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罪:误惹帝王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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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王爷堪当重任呢?”
太后的一句话,皮球又一次踢回朝堂上。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对瞳晴的赞美,什么国之栋梁,将相之才,英明神武,先皇风范。。。最后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不立他做摄政王就是对先皇的不尊重,对百姓的不负责,对江山社稷的亵渎。
然后在太后含着笑的眼神中,这个闹剧终于结束了。瞳晴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龙椅上,以摄政王的名义。
谁都知道,摄政王只是一个幌子,天下才是他要的。
瞳晴说了一通慷慨激昂的陈词,然后就冠冕堂皇的接管了离殇的江山。而深受重伤的离殇还在为了如烟的事情的伤感着,完全不知道事态的变化。可是,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早朝下了,瞳晴扶着太后走下朝堂。太后得意的问他:“今日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母后神机妙算,儿子一回来就多了摄政王这个头衔。相信,再过不久,这天下就是我们母子两个人的。到时候,儿子一定会听从母后的教诲,让母后感觉到居高临下的帝王气势。儿子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我儿果然比离殇更有出息,你放心,母后会支持你。”
人性都是自私的,估计也只有亲子才能贡献出那么无私的爱。
第四卷 祸乱几时伤 第二十七章 他走,你留下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离殇的伤在莫喜的照顾下,很快的恢复了。而这三个月中,冷宿与如烟一直是相敬如宾,而如烟也没有要求再见离殇,仿佛她已经忘记了她曾经爱过一个叫离殇的男人。
可是,也许是看着生活过的太平淡,也许是他慈悲心泛滥真的想要放离殇走,也许是他自私的不想再等,希望给自己和如烟的感情注入催化剂。总之,无论是基于哪种理由,他要放走离殇,并且让如烟死心。
“烟儿,时间过了很久,我想是时候放离殇走了。你要不要和他告个别?”
“什么意思,你要我留下?”
如烟的问题可以说的上是愚蠢,冷宿不是一直都有表现出来么?“烟儿,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好好谈谈,你的心结如果不解开,我想就算我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你也不会接受我。”冷宿的话说的有些伤感,但是所说的也真的是事实。
“好,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不如就听你的,也好让你安心。”
如烟又一次笑了,笑容里有一抹不易发现的苦涩。冷宿觉得时机也算的上成熟了,就带着如烟一起来到密室。石门缓缓升起,原本阴暗的房间里多了一扇窗,还多了一个烛台,看起来亮堂了很多。房间里的床榻上换了干净的被褥,檀木的桌子上拜访着水果点心,房间里还有了盆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哪里是囚室,分明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卧室,干净素雅。再看离殇也不再是一身脏乱的衣服,头发整齐的束在后脑,一身绸缎装,腰间还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看来这三个月离殇在冷宿的照顾下过的很舒适的生活,身体也长得更加结实了。如烟从心底里佩服冷宿的胸襟,能够对一个情敌又是俘虏这样的关怀,真的不容易。
说来也奇怪,看到离殇清澈的眸子,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是冷宿先开的口:“你们别都站着啊,来,快点坐下,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的谈。”由于如烟背对着冷宿,她并没有看到冷宿看向离殇时眼中的冰冷凛冽。
冷宿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完了这句话,他真的离开了。他相信,离殇懂得拿捏轻重,和如烟的命比起来,爱情也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烟儿,你现在过得好么?”离殇问,言语中原来的夫妻如今却如此陌生。
“还好,你呢?伤口好了么?”如烟也客气的回应着,仿佛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冷宿和我说过了,他说会放你走。”
“是啊,我很感谢他,他肯放我走,我真的很惊讶。”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
也许是如烟受不了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所以才率先切入主题了。
离殇冷静了一会,默默的看了看如烟,真的不知道这违心的话要怎么说出口。“烟儿,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就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抹杀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么?那你从前许诺的那些誓言又算什么?”
如烟愤怒了,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离殇了,可是,当她听到离殇说无话可说的时候,心里的愤怒骤然升起。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把我送给冷宿?”
“这有什么不好,既可以换来边境和平,你和他又是旧相识,对你也没有伤害。”昔日那个借酒消愁,用尽一切力气渴望冲出囚禁的离殇,今天却变得铁石心肠,冷冷的看着如烟,说着自己都心痛的话。
“你为了权力果然不惜一切。”如烟自嘲的笑笑,又继续问:“那么云妃呢,你为什么让她从冷宫出来,还让她做皇后?”
“你平时很聪明的啊,怎么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当然是因为她是母后的人,她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权利,我又何乐而不为?”
又是权力。可是如烟还是不放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我么?”
