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罪:误惹帝王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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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先由莫喜燃放主人特质的香薰,这种香薰只会控制内力的使用,对人体没有伤害,无色无味不易察觉。然后由主人亲自潜入瞳晴的卧房,进行偷袭。平日里的瞳晴看起来是个文弱公子,但是实际上也算是身手不凡,这一点主人已经了然于胸。幸好有香薰的作用,才使得他很快就败下阵来。瞳晴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逢不幸,更没有想到师兄会恩将仇报。
让主人惊讶的是瞳晴竟然那么轻易就认输了,他怀疑的看着他,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颈下。看到主人紧张的神情,瞳晴反而大笑起来:“师兄啊师兄,你终是心软,不忍心对师弟下手。”
主人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瞳晴的话激怒了主人,可是主人拿匕首的手却梗在那里,最终也没有用力划下去。他震惊的看着瞳晴,说:“其实我不是真的想杀你,只是想借用你的身份。”
“哦?”瞳晴疑惑了,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主人已经点了他的昏睡穴,将他囚禁在王府的暗格。莫喜看着主人,嘴角有一抹很深的微笑,主人终于想通了,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主人把瞳晴安顿好,便贴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然后回头对莫喜说:“以后叫我王爷或者爷,明白么?”
莫喜在心里暗暗叫绝,这主人的易容术真是如火纯青啊,嘴上念着:“奴才知道了,以后全凭爷拆迁。”然后就对着主人一拱手。
主人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吩咐:“你现在还不能出现在我身边,暂时先和莫愁呆在客栈里,随时等我暗号。”随手丢出一颗药丸,“用这个给你弟弟解了余毒吧。”
之后,二人分道扬镳,莫喜回去客栈,而主人则回去王府扮演番营王。他再次回到密室,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放进瞳晴的嘴里,逼迫他咽下。这颗药丸能够让他昏睡一年,这样一来省去他的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一年之后他要回来救他,一年,他要将所有事情了结。
第三卷 红颜最是祸 第六章 巧立名目
现在的瞳晴是主人假扮的,这一点除了莫喜莫愁两兄弟知道以外,无人知晓。这一点 ,也看的出来主人的高明之处。
瞳晴将文书叫来问话:“我们有多久没有到京城朝贺了?”
文书惊讶的看着番营王,怯弱的回答道:“王爷莫非是想重回京城?”瞳晴早就知道,他这个偏安一隅的小王爷想要回到京城并不容易,一定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瞳晴若有所思的看着文书:“你给我想一个可以回去京城的理由。”
文书认为此事万万不可,并且想出一大段话来教育王爷打消这个念头:“王爷,自从太妃娘娘死后,您在京城就没有了保护伞,难道您就不怕太后对你下手。而且,自古以来,番地诸侯没有皇帝的传召是不可以私自入京的,再者说来,王爷在这里也是一方之王,山高皇帝远的,您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何必到京城处处受人监视呢。”
听着这段话,瞳晴真想把文书拉出去砍了,都是废话,若不是为了进皇宫,我要这瞳晴的身份干嘛。转念一想,文书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就假装虚心求教的问:“你别管这些,我只是请问你有什么好的理由么?”
文书算是看出来了,这次去京城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于是,也真的开始用心琢磨,还不时小声嘀咕:“要说是探亲,太妃娘娘早就过世了,若说是请皇上赐婚,可是府里早有王妃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瞳晴听到他念经一样的念来念去,又没有结果,真的想把他的嘴封上。求人不如求己,瞳晴用一只手扶着头,冥思苦想着,早已经将文书忽略了。
忽然,文书大喊一声:“我想到了。”这个文书真是让瞳晴又爱又气,这声大叫真的惊到了自己,可是如果方法可行,也是帮到自己。
“快说。”瞳晴已经不想听他废话了。
“王爷,我们番营盛产碧玉,不如我们找一块成色好的,谨献给皇上,说是送给太子的礼物,并且贺喜我国早立太子,您看怎么样?”
