哈。。。。。。”
沈钰口中的那人正是青蜜要还游记的宁远,循着空挡青蜜打算出门去找他,谁料宁远居然正巧来青家,两人在院子门外随意聊了几句。
虽然宁远确实有点打听自己处境的意思,但青蜜也不想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毕竟村里人这么快知晓自己进沈府的事,还得谢谢嫁到章家的黄翠兰呢!
解释了几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才让沈钰满意。不过青蜜是真的乐的肚子都疼了,最后喘着气笑话他:“钰郎,宁远哥哥比你小八岁呢!”
沈钰无奈的接受了事实,却又有一丝愁绪,自己比青蜜大了整整十岁,难不成真的是老了!
府里另几处的屋里,因为今日所发生的事变得不平静,像是一潭看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小石子,激起几圈若有似无的波纹。。。。。。
盛芳洲吩咐秋梅又添了一小碗米饭,好久没吃的这么开胃了。先是听说爷从外面一回来,点名要去曹氏那用膳,气的不行。一转眼曹氏又被爷丢在一旁,着急的去看望清芷院那位了,可真真儿解气!
“姨娘,只怕隔壁那位咬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吞了!”秋竹瞧着盛氏高兴,也顺着她凑了一句。
盛芳洲嗤笑一声:“还不是曹盈秀惯会惺惺作态,一副大度的模样,只为在众人面前博个好名声!”
秋竹接着问了句:“姨娘,您看明日要不要去清芷院去打听打听,看是为了什么让主子和青娘子生了间隙的?”
盛芳洲想了上次自己独自一人去找青蜜质问的事,心下有了计量,不信那位程家三姑娘忍得住,到时候自己只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她料想的不错,程茹兰的确有些弄不清情形了,听下人说沈钰回府就去了曹盈秀的院子,可没到傍晚又回了清芷院,哪里还有下人口中所说不和的传闻。
“程妈妈,今儿的事,你怎么看?”
程妈妈皱着眉琢磨着:“三姑娘,妈妈我认为,您还是得亲自去会会那个青蜜。进了府这些日子,曹氏和盛氏可都去示了好,去她那坐坐说说话也无妨。”
本来是瞧着青蜜没有和曹氏两个交好,一致对付自家姑娘,原以为她会来表态站在三姑娘这边,没想到她一直没动作,倒是叫人揣摩不清用意了。
程茹兰点了点头:“妈妈说的是,在深宅大院里,她还想靠自己一个人不成,多半是要有结伴的才行,不过时日尚短,都看不出沈哥哥会宠她多久,如果是颗能为我所用的好棋子,也不建议稍微委屈一□份,与她示好。”
“三姑娘说的是,只要您能坐上正房的位置,她们这些人还不是任由您拿捏!”程妈妈得了自家太太的吩咐,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但如今也是有些棘手了。
不过青蜜压根没把府里几位看太重,第二日一早带着冬梅和冬竹出了府,坐上马车奔着江家药铺去了。
昨儿夜里义正言辞的说了一番话,那日青蒲送来的信居然都没到自己手上!现在出府有了准许,可别的小事却被外人握的死死的。要是往后有人送来私人的信件,说不准半道上被劫走,落入他人之手都不一定。
何况如今屋内任何风吹草动,立马会被外面的人传开,真是让青蜜浑身不自在。看来规矩得从自己院子里约束起,先把嘴巴管严实了,才能放心的过日子!
“冬梅,你估摸着我的一些习惯,然后草拟出一份清芷院的规矩,拿给我瞧瞧。”
冬梅得了吩咐,开始在心里默默整理些散碎的,时不时会拿出来和冬竹商量,征求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昨晚上停电停水,没办法上网更新,外加热死了。。。。
第37章
“大姐;你怎么又出来等!”青蜜略带担心的责怪了青蒲一句,眼见她肚子像吹皮球一样鼓起来了;只觉得是玻璃碰不得。
青蒲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脸上一层暖意;轻笑了声儿:“三妹;哪里那么金贵,月份大了自是稳当些。”
一旁的江华阳千万叮嘱跟着的婆子要小心伺候,被青蜜笑话的不行:“姐夫;我保证一根头发不少的把大姐送回来!”