“我只爱对我有帮助的女人。现在我也爱你,因为你可以让我摆脱囚禁的生活。”语气平淡,但是离殇的心却不平静。
如烟点点头,原来当初那个费劲一切心力也要护自己周全的那个离殇没有了,原来的海誓山盟只是不堪一击的一个谎言。如烟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你这次发兵实在太大意了,好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会和冷宿说放你走。我希望在我的生命中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如烟强忍住眼圈里打转的泪水,走出了密室。
冷宿在外面已经听到了离殇的话,很好,他表现的很好,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他邪魅的笑了,周围散发的冷气逼的身边的莫喜也为之一颤。可是就在如烟出来的那一刻,冷宿的表情就缓和了。
“烟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走吧。”
冷宿点点头,很自然的把她拥入怀里,然后用眼神示意莫喜好好照顾离殇。
一路上,如烟没有说话,她感觉离殇可能是有苦衷的,可是,反而想想又觉得不通。她就这样想着,眉头微皱,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漪澜宫前。
“烟儿,到了。你进去吧,我看你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冷宿,有很多问题我想问问你,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么?”
冷宿点点头,他自然是愿意的。一盏茶过后,如烟还是没有说话,冷宿看着她的容颜都觉得伤感。“烟儿,有话不如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冷宿,我刚刚和离殇谈过后,我总觉得他是有原因才说那些话来伤害我的。可是,我又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他。”
很明显,如烟已经怀疑到冷宿的身上了。没错,如果离殇有苦衷,那么那个能让他说违心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俱东国的皇帝冷宿了吧。
“烟儿,你看,这三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他的房间布置都是富家少爷的规格,说实话,除了失去了自由,他的生活还是过得去的。所以,我觉得如果有原因让他说违心话,那便是自由。他太渴望自由了。”
听了冷宿的话,如烟轻易的信了。没错,一个把权利看的高于一切的人,怎么能够忍受沦为他人之囚的现状。他一定又是为了借助自己,所以说了那么一番话,为的无外乎是权利和自由。
虽然现在如烟想通了,可是她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原来,对于离殇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他得到权利的工具,对于当日的海誓山盟,我情何以堪?”
如烟的话仿佛是自言自语,可是听在冷宿的耳中也感觉出她的无奈和伤痛。这一刻他心里很担心,他害怕如烟接受不了这突然的变故。虽然如烟已经经受了许多的磨难,但是应对离殇亲口说出的伤害,她的免疫力还是不够的吧。
冷宿把如烟抱在怀里,手臂传来的温度给了如烟一份安心的感觉。看到如烟没有反抗,冷宿又故意抱得更紧了一些。“烟儿,忘记吧,痛苦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一切都过去了。。。”冷宿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如烟没有抗拒,只是随着他走到床榻旁。冷宿扶她上床休息,温暖而精致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如烟温柔的闭上眼睛,面无表情,仿佛呆滞了一样。
冷宿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说:“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冷宿看到如烟的呼吸越来越顺畅,胸部很有节奏的起伏。冷宿放心了,命侍女为她点燃安眠的香薰,独自离开了。
他没有回去自己的宫殿,而是再一次过来离殇的囚室。
“你今天表现很好。”冷宿邪魅的笑着。
离殇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我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你要我做的事情也都做到了。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离殇知道现在他伤了如烟的心,他和如烟之间永无无法挽回,所以恨不得快点走,早点离开就看不到如烟和冷宿一起的场景,也许心里会好受些。其实,在如烟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留下来了。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那种感觉是多么的苦,就仿佛亲手割破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血流失的越来越快,最后感觉到身体被抽空,浑身疲惫,浑身疼痛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你表现的好,我特意在你离开之前多告诉你一个消息。”冷宿也不想离殇死的太惨,毕竟他还是有人性的。
“你被俘的这段时间,你们红南国已经乱了套。你的母后煽动大臣扶植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瞳晴。他现在是摄政王,统帅你的国家。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估计你回国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杀人灭口,二是终生监禁。”
这一点离殇早就想到了,太后杀了云儿,就是怕她阻止她自己的阴谋吧。也许自己此刻回国,国家已经改朝换代了也不一定。
“如烟在我这里会过得很幸福,我会好好照顾她,你可以放心。明天一早,我会命令莫喜莫愁护送你回国,然后你的人生就看你怎么打算了。最后,谢谢你陪我演好这出戏。”
冷宿知道离殇不会回应什么,所以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头都不曾回。
第四卷 祸乱几时伤 第二十八章 回去却不能做皇帝
冷宿难得肯放他走,这不,天一亮,莫喜就转动机关,石门徐徐上升。莫喜本着对一国皇帝的敬畏,说:“你受苦了,皇上命我来带您离开。”莫喜站在门口,看到离殇一直望着窗口,心里一酸,没有上前打扰。
“你看,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离殇动容的看着窗外散步的一对璧人,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应该能看开了。他们在一起是否幸福,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给不了她幸福和守护,就不如为她留住一条命,也许有一天,还有相见的机会。”莫喜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抬头看到冷宿正把一件粉红色风衣披到如烟的身上,想必离殇是因为看到这个亲密的动作而为之动容吧。
离殇点点头,他就是再不情愿,也阻止不了这些了。“我们走吧。”这一刻他已经准备好了,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