文书傻傻呼呼的,不过这个点子倒是可行,一来这里的确盛产玉石,二来,提到太子,一定会让皇上放低戒心,并展示了归顺之心。
瞳晴的嘴角泛起一个很轻的微笑,可是转眼看到文书,又是一脸严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找玉石。找到了立刻呈上给本王过目。”文书赶紧领旨谢恩,瞳晴一瞪眼差点飞起一脚把他丢出去。
时间过得真快,又过了七天,可是呈上的玉石都不能够入得瞳晴的法眼。瞳晴又开始着急了,一个人在王府里乱转。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件阴暗的小屋前,他推门进去。里面黑漆漆的,趁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路。瞳晴在心里嘀咕着,怎么王府里也有这种地方。
忽然,瞳晴一不小心,撞到一个机关,一条亮堂堂的密道出现了。
第三卷 红颜最是祸 第七章 上供宝玉
看来瞳晴也并不是吃素的,主人在心里嘀咕着,随着亮光走下去。
“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地方,一向没有什么财富的番营王宫竟是如此光景。”主人感叹着,看着眼前无法用金银来衡量的旷世奇宝,不禁觉得眼花缭乱。那一簇簇八仙桌大小的红珊瑚已经是世间罕见,旁边的削铁如泥的梅剑更是光彩夺目。由主人装扮的瞳晴像是中了蛊一样拿起梅剑,所谓宝剑赠英雄,他如何放得下。再往里走,有拇指大小的血红珍珠,有鸡蛋大小璀璨发光的夜明珠,恐怕这天下的宝物尽收于此了。最里面有个红木的方匣,打开看时,分明是碗口大小的白玉,如牛奶般温和,如清水般透彻。瞳晴伸手摸了摸,清凉如冰。玉并不是世间罕见之物,但是白色却十分少见,尤其是这等晶莹透彻的上等古玉。
瞳晴灵光一闪,有了,就觐见这块宝玉,既有面子,又可以博那小皇帝一笑。瞳晴不爱这些钱财,只拿了宝玉和梅剑,刚刚关好密室的门,就刚好遇上文书。
文书低着头,像是认错一样:“王爷,求王爷原谅,小的真的找不到适合觐见的宝玉。”
瞳晴反而笑了,那张本就清瘦的脸上,那个没有期待的笑更加深沉。文书向后退,心里想,这次完了,恐怕王爷要将自己宰了。
“玉的事情就算了吧,你吩咐家丁收拾东西,明日启程进京。”文书莫名其妙的愣在那里。
瞳晴接着说:“我收到皇上的密函,叫我即可进京,要低调。”瞳晴本没必要解释,可是他却真的解释了,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和王府的人一个正当的理由。
文书收拾好东西,打算一起上路,瞳晴答应了,准确的说是没有拒绝。瞳晴带着文书先到了客栈,莫喜莫愁两兄弟已经等了很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肚子上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肉。这次见面,莫愁都没有莽撞,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爷。”
文书凑在瞳晴的耳边说道:“爷,这出门在外的,人心险恶,万事小心,这等陌生人还是算了吧。”
“陌生?他们是我师兄的徒弟,是师兄留下来沿途保护我的。”瞳晴不屑的看看他,又对莫喜莫愁两兄弟点点头。
文书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热屁股贴在了王爷的冷屁股上了,立刻和颜悦色的对两兄弟说:“原来都是自己人,误会,误会。”
莫愁傻呵呵的点点头,莫喜却对这个文书一脸的不屑,就是搞不清楚这么精明的主人怎么会收留一个比莫愁还没用的人在身边呢。
瞳晴决定在客栈里住一晚,一来与两兄弟多日不见,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交代清楚的;二来,也让文书回家告个别,这个废物也许有用,但是确定的是他恐怕不能活着回来了。
房门紧锁,瞳晴对两兄弟说:“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最艰难的才刚刚开始,你们两个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尤其是莫愁,你没脑子,做事之前一定要先问问哥哥。”
莫愁点点头,一脸的无辜。
第三卷 红颜最是祸 第八章 朝歌城
莫愁不相信的问:“主人,我们真的要去朝歌城么?”
