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蔬菜汤(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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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头目显然知道二人身份不俗,也并不怎样呼喝,规规矩矩带二人出了客栈,一路往洛阳县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吃了水煮鱼~~
好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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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欢宴(三) 。。。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赴县衙,引来众人围观——毕竟出动这么多衙役抓人的事可不是天天能见的,何况抓的还是两个俊秀的公子。
易安耳力甚聪,从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中,得知了事情大概。
原来,那秦府二公子秦衡玉——正是那日做东的,一大早亲自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称易安白术二人用妖法害死了自家大哥和老爹。
原告是洛阳大户,被告是与众多世家交好的世外高人,县令接到禀报,当场就头疼了。思来想去,还是听从师爷之言,决定将一干人等都带回县衙,亲自询问。
由于百姓们热情过甚,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等众人赶到县衙,时辰几近中午。县令不敢怠慢,先安排了午饭。
于是白术头一回进县衙,案没审,刑没用,却先吃了一顿,真叫人哭笑不得。
午饭后,他们被衙役带到花厅。
县令坐于正位,旁边是师爷衙役等,而那日聚会的众人站在中央。
一见二人进来,他们神色都有些奇怪,想来谁也没料到一次聚会,聚出个命案来。谁是谁非既然拿不准,所以看谁都像坏人,看谁都像被冤枉。
倒是那秦衡玉,双目喷火,一脸戾气,好似恨不得上前撕了白术跟易安一般。
“县令大人。”易安目不斜视,浅浅行了个礼。
白术已经从易安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心中莫名,但也跟着他做了这一番动作。
县令知他们方外之身份,倒没追究跪不跪的事,慢声问道:“易先生,你可知本令为何传你过来。”
“草民不知。”易安摇头。白术也跟着摇摇头。
“你胡说!分明是你二人设法害了我爹和我大哥!”秦公子一看,立刻激愤,喊得中气十足。
县令连忙道:“秦公子稍安勿燥,你有何冤情,不妨仔细说来。”
秦衡玉横了一眼易安和白术,转向县令,拱手道:“大人,草民乃是洛阳县人氏,姓秦名衡玉,在秦家排行第二。听闻这位易先生途经洛阳,三日前,我奉家父之命,于家中设宴款待。原本是一片好心,哪料这人,不知使的什么妖法,当晚父亲和大哥就病倒了,跟着大哥不治……去了……”
说到此处,秦衡玉双目含泪,身形微颤,提声呼道:“大人!我秦家世代忠良,如今竟为妖人所害,大人一定要替我父亲和大哥伸冤啊!”
一席话,情深意切,闻者伤心。想不到不过几日之间,秦老爷和秦大公子都遭了不测,着实令人唏嘘。
县令微微蹙眉,道:“这你放心,本令自会秉公处理。”说罢,他看向易安和白术:“你二人有何话说?”
说话间,县令板着脸孔,却一直在细细打量他们两个,只见易安一袭白衫,气质脱俗,而白术身着蓝袍,面容清俊;两人站在一处,如同朗月星辰,清风流水,叫人一见便心生亲近。
这样的人,叫人只想赞一声仙家气韵,实在不像会做妖法害人的。如此想着,县令的面容不禁有些缓和。
“县令大人明察。”易安不慌不忙沉声道:“宴会当日,我二人与众位公子同出同入,并不曾离开半步。”
一旁那些世家公子纷纷点头,当日众人确实都围在易安二人身边。
易安向四面略微点头致意,接着说:“至于之后三日……白道长初到洛阳,我邀他四处游玩,并不曾避人耳目,想来许多百姓都可以作证。”
这样一说,倒也是。县令点点头。
易安便向他拱手:“至于秦公子为何口出此言,诬陷清白,还请大人明察,还我二人一个公道。”
县令沉吟不语,左右为难。
秦衡玉见势不妙,连忙道:“大人,这人善妖术,不知使了什么妖法避人耳目!别人见到的定是幻象!”
众人想起宴会那日,易安一挥手就出现四时幻象的一幕,又变得将信将疑起来。更有甚者,看向易安和白术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畏惧,好像害怕他们又使什么古怪一般。
秦衡玉见状,趁热打铁:“大人,草民并非空口白话,草民有证据!”
此话一出,不仅县令师爷,连易安都有些吃惊。
“人证物证?”县令问。
秦衡玉道:“人证物证俱全。”
他这话说得甚为斩钉截铁,县令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便把人证带上来吧。”
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带着一名素妆的女子上前。白术定睛去看,竟然是那日在秦府见过的程小蝶。
“民女程小蝶,见过县令大人。”她跪地叩首。先前风姿卓越的大美人,现在面色惨白如纸,瑟瑟发抖,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县令问:“程小蝶,本令问你,你需从实作答。”
程小蝶点头称是。
“堂上这二人,你可认识?”县令指向白术和易安道。
“民女在秦府宴会上见过,是易先生与白先生。”程小蝶回答。
县令点头:“关于当日情形,你有何话说?”
“民女……民女三日前,去秦公子府上献艺。献艺完毕,民女突感身体不适,秦公子体恤,让民女去客房略作休息。这时候……民女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县令追问。
程小蝶伸出手指,颤巍巍指向白术和易安:“看见这两个人,鬼鬼祟祟,从秦府后院出来!”
当堂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站在中央的二人身上。白术不敢置信般睁大了眼睛——这面若天仙的女子,竟然当着自己栽赃陷害,面不改色。
“你胡说!”他下意识道:“我们根本就没离开过,所有人都看见的!”
