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毅顺着乐槿的比划,按个读了下来:“我……逃……往……京……城……勿……担……忧?”
字念完了。
南宫毅害怕了。
南宫毅的黎明(一)
“郑时颁?”皇上重复了一遍,“听名字很熟,莫非是……”
赵公公赶紧凑过来,“应该就是他没错。太医院左院判郑时颁,郑赫,八年前辞官归田的那个。”
“哦?没想到尽然是他收了我的儿子为徒!”皇上看向乐言之,“几年?”
“六年。”乐言之不假思索,又疑问道:“他是太医院的……左院判?”
赵公公又拱下手,跟乐言之解释,“是,九皇子口中的郑时颁应该正是当年太医院左院判郑赫,郑时颁。此人性情耿直,说不好听话就是直肠子,驴脾气。因为跟张院使观念不和,经常受到打压,自觉没有用武之地,于是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可是,院使和左院判都是什么职位?”乐言之问道。
“言之不知?”皇上反问道。
“师傅不曾讲过……所以……”
“让老奴来给九皇子讲解吧皇上。”赵公公请示道。
“好。”
“九皇子,”赵公公站在乐言之另一侧,“根据我朝的律法,也可以说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律法,太医院的最高官职就是‘院使’,是正五品官员,现在的院使是威灵仙,接下来就是‘左院判’和‘右院判’,郑赫就是当时的左院判。继续往下则是御医,官职正八品,再往下就是九品的太医们。”赵公公停顿了一下,看着乐言之是否有疑问。
乐言之频频点头,原来院使就是院长,左右院判就是副院长啊!
边琢磨继续边点头,点着点着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乐言之狠劲儿的转了转眼珠子提神。
赵公公见状看了看时辰,“皇上,看时辰差不都该准备上朝了,要么您赶紧休息一会儿?”
皇上看了看外面,“不休息了,直接走吧……言之就在我的床上睡就好,不用另外换地方,想要沐浴就直接吩咐宫女,不想沐浴就直接睡吧,聊了一整晚,想必言之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沐浴。”
乐言之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色,猜到这可能是快要到黎明了。不看还好,一看反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于是也不做推辞,脱下外衫跐溜就爬上了床,盖好被子闭眼。
没过两秒,均匀和沉重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赵公公张大嘴巴的看着这一切。
就算是平日过来的某个妃子,要爬上这张床也得彻底净身后才行。更别提其他皇子,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睡过,而这九皇子,非但不用沐浴就能睡在这里,而且好像对皇上一点惧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皇上貌似非常乐意看到九皇子这么做。
皇上,您这么宠溺儿子可不对啊!
不过,嘶……莫非皇上是想……该不会是立他为太子吧?
赵公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挥走这个盘在脑子里的念头。
皇上看着进入梦乡的乐言之,睡着了还无意识的浅浅笑着,这副像极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的相貌,那个二十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唐依秋给他生的孩子。
他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角,才轻轻走了出去。
路上,一言不发的皇上终于开口,“你派人去查一下延京县的县官,记住要不动声色,另外继续找人从柳沟镇往回查看,朕要知道言之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为什么朕曾经找过那么多次都没有他们母子的下落。”
“是。”赵公公道。
“还有,问到郑赫的地址,去给他送赏银。”
“是,皇上!老奴这就着手去办。”
乐言之觉得还没有怎么开始睡觉,这一睁眼天就大亮了。
他可不好意思到哪儿都睡懒觉,于是忍着巨大的困意,坐在床边狠狠的揉了半天眼睛,这才完全睁开眼。
皇上上朝还没有回来?
乐言之打算起床到处溜达溜达。
享受完皇上提供的一切待遇后,宫女捧着一个金黄色外袍走了过来,对乐言之说皇上吩咐过了,今天外面风大,九皇子如果要外出就把这个穿上。
乐言之听话的披上了这个万人敬仰的黄色外袍,刚准备外出游览一番,只见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儿臣乐槿给父皇请安!”
乐槿?天泽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儿臣?
他居然是皇子?
乐言之明白了,好哇,居然南宫毅和乐天泽一起瞒着他。
“父……皇……没……在……”乐言之赶紧合着外袍又侧躺在床上,胳膊支着脑袋,慢悠悠说道。
乐槿一怔,连忙起身,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连忙跑到屏风后面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傻眼了。
这、这不是一贯喜欢男装打扮的言之姑娘又能是谁?
他躺在父皇的床上?披着父皇的外袍?他、他不是跟南宫毅有婚约吗?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乐槿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乐言之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平衡了,再让你们瞒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就怎么会在这里!”他故意拉长音调慢吞吞的说道。
“莫、莫非你?父……父皇把你……抢来的?”乐槿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宫毅的老婆,怎么就睡到了皇上的床上?这不可以啊!
“放肆!”一声威严的怒喝从门口传来,“朕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是这种形象了?”
乐槿快被吓死了,这种话居然被听到,以后还怎么活?赶紧转身跑向屏风前面去给皇上请安。
乐言之忍不住捂嘴偷笑,也跟在乐槿的身后去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回声?今天一定是没睡醒,竟然出现了幻听!乐槿低头琢磨。
“起来吧。”
“谢父皇!”又是回声?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回声?乐槿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身后跟着乐言之……
“父……父皇?”乐槿抖着手指着乐言之问。
“不!不是!”乐槿刚舒了一口气,乐言之继续道,“我不是你的父皇……”
“……”
旁边的皇上和赵公公再也憋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弯腰捂肚子大笑起来。
“乐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迟钝了?”皇上抹着眼角。
乐槿这次指对了,他指着皇上问乐言之,“皇弟?”