主人不想理他,一脸严肃的说:“废话,你以为这是随便说说的么?”
莫愁摸摸后脑,知道自己又撞了枪口,莫喜这次也没帮他,只是白了他一眼,看来这白目的毛病是真的没有办法治愈了。
另外一边,近日来,如烟的皇后位置已经做稳了很多,只是云贵妃的威胁还在。那一日,云贵妃命宫外的裁缝为她缝制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舞裙。这是一种闺房之乐的用具,云贵妃在舞曲中翩翩起舞,动作轻盈,仿佛美丽的蝴蝶飞舞在花丛之中。随着舞曲的激进,云贵妃身上的舞裙一片片脱落,更多了一些诱惑。不知道从神秘时候起,离殇对这种舞蹈乐不思蜀,如烟已经一连数日未曾见过离殇。
皇后之位对于如烟来说,的确有得有失。有时候,她甚至想只要能够保全家族势力,及时失去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也无所谓。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在她失去离殇的同时,她也发现云贵妃的势力越来越大,大过了她的想象,甚至开始威胁后位。当初那个懵懂少年,当初那份青涩的表白,一切都如同滚滚逝去的江水,渐行渐远。
多日后的今天,离殇来到如烟这里。他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了很多,脸色昏暗,可是精神却好的出奇。
“皇后,朕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朕的皇弟瞳晴不日就要到这朝歌城了。朕与皇弟多日未见,打算让他住在宫里叙叙旧,所以瞳晴的事情还要你多费费心了。”离殇坐在主座上,神色黯淡,言语中却可以让人感觉到喜悦。他目光深邃,如烟忽然觉得离殇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也越来越看不懂他。
“是,臣妾知道了。”如烟毕恭毕敬的应下,离殇抬起头看着她,这个自从做了皇后就被自己无情冷落的女人,忽的心底划过一抹清晰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为了保全她而离开。可是,他的腿,他的手,他的唇都不听他的使唤。
离殇从如烟身后环抱住她,这是淡淡的茉莉的香味。他炙热的唇贪婪的吻着如烟雪白的后颈,嘴里喃喃的说:“烟儿,别怪朕。”
一抹晶莹的液体顺着离殇的脸颊流进如烟的衣领。他快速拭去眼角的泪,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皇后执掌凤印,处处小心谨慎,辛苦你了。”
匆匆离去,连头都不曾回过,如烟总是觉得他在躲着什么,又不知道在躲什么。
第三卷 红颜最是祸 第九章 皇弟到访
番营王到朝歌城是一件举国瞩目的大事件,瞳晴以简洁为由,随行只有莫喜莫愁以及文书三人。一路向西,四人同处一辆马车,悠闲自得。莫愁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繁华的大都市,时不时撩起车帘朝外看看,激动的张着大嘴,可以吞下一个核桃。
莫喜实在看不下去,教训弟弟:“你白目没关系,别给咱们爷丢脸啊。”
很显然,莫喜的苦口婆心没有奏效,莫愁白了他一眼:“咱们自小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长大,哪里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瞳晴明显感觉到态势发展不对,立刻说道:“你们两个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们丢下去。”这句话在文书耳中仿佛是开开玩笑,可是两兄弟不禁一愣,因为他们感觉到那双眼睛透露着杀气,这也终于让两兄弟安静下来,准备正事。
晌午一刻,马车浩浩荡荡的驶进皇宫,守门的侍卫看到瞳晴的令牌都不敢怠慢,立刻毕恭毕敬的将马车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