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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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起她。自从她上次和楚晶蓝聊过天后,便觉得日后若是在安家能有这样一个靠山是件极好的事情。既然楚晶蓝想除去俞凤娇,那么她就帮楚晶蓝一把。
于是二少夫人在旁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在这同院里有外男的东西,也不见任何人有所表示,这是平日里对外男没有防备还是想刻意里压下这件事情呢?”
“二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俞凤娇闻言顿时黑了脸,一双秀气的眼睛里已有了一抹怒气。
二少夫人平日里就没和她少吵架,此时两人一扛上,就如两只竖起毛的斗鸡,那神情上分明都写着不屑和怒气。
二少夫人轻哼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在这内院里,虽然有一些小厮是男子,可是若没有极特别的事情,又有哪个小厮胆大的敢进你大奶奶的房间?再说了,那块布一看就知不是五少爷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极为特殊东西,五大弟妹在安府里素来是以精明著称,还常年在我们的面前夸你的丫环们个个都调教的极好,纵然她们和圆荷往日里是有些过劫,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丫环,仅仅只是因为有点过劫就连大事都不顾了,这又哪里精明呢?”
她这一番话一说出来,生生将俞凤娇所有的后路全给堵住了,还给她戴了一个高帽子,不管她如何回答,都难以逃开嫌疑。
俞凤娇恨牙痒痒,顿时明白这二少夫人是和她扛上了,她只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二少夫人的嘴,可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却是连二少夫人的一根毫毛都不能动,一旦动了,便是她在心虚。
她当下眼一横,冷冷的道:“什么人都会有大意的事候,我记得二嫂一年前还把三少爷的裤子当成二少爷的给收回家了,琼姿只是没有往更深一层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二少夫人闻言也红了眼,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安府也是一个笑柄,由于一年前所有的衣裳都放在安府里的洗桨房里清洗衣的,原本每天都有丫环洗好衣裳后将衣裳收好,再送给各房的少夫人。可是那一日负责送衣裳的丫环病了,二少夫人亲自去拿衣裳,二少爷平日里并不常在家,也时常添几条裤子,当时有人故意让她出丑,将三少爷的裤子放了进去,她一时没有认出来收了回去。为这事她被安夫人狠狠的责备过,也是从那之后,各房才分开桨洗衣裳,只是多出来的那些费用,需要各房自己去掏。
二少夫人正欲反驳,安夫人却已怒了,冷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算陈年旧谷子的帐?你们是嫌今日还不够乱吗?”
二少夫人乖乖闭上了嘴,拿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俞凤娇,俞凤娇也不甘示愿,毫不客气的回瞪了她一眼。
楚晶蓝不知道二少夫人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但是方才她那一番话倒是向着她说的,心里便也存了几分感激,当下浅浅的道:“母亲说的是,陈年无关紧要的事情,提不提都不紧,打紧的是今日里到底谁是凶手,这般急迫的想要我的性命!”
安夫人的脸色微微有些虞,楚晶蓝却已缓缓的走到俞凤娇的身边道:“姐姐今夜里是否一直都在怡然居里?”
俞凤娇知道她的意思,当下回答的也是四两拔千斤:“我这副身子骨连给母亲请安的力气都没有,又能去哪里?晚膳后服了药便早早睡下,也没有看到圆荷说的黑衣人。”
楚晶蓝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当下眸光微冷,浅浅的道:“我知姐姐身子不好,睡下了自是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了,只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这安府里这么多的房间他不跑,偏偏就跑到怡然居去?还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里替我而死的丫环雪晴好像也是姐姐的人吧?”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二十九章
俞凤娇冷笑道:“妹妹说的这些话我就有些听不太明白了,什么叫做‘这么多的房间不跑,偏偏跑到怡然居去’?又是什么‘雪晴是我的人’?我只知道,那黑衣人我整个怡然居里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那雪晴也不过是当日里田甜看她可怜,买回来的一个丫环罢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楚晶蓝只她三言两语就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她也不着急,只缓缓的问道:“是所有怡然居的人统统都没有看到那黑衣人,还是整个怡然居的人都在隐瞒那黑衣人存原事实就不得而知了!”
俞凤娇柳眉横挑,倒也不怒,反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楚晶蓝道:“妹妹绕了这么大个圈,兜个那么大的圈,无非是想嫁祸给我,想让我承认是我想要妹妹的命吧!可是在我看来,这一切倒更像是妹妹布的局!”
楚晶蓝眼睛里有了一分寒意,俞凤娇又接着道:“妹妹就算明面上没有说,可是在心里只怕早就认为上次是我派人给马下的毒,所有这一次自设下了这场苦肉计想在我的命吧!”
楚晶蓝的眸子里满是寒意,正欲说话,安子迁却已抢在她的话前道:“阿娇这句话说的当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若是晶蓝真的怀疑上一次是你要设计害她的话,那一日就不会再为你开脱了!她若是真的想要你的命的话,也就不会提醒你你的药里有问题了!”