“……”
“……”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三人围坐桌旁,乐槿赶紧端起乐言之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掩盖自己刚刚犯傻的举动,“言之竟然真的是男儿身!”
“那茶……是我的!”乐言之没搭理他,而是指着乐槿手里的茶杯。
乐槿赶紧把茶杯还给乐言之,紧接着端起自己面前的又喝了一口,“哈!哈!这茶的味道真香……”
“二皇子,您那是白水……”赵公公在旁边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过实在是没想到,言之居然是我弟弟?!这真是……真是……”乐槿终于缓过劲儿来,侧身紧紧抱住乐言之,“真是……”
皇上也笑着看着他两,“朕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会认识,而且看来关系还不错。”
关系还不错!乐槿冒出一滴汗来。
“是父皇,”乐言之答道,“托南宫毅的福,儿臣刚到京城不久,就认识了皇兄。”
“言之快继续讲讲,拜师后,怎么来的京城?还有,是怎么认识的乐槿?”皇上很惦记后续的事情,不由得催促道。
乐槿也跟着坐在旁边准备听故事,他突然也对这个认识已久但是没想到身份居然是皇弟的青年的经历产生了兴趣,南宫毅为什么一直都跟自己说他是个女子,而且长相如此美貌,女装打扮的他竟然能把父皇的后宫全部比下去。
……他已经完全忘了来找皇上是做什么来了。
赵公公也不去做别的事情了,站在皇上后面等着继续听。
“后来我就在师傅那里一住就是六年,直到他赶我出去。”乐言之讲道。
“赶你?”众人齐声问道。
“嗯!”乐言之使劲儿的点头,“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赶走的!”言语很骄傲。
“对对,”赵公公一旁附和,“我们九皇子可不是你想赶,想赶就能赶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从屋子外面跑了进来,噗通一下跪地上,“皇、皇上。”
“起来吧,说。”
“外面太医院院使威灵仙求见。”
皇上和赵公公对视一眼,“他来做什么?”
赵公公答,“皇上,他的目的十有八|九跟朝上的折子有关,他不是全力禁止配方外传吗?”
“禁止配方外传?”乐言之插话,“我倒希望彻底外传,这样就减少有人冒充制假了!”
皇上看了看乐言之,沉吟了片刻,对小太监说,“去,传朕的意思,今天朕有贵客,不方便见,有事明日朝上再说。”
“是!”小太监准备退出去。
“等等,”赵公公叫住了,“我跟你一起去。”
皇上点点头。
“来,趁他们不在,言之继续!”皇上扭过头来一转刚才阴郁的脸色,立刻变得柔和,“那老头最终是怎么把你赶出去的?”
乐言之嘻嘻一笑,“把我赶出去,当然得付出代价啊!”
南宫毅的黎明(二)
“你立刻给我收拾东西走人!”郑时颁眼睛瞪得牛大,手指着门朝乐言之大声道。
正在炮制药材的乐言之一缩脖子装没听到,继续给自己手里的黄连一根一根的去须,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旁边正涂好酥油上火烤用来去毛的鹿茸。
最近一段时间,郑时颁总这么催着乐言之离开这里。
“我收的只是一个徒弟,而不是要管他一辈子的儿子!你已出师,我这个破院子已经留不下你,择日就赶紧走!”郑时颁又一次被无视了,气的直想跳脚。
这个徒弟怎么收的这么闹心,除了学习专业知识听话外,其他的时候都是跟他对着干的!你看看别人家的徒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师父,您收我跟收一儿子有什么区别?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乐言之头也不抬的忙活手里的工作。
“你已经有父亲了,不需要我这个多余的!”郑时颁一急,就顺着乐言之的说了下来。
“父亲不在多,有用就行。师父,”乐言之抬起头来,配合的说着这些天来重复了无数遍的对话,“要不您当我干爹?”
“哼!”郑时颁气的胡子往起一吹,“总之!我绝不会姑息你在我这里吃闲饭!”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回屋。
刚准备跨入门槛,听见乐言之在那里幽幽一句,“让我走,也得给嫁妆啊……”
“……”一口老血卡在郑时颁喉咙口。
“这么多年我把青春全耗这儿了,六年啊师父,我连个姑娘都没有机会认识,一个人出去打拼,也总得带些聘礼什么的防身啊……”乐言之继续幽幽道。
郑时颁明白了,他这是不想空手而走啊!于是又踱回去,“说吧,想要什么?除了我屋子里的书不能给你,就连我这条老命,想要随便拿!”
“我才不要您的书,我早就全背下来了,您得答应我,我想要什么您都给,不然我就真不走了,我就赖这儿了!”乐言之抬眼悲伤的看着郑时颁。
郑时颁青筋鼓起来,“……好!就这么定了!但是条件是一个月之内必须彻底离开这里,否则你要什么我都不给!”
乐言之马上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扔下手里的黄连,顺便把鹿茸塞到郑时颁手里,蹬蹬两步回屋,还没等郑时颁眨眼睛,他又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包袱,“我先去京城探路,一个月之内回来接我爹!”
郑时颁看着乐言之迅速离去的身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家伙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这天早晨,唐依秋照往常一样给郑先生做早饭,听到门口有马车声的时候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门口跑。
这一个月来她天天伸着脖子往门口看,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