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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盼妾如星君似月-第119部分

小说: 盼妾如星君似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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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时她就提笔作画。对于画画,她是没有什么天分的,当初钱昕有教过她,却被她学得七零八落。

正面、侧面、背面,这样应该够详细了吧?她摆弄着手中画好的几张图样,凝神思量。

一名太监端着茶点躬身走了进来。

洁儿没有在意,仍旧自顾自的琢磨着,偶尔添上几笔。

“这是……戒指?”身边突然响起澹台冉皓的声音,她吓了好大一跳,急忙转过头,就见他一身太监打扮,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画的男士钻戒。

“冉皓!”

睫毛轻撩,灿若桃花的美眸里笑意浓浓。

“真的是你!冉皓!”她欣喜若狂的扑进他的怀里,“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将她拉出怀抱,捏了捏她的鼻尖,他含笑地问:“你以为什么?”

“以为……”她眼眸弯了弯,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以为再见面时,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傻瓜!”他有些生气,却又禁不住心疼。

“你是来看我的吗?”她的眼圈泛红,可怜兮兮的问。

“我是来带你走的。”

“可是皇上说……”

黛眉一挑,他用眼神制止她还未出口的话语。傲然的半扬脸颊,霸气十足地说:“一扇宫门又岂能真的阻挡得了我!”伸手解开身上的纽襻,“去,把我的衣服换上。”

洁儿看着他脱下太监服,不解地问:“那你呢?”

“你穿上这身衣裳端着空托盘出去,守在外面的人定然不会怀疑。出了长门阁你就径直朝宫门的方向走,这是皇后寝宫执事太监的令牌,你只装作是给皇后办事的即可。出了宫玄砚会接应你。至于我,你无需担心,只要你出了宫,又有谁能够奈何得了我。”

接过,她翻转着前后看了看,“你怎么会有太监的令牌?”

“我偷的。”他调皮的向她眨眨眼,扳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转过身向内室的方向走去。“快去换,时间紧迫,你多陷在这里一日我就多担心一日。”

洁儿一笑,柔顺的抱着衣裳走了进去。

回到桌边,澹台冉皓细细的看着她画的图样,心思一动,他将其折好放入袖中。

腰带不敢系得太紧,否则一看腰身便知道她是女子,袍子有些宽松,怎么看都像是偷来的一般。

澹台冉皓皱了皱眉,走至她面前手指轻勾她的下巴,不满地说:“又不曾好好吃饭是不是!你呀,就是不能让人省些心。”

明明自己要比他大上五六岁,可如今他却好似反倒成了她的兄长一般。禁不住喟叹,爱情果然能够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端着空托盘刚要迈步出门,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画,反身跑到桌边却哪里还有它们的影子。

“我的画呢?”

他拍了拍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收下了。”

俏脸霎时羞红,虽然这确实是为他而设计的没错,可当日她拒绝了他的戒指,这会儿又巴巴的为他设计了一枚男戒,量是她再洒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拉扯他的袍袖,她言不由衷:“谁说是给你的了,人家自己画着玩的。快还我!”

一把握住她的手,也成功的攫住她的目光。四目相对,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沉的一吻,唇瓣轻启那仿若天籁的嗓音幽幽的吐出两个字:“我懂!”

……

长街深巷,旧屋扉门。

明明是太阳极好的晌午时光,可屋内的光线却十分昏暗,一排厚厚的帘子将阳光挡在了窗外,桌上无烛,若不是适应了黑暗的人,恐怕甫一进门连屋内的景象都看不分明。

“门主。”门外响起一声轻唤。

“进来。”门内的回应狠厉厚重。

房门被推开险险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一道阳光趁虚而入刚好射在桌边闭目而坐的断魂门门主澹台琚身上。高大的身姿透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与冷绝,睫毛微颤,他半眯眼眸,眼底立时露出一片慑人的精光。

鬼刹急速的闪身进门,又极快的将门重新掩上。

“见到珏了吗?”

单膝跪于地上,鬼刹有些为难地说:“见是见到了,不过……”

“怎样?”隐隐有怒气在窜动。

“王爷说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他也试着做了。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哼!”

原本以为会有一番雷霆风暴,却没料到只有一声冷笑。可既便如此,鬼刹跪在那里还是无端的抖了抖。

“本座给他时间,难道就是为了听他说一句‘听天由命’吗?!哼,兄弟,好一个兄弟啊!不过就是各怀心思、互相利用的工具罢了!他真以为本座离了他澹台珏就不能成事了吗!鬼刹,给本座盯紧澹台冉皓的行踪,这一次本座要亲自出手!”

第三百三十六章 借东风逃出生天(二)

手指紧抓着托盘,洁儿深低着头紧张万分的跨出院门。

守在院外的侍卫并未阻拦,她尽量放慢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他们中间穿过。

暗自呼了口气,她没料到居然会如此容易。心里一松,她刚想加快步子,突然……

“站住!”

吓得一颤,她手上的托盘差点儿脱手掉落。

“你,还不站住!”

身后脚步声响,显然是守门的侍卫追了上来。洁儿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强迫自己停住脚步却不敢转身,紧张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呯嗙~~哗啦~~”院子里响声大作,似是有人掀翻了桌子,杯子碗碟碎了一地。

侍卫们愣住,彼此错愕的看了看。“糟糕!”其中一人飞快的转身向长门阁的院落跑去,其他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转过头,洁儿禁不住哧然一笑,有了冉皓的帮忙她还等什么呢!加快脚步朝宫门的方向跑去,她以为左右无人,却不知殿阁重宇之间一双眼睛正牢牢的盯着她。

衣衫宽肥,身姿娇小,这太监的身量与刚刚进入阁内的太监全然不同。不对,他要逃,这其中定然有古怪!一提衣摆刚要掠身从屋檐上跃下,一个黑影猛地挡住了去路。

“机棋,你要去哪儿?”

