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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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人跟他们解释,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眼下的景象是如何制造的,不,就是解释了,他们还是难以置信,无法理解……就好像是神兵来助,明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却在转瞬之间,不废一兵一卒就将整个战局扭转了过来。
而带领他们布下这个棋局的,就是那个在一年之前还臭名昭著的纨绔女帝。
再次看向高高站在崖边的女子,没有人敢再轻视她,没有人敢再小觑她,投向镜月未央的目光中除了尊崇更多了三分的膜拜,还有一种从心底深深生出的敬畏。
绝对绝对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就算是跟西冥铁骑搏杀,就算是跟西冥帝君相抗,也不要跟这个女人对峙抗争!
不然,她真的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做——
死无全尸!
山风凛冽,一阵一阵掀起了镜月未央的袍衣,看着山下的灰飞烟灭飞沙走石,镜月未央神色冷峻,却是丝毫没有打胜战的欣喜,她说过,她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西冥军队,只是这种以掩埋尸骨取得胜利的方式太过暴力血腥,太过残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下手点燃第一根炸药的引线。
可惜西冥那群虎狼欺人太甚,不给点血的教训,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镜月未央是那种不动则已,一旦下了手就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的主。
这一次以凉州为靶心,被西冥侵吞的十三座城池将齐齐夷平,那些被西冥虎狼吞下去的领地和财物,她势必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这个计划,是一开始就有的?”
楚鹤鸣脸色微白,收回视线看向镜月未央,眸中神色复杂,他一直都没看懂过这个女人,而这次,他却看明白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欺负,对谁都心慈手软,好像不会还手的样子,但其实那都是伪装而已,只不过是她懒得反击,如果真正激怒了她,她的怒气绝然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
就像现在,那十三座城池如果死守,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沦陷,镜月未央却放手开关拱手相让,一边将镜月百姓引入绝云关内,一边以三万精兵为诱饵将西冥军队留滞在了西境,若非早就有了谋划,这一番“请君入瓮”又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
“不错。”
镜月未央微微颔首,双眼微眯眸光如刃。
楚鹤鸣心下微动,隐隐觉得镜月未央那张稚嫩的面容上透露出冰冷的萧杀之气,那一瞬看着,竟有些陌生,明明触手可及,却是咫尺天涯。
转过身,镜月未央抬眸看向楚鹤鸣,眉眼微微弯了起来,露出几缕温和的神色:“这样的朕,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害怕?”
楚鹤鸣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下,尔后点了点头,如实作答:“陛下贵为帝王之尊,臣民敬畏乃是常理。”
“你呢,”镜月未央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目光鄙视望近楚鹤鸣的眼眸中,“你怕我吗?”
“微臣……”头一次被镜月未央这样认真地看着,好像有一种被火燎身的错觉,楚鹤鸣不自觉的挪开视线,“自是敬畏的。”
“呵——”镜月未央淡淡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忽而抬手为楚鹤鸣整了整领口的绒毛,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还怕把你吃了不成?”
因为站在石头上,本来比楚鹤鸣矮了一个头的镜月未央如今跟他差不多高,两人贴得紧,姿势看着还有几分暧昧。没来由的,楚鹤鸣脸颊微热,几乎能感受到镜月未央喷薄在脸颊上的气息,他不是第一次跟镜月未央靠得这么近,曾经在公主府里的时候,镜月未央甚至还亲过他。
只不过那个时候除了厌恶就是毫无感觉,从不曾如现在这般……
紧张得几乎能听到从自己胸口传来的加快了频率的心跳声。
一夜之间,整个战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策马扬鞭攻占下来的十三座城池在一夕间毁于一旦,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西冥将领的心在滴血,就连逃离了战火的镜月子民,也忍不住是心惊胆颤,不知道是该怨恨那个将他们的家园当做诱饵的帝君,还是该钦佩她的胆识与谋略。
确然,这样一来,拿十三座城池换取西冥军团将近十分之三的战力,无论怎么掂量都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西冥虎狼经此一役,势必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兴兵作战。
果然,不出三日,逼近绝云关的西冥军队齐齐退兵,以绝云关外的天水城为界,划道而治,却是始终都不肯松口放弃那十三座以战将之躯换来的城池,还有那座以凤城为饵从靖王手里买下来的玉矿山脉。兴兵作战本就十分耗费国力物资,原本还打算在镜月未央的领地上放火打劫,不想到头来却被反打一耙,西冥现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烧了大半的钱穷得慌。
“陛下,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西冥军队还没有班师回朝的迹象,恐怕是打算在这边境之地扎根了。”
在西境十三城大肆猖獗了一场,看着成千上万的敌兵葬身在火药的威力之下,众人豁然有一种一雪前耻的豪壮,就算整个队伍不足百人,且还深深地陷在西冥势力的腹地,却是没有一个人忧心害怕,似乎有镜月未央在,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即便是死,都是心满意足死得安逸,不枉此生!
然而,他们的性命不足挂齿,帝君的安危却是重中之重,即便拼却性命,也要将她平安送回镜月。
“嗯。”
镜月未央埋头看着地图,闻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慌乱。
前来禀报的小将忍不住抬头多打量了她两眼,印象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样,除了偶尔神情萧肃叫人望而生畏,似乎从来都没有露出过慌张的神情,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不管这其间会有多大的变故。
他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多的人,还没有遇到过像她一样的。
见镜月未央的目光一直在西北境一块打转,楚鹤鸣也跟着琢磨了起来,好半晌,镜月未央忽然开口问他:“鹤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鬼王知道我们还活着,一定会把回绝云关的路堵死,如果按原来的路回去,无疑是送死,所以我们只能从走别的路线。”
“嗯。”镜月未央点了点头,伸手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其实朕对行军打仗并不熟识,你熟读兵书,对镜月地形又了解,这一路朕就指望你了。你来看看,如果从这边走,行不行得通?”