“制造幻象,对你们根本易如反掌。”秦衡玉插话。
其余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程姑娘可有看见我二人对秦家人下手?又怎么断定她看见的就不是别人做出的幻象?” 面对此种尴尬境地,易安仍旧不慌不忙。
程小蝶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慌乱间看了秦衡玉一眼。
易安勾起嘴角:“而且据我所知,这位程姑娘与秦公子交好,其证言恐怕不足为信。”
“倒也有理。”县令流汗了。
“大人!”秦衡玉惨呼一声,痛声道:“宴会当日,易安曾说我秦家近日‘有人祸’。若非他是真凶,又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易安应声笑了:“秦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吃的就是卜卦降妖这碗饭,难道连吉凶也测不准?”
说罢,他一双幽深的双眼直直望向县令:“单凭这不明不白的人证,含糊不清的证词,就认定我二人与秦家之事有关,未免太儿戏了吧,大人?”
县令哑口无言,看向师爷。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术觉得那目光中,似乎有一点求救的意味……
师爷是位白面书生,见状轻咳一声,凑近县令耳边私语一阵。县令频频点头,先吩咐程小蝶签字画押,然后转向众人开口:“秦公子方才说还有物证?”
秦衡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掩盖在满目悲痛之后。
“易先生是得道高人,原本我也不会轻易怀疑。可是,前日我在大哥房中发现了这个东西……”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衙役接过,呈给县令和师爷。
师爷面色有些沉,示意衙役拿给易安白术二人看:“此物你们可认识?”
易安一见,轻轻叹了口气,白术惊道:“这不是我的玉佩么?”
“果真是你的东西?”县令连忙追问。
白术点头,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是我的,宴会那日丢了,原来叫秦公子拾了去。”
“哼!”秦衡玉冷哼:“分明人赃并获,还敢狡辩!难不成我要冒着得罪众世家的风险,诬陷你们不成?”
白术被他这句话一堵,胸中顿时憋了口恶气,心道:“你分明就是诬陷。”
但他空口无凭,一时竟不知如何分辩,只恨自己不小心遗失了玉佩,竟叫人如此利用。可惜,这一番欲言又止的神色落到别人眼中,却有些心虚的样子了。
眼看周围几人的目光中,怀疑神色越来越浓,易安直暗自感慨流年不利,刚摆脱了花妖,又惹上这个麻烦。难道白术体内灵气吸引的不是精怪,而是霉神么?
他不由瞥向白术,后者额头微微出了一层薄汗,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的急躁,看上去怪可怜。
易安转头对秦衡玉道:“敢问秦公子,又如何断定令尊与令兄是中了妖术呢?”
秦衡玉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随口说了些症状,无非是头疼脑热说胡话之类。口气之生硬,连县令都不忍心听了。
“大人,我这位朋友是不世名医,且道法高深,”他说着,将白术扯了出来,“与其在此争论,我以为救人更加要紧。恳请大人允我二人前去秦府加以诊治。”
话音刚落,就引来秦公子激烈抗议,双眼瞪得通红。
可师爷却对县令道:“人命关天。”
于是县令大人思索片刻,一点头,当真允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玉佩,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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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欢宴(四) 。。。
众世家子弟被留在当场不得离开,而县令带着师爷、衙役、以及原告被告一干人等匆匆赶往秦府。
秦府管家得令,不明所以,只好战战兢兢接待了,还小心翼翼躲着白术和易安,叫二人哭笑不得。
在众人远远的围观下,洛阳几位有名的大夫轮流对秦老爷望闻问切一番,然后凑在一处轻声争论不休。约一炷香后,他们纷纷摇头叹气。
“如何?”县令忙问。
“禀大人,”年纪最大的大夫上前一步道:“秦老爷之症状像是受了寒,可脉象却古怪至极,闻所未闻。小人们实在断不出……?”
“除了妖法,还有什么病症是所有大夫都断不出的?!”秦衡玉语带哽咽,恨恨地看向易安白术二人。
这么一来,周围原本还在怀疑的人都信了七八分,秦府上下更不用说,一个个好似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拆骨,以报此大仇。
唯有进门后没怎么说话的师爷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温声道:“诸位莫急,便让白公子看看吧。”
师爷李良,在洛阳素有正直之名。他这话一出口,倒也无人为难。
于是白术上前,先是看了看秦老爷的面色,又凝神仔细听了听他呼吸之声,最后示意立在一旁的侍从将秦老爷右臂从被子中取出,伸手搭上其腕间。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秦公子面色尤其难看,双眼紧紧盯着白术,就像害怕他突然间有所动作一般。
后者只不过用了半柱香时间,秦衡玉的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些水迹。
终于,白术将秦老爷的手腕放回,掖好被子,抬头却提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要求:“我想去看看秦大公子。”
“可是有什么发现?”李良赶紧追问。
白术点点头,面上却有几分迷茫之色:“秦老爷非病症,非中毒,脉象确实有些怪。我心中已有猜测,却还需验证一番。”
这要求原本并不过分,按照律法,若有人横死,知情者需报官,由官府派仵作勘验尸首,查明死因,然后依此断案。
可秦家是洛阳城的大户,秦大公子更是秦家下一代内定的家主,此时虽然遭了毒手,但谁又敢对他的尸首不敬,得罪整个秦家?
因此秦衡玉报官时,没有提起验尸的事。县令便乐得顺水推舟,假装忘了还有这回事。师爷虽有不满,但并不曾坚持,只打算静观其变。
此时白术一语既出,没等秦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