姐妹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今儿去秦府探望青酥。青蜜终于不用闷在自己屋里吃了睡睡了吃,高兴的不得了。
待坐着轿子到了秦府;有个一脸精明的婆子正在那里望着;估摸着是青家两姐妹后,谄媚的凑上前去:“给两位奶奶请安!我是太太房里的刘妈妈,得了吩咐候着您们。”
青蜜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秦垣这边还有点家底,宅院算是大的,还有使唤的下人奴仆。难怪听说秦家当初分家的时候,几门近亲死活不肯搬出去,现在又闹着要回来分祖宅。
自家都是些药铺学徒的小厮或是后院老实本分的婆子,见到这般刻意讨好的,青蒲只觉得浑身不舒坦,点了点头让她带路。
一路上婆子使了浑身解数,向青蜜她们表现自己对青酥多么忠心多么有本事,在府里地位也不一般。不过等青蜜两人进了屋,看到青酥一脸嫌弃让刘妈妈下去的时候,差点笑出声。不过前提是,屋里没有坐在那当自己家一样的黄翠兰!
青蒲皱着眉小心翼翼坐上右侧的梨木椅上,打量了黄翠兰一眼,小声问到:“二妹,不是说姊妹几个聚聚吗?怎么她也来了……”时常听章家姐姐说些家里的麻烦事,最多莫过于这位弟妹在后宅里的手段。
黄翠兰心里一阵冷笑,可面上依旧和气,带着一丝忐忑:“青家姐姐,我们也算是一个地方嫁过来,你当是可怜我没个能贴心说话的人,别赶我走。”
此话一出,青酥立刻没了好脸色:“大姐,只不过是多个人,怎么我现在连这点自由都没了吗?”
青蜜暗叹黄翠兰如今的一张巧嘴,只怕青酥早被洗了脑,认为她才是亲姊妹了,急忙劝和:“二姐,哪里话,不过是大家凑一起聊聊天,多一个人也热闹嘛!”给青蒲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要说青蒲,黄翠兰是一开始就知晓她过得顺心,有次路过偷听到自己那位嫂子和陪嫁带来的妈妈说:青家那村里,一样水土养出来的姑娘居然差别那么大!不用说都明白,天上的自然是青家的,地上拿不出手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在一身翠叶白枝衣裙的青蒲后面走进屋的青蜜,着实让黄翠兰吃了一惊。都知道沈府是富贵人家,可也没见一个连姨娘名分都没有的丫头,能打扮的和正房一样。
上面木兰青双绣缎裳,下着翠蓝马面裙,头上绾着涵烟芙蓉髻,虽然周身只有发髻边的一根百合花玉簪,可举手投足间的怡然,怎么都不是装出来的。看来青蜜在沈府里得宠的事实,全然不假,不过听青酥酸里酸气的说过几次,到底还是个没地位的房里人,有时候还得看别的姨娘的脸色。。。。。。
“谢谢青蜜妹子了,不过你不是……”欲言又止,接着似无意的打听:“如今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出府呢?”黄翠兰见左侧的青蒲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青蜜,我是无心的,不过是关心你,随意问一句而已。”
青蒲正想发难,让她消停点,却被青酥抢了话:“三妹,你这身份本来就不尴不尬,翠兰不过是好奇,哪里有什么不好说的!
”
“二姐说的是……”青蜜颇为深意的望了黄翠兰一眼,不甚在意的表示:“自然是得了允许才出门的。”
黄翠兰趁机说:“那下次可否到妹妹那一聚呢?”
青蜜可没心情招待不怀好意的人,一脸无辜的解释:“真对不住,姐姐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没名没分的。家里姨娘娘家来人都要等主子发话,何况我又不是正房,还能越过去随意在府里招待客人吗!”
“呃……也是……”黄翠兰扯着笑掩饰尴尬。
既然外人在,青蒲不好说些私事,只好说些别的:“二妹,我瞧那位刘妈妈不是好打发的,你这么直接摆脸子会不会……。”
“哼……她不过是老太太放到我屋里的,拉拢不来,我也懒得给她占便宜。”青酥想到这就心情就差,刘婆子平常一副屋里管事妈妈的模样,什么都要过问,事情就指使给丫鬟做,最会浑水摸鱼。
青蜜叹着气:“二姐,我们与你说的话怎么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