“陛下的意思是,沿河绕过西冥帝都,再经北漠回镜月?”
“虽然朕不知道冥帝那只老狐狸究竟长了颗什么样的心,但兵不厌诈,单是简单的绕过山脉避开绝云关,说不定会被他猜中,若是从西冥帝都走……”镜月未央说着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眼之下倒是有了种少女狡黠的可爱来,“我就不信,那只死狐狸这样也能猜到!”
“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楚鹤鸣不得不承认,镜月未央的深谋远虑与心思之缜密,绝非常人可比,“毕竟我等的形态体貌,跟西冥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唔,这确实是个麻烦……”
镜月未央皱了皱眉头,嘴唇微微嘟起来,像是馋嘴的小孩看着桌上的糕点却够不着,苦恼得整张脸都缩了起来,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娇俏。
“唉,先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镜月未央合上地图,伸了伸懒腰坐下来,习惯性地抬腿就摆在桌子上,抬手往膝盖一拍,“这几天东奔西跑的累死爹了,鹤鸣,过来给朕捶锤。”
楚鹤鸣蓦地一震,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不自觉看着镜月未央就入了神,差点连她说的话都没听清,抬眸看镜月未央一副大喇喇的姿态,意识到镜月未央喊他做什么之后,脸颊又忍不住烧了起来。
“啧,老子千里迢迢跑来救你,这下让你给老子捶锤腿捏捏肩都不愿意啊?”
镜月未央怨念地瞪了他一眼,越发觉得这些个男人指望不上,一边念叨着“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一边就俯身自己按捏了起来。
楚鹤鸣被她说得脸颊更烫了,脚步犹豫着往前踏了两步,还没在凳子上做好,镜月未央一条腿就甩了过来,往他的大腿上重重一搁:“还算你小子识相。”
63、借道西冥帝都!
“嗯,真舒服……啊,往下往下,对,就那儿就那儿,再用点力……嗯……”
还没走进营帐,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出镜月未央销魂蚀骨的呻一吟,随行之人脸色一红,不由得止住脚步,唯独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冷着一张脸快步向前,以一种抓奸的架势一把掀开了帘帐。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亏他千里迢迢九死一生赶来救她,一路上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她倒好,在敌人的狼窝里头还不忘寻欢作乐一夜销魂,真真是死性不改。
随着门口漏尽来一阵寒风,镜月未央即便抬眸投去一瞥,心道是哪个没有规矩的小兵乱闯主帅营帐,一侧头入眼的却是那张叫人意外至极的面孔,在风刀霜刻下被冻得通红,鼻尖上似乎还粘着雪花,只有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峻,似乎比之前还更冷锐了一些。
“小银子……怎么会是你?”
小银子撇撇嘴角,走过来:“陛下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
“哈,怎么会呢,见到你朕高兴还来不及。”镜月未央眉开眼笑,放下腿起身走到小银子跟前,伸手帮他拂掉肩头帽沿的白雪,对着那张愈发俊俏的面容仔细端详了一阵,忍不住啧啧嘴笑叹,“才几个月没见,居然长高了这么多,朕都快够不到你的额头了呢。”
看着镜月未央站在面前伸手一跳一跳地拍向自己的帽子,纵然再有满腹的疲惫与怨念也在瞬间一扫而空,小银子忽而倾身向前环臂抱住镜月未央,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央儿……”梦回百转中萦绕的呼唤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倾诉的对象,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唯恐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她,“我好想你啊……”
幕帐微微掀开,悄然走出一道身影,飞雪铺叠的小道上一步一步印下浅浅的脚印,漫天风雪之中,那道颀长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的落寞,衬着营帐内的温香软语,旖旎浅吟。
“沙沙沙……”
一道雪白的影子跟着从营帐中跑了出来,走到楚鹤鸣的身边蹲下,楚鹤鸣见状也顿了脚步,背身靠在树干上,掏出怀里的一支小短笛轻轻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如思如诉。
而在营帐之中,久别胜新欢的两人早就被情欲乱了意,袍衣华服一一落地,堆萎在床头的靴子边。
镜月未央扶着小银子的肩头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笑意盈盈:“出门一趟,学的倒不少,不仅知道了吃醋,还敢妖颜惑君爬上龙床,嗯?”
小银子不忙着说话,伸手遮住镜月未央的眼睛,低头轻轻触上她的双唇,吻得温柔而细致,小心翼翼爱若珍宝。
掌心下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尔后缓缓合上,温顺得像是小绵羊一般。
小银子吻得情动,一手托着镜月未央的腰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体温随着逐渐膨胀的占有欲一波一波地往上串,直至垂落的青丝染上了氤氲的汗湿,两人才在同一时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伏在床上累得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精力,镜月未央支起身往上靠了靠,正想问小银子一些问题,那人却是贪欢得很,手一伸捞住她的腰倾身又靠了过来,精装的体魄一扫往日的清瘦,连镜月未央那个一向鱼水惯了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了。