俞凤娇听到安子迁的话,心里升起了几分闷气,她虽然早就知道安子迁会帮楚晶蓝说话在,可是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百般不悦的,偏偏安子迁说的也是实情,她一时也无从反驳。
只是她的性子也是容不得一料沙子,今日里谋杀的事情一旦成立,那么她日后不但在安府里混不下去,还会因此获罪,当下咬了咬牙道:“这些就是妹妹的高明之处,先摆出一副好人的面孔,暗地里却是不将人整死不罢休!也唯有将我整死了,她日后才能独得五少爷的宠爱。”
安子迁听到俞凤娇的话时心里也有几分怒气,他冷哼道:“阿娇,你的心里防着晶蓝我是认同的,可是人说话可不能昧着良心。就算今日里黑衣人的事情是她想隐害于你,那么那一日你私自对晓玉和洛冰用刑又是为的哪一般?”
俞凤娇愣了一下,没料到他竟将这一件事情能挑了起来,当日里因为她被人猜疑,安夫人那边又一直没有寻到下毒之人,她实在是不愿意再顶着那个杀人犯的身份,所以才会给洛冰和许晓玉逼供,却不料刚好撞上了安子迁,更没有料到安子迁竟会在此时搬出这件事情来。她的心里不禁对这个男人心里生了一抹恨意,只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有托付终生!她还记得当年初见时他在风里笑的丰神俊郎的模样,而他似乎早已忘了她对他的痴情一片。
安夫人和众位少爷和夫人听到安子迁的话都微微有些吃惊,看向俞凤娇的眸光里也都有了三分不屑。
俞凤娇定定的看着他道:“原来在五少爷的心里也认为我就是个凶手,既然如此的话,就直接将我抓起来送官府好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哭腔和委屈,却又扭过着看着安夫人哭道:“母亲,都怪我自作主张,想早些助你找到那个凶手,为我自己洗清罪名,所以才会将洛冰和晓玉找来查问情况,只是当时的态度凶了些,如今竟被五少爷认为我是心虚所以才逼问她们,我当真是冤得紧啊!”
她自大病一场后,身子骨瘦了不少,平日里强悍的气息被重病一压,倒显得有三分娇弱的味道,此时这般一哭,倒生生有了梨花带雨的娇柔,配合着她委屈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转了转,看了她一眼,又将几房少夫人看了一眼,她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坚定,当下冷喝道:“别哭了,若真是委屈你的话,我自会让远溪向你道歉!而你若是真的凶手的话,我也定不会因为你这一哭而饶了你!”
俞凤娇听到安夫人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心底里也升起了一抹寒意,一张原本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了一分错愕,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红的似兔眼一般。
安夫人的声音不疲不徐的道:“上一次晶蓝的马被人下毒的事情,我已查出一些端倪来,可是却又觉得没有铁一般的证据冤枉了谁都是不好的,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将事情说出来。而如今才过去几日,竟又有人生了这样的毒计,那人的心肠之恶毒当真是前所未闻!这种人若不狠狠的处罚,这安家日后只怕都家无宁日了!”
楚晶蓝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安夫人的脸上徘徊,她的话听起来似乎是义正言辞,可是她却听出了一分作秀的味道。她的眸子微微一合,也不说话,她倒想看看安夫人如何决断今日的事情。
只听得安夫人冷着声道:“晶蓝出事的前一夜,谁去过马房?今夜里又是谁给晶蓝下的毒?若是主动站出来的话,我会考虑从轻处罚,而若是事到如今,还死不认罪的话,迟些查出来的时候就休怪我不客气!”
安夫人的眼睛挨着在各位少夫人的脸上扫过,众人都极为识趣的低下了头,
安子迁比起楚晶蓝更了解安夫人的性子,此时听她么一说,便知她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看着安夫道:“母亲素来是府里最公正的人,在儿子的心里,也是最疼晚辈的长辈!”
安夫人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着声道:“看来是不会有人愿意承认了,那么我就只好拿出证据来了!来人啊,将张伯唤来!”
她的话音一落,早有人去请张伯,片刻之后,张伯便走了过来,他先向众人见了一个礼后便道:“那一夜我原本已经睡下,可是那天却吃坏了肚子,半夜里被痛醒了,便起来解手,不想出来的时候竟见有一个黑影自马房里跑过,我心里正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到马房里来,当下便捂着肚子去看个究竟。”
“你看到了什么?”安夫人沉着声问道。
张伯答道:“当时虽然有月亮,可是我的眼睛不是太好,看不太清楚,只隐隐看到那人是个女子,她离开之后,我在地上捡到了这根簪子。”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雕着一对玉兔的发簪,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
安夫人问道:“可有人认识这根发簪?”她给站在一旁的书静使了个眼色,书静便拿起那只簪子在众位少夫人人的面前转了一个圈,一个个都摇了摇头,转到俞凤娇的面前时,她有些惊讶的道:“这根发簪是我在田甜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莫非……”
楚晶蓝听到这里,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已然猜到这两个女人想要做什么了,她的眸光微微一冷,俞凤娇却皱着在眉头道:“不对,那一段时间田甜在柴房里砍柴的时候腿上受了伤,根本就不可能去马房里下毒!”
安子迁自是知道田甜腿上有伤的事情,她连着多日都呆在房间里面,听到他在府上都没有来缠他,依着往日里田甜的性子,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的。于是他的眸光微冷道:“这有何难,将田甜带上来一看就知道了。”
他的话一落,早有丫环去请田甜了,片刻后田甜便被请了过来,她一看到里面站了这么多人,又早听听到了今日之事,此时被人叫来,心情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再见得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善,心里不禁更添了几分惶恐不安,当下朝众人施了个礼。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安,安夫人便已喝道:“来人啦,将她的裤脚挽起来!”
田甜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书静已极快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