“玄墨!你怎会在此?”心下颇惊,说话间机棋已伸手摸向腰间意欲用胡哨发出警示之音。玄墨与他从小一处修习武功,又如何不知彼此之间联络的方式。身形一闪他已先发制人向他攻去。

机棋早有准备,侧身躲闪腾出一手将其逼退,另一只手则已然掏出了胡哨。猛地,耳边风起。手上一空,站稳看去,玄芷不知何时立于玄墨身边,手中正摆弄着他的胡哨。

皱了皱眉,他没料到这两人竟然一个佯攻一个偷袭,生生的将他给设计了。

“圣君早料到骗得过那些侍卫却骗不过你,所以特命我与玄墨在此候着你。”

“你们……你们这是抗旨!别忘了你们也是皇上一手训练出来的隐卫。”

“我等玄卫只听命于圣君。”玄墨淡淡的说。

机棋眉心一挑,冷声道:“你们夺了我的胡哨也没用,只要我们在这里一动手,其他人照样会赶来的。”

看了一眼玄墨,玄芷笑着说:“无妨,我们的任务就是缠住你,至于其他人与我们无干。”

心中一凛,他忽然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那个人一出宫门皇上就再也不能以同样的借口将她禁锢。眉头拧起,无论如何作为隐卫他都不能听之任之,看来这场恶斗是免不了了。

“那么休怪机棋不念昔日情谊,动手吧。”

“其实,”玄墨突然开口,“你应知圣君是不会做任何不利于皇上的事的。”

沉默。

宁静过后,依然是无声。

玄芷一笑,看着面前穿梭交错的两个身影。两人早已交手,只是打斗间都刻意保持了悄无声息。

……

宫门就在眼前,洁儿稳了稳心神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走了过去。

“出示令牌!”门口的侍卫伸手阻拦。

下意识的心头一紧,她刚想递出掌中的令牌,却忽听:“本官黄蕴泽奉皇上宣召进宫觐见。”

原来不是说她!

额上渐染冰凉,不管怎样心虚总是免不了的。黄蕴泽?黄副将!她心中一动,禁不住抬起头。

一人要进宫一人要出宫,两人一时面面相对。黄晕泽也是一愣,虽然洁儿一身小太监的打扮,不过他对她的印象太深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是哪个宫的?令牌呢?”一名侍卫转向洁儿。

急忙收回目光复又低下头去,她探出令牌,学着太监尖声细气地说:“我是皇后寝宫的执事,外出采买东西。”

接过令牌看了看,那侍卫又将洁儿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疑惑地问:“皇后宫中的执事我基本都认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怎么办?洁儿的脑子转得飞快。说自己是新来的?万一皇宫没有新晋的太监岂不是此地无银!说自己刚被任命为执事?万一问自己从前是做什么的要怎么回答,这宫中太监衔阶称谓她可是一窍不通。“我……”额上的冷汗更多,她握紧了双拳打算赌上一赌。

“她确实是皇后身边的人,本官认得她。”黄蕴泽含笑。经过她身边时还装模作样的打了声招呼:“吴公公,好久不见。”

吴公公!洁儿差点儿笑出声,向他点了点头,她眼中晕着一抹感激之色。

再无阻碍,她顺利的走出了宫门。

与此同时……

宫门旁一道黑影见那衣衫宽大的小太监就要出门,急忙快步赶了过去,只是他还未走多远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微一愣,他躬身施礼:“见过王爷。”

“嗯。”澹台冉皓淡淡的应着,眼角的余光则关注着洁儿的一举一动。“机画,你可以回去了。”

“属下的职责是……”

“本王知道。”他浅笑着逼近他的身前,“长门阁外的机棋,甬路上的机勤,还有你——潜身宫门处的机画。看来皇伯父对洁儿的保护还真是严密周到。不过,你若是不想像机勤那样在甬路上做个‘雕像’的话,就不要招惹本王。哦,对了!”他的笑容更深,眼底却愈加清绝,“帮本王给皇伯父带句话,就说这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皓儿自然清楚,可皓儿是怎样的人看来皇伯父还不是很了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 黄昏疏雨湿薇亭(一)

鹿擎镇,离都城最近的一座小镇。

坐在马车里,洁儿身子前倾手指半掀着帘子,对窗外的景象十分感兴趣。

眉带笑意,眼含春风。澹台冉皓宠溺的看着她时而好奇、时而沉思、时而微笑、时而纳闷的神情,禁不住轻笑出声。侧耳倾听,叫卖声、吵嚷声,人喧马嘶,外面果然很热闹。

“想不想下去逛逛?”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他在她的耳边温存的低语。

一转头,他的唇刚好摩挲过她的脸颊贴近她的唇。温润的柔软轻轻的碰触,四目痴缠于一处,他的眼里有星芒璀璨,她的眸中有流光辗转,吻渐深,情愈浓。

她的身子绵软,无力的倚在他的怀中,缓缓的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这个充满温暖的吻。

他的眼眸弯起,更加用心的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舌尖相抵,彼此的气息交错融合幻化成一首旖旎暧香的心曲。他的吻温柔缱绻,珍惜且带着丝虔诚。她婉转的承受,坦诚的奉上她的真心与真意。

一丝燥热游走全身,他的心跳开始愈来愈烈,抱着她的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猛然惊醒,他拼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用力的拍了拍车壁。

车外的玄砚如何听不到车内的动静,只是心中虽酸涩却也无可奈何,他自认老早就已经认清了身份放下了姑娘,可这会儿心中还是如刀绞般的痛。带住缰绳,他低低的应了声:“圣君。”

强迫着自己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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